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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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受宠,也不曾夺了去,本宫瞧着她还不如宸妃呢。”文喜道:“只是她既做了皇后,便是六宫之主,怕是近日内娘娘就要让权呢。”贵妃立即便道:“本宫这权柄,是皇上亲口下令给的,皇上一日没有发话,本宫便一日不让,即便皇上有话,本宫也有话去回。”文喜面带忧虑道:“这皇后十分年轻,正是生养的时候,皇上待她又极好,若是将来生下了龙子,皇上有了嫡出的皇子,这很多事就不好说了。”贵妃冷冷道:“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你不见宸妃去年么?她姐姐宸妃是个福薄的坯子,本宫瞧她,也不是个有福的。”文喜唯唯称是,又道:“娘娘,还有一事,却才宫里来报——赵大人找人传话进来,说娘娘的侄子赵公子年龄渐渐大了,求娘娘给寻个官位,也好日后说亲的时候好听。”贵妃静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一家子的富贵,都拴在本宫一个人的裙子带上,他们就不为本宫想想。”
两人低声说了一路的话,才过了御花园,文喜便远远的看见一列人马过来,忙对贵妃道:“娘娘,皇上的仪仗过来了。”贵妃连忙命停了轿,坐着理了理云鬓,才由文喜扶着下来,迎着仪仗款款走上前去,在一边盈盈一福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赢烈见是她,停了脚步,道:“贵妃平身罢。”文喜扶着贵妃起来,贵妃见皇帝脸色平和,便笑道:“皇上这是下了朝了?怎的打这儿过来了?”赢烈道:“今日朝上没什么事儿,朕下朝的早,就想在园子里走走。贵妃这是从坤宁宫来?”贵妃笑道:“正是呢,才去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娘娘说天热就没让我们久坐,就出来了。”赢烈道:“这天是闷热了些,该下场透雨了。”贵妃试着道:“天气闷热,皇上打算去哪里呢?臣妾早间命人备下了冰糖莲子并糯米酒,都在冰里湃着,皇上去了正好吃了解暑。”赢烈道:“不必了,朕还要到坤宁宫那儿去瞧瞧皇后,你自用罢。”贵妃碰了个钉子,脸上倒还挂着笑,道:“臣妾出来时,皇后娘娘留了宸妃妹妹说话,怕这会儿还没走呢。”赢烈亦笑道:“这倒也好了,也有几日不见她了。”贵妃见状,知人是拉不过去了,便也不言语了,只说了些冷暖闲话。
赢烈见着路边一丛白月季开的极好,便对跟着的总管太监张鹭生道:“朕记得宸妃素来喜欢雅而不艳的花,又喜欢月季,这白色的月季是不多见的,你吩咐花匠将这株月季移到她宫里去。”张太监应了喏,赢烈又喃喃自语道:“却不知皇后喜欢什么花儿,宸妃也没告诉朕。”贵妃眼里瞧着,耳里听着,心里便不由得泛起了酸水,此时太阳也升到了空中,直烤的人头皮焦,便道:“快晌午了,日头上去了,皇上别在路上晒坏了,快些去罢。”赢烈却对她笑道:“这几个月备办大婚事宜,你在宫里张罗,起早贪黑,着实辛苦了,朕已命人送了些才进贡的东阿阿胶和上好的茯苓霜去你宫里,给你滋补。”贵妃不曾料到此节,心里又喜了,忙谢恩道:“多谢皇上厚爱,此乃臣妾分内之事,臣妾不以为苦。”赢烈亲自将她扶起,道:“这些年你打理六宫事宜,也算尽职尽责,也劳累这么多年,落了些毛病。如今宫里已有了皇后,你也可以好好歇歇,闲下来好生调养身子了。”贵妃闻言,心底虽有些惊了,可到底也是自己意料中事,便不疾不徐的将想好的话说出来道:“皇后娘娘统领六宫,这本也是该的。只是娘娘初入大内,于各处还不熟悉,加上人又年轻,阅历不丰,陡然便将这些个琐碎事都丢与娘娘,怕出了乱子还是其次,就恐娘娘殚心竭虑,反倒没了精力侍奉皇上。”赢烈心里忖度了片刻,道:“爱妃说的也是,且过些时日,待皇后各样都熟了,再慢慢移交给皇后不迟。”贵妃心里虽怒,面上却不带出,仍旧和皇帝说笑了一回,两人方才散了。
待皇帝的仪仗过去了,贵妃立着发了会儿呆,看着眼前正在怒放的月季,心里暗道:她们都正是娇艳的时候,我这朵花却是要谢了么?一旁文喜见她神色伤感,便开口劝道:“娘娘不必难过,皇上大婚才过,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眼下皇后有些恩宠,也不算什么。娘娘且看宸妃得宠的时候,旁的妃嫔皇上也并没冷落,就知道了。”贵妃道:“只是也得想个法子慢慢的削了她们的恩宠才是,她们萧家是惯出狐媚子的。”说着,想了想又笑了:“皇上既说过些时日,那可就来日方长了。我们走罢。”文喜这才唤过那站得远远的几个公公,将轿子抬了过来,贵妃依旧坐了,回宫不提。
萧清婉同着宸妃一道往太液池行去,因不是正式出行,也就没传仪仗,只是点了几个宫人随行——青莺明月都在其内。
时下正值盛夏,宫中所植各样花木如月季、玫瑰、素馨、美人蕉、凤仙、紫薇等都已到了怒放的时节,满目皆是争奇斗艳的花儿,微风一过花香习习,沁人心脾。萧清婉慢慢走在道上,赏着这夏季美景,虽是现下的境况并非自己所愿,但已是来了这儿了,再想什么也是无用,所幸皇上待自己还好,且还有姐姐相互扶持,想通此节心里也略微松快了些。
一行人走至太液池边,见那湖边绿柳拂岸,水面开阔,湖上波光闪闪,微风徐来水波不兴,满湖荷叶荷花直似接到天边去,让人眼目为之一畅。因着日头大,萧清婉便立在一株柳树下头,眺望湖上美景,宸妃见她面带微笑,道:“这下子,心胸可畅快了吧?我晓得你不喜在屋里久闷,自幼的脾气。”萧清婉笑着颔首,道:“除却小时候随祖母在金陵住着,曾到湖上游玩,便再难见着这么好的荷花了。”宸妃亦笑道:“眼下这景致虽好,却还比不上秋季的时候呢。”萧清婉不解,道:“夏季是荷花的盛开时节,入了秋,荷花也败了荷叶也枯了,还有什么好的?”宸妃道:“你忘了李商隐诗里有言:‘留得残荷听雨声’了么?虽是清冷,却别有一番风致。”萧清婉低头想了一回,笑道:“虽是那般说了,我还是喜欢热闹的场景。”说着,见湖里数尾锦鲤游动,色泽艳丽,性子泼辣,惹人喜爱。萧清婉看了一会儿鲤鱼在水中摇头摆尾的景象,心里高兴,便命人拿了鱼食,就在岸上投喂。
那鱼食入水,引得群鱼相争,在远处游动的鲤鱼也都游了过来,一时里湖面水声大起,鱼儿们翘首争抢萧清婉投入湖中的鱼食,更有甚者竟能跃出水面。萧清婉同宸妃正在岸上看得有趣,一旁抱月道:“看见这些鲤鱼,奴婢倒想起了一件事,前几日听外出采买的公公讲闲话,说咱们京里出了一个奇人。”萧清婉来了兴致,便问道:“什么奇人?”抱月道:“回娘娘的话,这人本是一个不得志的穷书生,家里无有家产,连考了几年不得中,本靠着两亩薄田并教些孩子读书为生,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事,那学馆里容不下他,将他撵了出来。他没了生计,就在街上摆摊卖画,不想他旁的本事没有,这画的画儿倒是极好,尤其是两笔鲤鱼,甚是传神,便在京里传开了。现如今京里有点脸面的人家,都以有他的画为傲。因他姓李,又善画鲤鱼,人送了个绰号叫‘鲤鱼李’。”萧清婉听了,笑道:“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的。”
一旁宸妃道:“嫔妾在家时,娘娘也很会画几笔没骨的荷花的,如今还画么?”萧清婉淡淡的道了句“有日子不曾动笔了呢。”说着,便率性将手里的鱼食向远处抛洒,水面又是一阵骚动,萧清婉看到了兴头上,便不由笑出了声。宸妃久在宫闱,也难有此刻心境,便同着妹妹玩闹了起来。
两人正在玩乐,忽而一低沉男音道:“什么事儿,这般高兴?”二人闻言,慌忙转身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一众宫人也都跪了。
那来人正是赢烈,身后只跟着一个张鹭生,他道了平身,众人才都起来。赢烈瞧了几眼萧清婉,见她今日穿着一件淡青色竹叶纹软纱褙子,里头是一条葱绿绣荷花纹高腰襦裙,上头便露着一抹雪白的酥胸,脖子上戴着一串白玉串珠,倒越发显着那皮肤白净细腻,便笑道:“朕去了坤宁宫,见你不在,那些奴才们说你到这儿来了,朕便寻了来。这么热的天,又是晌午了,跑到水边来,不怕着了暑气。”说着,又笑着对宸妃道:“宸妃也不拦着。”萧清婉忙道:“是臣妾定要来看鱼的,皇上不要怪罪姐姐。”宸妃亦笑道:“皇后娘娘定要来,臣妾拦不住,再则臣妾心想,娘娘初入皇宫,于各处不熟,到处走走也是好的,便同着走出来了。皇上今见罪,就请罚吧。”说着便做了个万福。
赢烈哈哈一笑,伸手搀起宸妃,道:“你们姐妹一唱一和,倒叫朕能说些什么!只是你要看鱼,以后有的是时候,何必赶在这中午头上。已是午饭时候了,朕同你一道用午膳。”说着,便挽起萧清婉的一只手,又对宸妃道:“今儿有上好的鹿肉,宸妃也一道来罢。”宸妃见皇帝如此,料知他想与皇后独处,自己不好没眼色的只顾杵在一边,便道:“臣妾早上出来时,命人预备下了荷叶粥,想必这时候也得了,臣妾便不搅扰皇上娘娘了。”萧清婉虽想挽留,赢烈却道:“如此也好,还是坐了轿子回去,别叫日头晒了。”宸妃便行了礼告辞退去了。
第15章 黎顺容
宸妃去了,赢烈便牵着萧清婉的手,往坤宁宫行去。萧清婉红了脸,低声道:“皇上还是放开臣妾,这许多人瞧着不好。”赢烈道:“让他们瞧去,朕同你是夫妻,怕些什么。”萧清婉闻言便不语了。两人行了片刻,赢烈忽然道:“早先宸妃生日,你绣了个荷包与她庆生,是不是?”萧清婉心中一惊,偷瞧了赢烈一眼,见他神色和缓,便道:“是,臣妾居深闺之内,不能与姐姐得见,便绣了荷包聊表姐妹情谊。”赢烈莞尔道:“那荷包宸妃镇日戴着,朕也见过的,针脚细密,绣工极好,莲花莲藕都栩栩如生,更妙的是绣的不是静水而是潮水,你是如何想来的?”萧清婉听他并不知那荷包内情,心中微定,便道:“臣妾幼年曾随祖母居于金陵,常到城郊湖上乘船游玩,那湖里若起了风都是有浪的,打着那荷叶荷花,就是那般的情景了。臣妾只想着那活水里的花儿要比静水里的更生动些,就那般绣了。”赢烈微微颔首,道:“朕依稀记得,萧老夫人是四年前仙逝的,对么?”萧清婉道:“是,皇上记得很准。”赢烈又道:“萧老夫人只有你父亲一个,你父亲又只有你们姐妹二人,你家的人丁倒不算兴旺。”萧清婉轻声道:“臣妾的母亲也想了各样的法子,终是无用,是臣妾母家福薄罢了。”赢烈道:“也不必这般说,你父亲还不到那个年龄。朕膝下子嗣也是稀薄,虽有三个皇子,都不甚得朕意,你姐姐虽好,却又去年小产。朕倒还盼着你,给朕添上个皇子,这储君一事,朕也就不愁了。”萧清婉听他说及皇储,心中微震,却又羞赧至极,脸红到了耳边,低声道:“这是多久之后的事了,皇上扯远了。”赢烈瞧着她两颊绯红,趁着一身的淡色衣裳,更显得人娇嫩柔媚,乘兴便道:“你还是今日这般好看,昨日虽是艳丽,倒不似你了。”萧清婉羞道:“臣妾不会打扮,皇上不要笑话臣妾。”赢烈道:“你人生得娇媚,衣裳穿出来也好看,朕瞧着喜欢,何必说这样的话。”
两人回至坤宁宫,宫里宫里外跪了一地的人,赢烈道了平身,便同萧清婉走至东暖阁外厢——还是那日吃合卺宴的地儿。因皇上有话,早有御前侍奉的公公将皇上的午膳抬了来,同皇后的份例一道就摆了满满一桌。赢烈就在桌边坐了。萧清婉因想着要侍宴,便先走去净手,并重新匀面整装,才又出来。
那青莺乖觉,见已摆了膳,不待吩咐,径自走去打了热水来,捧至皇上跟前,就跪了。赢烈就着热水洗了两把,萧清婉立在一旁,侍奉着拧手巾擦手。待皇帝净了手,萧清婉仍旧在旁侍立,仍像前番,亲手接了盖子,见佳肴满席,便轻了声问道:“皇上瞧着哪样好,臣妾侍奉。”赢烈瞅着她,莞尔笑道:“你也坐下一道用罢,这些事儿就让下头人做,朕知道昨夜你不得自在,朕不再那边便是。”萧清婉轻轻一笑,道:“侍奉皇上,是臣妾分内之事,哪有什么不自在呢。”赢烈便道:“朕想同你一道用膳,且坐了罢。”萧清婉听他如此说,才告了罪浅浅的坐了,又令青莺明月两个上来布菜。
席间,赢烈道:“你这宫里并没有个掌事的宫女并太监,这两个人选,不比旁人,若弄了不妥当的人来,怕你用着不称心。朕的意思,宫里正五品阶上的宫女太监,你瞧着谁好,就传了来,知会内侍省一声就是了。”萧清婉道了声“谢皇上厚爱”,便依着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