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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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下是意料之中高挺的鼻梁,浅红的唇饱满光润,微微开启,薄瘦下颚,衬着弧度美妙得刚好的下巴,说不上五官之中哪处最好,和在一起,却就是不能言语的妙,常笙愣住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匆匆低下头,侧开脸,深深的、急急的呼吸了好几口,鼻端忍不住发热,“…承恩你生得真好,都将我迷得挪不开眼了。”
承恩闻言一笑,“既然这脸还入得了笙笙的眼,在你面前,我便再也不戴面纱。只祈愿能长长久久,如此这般,将你迷住,便别无所求了……”
这句满是哀怨的话,被承恩说得款款情深,与其说是自嘲,更像是矫情的假嗔,若不是常笙尚存有一丝清明,只怕早就要被哄得晕头转向。
不知内情的旁人假使听了这话,只怕都会认定此男子早对常笙存了深深情谊。
常笙扪心自问,不觉自己皮相上的魅力,能惹得极凤阁的当家如此青睐,心动的同时,也难逃心悸,哪想得清楚,现下这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愧是在风月中打拼十几年的人啊,单单一句话,就说得人砰然心跳,只想信他,只愿信他,恨不得一辈子,都听着这张嘴里吐露的甜言蜜语。
常笙怕被迷惑似的摇了摇头,又觉得嗓子渴到冒烟,先前用茶杯一小杯一小杯的慢啄,显然已经无法忍耐,干咳一声后,举起茶壶,直接对嘴灌去。
稀里糊涂一阵猛喝,却不知承恩房里的茶水,竟是比酒水还醉人。
大半壶灌下去,只觉得更热了,原本那些缠缠绵绵、柔柔软软的火团,在身体里渐渐聚拢,团成大个儿的火球,下向游移至腹间,再不转悠,独独聚在丹田,熊熊燃烧,热得身心都难捱至极。
这感觉有些陌生,又好像曾经熟悉,竟是比酒醉时更加让人头晕眼花。
常笙深吸一口气,昂起头,停顿片刻,“啊!”的大叫一声后,脑门用力地撞向桌面!
“嘭!”的声巨响,连带着茶杯瓷碟,均是清脆的碰撞了一番,撞得少女终是满眼金星乱窜,迷迷糊糊的瘫在了桌上。
“笙笙啊,极凤阁里的茶水,怎么能乱喝呢?”迷糊间,听得那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怪罪般的问道,她却只有力气摆摆手,大着舌头,
“…无、无碍!我只是有点晕,晕,晕了…唔……拜托将我扶到床、床上,我睡一会儿,就、就没事了!你别搭理我,千、千万别搭理我……唔… …好晕…难、难受……”
感觉身体一会儿是在高空中疾飞,一会是在深海里潜泳,忽上忽下,忽下忽上,无不一处天旋地转着,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卡得常笙快呼吸不过来了,她飞着飞着,游着游着,转着转着,累得骨头都酥了半面,无意间落到了个温暖的怀抱当中,被一双有力的胳膊半揽半拥着,终于有了着落。
不消片刻,本支撑着自己的胳膊又突然飞走了,少女心下一慌,身子猛的一脱力,重重摔到松软的榻间,脑袋甫一搁上枕头,眩晕感终于随之消失,常笙扯了扯紧扣着领口,黯着嗓子指挥,“…你这屋子…地龙……好热,好热,开窗……窗……”
“笙笙你这热,可不是开窗,就能解得的啊……”常笙听见有人一声轻叹,坐在了床沿边,好像又怜惜的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弄得耳边好痒,又听那人小声劝诱道,“承恩,承恩这就帮你,好不好……”
…帮我?
“真的…吗?”
古琴般深沉的嗓音低低一笑,荡漾在人心头,萦绕久久不去。
他说,“怎会假得了?只要苼笙愿意……”
道是,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意识渐渐聚拢了起来。
等她再睁眼,窗外橘色的余晖,已经将榻前水墨山水画的屏风染得发红了。
竟是一觉,从午间睡到了落日。
琢磨着兴许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该药嘱咐厨子,将替史朗备着的当归鸡汤上桌才是,常笙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撑起身来。
刚一抬眸,入眼的是立在床侧的颀长人影,猛然想起,此处并非是史府自己房中。
男子正拧干了毛巾,最后擦了擦手,似乎是感到身后苏醒过来的视线,他回头看来,面上还有些激情的余韵,步伐间略显别扭,“笙笙醒了……”
常笙掐了掐鼻梁,迷糊道,“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很久么?”
“倒也不是…”承恩走到榻边,顺势斜靠了过去,亲昵的欺在少女跟前,伸手拨了拨她散在胸前的青丝,对着常笙的耳朵吹一口热气,手便从胸前滑落至腰间。
大掌覆上少女腰身上,温柔的揉了揉,“刚才累了那么久……多睡一会,也是应该。只是想不到,苼笙在床榻间,竟是那么勇猛……”
毫不遮掩的露骨话语,从迷人的男子口中说出,惹人心弦乱颤。
随着承恩倾斜身子的动作,从未系紧的前襟交叠处,常笙明显见到白玉般精瘦的胸膛上,嵌满了一串新鲜的桃红色痕迹。
她朦朦胧胧记得自己埋首他胸前,卖力啃噬,记得听见光洁胸膛之下,剧烈的心跳声音。
缓缓伸出指尖,冰凉的点上去,轻轻触了触,引得男子身子轻微一颠,喉间溢出一声长叹,常笙敛着眸,不去看他动情的眼,只慢慢问,“…这些,都是 ,我做的?”
“承恩可还将苼笙伺候得快活?”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如此说着,男子面上的余韵显然还存,眸中水光更甚。
常笙深呼了口气,尝试去平复混乱的思绪,忽而发现自己身下,凉飕飕一片。
再瞥一眼,发现床脚正塞着,自己那已经揉了乱七八糟的亵裤,而此时锦被之下,自己下半身却是未着片缕。
床榻间狼籍一片,氤了不少水迹污渍,再想到此,大概也就明白了,在她睡醒之前,承恩应该已经亲手帮她清理过泥泞的身下了。
额角有些发涨,少女闭了闭眼。
她一反常态,没有躲避男子刻意的亲近,缓缓抬手,理了理承恩鬓间的碎发,手指走到哪里,温情的视线便扫到哪里。
流连的眼波像是一只小巧的鹅羽毛笔,轻轻勾画着男子美妙的轮廓,更像是搔到了他心深处般的痒。
承恩半散在身前的青丝被仔细归拢到白净的耳后,少女轻叹,“…我刚才大抵有些晕了,记得不甚清楚。”
抬眸,对上那双桃花眼,微凉的指尖从他耳廓一路滑下,带起一阵浅浅酥麻,缓缓走过下颌,来到下巴,曲起手指,轻轻抬起,少女凑拢嘴角,启唇吐露,嗓音暗哑,
“承恩,你来告诉我。方才,我可是,已经抱过你了?”
承恩被眼前少女陌生的媚态镇住,体内刚刚褪下的欲望又如过电般窜了回来,脑中翻来覆去,上演着方才自己与她在榻间纠缠的情景,面上浮上了不自然的红晕,第一次说出来的话,有些磕磕巴巴。
“是…笙笙方才,已经爱过承恩了。”
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心中略微慌乱的跳着,有什么在脑海中突然绷断,快得抓不住踪迹。
“是么。”少女浅浅笑了笑,眯起的凤目蒙上薄雾,伸手牵起承恩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下轻轻吻了吻,“真是累着你了,方才失了意识,一时难免未能控制好。可还受得住?是否很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药丸子不厚道,药丸子跳过重要的戏份了么?
其实不然,之后会有承恩番外,用他的视角来解读那日午后的欢愉。
所以,有人期待么……
55
55、054 意乱 。。。
054 意乱
“笙笙方才情迷之时,已经爱过承恩了。”
“是这样啊。” 少女闻言,浅浅笑了笑,娇怪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极凤阁里啊,茶啊香的,真是一样都碰不得,饶是我自奉定力再好,也甘拜下风了。”
“都是些…助兴的小玩意儿,对身体无害的。”见少女仅靠房内残留的一丝余味,便轻易识出他燃过媚香,承恩赶紧解释道。
常笙点点头,并无怪罪之意,眯起的凤目蒙上薄雾,伸手牵起承恩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下轻轻吻了吻,嗓音低沉,“真是累着你了,方才失了意识,一时难免未能控制好,身体可还受得住?是否很辛苦?”
不待承恩回答,龋幕夯河蔚侥凶友啵崆岬娜嗔巳啵律仙恚诺ヒ拢么角琢饲啄凶悠教沟男「埂
看那颗绒绒的头顶俯在自己□之上,承恩倒抽一口冷气,少女抬头,得意一笑,眸间一汪清泉,神情又是亲昵,又是自然。
本是希望之中的变化,承恩却发现,自己竟不敢直视那双泛着水光的凤目,赶紧侧了眼,敛下眸,摇了摇头,“不会,不辛苦。”
“那就好,那就好。”
少女轻轻笑叹了两声,想到什么,又刻意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在被子里扭了扭,示意她还光着□,这会儿不是忙着调情的好时候……承恩心领神会,嘴角轻轻牵了牵,开始动手帮她穿衣。
服侍了史朗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服侍,果然是好享受,少女眯着眼睛,只随着承恩嘴里的“抬手——好,放下”等字眼,全然当个木头人。
等承恩悉心为少女扣上领间最后一粒扣,常笙也抬起手,好整以暇的摸了摸男子的领口,扬眉一笑,“舍得我走么?”
“不舍,便不走么?”大概是对这种情场上的套话了如指掌,承恩并不落寞,倾身,在常笙颊旁轻轻落下一个浅吻。
少女一怔,下意识抬手摸上被他吻过的面颊,淡淡笑了笑,“过两天等闲一些,我再来看你。”
看着常笙离去的背影,承恩有一时的错愕,他对少女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有些无法理解。
经过一下午的情事纠缠,眼前的女子再看向自己时,眼里已经没了初始的惊艳和慌乱,仿佛一切,都在转眼间变得自然起来。
脑子里刚才的断弦还在嗡嗡哑颤,让承恩恍惚着,怀疑着,甚至有些后悔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
从极凤阁离开,常笙并未立即回史府。
大约是黄昏前后,她晃去街边酒摊,掏钱买了两坛酒,未要下酒菜,提着坛子直接往豁了口的粗瓷碗里倒。
一碗接一碗灌下肚,喝得十分大意,许些银色水亮顺着少女嘴角蜿蜒而下,聚在下巴尖,沾落至胸前,只抬手,拿袖口直接抹去。
抬眸,远眺,直到这时,少女点漆般墨黑的眸间,才泄露了一丝异样。
未用多时,常笙便喝得面色酡红,脚步虚浮,带着一身足够说明问题的酒气,搁下碗,慢慢往回走。
推了守门人的搀扶,刚摇着头迈进府门就撞见了小荻。
小荻看常笙明显眯起的眼睛和红润的面色,料想醉酒后的少女不会有平时狡黠,即刻变得大胆起来,说话的中气,也比平时足,“长姑娘,总算回来哩。东家一直侯你回家,一道吃饭呢。”
随着小荻一路进了偏厅,果然见史朗端坐在桌前。
满桌饭菜香,少年面前的碟盘却是干干净净,还未动过筷子。
“怎么不先吃?”就着热毛巾擦了擦手,慢慢走过去坐下。
少年侧脸过来看她,表情有些变化,吸了吸鼻翼,杏眼微眯,迟疑道,“长生可是…喝酒了?”
常笙面上始终挂着隐约的浅笑,翻折起一边的袖口,拿起筷箸帮他布菜,“都是丁姐难得的贵客,她在家陪夫郎,抽不开身,也不好推脱,所以这才晚了点。”
少年沉默,静静看常笙依次布好菜,她将盘子放回史朗身前,又将另一双干净的筷箸送到少年手上,帮他握好,补充道,“下次会注意时候的,饭菜都凉了,先吃吧。”
史朗之所以闷闷不乐,并不是因为长生带了一身酒气回家——女子在外应酬,免不了都是花天酒地的事儿,他在商言商,自然都懂。
其实今日里,他攒了满肚子的话,想要一一说与长生听,可千等万等,快到了入夜,人才晃晃悠悠的回来,让他满心期待落了空,哀怨无处发泄。
是以这谈话的事儿,一拖便拖到了饭后,再一拖,便快到了就寝的时间。
史朗被小荻服侍着洗漱完毕,钻进被褥里,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
按惯例,每日睡前,常笙都是要来问候的。
刚刚躺下的少年从褥间里钻了出来,小荻在他身后添了个垫,史朗点了点头,小荻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正好帮常笙打开房门,二人交换进出。
时值戌时,常笙沐浴净身过方才过来,换了件清爽的竹青色长衫,有些微湿的长发散在身后,随意用白色的帛带束起,整个人显得干净又清新。
少女进门后径直走向床旁的偏桌,挑了挑香炉,重新焚上新的安神香,这才来到在床边坐定。
侧头,看他。
仅是一眼,就读懂了少年清亮眼眸中的期许。
心下了然,顺势开口问道,“今日我都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倒是说与我听听?”
少年眉梢一挑,哪还有半丝困倦的样子,张口就开始说,白日里在百醉楼前施布的事,说有多少孩童,何种可怜,冬日里穿不暖、吃不饱,生计都成问题,更无须说学书识字了,明明过得如此清贫,可那一张张欢喜的小脸之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