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宠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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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雪梨水是最好的消暑凉茶。陈厨娘花了很多心思做了一碗,自己尝了一口,清凉甘甜,很满意,她四下看看,确信无人,像放调料似的把药粉抖进碗里。
很快子蝉来取。
陈厨娘有点心虚,但子蝉根本没注意她的神色,知道也没用,子蝉根本不会说话。
楚楚是个内火很大的人,通身滚热,每天都要喝凉茶。楚楚虽然见不得光,但也算是宠妃,宠妃的要求肯定会得到满足的。
王总管亲派了陈厨娘负责楚楚的日常饮食,她可是宫里一流的好厨娘,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
专用厨娘俸禄很高,陈厨娘也很用心的做,就连楚楚喝的凉茶每天都不同。
子蝉把雪梨水端到南亭水榭之后,自己先试了一口,喝完后没感觉,然后端到楚楚面前。楚楚一看是雪梨水,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恶心,她最不想喝的就是雪梨水,不是因为它难喝,而是先皇最爱喝这种凉茶,一直喝到生命的最后,看到雪梨水,楚楚就会想到和老皇帝在一起的屈辱生活,想到先皇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想到先皇的刻薄寡恩,想到自己现在仍生活在屈辱中……
楚楚觉得胃里的东西往上翻涌。
“子蝉,我不想喝,你喝了它!”
楚楚没想过好心也会害死人。
子蝉刚才试凉茶的时候喝了一口,入口香甜而韧脆,爽喉爽心,她从来也没喝过这么好的凉茶,听说娘娘不想喝,给她喝,非常高兴,连连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端起雪梨水一饮而尽。
子蝉不知道汤是极品,那汤里的药也是极品,喝完后没事,待到三个时辰后就会毒发。
太阳慢慢的落山了,夜晚如期降临,天完全进入了夜,皇宫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明净似的圆月,已经被暗黄的琉璃瓦不情愿的把托上天空,那月光虽明,不能抚平楚楚的烦心,反而给她的情绪镀上一层金属式的凉。
楚楚又要强颜欢笑了。
子蝉细心的为楚楚打扮。
薄如蝉翼的粉红色寝衣透着楚楚的丝丝烦躁。楚楚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那青春的脸上已透出了几许沧桑。
心躁而致。
楚楚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她真的很不想再过下去。
楚楚每次打扮完了,高德新都要检查一遍。
“公公。”子蝉不在,楚楚又想问她几时能出宫。
高德新还没等楚楚说完,便哭丧着脸道:“主子,你体谅老奴吧!容老奴慢慢想办法,现在侍候皇上要紧,皇上高兴了才有可能谈别的事情,否则谈也没用……”
楚楚皱了皱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5卷 第153节:第153章 暴力之夜上
皇后宫室。
皇后脸上露出冰式笑意。
陈厨娘刚刚告诉她,她已经下药了。
皇后笑意一重又一重,像水波似的扩散开去,笑得陈厨娘浑身寒兢兢的。
“皇后,你怎么啦?”
“你做得很好。本宫会打赏你的。”皇后用异常温和的声音道。
“皇后,奴婢不要打赏,奴婢只想哥哥没事便好。”陈厨娘提到哥哥,便想到他还在牢中受苦,心中难过,泪光闪闪。
“好,好,本宫一定说话算话。”皇后的声音温和到不正常。
陈厨娘作揖欲告退,皇后拿起身边的花瓶对着陈厨娘的后脑砸下去。陈厨娘瘫倒在她脚上,无声无息。
“这个贱人胆敢袭击本宫,把她扔到井里去。”
皇帝驾临了,楚楚起身相迎。
按高德新的吩咐,楚楚的装扮每天都不同,夜夜给皇帝以新鲜感觉。
皇帝打量楚楚,灯盏下,楚楚越发显得楚楚动人。皇帝急不可耐的抱楚楚入室。
皇帝用强力的动作表达他对楚楚的一种征服式的喜欢,楚楚被搓揉得神思有些许恍惚,只觉胸膛间一颗心直直向下沉去,自身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任自已如何挣扎,周身只是越缠越紧,再也挣脱不得。
“啊——”
楚楚轻轻的呻吟,这呻吟让皇帝缠得更紧了。
楚楚的表情很痛苦,心则更痛。
“啊——”外面传来子蝉的惨叫。这惨叫声让楚楚清醒了几分。
“陛下,子蝉出事了。”楚楚小声道。
皇帝讨厌这惨叫声破坏了他的兴致,怒叫道:“高德新,你死人啊,把那个奴才拉出去。”
“啊——”子蝉又发出一声惨叫,那声惨叫听得楚楚毛骨悚然然,像是漆黑夜里坟场上传来的哀号。
“陛下,子蝉一定是出大事了,我去看看。”楚楚想坐起。被皇帝按住,皇帝仍兴致勃勃的要亲吻她。
子蝉是个可怜的孩子,又伺候楚楚这么久,子蝉出事了,楚楚哪里还有心思讨皇帝欢心。
楚楚躲开,道:“陛下,容楚楚去看看。”
“她不过是个奴才。死了也不打紧。”皇帝按住楚楚欲亲。
这句话听得楚楚透心凉,只知道皇帝冷酷无情,没想到冷到没有一点人性。楚楚觉得自己失踪的骐骜都比它有人味。
这时屋外传来高德新颤抖的声音:“陛下。”
“蠢奴才,出什么事?是不是边关告急。”皇帝抬起身子问。
“不是。”高德新战兢兢道,“子蝉死了。”
“死了就死了,扔了也就罢了,这种事情也来烦朕。”皇帝嗓门变粗,高德新吓得不敢言。
楚楚一听浑身僵硬,下午子蝉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会儿就死了,一定有问题,很可能是恶死,而且高德新胆敢在皇帝行幸时告诉此事,一定事关重大。
“陛下,我要去看看。”
不待皇帝应答,楚楚猛的推开皇帝。要起身下去,皇帝还有兴致,见楚楚不经他同意,就要离开,竟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气之下,打了楚楚一巴掌。
子蝉才十三四岁,这么年轻的生命就没了,而且很有可能因自己而香消,无论如何楚楚都要看看,楚楚顾不得皇帝的满脸怒气,捂着脸,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竟还意欲出去。
第5卷 第154节:第154暴力之夜下
皇帝一把拉过楚楚,抱着楚楚……楚楚拼命挣扎。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没人味的人亲近、亲热。
皇帝见楚楚竟敢如此违逆他的意思,更恼了,抡起巴掌猛抽了几下。
楚楚眼前金花四射。
皇帝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自己身小体弱,肯定不是皇帝的对手,再反抗也无济于事,楚楚屈从了。
黑暗中皇帝像一只野兽一样发泄着自己的欲望,楚楚感到屈辱,那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角落到枕巾上,枕巾湿湿的,跟水洗过似的。
这个男人自私、狠毒、冷酷无情,楚楚感觉看到他就像看到噩梦;摸到他,就像摸到鬼骨。
“啊……”
楚楚发出一声无助的哭喊。
皇帝动作更为激烈。
夜仿佛也跟着痛了。
皇帝满足后,才走出子,漫不经心问:“子蝉是怎么死的?”
高德新低声道:“她是被人毒死的。那人的用意只怕不在子蝉。”
高德新反倒关心楚楚的安危,因为楚楚关系到他的前程。
皇帝一皱眉,这皇宫知道楚楚在这儿的,又想楚楚死的,只怕只有皇后一人,对其他人来说楚楚是无害的。
皇帝沉思,这事不能追究,一追就有可能把自己的丑事追出水面,那时只怕吕端、寇准、包拯这些个忠臣都要罗嗦了。皇帝最怕听他们罗嗦了,他们说什么都要听着,还指望他们为自己管理江山呢?他可不想做一个无道昏君。
高德新眼睛巴望着皇帝,听候吩咐。
皇帝思索良久,最终道:“此事不可张扬,高德新,以后娘娘的事就交与你负责,再也差错,唯你是问。”
“诺!”
皇帝的话一字一句全传入楚楚耳中,楚楚能猜出,是那碗雪梨水要了子蝉的命,如果不是因为那碗雪梨水让自己想到屈辱的往事,现在死的人一定是她。
楚楚哀伤而恐怖。
哀伤为子蝉,一个花样女孩就这样消失了。
恐怖为自己,这皇宫杀机重重,今天还能笑语花下,明天就可能草席裹尸。楚楚可以死,但她不想死在这没有温情的皇宫。
夜深了,皇宫的更鼓,一声声传来,楚楚大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窗外树影婆娑,楚楚感到那树影里藏着很多双恶毒的眼睛,恐怖的眼睛。
皇帝吩咐完了,搂着楚楚安然入睡,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没有打过楚楚,也没有死过子蝉。任楚楚一个人独对恐怖的世界。
楚楚多么想有人和分担,哪怕是骐骜也好。
自楚楚被关进福寿宫后,骐骜就失踪了。福寿宫只供养人,不供狗。
如果你不是宠妃,你连养狗的能力也没有了。
楚楚痛不可抑。
第5卷 第155节:第155章 心似残荷
盛夏只剩下一个尾巴了,这个尾巴扫去了夏的绿,留下斑驳的枯意,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荷花塘里,残荷随处可见,楚楚感觉自己虽只有十九岁,但心快成枯荷了。
楚楚想起祖父李璟的词作,祖父好像早就预料到自己的孙女的悲剧命运,以荷词相寄,让孙女在荷花塘边为自己的苦命低吟: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
小楼吹彻玉笙寒。
多少泪珠无限恨。
倚阑干。
楚楚用锦帕拭泪,那锦帕竟湿透了。楚楚在不经意间泪流满面。
“高公公,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我要出宫,你告诉我方法,我自己去做,如果事情败露,我绝不会交出公公您。”楚楚一看到高德新但抓住他的袖子道,说时脸上满是心急如焚的样子。脚跟着有式微的跃动,好像站在火盆上。
“娘娘,此事不能急。”高德新安抚道,“娘娘你放心,昨晚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你吃的每一粒米老奴都亲自检查过,娘娘不必过虑。”
高德新以为楚楚害怕被毒死,才变得如此焦虑,急切要离开皇宫。
“高公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再伺候陛下了,我想出去,您明白吗?”楚楚说时眼中都急出泪花来。
“娘娘,请稍安勿躁,容老奴从长计议。”
高德新安抚良久,才把楚楚烦躁不安的心安抚下来。
楚楚的眉刚舒展一些,但高德新的眉又紧皱起来,楚楚那句“我不想再伺候陛下”吓着了他,目前,皇帝对楚楚兴致正浓,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还腻不了,楚楚对自己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在这样的状况下,高德新是不会带楚楚出去的,但高德新又怕楚楚再这样的下去,无心哄皇上开心,皇上一不开心,自己刚当上的这个官又得捋了。
高德新烦闷极了,一闲下来就想着应对方法。
当高德新路过紫云宫时,高德新想到了方法。
下药。
当初云妃对先皇怀着刻骨的杀夫仇恨,一心想致先皇于死地,吃了药之后,却以极致的媚容侍候先皇,把五十多岁的先皇哄得晕头转向。
高德新知道这药吃了对身体不好,但楚楚又不是自己什么人。
寻药是非常简单的事,这种药勾栏、妓院都有得卖。
高德新很快就把药搞到手了。
高德新为自己的聪明而欣喜,路过茶楼时,哼着小曲就上去了,他摆出王爷的姿态,用高傲的语气要了一间雅座坐下。
高德新没想过自己标志性的公鸭嗓子引起里隔壁雅座里一个茶客的注意。
高德新正惬意的一边哼唱一边品茶着,一个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他人的力度很大,拍得高德新矮了一截。
“谁啊?”高德新怒道。
“是我,高公公。”
高德新的怒容慢慢铺展开来,铺展成一个打折的笑脸。
第5卷 第156节:第156章 我要进宫
站在高德新后面的是楚王。
“高公公,里面请。“楚王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高德新其实不想面对楚王,但他不敢得罪于他,只好从命,心里忐忑不安,钱收了,事没办,楚王脾气可不好,火大了还会烧房子,高德新还真怕楚王烧了自己。
高德新走路时心有点颤。
“高公公,为何迟迟不见行动啊?“楚王急切问,楚楚多呆一天就多一天折磨,想到楚楚关在暗无天日的南亭水榭,楚王的心就像刀割似的难受。
高德新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心中迅速搜寻对策,他无目的自叹一声,来拖延时间,寻想对策。
“高公公,何故叹息?莫非她不想出宫。“楚王探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