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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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69 魅主 。。。
069 魅主
最近史家出了两件怪事。
先说布庄。
史铺接二连三,与大商家间的买卖被人泄了密,交易详则内容,细到每一匹布料的卖价、量达多少减几分,都叫别的布庄了解得一清二楚。
此事一出,合作的商家不满意了,谁愿意自己的动向恨不得叫东江整个布行都了若指掌,直说这“史铺”用人无方,定是出了内鬼,是以销售遭重大打击,惨损若干商客。
此事对史铺运营的影响甚大,站在商客立场着想,任谁都是不愿意与没有职业操守的商号合作的,导致近段时间来生意一直惨淡,不见有新客入户。
身为布庄掌柜的贾容,自然合力全权调查此案,但同时也不免为布庄的现状抓耳挠腮,提议说是否该考虑换置销售手段来吸引新的买家。
不料史朗却直接否决了贾容的提议。
“若真是这么做,倒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了。这些亏损,倒不至于动了布庄根基,当务之急要早些将这内鬼揪出才是。就劳掌柜费心了!”
史朗一番话无不道理,只是哪里是贾容不愿意早些抓住内鬼,所有在手的证据线索指向,全都无一例外冲着一个人而去——陈氏玉琴。
史朗并非不知这些,却也未有发表意见。
史朗不出手动他,贾容自然更不好轻举妄动,这边答应东家再着手去查,心里却是完全没底。
若说布庄的经营困难是最近出现的怪事之一,那么第二件,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常笙平时不太走动布庄,最近几次陪同史朗前去时,见店里新来的伙计娘子对她投来目光当中,掺了许多复杂情绪。
似乎是羡慕,似乎又带些惋惜。
每每这时,贾容总当机立断冲出柜台,给伙计娘子一顿训斥,对方灰溜溜退了下去,临走之前却还不忘留给常笙意味深长的一眼。
打发掉了伙计,贾掌柜再满脸假笑上前与她打圆场,看样子明明是知道了什么,却不愿同常笙说。
既然人家不愿说,常笙自然也没有逼供的习惯,便就听之任之,但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往往不是当事人选择忽略就能消停的,是以当这股形式愈演愈烈,甚至流窜进了史府之时,常笙终于得了机会领略故事的原著版本。
“说是吃软饭,我看那人也有几分本钱,姿色出落得根本不似这小地方的人。难怪东家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做女人做到这份上,财色双收,若我,我也愿意!”粗使婆子正扫着地,掌着枯竹捆成的大扫帚,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地上划过,发出嚓嚓的动静。
另个妇人正端着大木盆,盆中全是要浆洗的衣裳,怕是正巧路过庭院,两人便攀谈了起来。
“就你这糙脸皮子?能比上长管家一个小拇指就算不错了!我看倒是无穴不来风,若不是吃软饭,管家整天正事不干,月俸到了日子也不见取,定是东家私下倒贴与她,要不然哪里能成天捯饬成富家小姐样?这事啊,十有八九是真的……”
……
哎哟嘿。
难怪店中年纪轻轻的伙计娘子要用那般羡慕的眼神看她了。
常笙本还想继续听,却不防贾小荻从后院出来,正好经过廊巷,听到了两个婆子的对话。
“你们是皮痒了还是活腻了!看来史府真养了不少了闲人,要不然,浆洗房里的怎么还能跟院里的搭上话?”
常笙几乎从未见过贾小荻如此有威严的样子,怕是跟在史朗身边,也粗略学了个五四三,一句话喝得两个婆子顿时脸色黑青,“我干脆禀明管家,逐了你们出府也好!”
常笙与小荻平日玩闹归玩闹,到了关键时刻,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愿意护着她,亦或者说,大抵贾小荻是真知道常笙背景并不简单,与所谓软饭王身份,实在差距甚远。
听小荻说要遣散她们,两个婆子也急了,赶紧放了手里的扫帚和木盆,恨不得跪地连连认错,一时反倒叫小荻没了办法。
“多听听民声,倒也没有什么不好。”人未出现声先到,常笙朗声笑着,慢慢从拐角绕了出来,步行到三人面前。
那两婆子一看正主来了,更是满心生出绝望,一个个闭口不言,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两张利嘴说些破落事儿倒是好使,临到这时该要求情,却不敢多言,就怕越说越错。
“说说看,你们到底都听到了什么。”常笙并不生气,但觉好奇,将小荻推到身后,眼神示意她自己来处理,回过头去继续道,“史府虽不是大家,好歹也要做到赏罚分明,下人不司其责,理应逐出府门。今个儿你们若是愿意戴罪立功,将实话一一道来,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起先是那扫地那的婆子开了闲话头儿,这会她只好一把跪在地上,急道,“我说我说,望管家看在这情分上,不要斩了小的为生之路。”
大抵是做贼心虚的理儿,这两个婆子一五一十,将知道的,不知道的,相关的,不相关的,一股脑儿全部倒了出来,小荻越听越皱眉头,反观常笙,倒是满脸笑意盈盈。
原来不知从何地何人那里传出,史府管家长生,明里是史府的下人,背地却是史府家主史朗圈养的女宠。
说这长生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被史府家主看中便留在了身边任职,吃香喝辣不说,就连史家布庄总收入的一成,都要流入她荷包。
真不知这长生在主子床上使得了什么好功夫,将少年东家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就算是上风流之地同别人快活,也是一掷千金。
如此以色侍人,真正是做到了东江女宠行业内的第一人。
“好,好,好个第一人!我长某也算是出了名,哈哈,有趣,有趣!”常笙莞尔,不禁双掌相击,笑出声来。
下人听不出她是真笑,还是假笑,低着头不敢多言,倒是小荻这个直脾气的,没大没小瞪了她一眼,
“长姑娘你是装傻哩?真听不懂好话歹话呀!”
下人得了赦令赶紧溜了没影,余下常笙和小荻两人往前厅走去,常笙走在前,贾小荻紧紧跟在身后。
听他这么反问,常笙倒心生奇怪了,
“哦?这么说,你似乎早就听到这些流言了,是也不是?”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道是流言止于智者。”小荻摇头晃脑,文邹邹闹出这么一句,惹得常笙差点扑哧一声笑场。
她提起长长下摆,迈脚跨过门槛,侧立在房前,心里已有了数,语气刻意哀衰起来,“搞了半天,就是连小朗都知道了,独独不告诉与我啊……”
单单一句流言止于智者,又岂是小荻这个斗大字儿都识不得一个的男子说得出来的。
听常笙道破真相,小荻吃了瘪,便不敢再接着往下说了,东家一早就吩咐过,不让那些糟话儿给长姑娘听见。
小荻在想什么,常笙又岂能不知?
若真如同这般,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少年在有心保护她啊。
史朗他,果真……不同了。
※※
料想是出门前小荻报了备,本一路无话,少年斟酌半响,还是对常笙说,“那些虚言不知从何而来,不告诉长生本就是不愿扰你心神,绝无故意隐瞒之意。”
“哦?那凭何以为,那些便可扰我心神?”常笙笑眯眯的看着前方,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道。
听少年不答,常笙回头看站在原地的史朗,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自嘲道,“在外人看来,这些言论倒真有形有色呢。”
“捕风捉影!”少年怒斥,急急赶上前,欲开口解释。
很少看到史家少年如此不悦的模样,常笙不再跟他打哈哈,面色正经的伸手整了整史朗的衣领,声音柔和,“你知我不介意这些的。”
“可是!”史朗本还要说,常笙的忽然靠近止了他后面的话。
她弯腰凑到他耳边,轻轻道,“谢谢你。”谢谢你有心维护我。
仅是三个字,常笙再退回原地之时,如愿看到少年白皙的耳廓,慢慢从耳根腾起红晕,微微睁大的双眸水光潋滟,红唇轻咬,比樱果还要饱满,真真人面桃花。
这种让少年经自己手下慢慢发酵、溢香,成入喉温润之佳酿的感觉,总让她爱不释手。
点到即止,她都说不在意了,史朗也不好再做解释,刚打算继续前进之时,却突然被人拽住了袖子。
回头看去,来人一手执字墨道文幡旗,身着道袍,头戴道观,看模样是个算命先生。
“这位小公子请留步,”道士将幡旗嗑在地上,竹竿接触青石地板,重重一响,“且听我一言。”
史朗戒备心理一向很强,叫人莫名抓了袖子,下意识皱了眉头,“放开。”
“小公子红光满面,诸显桃花之盛,但额间一条紫线,怕是过犹不及,妖精缠身!”不管史朗何等不愿,他一开口便滔滔不绝,“若贫道没有推算错,定是道行上百年的狐妖作祟。狐者,先古之淫者,若不除杀,性命甚忧!”
常笙忽然出手,一招紧拿了那道士的腕,他一呼痛,史朗衣袖才得以解脱。
道士抬头来看,对上常笙眉眼面色顿生异样,神神叨叨开始掐指推算,不过片刻时间得了卜,他面色惨白,向后退开一大步,举起手中字卦,直指常笙:
“大胆狐妖,光天化日魅惑众生,还不速速显出原形!”
喝呀一声大叫,说罢招呼起字卦当做兵器,攻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更晚了。
满地打滚自插双目前滚翻接后滚翻三百六十度倒立空中劈一字腿求饶恕…
对了,男主角人气调查还在继续,姑娘们用力戳啊,调查截止到下周五为止,届时宣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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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0 狐妖 。。。
070 狐妖
道士抬头来看,对上常笙眉眼后脸上顿生异样,神神叨叨开始掐指推算,不过片刻时间得了卜,忽而又变得面色惨白,向后退开一大步,举起手中字卦,杆尖直指常笙,中气十足喝道:
“大胆狐妖!光天化日魅惑众生,还不速速显出原形!”
喝呀一声怪叫,说罢招呼起字卦当兵器,全力攻了过来。
常笙眼疾手快捞了史朗放到街边,闪身回到道士面前时间刚刚好,恰恰够她抬手接下道士竖劈过来的幡旗。
二话不说,一把夺来,提脚直接踹在道士肚腹上!
这几乎也就是眨眼的事,道士只觉得自己先是被一股极强的力拉扯了过去,随即又被一股极强的力弹了开来,还在想这一拉一弹间的巨大怪力是否是妖气作祟,当即已在街面上滚了两圈,一头撞到石台阶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彻底歪在卖糖葫芦的脚下,上气不接下气。
“别闹了行么?要不我直接掏钱给你?都老大不小了,犯得着以命相拼么?”扔了手上已被折成两截的字卦,常笙摸到腰间荷包,准备拿钱出来。
“哼,贫道又岂会稀罕身外之物…你这惑世妖孽,想不到还有几分本事,败在尔等手上,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字一句说得满腔愤慨,听得常笙满面黑线,她真是完全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妖物。
弯腰将银子放在道士身前,“好好好,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演。这钱,就当是我赔你的字卦了。我也明白,大家都是出来讨生计的,你且听我一言,往后不要再这般拼命了。”
平时小打小闹,缠上来骗财的人并不在少数,什么和尚道士,孤儿寡父,缺胳膊少腿的,聋耳瞎眼的,是花样繁多,应有尽有,即便明知他们皆是乔装以骗取怜悯,常小娘子也常常与人行方便。
今日撞到这脾气火爆,剧本写得颇是离奇的算命先生,常笙也未做多想,留了少许碎银,护着史家少年离去了。
常笙当那人是为了生计,不得已才装疯演戏的破落道士,史朗自然也是这么以为,却不曾想,这道士根本不是个好料理的主儿。
明明是个游走算命先生,如今却日日守在史家布庄门口,大有不搭上史朗不罢休的架势,且是独独挑常笙不在的时候,大抵是上次叫她给打怕了,心里还留着阴影。
“…小公子小公子,你莫慌着走,贫道真不是骗子!贫道是正统茅山宗、梵字辈关家二弟子,为了精进修炼才下山而来。降妖捉魔本不是贫道本职,一心只为拯救苍生与水火啊!”
史朗近些日被他缠得够呛,也练就了一身充耳不闻的本事,见少年果然不为所动,这茅山道士忽而想起那日里那陌生女子的提议,计量了片刻,吞口口水,清嗓子又道,
“上次说那娘子是狐妖,是贫道错认!她本不是狐妖,实质是叫狐妖附了身。狐妖诡计多端,在娘子身上下了障眼法,贫道才未能在第一时间识得。那日观来,妖孽侵蚀小娘子的阳气和精血已为时不短,若再不及时除杀,后果不堪设想啊!”
少年停驻,慢慢转过身来看那道士,面上带了疑惑和一点点…动容。
道士见有戏,便一鼓作气,“其实除妖甚是简单,以贫道的修为,只需我上府摆坛做法即可。除了那妖物在府上设下的封印,妖物就再也上不得姑娘身。若非如此,只怕她命不久矣。”
明明看出那日陪在小公子身边的女人就是妖物,他有口却不能直言,直言了也无人相信,如今好心办坏事,就是连府门都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