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成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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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拿起电话。
郑康平疑惑地注视着桑鹤轩,他缓缓站起来,在玻璃上哈了口气,一笔一划地写下了byebye。
瞧见这一幕郑康平彻底绝望了,他崩溃地在玻璃那面大喊大叫,民警不得不把他带下去。
桑鹤轩看着他从头胡闹到尾,慢慢收回视线朝外走,廖乐山就跟在他身边,清晰地感觉到自家老板的心情非常不好,连气质都变了。
一路生人勿近地走出看守所,桑鹤轩直到回到车上都没说一个字,要不是廖乐山问他是回家还是回公司,他大概依然不会说话。
桑鹤轩单手撑在车窗边,时值冬日,外面寒风凛凛他却丝毫不觉,面无表情地说:“回家。”
家,这是个多么温暖的字眼,正逢春节,家的气息由年味妆点着,渐渐治愈了桑鹤轩不太愉悦的心情。
当他去探视贺飞宇时,第一眼看见对方,他忍不住笑是因为回想起了他们的过去。
那个时候,三个人还都是少年,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有着共同的抱负和热情,约定一辈子不离不弃,做生生世世的好兄弟。
然而世事难料,如今的他们,非但没能履行当年的誓言,反而还刀剑相向,这是他最不想看到,却也不得不面对的。
桑鹤轩唯一庆幸的就是,幸好最先背叛诺言的人不是他。
回到中山路,桑鹤轩未进门就先看见了门口的对联,红色的对联上写着黑色的毛笔字,字体苍劲有力,出自安父之手。
“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
桑鹤轩不自觉地念出上联和下联,念完后又看向横批,万象更新四个大字就在上方。
万象更新,辞旧迎春,真是一副好联。
房门在桑鹤轩拿钥匙开门前自己打开了,安思淼出现在门口,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如雪。
她的鼻尖有些红,兴许是刚刚出来过,此时手里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粥。
今年,他们的两个儿子已经一岁多了,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四个新年,跨过了一个世纪。
桑鹤轩怔怔地看着安思淼,心想,老天爷到底还是公平的,他失去了那么多,却也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其他东西,他不应该再觉得伤感。
“怎么回来了不进去?”安思淼将站在门口的桑鹤轩拉进去,握着他的手帮他暖着,“我去给门口打扫卫生的老大爷送碗粥,下着雪还要出来扫地,真是太辛苦了。”
桑鹤轩瞥了一眼她手里端着的碗,轻声说道:“我去吧,你穿得太少。”
安思淼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叹了口气道:“我穿得少?你穿得更少。”
桑鹤轩低头看看自己,四季不变的黑西装,对于外面漫天的银色来说的确薄了些。
“我来吧桑太太。”廖乐山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原来他还没走,大概是不放心桑鹤轩一个人。
桑鹤轩望向廖乐山,轻微地点了点头,廖乐山得到允许便上前接过了安思淼手里的碗,道了句“新年快乐”就离开了。
安思淼望了一会他的背影,果断关上了门,不然一会屋子里的热气全都跑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桑鹤轩一起和她往屋里走,边走边问:“什么好消息?”他现在很需要好消息。
安思淼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说:“我又怀孕了。”
“什么?”桑鹤轩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安思淼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怎么这么快耳朵就聋了,我说我又怀孕了,桑老板再一次老来得子,高兴吗?”
……他就说老天爷是公平的。
“你……身体可以吗?才一年多,是不是太快了?”桑鹤轩担忧地问。
安思淼环住他的腰说:“没事儿,我问过医生了,她说我身子养得好,三年抱俩没问题。哦不对,景琛和景澄是双胞胎,我这是三年抱仨。”她表情十分得意。
桑鹤轩没有言语,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她,不肯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怎么了?”安思淼疑惑地问。
桑鹤轩没有很快说话,半晌才道:“我现在不能见你。”
如果见你,就会让你看见我发红的眼眶和脸上根本无法掩藏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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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明日大结局,敬请期待。
、第五十九章
怀着景琛和景澄的时候;安思淼孕吐反应非常厉害;前两个月可谓过得十分艰辛;安父安母都说生出来肯定是儿子,消停不了。
这俩孩子也的确没有辜负父母和外公外婆的“期待”,无论是胎动还是出生以及出生后;都是十足的活宝小祖宗;闹得桑家上上下下是鸡犬不宁和谐美满。
前面那个成语用的大概有些不恰当;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的样子。
相比较起来两个哥哥,这次怀上的弟弟或者妹妹就乖巧多了,安思淼本以为还得遭一回大罪;却没料到这次的孩子非常乖,孕期反应不多;让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母亲十分惊讶。
关于这件事,桑鹤轩桑老板给出的解释是:“他算比较聪明,知道哥哥们小时候不听话长大了会受到惩罚,所以现在乖乖的,将来我会多分些股份给他。”
安思淼忍不住问:“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瞧着她才微微隆起的腹部,桑鹤轩蹙眉道:“我希望是个女孩。”
“女孩你也要给股份吗?”
“当然,我比较喜欢女孩。”
“为什么?”
“因为女儿比较像你,你看,她这么懂事,就像当初的你一样。”桑鹤轩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深邃悠远,“所以我必须保护好她,千万不能让她遇见像我这样的男人。”
安思淼不以为然:“我倒希望能遇见个你这样的,你看我现在多幸福。”
桑鹤轩翻了个身将侧躺着看书的安思淼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问:“你觉得现在很幸福?”
安思淼觉得有些痒痒的,下意识去躲他的唇,可他偏要贴着她的耳廓,于是她只好放弃挣扎。
“你很好,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体力也不错,而且很会赚钱,很有才学,最主要是不花心,有你这样的人做老公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什么不幸福?”她回眸看着他,有理有据地说。
桑鹤轩被她说得愣了一下,半晌才说:“可我之前那么对你,你那么伤心,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在我们女儿身上发生。”
“你会让别的男人利用她吗?”安思淼平静地问。
桑鹤轩立刻道:“绝对不会。”
“那不就行了,你比我爸强。”安思淼朝他竖起拇指,随后推开他闷头就睡,“别烦我,好困,让我睡觉,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就琢磨着闺女将来找什么样的对象了。”
她最后一句话略带嫌弃,听在桑鹤轩心里十分刺耳,刺耳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担心这一胎还是儿子,家里有这么多男人已经够了,再多一个阳气太胜他会受不了。
于是,瞒着自己老婆,桑鹤轩抽了个时间悄悄跑到了庙里去拜佛,跟着去的利承泽虽然不明白老板干嘛突然想起拜神,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安排了行程,陪着来了。
进了庙里,桑鹤轩像玄奘一样诚恳地上香拜佛,嘴上一个字都不透露此行目的,心里却已经和眼前这尊大神非常殷切地沟通了一番,愿意下半生一直吃素,只求安思淼这一胎生个女儿。
这有点奇怪,幸好他没说出去,要不人家还得以为他精神不好,毕竟只见过人家求子的,没见过来求女的。
这之后,只要一有时间,桑鹤轩就会去庙里添香火,和住持都混熟了。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大概是被他的诚(xiang)心(huo)感动了,安思淼这一胎还真的生了一个女儿。
为了让女儿可以继承安思淼的温柔品质,桑鹤轩特地给孩子起了景娴这个名字,他们这个四口之家又添了一口,桑鹤轩和安思淼现在算是有儿有女,和和美美,没有任何遗憾了。
桑景娴小朋友要比两个哥哥乖巧的多,很少哭,也不认生,喂什么吃什么给什么玩什么,听话到了一个境界。桑鹤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地里又让利承泽去庙里添了点香油钱,算是还愿。
说起利承泽,就不得不提他这阵子的生活。他过得日子简直像和尚一样,以前虽然也是一个人在外面,但多少还会有喜怒哀乐,会和女朋友打打电话,情人节等节日也会定花送去,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吵架,但也不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与女人脱节,禁欲到好像个同性恋。
这日利承泽从庙里回来,去桑家向桑鹤轩汇报情况,给他开门的是安思淼,利秘书和安思淼一直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表情矜持进退得当,可当他看见屋里的桑鹤轩时,却怎么都没法淡定了。
只见平日里不苟言笑、就算笑也是笑里藏刀的桑先生正坐在沙发上哄孩子,怀里抱着一个最小的,大腿两边爬着俩大一点的,一个个都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场面十分壮观。
安思淼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侧的头发,低声道:“见笑了。”
利承泽僵硬地点了点头,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却是整个世界观都被推翻重建了。
“坐吧,利秘书。”安思淼引着利承泽到会客区,比了比桑鹤轩对面的沙发道。
利承泽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走神了,连忙惭愧地坐到沙发上,拿出公文包把文件取出来递给桑鹤轩,然后一声不吭地盯着那三个孩子发呆。
桑鹤轩把女儿交给安思淼,拿起文件慢条斯理地看着,看着看着就发现利承泽眼神不对劲,他思索了一下,用玩笑般的语气说:“别看了,俩男孩还小,就算你现在喜欢男人了,他们也不是你可以选择的对象。”
利承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意思,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桑先生,我没有……”
桑鹤轩摆摆手笑道:“我开玩笑的,你急什么?难道被我说中了?”
利承泽的表情严肃下来,坚定地说:“桑先生,我这辈子心里都只会有以菱一个人。”
桑鹤轩不由叹了口气,这些年利承泽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虽然他的情况不像一开始那么严重了,但在择偶上还是一贯的标准,不愿意再找其他人。
“逝者已矣。”桑鹤轩只说了四个字,这些年他说得已经太多太多,可人一旦坚定了某个信念,真的很难再改变。
利承泽心神恍惚地苦笑道:“在我心里她一直活着。”
桑鹤轩忍不住问:“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真以为你父母不在意?”
这是利承泽的心结,也是他最在意的事,他长舒一口气道:“实在不行,我大概会找个代孕母亲吧,我实在没办法接受别的女人,这是我的最低限度。”
桑鹤轩忍不住冷笑一声:“哦,我知道了,所以把你的精子放进别的女人体内没关系,只要不是你亲自放进去就没事?”
利承泽脸色有些尴尬,大概没料到桑鹤轩会说得这么露骨。
见利承泽如此,桑鹤轩也十分不忍,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随你吧,只要你高兴。”
利承泽比刚才更为惊讶地抬起了头,正对上桑鹤轩柔和的双眼,他对他说话时仿佛一个慈爱的兄长:“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找个伴,以我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过于勉强你,你只要记住,景琛、景澄和景娴,始终都是叫你叔叔的。”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就算他不会结婚生子,老了之后桑家也不会不管他。
利承泽怎么能不动容?他站起身有些无措地看着桑鹤轩,桑鹤轩微笑着转身上了楼,不一会安思淼就下来了,笑着问他:“中午在这吃吗?时间差不多了。”
利承泽本想拒绝的,这是习惯,每次他都会拒绝,但这次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迟疑半晌,竟是点了点头。
安思淼有些惊讶,但也明白必然是因为刚才桑鹤轩对他说了什么,她也没多言,转身去做饭了。
晚上的时候,安思淼问桑鹤轩白天到底和利承泽说了什么,桑鹤轩详尽地向她叙述了全部对话,安思淼听着,看着自己丈夫的眼神渐渐微妙起来。
“怎么了?”桑鹤轩帮身边睡得正酣的女儿盖好被子,询问表情奇怪的妻子。
安思淼沉默了一会,说:“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你对利秘书真好。”
“我对你不好吗?”他立刻问道。
安思淼摇摇头道:“也不是……就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桑鹤轩皱起眉:“少什么?”他一直致力于做模范丈夫,居然还少了点什么?
安思淼咬唇思索半天,欲言又止道:“你真想知道?”
“讲。”桑鹤轩不苟言笑。
安思淼舒了口气说:“好像少了点浪漫,我们过得太日常了。”说完,她有些脸红地咳了一声,匆匆别开了头。
桑鹤轩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便笑出了声,将安思淼拉到怀里说:“我不太懂浪漫这个词,大概我们对浪漫的定义不同。对我来说,能遇见你就是最大的浪漫,毕竟全世界有那么多人,那一天偏偏是你走进了那间夜总会,偏偏是你和我结婚,偏偏是你,让我没办法不爱。”
是啊,世界几十亿人口,两个人能相遇又相爱的概率有多大?非常非常小。而就是这个微小的概率,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用桑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