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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贺翎纪事之御医-第25部分

小说: 贺翎纪事之御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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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都说他公孙家的三郎能文能武,善于交际,做事滴水不漏,说话有分有寸,脸上带着若有若无三分笑,举手投足间,一片温雅风情,无论长辈,平辈,还是晚辈,越熟悉三郎,便越喜爱三郎,人人为之着迷。这么一来,不识得三郎的人,可是会越来越妒忌他,一旦认识,却又自惭形秽起来。
想当年,到了三郎要出阁的年纪,公孙家长老们开会,白头发愁掉了一地。权家的小姐,吴家的小姐,苏家的当家,公孙本家的表姐……美人卷看都看不过来,拜门的礼物堆满了前厅,谁也不敢收。
正觉得哪家的小姐似乎都配不上三郎的时候,一道敕令上官玉杰进宫选秀的圣旨,简直是救命的白鸽,也让其他的追求者无话可说。
玉杰在宫中选秀之时,也曾有过其他新郎官要求比剑,也是在这紫薇剑阁。
云皇繁忙,是君懿坐在上位。玉杰转身错足之间,不似是比武,反而像舞蹈,游刃有余,又不伤对手颜面,挥洒自如。想到他那久富的剑舞之名,当时所见之人,都翘了大拇指,赞一个“名至实归”。
收剑的时候,十四岁少年长身玉立,面上微微有一丝汗珠,脸上透着些红色。太女君懿看了喜欢,招手要他过来。玉杰在君懿身边坐下,君懿亲自为他擦了鼻尖的一点汗珠,全场敬服。三郎毫无悬念地被太女君懿点中,成为结发郎官。
两人缠斗半酣,苑杰只是凭初生牛犊的一股冲劲,接了几招,玉杰却发了狠,手中竹剑如夏日的急雨,一迭地抽打过来。苑杰左躲右闪,略显狼狈;玉杰斗得兴起,越战越勇。
宫中也有不少喜爱苑杰的仕女,看这情景,不由得暗暗捏一把汗。
其实在这宫中,人人的压力都不小。虽然这些年来,人人心里都已经把公孙玉杰看做了皇后的最佳人选。玉杰本身就负有盛名,进宫后头衔也更加多起来,走到哪里都是羡慕的眼光,他自己也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但君懿的突然冷淡,让玉杰无所适从。他不知自己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君懿这样对他再也不闻不问,可他不能去问,他只能猜想。
整整一年,再无宠幸。登基册封之时,君懿也仅仅给了他二品之位,离皇后的距离看似很近,其实已经遥不可及。
甚至连以“谢恩”借口去求见,她也未允准。
无论是家族看着玉杰的那些眼光,从火热,一下降到了冰冷。
他已经不在意别人,只在意君懿。时常悄悄派人打听时,今天听说皇上忙到深夜,明天听说皇上又在书房,后天听说皇上早下朝在未央宫没出来……他心里再是玲珑七窍,也想不出是什么缘故,风言风语不停地席卷过来,说是玉郎官被厌弃。
他想说服自己不要相信,却也不能。
入宫之前,他的优秀是为父母,为家族,入宫之后,多了一项,为君懿。
有时候,他也想干脆学灵竹一样躲起来,有时候,他也想像其他郎官那样私下里倾吐一番,有时候,他想直接去御书房问问她……
但他是三郎,他是做什么事都有分有寸的郎君。
他不能不懂事,因为他的妻主,现在已经是至高的皇上。
三郎只能优雅而焦急地等待着。
皇上开始宠幸这远房的分家弟弟,连带着泽被自己和灵竹,人人都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他听了,或者看了,心里一阵阵不舒服。但他还是不能说出来,只能遵从皇上的意思,对弟弟好些。
也许,这样能让皇上,多看我一眼。
幸而这弟弟是个纯良之人,让他放心不少。可是,每次问问皇上起居,苑杰哪里会操这等闲心,含含糊糊说不清楚,他便一天比一天焦急。偶尔见了君懿本人探问,皇上自己哪有功夫管这许多,都是各部宫女内侍们在打理,也不得要领。
若问玉杰,世上最伤心的事是什么,恐怕玉杰会说,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却发现自己对她已一无所知。
归根结底,他最气一件事——为皇上分忧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这数月积压下来的情绪,今天找到发泄的出口。他想要苑杰留下,是为了君懿的欢心,苑杰说要去战场,也是为君懿的欢心,这胜负不出,他们二人心结不除。
所以云皇才会一口同意,甚至还积极促成这奇怪的比试。
玉杰手中虽急,章法却丝毫不乱,苑杰渐渐有些焦躁,吼一声,手中剑直劈而下,玉杰抬手格挡,不知不觉间内力贯注,只听得噼啪一声,两把竹剑都断开了。
两人斗得兴起,忘了是比剑,残剑丢开,赤手空拳又缠斗一处。
若说剑是翩翩君子,那拳头便是俗世小民。君子虽美,但在生活中也是小民。简单纯粹的方式,更适合两人的爆发。玉杰平生第一次发狠的争斗,也幸亏是对着苑杰,若是对着别人,非要伤人不可。
苑杰再迟钝,也已感觉出三哥的心情不对,心中暗道大不了输了这次。主意拿准,便开始寻找玉杰的落手点,用自己身体撞上去,故意挨他几下,希望玉杰打到他能够心情好一些。
这本是好意,但玉杰何其敏锐,发现自己是以这种方式得手,顿时恼羞成怒。两人凑近之时,玉杰咬了牙,低声叱道:“士可杀不可辱!拿出你的全力!”手下也停了。
苑杰趁着攻势稍缓,跳开一步,望着玉杰的神情。
他看那眼中,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记忆中的谦谦公子,现在眼中发红,简直要滴下泪来,心里也很是不忍。苑杰心思一动:于年纪,玉杰为兄,论资历,玉杰为先,怎么也不应该让他生气,于是责备自己:三哥平时对我好,我都知道,我该听三哥的话。不如我卖个破绽,输个不着痕迹就是。大声道:“三哥,我们不要这样了,下面一招定胜负,谁倒在地上,谁就输,你看如何?”
玉杰心中一惊。两人不知已打斗多久,他情绪已得到发泄,这短暂的停手,已经让他从刚才狂躁中恢复了冷静。看看四周,下面宫女们个个紧张万分,好多人都捂着胸口在观战了。他脑海一片空白,竟然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两人是如何的过招。他暗暗在心中想:真是糊涂,难道我无法承受这宫中的寂寞和流言蜚语,苑杰便可以承受吗?罢了,还是他想去便去,我输了这一遭。当下点头道:“好,全力一击,定个胜负!”
下面宫女多有不懂门道的,看二人打斗,开始觉得新鲜,过了半天也没个结局,很多人都有些不耐。听到下面一招便定胜负,全场沸腾,一阵骚动。
两人拉开阵势,小心观察对方,同时心中预演,怎么样去带动对方招数,引出一击,怎么输得没有痕迹……
玉杰心思快,想完便扑上前去,一手抓苑杰腰带,拿出北方摔跤术的技巧,想要摔倒玉杰,自己再就地一滚,装作伤了脚趾就是。没想到苑杰动作也出人意料,也一手抓了自己腰带,一脚向自己扫来,急忙将脚抬起,去勾他另一腿,腰带被他抓住,没跳起来,失了先机。接着不明不白地被苑杰带得急速转了两个圈,突然脚下一绊,就地扑到!
玉杰心想输得难看了,本能旋身而起,用手撑地却抓住温暖一物,一呆愣,只听周围喝彩之声,如雷鸣爆发,大多喊的是“玉郎官”或是“鹊御君”。
玉杰回神,见自己跨坐在苑杰身上,撑地的手,卡在苑杰脖颈中;苑杰拽着自己的前领,是一个想把他拽倒,自己却慢了一步的声势。
到这份上,玉杰也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落定的。
苑杰躺着,皱眉道:“三哥打得好疼,我要疗伤。”
玉杰慌忙从他身上离开,着急问道:“哪里疼?我看看!”
苑杰脸上挂着汗珠,开怀大笑,手脚捶地,对上座的云皇喊:“母皇!你看!我就觉得三哥才不舍得揍我,母皇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公孙玉杰这个人物,是“别人家的孩子”的概念~一切都非常优秀。
相信也有不少人身边就有这样的朋友吧!文科也棒,理科也棒,体育好得没话说,就连字也很漂亮,头脑又聪明,为人又知道进退,礼貌和蔼,没架子……
真是令我等凡人一边嫉妒,一边又恨不起来丫。
说起公孙,就无法免俗地想起唐朝的公孙大娘,无法免俗地想起一舞剑器动四方,于是就有了擅长剑术的设定。
前文写过玉杰的厨艺上佳,也提过懂些医道,而且在画画上造诣挺高~逸飞虽然厨艺为0,但后面两项都有交集。在文中没写到的地方,两人一定会经常交流吧~


、第 35 章

“给我跪直了!”
紫薇阁外冷月高悬,紫薇阁内大门紧闭。左右仕女都早已被屏退,只有铁衣宫卫远远站在院门口。
苑杰和玉杰并排跪在君懿面前。君懿坐在紫檀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根藤条,敲着两人膝盖之前的地面:“私斗,还找云皇私斗,反了你们了?”
看君懿怒火高涨,两人低着头,也不知接下来要怎样发落,都不发一言,连认错的话都不敢说。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错在哪?”
玉杰和苑杰同时暗暗忐忑,低低地道:“不知……”
君懿在他俩膝盖上各抽了一藤条,喝道:“大声点!”
两人反而不敢出声,嗫嚅了一阵,也没说出口。
君懿抬手举起藤条,苑杰闭着眼睛等这一下,玉杰紧盯着那藤条,两人表情都紧张万分。云皇见女儿真是动了气,打圆场道:“男孩子们,有话要说,斗一斗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这么生气,快别计较了。”
君懿白了云皇一眼,云皇只好捂嘴笑,倒像是君懿做了个严厉的母亲,而云皇是那娇憨的女儿一样。
可这两位郎官是惨了,平时他两个是极受宠爱的,哪有过这等待遇?不过看今天皇上发怒的样子,要罚跪已经是格外开恩,别说是讲话,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君懿开始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瞪着他们两人,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朕本来就对欺瞒朕的人深恶痛绝。玉儿,这是说你。有什么事,你若开口跟朕讲,朕才知道;若你不讲,朕哪有闲心给你猜!——苑杰!你这小鬼!你连朕都不相信?朕说了帮你考虑万全之策,让你去,都答应你了,怎么还节外生枝,闹得天翻地覆的!”
两人不敢抬头,只得低声认错,君懿不依不饶,举手又要打,云皇急忙给没收藤条,放在自己身边,向两个跪在地上的郎官使眼色。
君懿怒火不可抑制,走下座位一人踢了两脚,但只见踢玉杰的时候,苑杰会帮忙挡,踢苑杰的时候,玉杰来帮忙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微微发抖。
玉杰跪着,轻轻扯君懿衣角,小声道:“陛下,别气了……”
君懿想要抖开衣角,但是看看玉杰可怜的样子,心中一疼,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却没动弹。玉杰却已被这声吓得心惊胆战,抬头看着君懿,泫然欲泣。
君懿从来没见过他这幅神情,多年温存在心中闪过,大是不忍。有心扶他起来,但是想到今晚定是要给他二人教训,便坐了回去,冷冷道:“朕不是气你们比武,朕是气你们拿朕当筹码。你们两个谁胜了就听谁的,那天下人人这么威胁朕,朕人人都妥协,成何体统!尤其是玉儿!你闹什么!朕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明白吗?什么时候轮得到闹来解决问题了!你处置过那些爱闹的郎官下场是什么?你自己也想如此吗!”
这话说得重了,玉杰平时一点就透,由于对君懿用情颇深,君懿稍加调笑,他就能听得进去,但一年冷淡,再加今日君懿生气口无遮拦,一层层叠压着,听在玉杰心里,翻来覆去又重了十倍,渐渐觉得无法承受。玉杰再三隐忍,却越忍越觉得鼻尖酸痛,眼眶热得难受,眼泪一滴一滴地在地板上摔落。
苑杰偷偷看看身边的玉杰,他心里也很清楚,玉杰对君懿的感情自己无法相比,若是皇上说了那话对自己,也就是心里害怕,但对玉杰来说,绝望颇深。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见此状便抬了头,对君懿道:“陛下不能责怪三哥,又不是三哥的错。”
君懿见玉杰掉泪,心中也难过,似有一把小刀,不轻不重地在心尖上划来划去,疼得厉害却说不出来,此时苑杰刚好转移话题,便下了个台阶,随口叱道:“朕知道是你的错!朕还没骂你呢!着急了是吗!”
苑杰皱着眉:“也不是苑杰的错,是陛下的错!陛下明明知道三哥待您是最有心的,日日来担心陛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担心陛下是否添食是否加衣,陛下故意不睬也就罢了,可每次还嘱咐苑杰不要透露事情给三哥。三哥见不到皇上已经够可怜了,怎么听我说说陛下的事情都不行?陛下想什么,您跟三哥说,他不会不懂,可是陛下老瞒着三哥,苑杰都看不下去了!莫非陛下不喜欢别人欺瞒,便来欺瞒自己御夫君么?这可不公平啊!”
苑杰虽然讲话都是直来直去,却一向有些道理,这次恰是说到了点上。君懿听了这话,面上虽然还是紧绷着,心里却渐渐地冷静下来了。
看大家都不好过,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君懿开始思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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