恕不为妾:王爷家的嚣张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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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没怎么注意,后来看到哥盯着那动起来的书越发铁青的脸,再一飘那甚是眼熟的封面,浩然正气的正楷就那么铁画银钩的一抹,我将将看到开头的“死人”二字便止不住的嘴角僵硬,今遭怎么忘了自己顺手将此书揣进袖中?!
再一回眸望去,不甚唏嘘:
当真一幅极为养眼的公子执书倚窗月下图!
若非那美男的脸上一片铁青,加之又红又白的精彩,我想,不若今晚在这图中放上哪个良人才好……当即被一方爆栗给打断了思绪!
自那日起,哥就对龙阳一词甚是阴影,既一反平日里温和的性子恶狠狠的威胁我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一路上一旦路人无意间说了同断袖之事扯上关系的词汇,皆免不了哥无害笑容引去无人小巷毒打一顿的经历。
每每思及此,我总是忍不住笑倒。
思绪终是拉了回来,苍溪隔着纱帘的缝隙有意无意的扫了我一眼,当我询问的眼神迎上去,他又不屑的转开了视线,径自咬着嘴里的野草根,一幅并不输我当年的地痞模样,真是个怪人!
“哥,你还记恨着那事啊?所以说,传言不可信,说不定那日你喝多了酒,看花眼了也不一定啊~世上哪有那么多邪功来给人练?那江湖上还不大乱了?”
哥脸色好了些,轻皱眉头,“若他并未修炼邪功,他为何这几日身手不如之前利落了?要我看,他该是同那书中的狼人一般到了月中便会虚弱才对!那日我就该听了爹的话暗算他一刀才对!”
我眼神一狠,随即掩了下去,这么说狐狸尚算安好?
可不经意间就抓住了哥那句话的关键,嘴角一挑,“‘狼人’?哥……这个世界里怎会有狼人一词?”
废话!咱以前是搞情报的,当然知道凡间并无狼人一词之说,唯一出现过狼人的地方,只有我亲自绘制的剧情版艳本!虽说种类繁多也不过春宫同龙阳之分,莫非哥他……
就见哥忽然红了脸,没好气的闷哼一声望向窗外,“宫里的小太监偷换了烛台上的灯油曾被景王抓了个现行,小太监无意间遗落下的书籍我不过是好心替他捡起来,怎知那书页一抖一摊,画中狼首人身的怪物竟委身在……在……”
我玩味一笑,摊了摊手,做无辜状耸肩,“哥~不是我说你~当初你不许我再卖那些个艳本赚钱玩,我当真没再动过笔,你那回看到的那本很早以前就……”
“住嘴!”哥猛地一声大吼,就连赶车的苍溪都侧了脸过来看,因着肋骨以及内伤而苍白的脸颊上,一抹羞赧的红霞晕染而过,瞬间被鬓边垂下的乌发遮去。
我看得有些怔愣,反应慢半拍的收回视线,望向已经忍无可忍的哥,迷茫的歪头:
“啊?”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难怪爹要关着你,瞧你这个性子,以后还有谁会娶你?不行,还得从大明府下手,再这样下去,莫说越国,就是整个大陆都找不着归宿!”
哥背着手甚是气急的来回踱了几步,最后愤愤然叫停马车,甩袖上了前头的另一辆宽敞马车。
“这么急着气走你那位极是护短的哥哥,不就是想问我事情么~”苍溪百无聊赖的倚上车辕,似笑非笑的睨着我。
我沉目,望向车外,声音极低,“狐狸……没什么事吧。”
苍溪神色一怔,继而转开脸,“破了些皮,总归比我这伤好多了。”语气很淡,就连眼神也是漫不经心的投在不知何处。
我不自觉看向他,就见他颈脖间隐约冒出的白纱,看那包扎的手法,甚是匆忙凌乱,我只得叹气,“你过来,我帮你换药,都谁帮你包扎的啊?”
苍溪也不知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暗自施了个结界造成还在驾车的假相,俯身钻进了车内。
我看着他颇有些犹豫,并没有迅速退去外衫的扭捏模样,甚是邪恶的笑开了: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我一边自袖中翻找着外用药膏,一边撑着榻上微微借力支撑,暗自掩去了又开始虚化的手腕,“你放心~我眼光高得很,再说,我都已经名花有主了,哪还会顶着暴风雨的威胁再出去招惹花花草草?我从良了啊~”
苍溪陈默,甚是奇怪的盯着我看。
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你从良?公鸡能下蛋我都不信,更何况是你从良。”他顺手一把扯松肩头的衣衫,那衣衫便滑至腰际,斜斜的挂了一半在另一肩头,看得差点把持不住的那是我!
我暗骂自己一声色女,赶紧不停的暗示自己“此人是母的此人是母的”!
故意忽视掉那结实的肌理,我颤颤巍巍的按上他那包扎得十分凌乱美的纱布,抖着手愣是没能解开,一旁的苍溪倒是恶趣味的一声嗤笑,顺手一把扯碎了那碍事的纱布,看得我那真是一个目瞪口呆。
“什么眼神?”他歪头挑眉盯着我,“不就是换个药么,不用老拿白眼飞我,搞得好像吃亏的是你一样,楼里的姑娘看着爷这身板可不是你那傻兮兮的流口水模样~”
我怒了,一边红着脸一边泄愤似地狠狠往他那淤青上抹药膏,故意敷厚一层,缠纱布的时候嘞得他那是个嗷嗷直叫毫不留情!
最终,我满意的拍拍手掌,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张狂,“这几日不可以碰水,不可以用内力,着紧着快点养好伤才是正经,拼着伤还往人家刀口上撞那是傻子~你苍爷不会真是那种笨蛋吧?”
苍溪没说话,却是眼神发紧的盯着我的左手腕:
“你手怎么回事?”
听着他明显是有些动怒的沉声,我尽量小动作的将左手藏到袖子里,打哈哈:
“说什么呢~我手没什么啊~”
“手给我。”
我往后缩了缩,小声嘀咕,“不要……男女授受不亲嘛……”
他往前一逼,发寒的眸子极快的让我想到了另外一张脸。
“给我!”
眼见他霸道的要来夺我的左手,我下意识的拂袖去挡,因了他发狠似地往我身上一压,无意间我那不安分的爪子一把抓上了他的脸。
眼前苍溪的那张脸瞬间划拉下五道狰狞的痕迹,看得我是心惊又胆颤,而接下来,更令人恐惧到尖叫的事发生了:
那张被我抓烂的,苍溪的脸,以被抓烂的五道痕迹开始,正以肉眼的速度迅速的模糊溃散,最后,变成了一张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他一脸复杂的伸手拉过我的手腕,那只诡异的几乎接近透明的左手,就那样大刺刺的横在我俩之间。
他抖了抖干裂的唇,几滴冰凉的东西落在我脸颊上,带着他一贯的冷,一贯的温柔。
“秦儿……”
第122章 不离不弃 之 雀笼焉能关得自由鸟?
“秦儿……”
我愣愣的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一时之间几乎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伸了手去确认,继而疑惑而又迷茫的歪歪头,“狐……狸?”
他抿紧唇,一把拥紧我,声音都哽咽了,“你这几日未见醒来,可担心死我了!”
真的是他?!
“你……你怎么会过来?驾车的不应该是苍溪么……”
他却是沉默,转而别开脸,声音也闷闷的,“我打断了苍溪的肋骨,追了过来,顺便化作了他的模样,不然,岳父如何能让我留下?”
“嗯?”我惊诧的看着他的肩头,那里的伤确实很严重,刚才包扎的时候我就很诧异,明明说的是骨折,为何骨折之外却又多了那些个外伤……当下立即醒悟过来,拉着他就是左看右看,焦急道,“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我四处乱摸的手被他平静的按下,“且不说我,你老实同我说,那手……到底怎么回事!”
被紧紧握着的左腕瞬间传来一阵暖流,虚化的手掌便像那上了颜色的画布,渐渐恢复实体,身上的不适也缓解不少。
可……我一抬眼,正正对上狐狸那道甚是凌厉的视线,看得我背脊一阵发寒,只得一边努力的抽回手一边呐呐的顾左右而言他,“嘿嘿,那什么……你还是小心点为好,楼家似乎不是普通的来头,说不定也是那些个神怪之类的厉害角色……”
手上一紧,压抑的沉喝立即炸了过来,“别跟我忽悠!告诉我你手上是怎么回事!”
我身子忍不住跟着也抖了一抖,鼻尖就酸了,使劲挤了几颗泪水就反手往狐狸身上扑去,带着哭腔,“你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啊!我被人劫持了不说,就快要被人逼着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你倒是还有心情来扯这些有的没的!”
狐狸身子一震,动作僵硬的一瞬间,再次搂紧我的腰,声音异常阴郁:
“莫怕,敢从我手里抢女人,就算葬身阴曹地府我也不会让他安生!”
然而,此时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结界,那压迫的气势就连不是结界主人的我都能感受得到,狐狸脸色阴沉的抬眸,盯着车帘外头,帘子无风而动,忽地一把狠狠刮起。
“苍护卫,秦小姐该用膳了,你这般待在秦小姐的车轿内,怕是不妥~”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声音,发现竟是那大明府楼家的管事楼肃临的声音,不由得戒备大生。
狐狸不动声色的幻回苍溪的模样,沉声回道,“楼管家莫急,我这就同小姐下去。”
外头的楼管家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却并未听见有脚步离开,良久,那道含了莫测笑意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秦小姐,我家公子倾慕小姐已久,还望小姐莫要让我家公子失望才是~”
狐狸一把拽紧我的手,不着痕迹的冷哼一声,即刻恢复一贯的冷漠,“怎么,贵府这是嫌弃我家小姐没大脑不成?要如何做自是我家小姐的事,何时轮得到你们外人来插手?”
“哎哟哟~原来秦府里头连一个侍卫都这般护短,难怪心性这般单纯,还是莫要被某些为达利益不择手段的人骗了才是~”
我赶紧拉下狐狸正准备冲出去的身形,勉强定了心神对着车外打哈哈,“楼管家说笑了,我这样的人一没家事二又草包,成天被爹爹骂做那不成器的蟑螂,胡乱混口饭吃罢了,谁会那么没事干的来找我骗?”
闻言,车外的楼管家轻笑一声,“如此便好~省得外头说我大明府欺负了新来的庄主夫人,我家公子怪罪下来就不好了~客栈已到,小姐的客房在天字二号房,苍侍卫的在地字七号房,收拾了东西便到大堂来用膳就是~”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离开,我终是松了口气,拉着狐狸的手不由得也松了,见那楼管家出现的是个好时候,又怕狐狸再次咄咄逼人的追问,只得赶紧手脚麻利的就要往车外手脚并用的钻……
“小银子。”
我动作一滞,赶紧委身往那车下一跳,打了几个晃,这才扶着车辕站稳,甚是僵硬的扯开笑,“苍侍卫还有何吩咐啊……”
狐狸皱眉,一把扣住车辕单手一撑便甚是狂野的落地,无声无息,看得我那是一个眼大,这厮看上去都得有七八十斤吧?那样一撑一跳一落地,居然比我还要动作矫健落地无声?!骗鬼呢!
我赶紧窜上前对着他手臂肩膀什么的左捏捏右摸摸,顺便吃点豆腐的怀疑,“身上的肉挺结实的啊~怎么落地就是没有声音呢?再怎么都得来点‘砰’‘咚’之类的效果才对吧!瞧你这一米八多的个头!”
狐狸面无表情的一把挡开我那作乱的手,学着苍溪平日里的漫不经心目视前方,“小姐,男女授受不亲,烦请注意些的好。”
我做个鬼脸,“这可是你说的,哼!”转身甩下他一个人便往那貌似是客栈马厩通向外院的门槛冲去,再不理会这个假正经的家伙!
途中遇上了沉着一张黑脸的爹,没有意外的被提到了爹的房间去审话。
我甚是忐忑的猫着身子跟着爹进了房间,正呐呐的不知道往哪儿杵会低调些尽量不碍爹的火眼,爹反身撩袍往那红木太师椅上一坐便对我吩咐一声“关门”,当真是中气十足得差点吼得我心脏骤停。
我扁扁嘴反身就去插门闩,忍不住嘀咕,“关就关么……做什么吼那么大声?又不是吆喝揽客做生意……”
“砰!”爹一把拍了身旁的红木案桌,震得桌上的瓷杯瓷壶跟着也抛了抛,最终底贴盖的稳稳落回桌上,发出刺耳的一声吓人得紧,“哼!越儿都同我说了!你这逆女越发不像话了是不是?这要传出去说是我家的闺女,我秦家的列祖列宗可丢不起这个脸!”
我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爹的脸色,也不知哥他到底一气之下说了哪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只好装傻充愣的揉了揉后脑勺,望天花板无辜,“我不知道哥会怎么吹我,反正调戏哥不是一两天,江湖上我的名声也就那样了~”
“江湖?!”哪知爹闻言更是大怒,“你居然还敢去江湖闯?胡闹!真是胡闹!反了……你这逆女!越儿同我不过是说你心性太大,婚事让我缓上你几天,待将你性子磨平了也好……调戏你哥?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嫁不出去还想连累越儿也娶不进媳妇?你想让我们秦家绝后么!”
我赶紧起身,左躲右闪的在房中蹿,身后的爹仍是宝刀未老的提着轻功追着我要打。
我又要看爹又要看路,一下子分心不能,脚下一绊就那么一个狗啃泥的一个跟头翻进角落,然后又好巧不巧的迎面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