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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长风(女尊)-第10部分

小说: 长风(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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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早朝也不上,日夜在床边照看守候,却听得昏迷中的孩子,竟在梦中也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更是心痛心酸。
  太医战战兢兢摸脉诊治,个个紧锁眉头,不是查不出病因,只是本以为普通伤寒,孰知竟是如此厉害,再也不敢妄自论断。
  病情每日愈见严重,后来竟连汤药也灌不进去,沿着唇角淌出来,一滴一滴,像是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凌迟着女皇的心脏。
  震怒!恐惧!恨不得将这皇宫摧毁!一个个领着俸禄的庸才!平日里自诩不凡,到了关键时刻,竟一个也靠不住!都去死!
  还有长风你,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你要像你的父皇一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朕吗?!坏小子!怎么被打了一巴掌就赌气不理母亲了吗?朕打你只是为了教育你啊!你那么单纯,被骗了怎么办?你受了伤,心疼的不还是朕吗?
  你醒醒!你醒醒!连你也要离开,朕不许!
  女皇疯了似的摇着长风的肩:“你不是说要嫁给那个女人吗?!朕准了!朕准了!只要你醒来!只要你醒来!”
  碧芜蹲在地上哭,秋痕扑过去,拦住女皇:“求皇上不要再摇了……”
  女皇猛地转过头来,一下子握住秋痕的肩,面目狰狞:“你说长风不会死!朕要你说!”
  “他不会死,主子一定不会死……皇上,宫里的太医不行,还有民间……”
  女皇猛地一震,像是突然惊醒,大喝一声:“来人呐!”

  拾叁
  皇子病危,广招天下能士,凡能治愈者,赏银万两,封官加爵。
  告示一出,举国轰动。
  一时间,民间群医纷纷自荐,门庭若市。
  然,长风病情却并无好转,每况愈下。
  皇子寝宫。
  大公主姬若阳匆匆而来,跪地铿锵道:“母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女皇疲惫闭了眼,挥手无力道:“朕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大公主却并不死心:“母皇,事关长风死活,儿臣一定要说!”
  忽的睁开眼,女皇猛地站起,喝道:“那还不快说?!”
  “儿臣一直关切弟弟病情,遂私下四处求医问药,听闻风骨山有一神医,名唤离尘,此人能够妙手回春……”
  “人呢?!”女皇打断大公主的长篇大论,急切道,“还不把人带过来?!”
  大公主犹豫片刻,面有难色:“只是此人性格怪异,儿臣曾求他多次,却……屡遭拒绝。”
  ……
  风骨山。
  凉风习习,枝杈横生的老树底下,两个衣衫婆娑的身影渐渐清晰。
  女子裹了裹藏蓝色的披风,从怀中拿出一方锦盒:“到时只需将这粒药丸放到他口中,必定药到病除。”
  男子眉眼清秀,身材颀长,面色浮着病态的苍白,一颦一动之间带着隔绝尘世的淡淡疏离。
  “解药?”他瞥了眼女子手中的锦盒,纤眉微拧,嘲讽一笑,“我从来不知,你竟会使出如此低级手段。”
  女子并不恼,只是柔和笑笑:“既然同是损人利己的手段,又何来低级高级之分?”
  男子摇摇头不置可否,素手推开女子掌中锦盒,淡淡道:“他既是中毒,这尘世间,便没有我离尘解不开的。我只是想问,这毒……”
  男子垂眸凝视女子微笑的眼,“当真是你投的?”
  女子神色微变,却是含笑点头:“此毒名为魂牵。”
  又低头拉过男子的手,握在掌中,满眼温柔缱绻:“尘儿,你的手总是这么凉,叫人心疼……”
  “魂牵?魂牵……”男子静静抽回手指,抬眸远视。
  缥缈孤鸿影,寂寞青山。
  既是魂牵,必有思愁……他所思所牵的那一个,也是锦瑟你吗?
  却是默默无语。
  不该问的,他从来不会问。
  锦瑟成竹在胸,“据我推测,那个女人今日必会来找你。到时,你便照我的话做……”
  男子僵硬打断她,冷清道:“五年,我只答应留在那皇宫五年。”
  “五年?太长……”锦瑟眯起眼,望着无边大好河山,仿佛一切已坐拥在怀,豪迈满胸。
  她事先在长风茶中投下魂牵之毒,又有意惹恼长风,留他在家中过夜,第二天便称病不朝,从而激起女皇对她的深恶痛绝,进而对她二人横加阻拦。
  以她对长风的了解,越是受到阻挠,长风便越会奋而反抗,而女皇也必会用强硬手段逼迫长风。
  长风一气再气,毒火定会走遍全身,再加上对她相思而不得相见……魂牵之毒,无形无影,却最忌相思。
  锦瑟慢慢握紧拳:她这一步棋,是下对了……
  风起云舒云卷,衣鬓飞扬。
  徒有缥缈春意,凉薄不减。
  ……
  神医三请而下山,皇子当日醒来。
  视为奇谈。
  是夜,锦瑟陋室生辉,大公主微服亲临。
  “万万不敢,万万不敢!”锦瑟一退再退,笨拙撞上桌脚,哎呦一声,险些打翻了茶盏。
  “得了得了!”大公主拂袖挥了奴才退下,皱眉道,“不就是赏你几锭金子嘛?!至于吓成这样吗?锦大人,你胆子也太小点了吧!”
  锦瑟连连以袖拭汗,惶惶道:“大殿下教训的是,微臣……微臣……”
  “行了行了!瞧把你累的!”大公主掩不住一脸的不屑,居高临下道,“我才没那个时间专程来教训你,只是你把那神医离尘介绍给我,而没有介绍给如月那个奸猾丫头,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她指了指匣子中黄灿灿的金条,道:“我姬若阳是出了名的礼贤下士,既然你聪明跟了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这些金子,你便拿去!”
  锦瑟却微微挺胸,似是下定决心般,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大公主面前,颤声道:“殿下!”
  大公主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道:“不就是点儿金子吗?不必施此大礼吧?!”
  “微臣……”锦瑟颤了几颤,突然眼含热泪抬起头来,满面悲怆,“殿下……”
  大公主一愣,随即皱起眉来:“锦瑟,你这又是唱的哪出?”
  锦瑟跪着前行两步,堪堪捉着大公主裙摆,凄凄道:“锦瑟自知身份卑微,奈何情不由己,倾慕天上明月……”
  大公主直觉头皮发麻,扯了几下裙摆,愣是没有将锦瑟甩开,又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得万般无奈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锦瑟一滞,蓦地红了面,配上那副畏缩蠢样子,当真是丑不可言。
  “微臣只求……”她低了头,又倏地抬头,眨巴着眼急切道,“只求殿下能够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微臣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皇子殿下!此生只娶他一人,绝无二心!微臣对天发誓!”
  大公主被她缠得直喘粗气,这听了半天才明白她所言为何,不由得一阵厌恶:瞧她那副蠢样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知长风看上她哪里?
  口上却只好敷衍道:“好好好……明天我就跟母皇说去,你放手你放手,我这裙子可禁不起你这番折腾!”
  好不容易从锦瑟处出来,大公主长长舒了口气,用力上下拍打裙摆,不忘扭头呵斥随身谋士:“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说……说什么她城府极深?!还拉为己用?!好一个痴心妄想的蠢东西!晦气!晦气得很!”
  皇子寝宫,清风殿。
  女皇坐在长风榻前,含笑望了一眼酣睡中的儿子,转头对一旁款款而立的男子道:“长风就交托给你了,你一定要让他像从前一样健康。”
  离尘轻轻点了头,不卑不亢道:“既是答应了圣上,离尘必会尽力而为。”
  “皇上……”长风内侍秋痕端着汤药走来,轻声道,“皇上,殿下该喝药了。”
  “我来……”女皇接过汤碗,吹了吹汤中浮沫,低头轻声唤着,“风儿?风儿?”
  “嗯……”长风皱了皱眉,睁开晦涩双眼,恍惚了会儿,才看见女皇慈爱的脸,懒懒笑着,“母皇……”
  女皇差点没有掉出泪来,借着氤氲雾气的遮掩,匆匆舀了一匙药,吹好了递过去:“来,趁热喝了它。”
  长风耸肩嗅了嗅眼前药汤,皱着鼻子有气无力道:“难闻,不想喝……”
  “不许任性,喝了病才会好啊。”女皇将药汤匙抵在长风唇上,哄着道,“病好了,母皇什么都答应你。”
  长风想了想,痛苦皱眉道:“好吧……”
  才喝了几口,又突然间停下,仰着脸问,“母皇,您不再气长风了吗?长风错了……母皇不要抛下长风不管……”
  女皇直觉鼻翼发酸,吸了口气抚摸长风柔软发丝:“不气不气,这世上没有一个母亲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何况,朕最爱的,就是长风啊!”
  刚喝下药,便又昏昏睡去。
  女皇为长风掖严了被子,理好了发,静静看了一会儿,方拉下床帐。
  “离尘,以后,你便陪在长风身边吧。只要你能照顾他平安,你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离尘无声,矮身施礼。
  门外此时传来脚步,女皇皱了眉,生怕惊扰了长风。
  却是二公主姬如月,月白衣衫、淡紫腰带,温文尔雅。
  款步而来,正撞上离尘淡漠的眼,愣怔片刻,方才向女皇施礼,低声询问:“长风可曾好些?”
  女皇看了看二公主如月,道:“亏了你姐姐上心,寻了神医离尘,你弟弟方才保住一条命。”
  姬如月面不改色,低头道:“姐姐神通,如月惭愧。”
  女皇点点头,蓦地略显老态,挥手道:“都出去吧,别扰了长风歇息。”
  长风恹恹了些时日,逐渐好起来,正赶上春暖花开,便按耐不住想着要出宫。
  奈何女皇严加防范,寝宫前后十二个时辰皆有侍卫严守,可谓密不透风,连想呼吸点新鲜空气,都要拨开人群。
  夜了,更寂寞。
  晃荡着到了外殿,却见暗月孤灯下,一绰绰身影。
  执着酒樽,对月独饮。
  “离尘?”长风掩唇打了个呵欠,对着人影道,“怎么还不睡?”
  那影子转过身来,月光下的脸苍白如霜,却含着朦胧笑意:“睡不着,便起来喝一点酒。殿下也失眠?”
  长风裹着袍子走过去,盯着离尘的脸,忽的笑道:“平日也没见你笑过,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离尘不置可否,垂眸执了酒樽一饮而尽,方醉意朦胧道:“这是个好东西,愁的时候喝一点,苦的时候喝一点,失眠的时候还要喝一点,便无烦忧,便可安枕,便会笑了。”
  长风坐下来,也为自己倒上一杯。却只放在手中看着,“借酒消愁,我不赞同。”
  离尘怔了怔,拧眉道:“不这样做?又该如何?”
  长风莞尔,黑眸如星,熠熠生辉,“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离尘望着他,被少年的光辉刺痛了眼,垂了头还是抵不住眼眶酸涩胀痛,半晌揉着鼻音喃喃道:“但愿……”
  是他的率真,他的勇敢,吸引了她吗?
  是不是越是在阴暗里长大,就越是喜欢追逐光明?
  就像飞蛾,即便烈火焚身,也好过寂寞成灰。

  拾肆
  离尘从御药房取了药材回来,方从游廊处转了个弯,便瞧见前方不远处,一女子静静执扇而立。
  离尘想了想,走过去施礼道:“二殿下。”
  姬如月转过身来,面上挂着不加掩饰的惊喜:“你还认得我?”
  离尘无声默认,静等下文。
  姬如月从怀里掏出一方玉佩,递过去,微笑:“一见你,便觉得这玉与你分外相配。”
  离尘默默低头,凝视女子掌中通体莹润之玉,忽的垂了眼帘,遮住满眼悲哀。
  春风拂面,阳光大好,风骨山中翠意浓。
  茅草亭子底下,锦瑟呷一口茶,对一旁静坐的离尘道,“还是尘儿有本事,居然能让那女人同意我与长风出游。”
  离尘锁眉,并不居功,“是长风重病时求她亲口答应的,与我并无关系。”
  “不管怎样,”锦瑟执起一方莹润玉佩,笑得叵测,“尘儿你是立了大功。我只以为那无能的大公主能看上你,没想到无心插柳,却是那以精明著称的二公主上了钩。你只要帮我迷惑她,让她无心政事,我们便赢了大半。”
  离尘面色霎时青白,一只素手将那酒杯攥的牢牢,锦瑟见状伸出手来,从石桌底下握住离尘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啪的一声,离尘猛地将酒杯重重按在石桌,转身拂袖而去。
  亭外有三两守卫,皆面面相觑。
  锦瑟面不改色微笑着,遥遥对远处山头放纸鸢的长风喊:“殿下,高处风强,别贪玩伤了身子!”
  “知道了!”长风圈嘴大喊,又手忙脚乱地指挥众人,“那边!那边!别让那个蜈蚣掉下来!”
  锦瑟悠闲喝了会儿茶,方对身旁守卫道:“这里不用劳烦各位,还是到那边好好保护殿下吧。”
  几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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