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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情深如许-第52部分

小说: 情深如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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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和他吟诗作对?原本看看外面的雪景也不错,只是可惜没有玻璃,把窗户打开又怕太冷了些。”
“玻璃?又是什么怪东西?”叶静致靠在顾宁远旁边,拿过他手上的九连环,摆弄起来。
“是透明的固体,就像——不会化的冰,我们那里把玻璃镶在窗上,就能透过玻璃看外面的景色了。”顾宁远说着想起一件事,指着叶静致手上的琉璃九连环道:“我记得说是把琉璃里的杂质去掉就是玻璃了,不过现在的工艺可能还没办法吧。”
叶静致笑:“我叫他们想想办法。”
顾宁远道:“也没多大用处,别费力气。”
叶静致把解下的个环放在桌子上,道:“随便试试,若是能成就做来给你镶窗户。”
顾宁远摇头:“太奢侈了,也就冬天有用。不过你们怎么选了现在这个时节上路,万一碰上刮风下雪的,不是很难走?”
叶静致道:“一则白城主是请我们去参加连云城庆岁的典礼,二则从宣城到连云城有一条近路,要路过一条狭长的风谷,这谷常年大风,崖壁上寸草难生,鸟兽无踪,只在冬天有半个月风势平缓,我们走的就是这条路,只要走过现在这一段,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顾宁远笑道:“反正我都是躲在车里的,舒服地很,难走不难走的没什么感觉。”
叶静致道:“你发现没,这车是谁做的?”
顾宁远疑惑了一会儿:“该不是我那个便宜师傅吧?”
叶静致摇头:“虽不中,亦不远矣。是云姑娘的手笔,我倒没想到她都游历到连云城了。”
顾宁远笑:“说起来,当年骗了她,下次见面可要好好道个歉。”
叶静致道:“也是,不过她是个豁达的人,大约不会和我们小人计较。”
“你才是小人!”
叶静致把解下的九连环依次放在桌面上:“那你也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顾宁远没接话,注意力被排地整整齐齐的九连环吸引了:“你怎么把它弄出来的?我试了一下午都没成功。”
叶静致笑:“一直解不开,你们就商量了一下午?”
顾宁远一脸得意:“怎么会?自然是教他我会的。”
叶静致失笑:“那他可是佩服死你了。”
桑竹晚是不是因此就佩服顾宁远了,无从得知,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两人的关系奇特地变得十分融洽。顾宁远觉得这和路途太过无趣有关,导致桑竹晚只能和自己这个唯一身份相当的男子一块打发时间。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长久的相处,即便是默默无语,也总会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认同感。
走了小半个月,一行人终于到了风谷谷口的小镇。因为要在风谷里走三天,而且沿途都没有人家,车队得在小镇休整一下,补充点物资。
五个主子自然不用心烦,便相约一道逛逛小镇。桑竹晚毕竟未婚,自然觉得自己该和顾宁远一道,只是叶静致站在一旁的样子太和谐,他就不由自主放慢了步子。
白悦容如今终于接受了顾宁远有个不错妻主的事实,不过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心里还是不大爽快,便拐弯走到旁边的店里。
赵怀兰看看前面自得其乐的两夫妻,又看看没什么精神的桑兰朝,再看看好友赌气离开的背影,掂量了半天,出于礼貌决定还是陪着这个娇滴滴的蜀地客人。
赵怀兰对这一带还算熟悉,自己又是个爱读书的,介绍着这儿的风土人情,妙语连珠说不上,倒也趣味横生。
桑竹晚渐渐专心倾听,时不时插上几句,他到底也时常在外行走,见识不浅,桑家家教又严,诗书礼乐教得一样不差,如此,叫赵怀兰分外惊喜——整个连云城就是个强盗窝,有个以粗糙为荣的城主在,手下人都不细腻,若不是主君坚持把白悦容送到师傅处,恐怕她也是个莽妇,如今好容易在重武重商的西北地界遇上个文化人,赵怀兰真是要涕泪满襟了。
桑竹晚不善走长路,赵怀兰也体贴,见势就将人引进了一旁的酒楼小坐。
顾宁远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带着尾巴走了。”
叶静致笑:“去马市看看吧,说不定能遇上匹神驹呢!”
顾宁远眼睛发亮:“你知道在哪儿?怎么不早说,走了一路都没瞧见什么有趣的东西。”
绯玉和白瓷实在受不了马市里奇怪的味道,叶静致和顾宁远倒是兴致勃勃地在那里品评马匹。最后顾宁远看上了一匹皮毛油亮的乌蹄踏雪,喜爱得不行,马老板见他们穿着光鲜又不是本地人,自然是狮子大开口,又把这马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乌蹄踏雪虽难得,但算不上什么神驹,可是千金难买心头好,叶静致瞧顾宁远不舍又期待的样子,开口就让人牵马。
顾宁远得了马,一时又觉得不妥:“咱们还要赶路,带上它是不是太不方便了,不如退给老板吧。”
叶静致笑:“不打紧,连云城可是有不少驰马的好去处。”
顾宁远眨了眨眼睛:“我只骑过驴,还不会骑马呢!”
叶静致捏了捏他的鼻子:“到了连云城,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〇五七

出了风谷站在高处就能看见稀疏草地不远处的连天沙漠,路途也因此艰辛起来。好在车队都是行走沙漠的老手,始终行走在沙漠边缘的安全地带,敏锐地躲过风沙的袭击,路过几个边荒小镇,终于走进了传说中的死亡沙海——塔格尔沙漠,走向沙漠中的连云城。
顾宁远很难想像在这样荒芜的地方,存在传说中玉石为砖、金银作路的乐土。叶静致解释道:“遍地金银的说法也许夸张了些,但作为连云城的领导者,大抵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连云城不是个物产丰饶的地方,但作为塔格尔沙漠南缘最大的绿洲,是许多行走西域的商人的必经之路,而它也正是依靠向路过的商人收取高额的税款而发达起来的。”
顾宁远总结道:“它是在合法抢劫。”
叶静致笑:“只能说你情我愿吧。死亡沙海并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常年风沙漫天,还有潜伏在暗处的沙匪,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强盗。现在连云城主要做的是护送商人们穿过塔格尔沙漠的买卖,虽然一次护送要奉上六成的商品,但是至少不会受到生命威胁,到了西域,再翻数十倍卖出,依然能大赚一笔。”
顾宁远奇怪:“那些沙匪这么好打发?”
叶静致笑:“沙匪们都来当保镖了,何必要去打发?”
顾宁远明了,连云城不过是利用此地恶劣的环境和彪悍的民风创造了一个市场,你们可以选择拒绝,但是要抵制住诱惑,如果被沙漠另一头的巨大利润吸引,那就付出昂贵的代价。
“我们也在做西路的生意吗?”顾宁远总觉得这样的合作,不太安全。
叶静致摇头:“祖母原本想在格里峰的南麓找一条通往西域的路,但是探路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当地人警告我们,他们的天神不喜欢异族人,祖母就只好放弃了。她不太放心连云城对塔格尔沙漠的控制力,加上当年北方战祸频发,她就转而去打通海路了。”
顾宁远笑:“还是海路好,也许我们能开启一个大航海时代也说不准。”
话题拐了弯,叶静致又顺便恶补了一番异世世界史,虽然顾宁远知道的历史并不完整而且有些记忆混乱,但是却足够让叶静致产生许多启发。
“你说可以用机关代替人工进行生产?”对于叶静致来说这些说法都太过天马行空。
顾宁远不是理工科出身,对于许多力学原理之类的东西只是一知半解,只能囫囵解释:“不是机关,是机器,最早改进的似乎是织布机?不过也许可以请天工门的师傅们试试,我记得最早的动力用的是蒸汽机。”
叶静致皱着眉,试图理解顾宁远口中的陌生词汇,顾宁远安慰她:“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说的那些在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的,用不着咱们现在来操心。”
叶静致看着顾宁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心态,恨不得好好捏捏他的脸。
“回去以后我再找祖母商量一下吧,若是真能将这些机、机器造出来,便是有一天叶家败落也定能东山再起。”
顾宁远笑:“你总操心这些没影的事情。”
叶静致见他一脸无忧,没好气地掐他的鼻子:“我这是居安思危。”
顾宁远道:“那你不如操心操心等我们到了连云城万一被沙子埋了怎么办?”
叶静致看了他一眼:“偌大的绿洲哪是说埋就埋的,你还真当有妖怪作祟?”
顾宁远道:“又不是不曾有过这样的事,若是绿洲里的水断了,自然会被沙海吞噬。”
叶静致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绿洲的水从哪里来?”
顾宁远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大概有什么地下暗河吧。不如找本写塔格尔沙漠的书,兴许前人有什么发现呢!”
叶静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露出轻松的笑容:“也好,不过写北地的杂记真是不多呢!”
她没有想到,一直烦恼的事情竟然在这么不经意间寻找到线索,如果她的猜测没错,那么这次前往连云城所带去的旨意或许正中城主白照夜的下怀。
彭蠡洲上月牙湖,月牙湖畔连云城。
行走数日,一行人终于来到这颗被喻为黄金古道上最璀璨明珠的繁荣城池。
白照夜带着她的子民亲自迎接她心爱的长女。而作为隆重邀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叶静致等人十分荣幸地在这场城主母女会面的场景中充当了布景。
桑竹晚对于他们的彻底忽视显得十分意外,尔后,便是不满,因为在抱着女儿转了个圈说胖了以后,白城主就带着她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内城走去,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的意思;
赵怀兰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在白城主眼里,除了自家亲亲夫君,就是这个长不大的独生女儿,其他人?她不熟……
叶静致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在充当完布景板以后,拉着顾宁远上车进城,顾宁远倒觉得有些好笑:“那个白城主不会是给我们下马威吧?”
叶静致摇头:“不是下马威,她只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而已。对她来说,我们不重要。”
顾宁远理解地点点头:“一块吃不到的肥肉,不如无视。”
叶静致笑:“你太看得起叶家了,对连云城来说,钱财是最不值得看重的东西。”
顾宁远奇怪:“既然是这样,桑家主君怎么放心让桑公子来连云城?”
叶静致道:“他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拜托我一同前来。”
顾宁远猜测:“桑家不会真的在闹分家吧!”
叶静致笑:“你的消息倒快。”
顾宁远不好意思了一回,到了这里以后他就发现男子的八卦能力也是极厉害的,不过他依然不太明白:“如果怕把桑公子牵连进去,大可以交托给其他亲戚,送到连云城……”
叶静致看他是一定要弄明白,只能告诉他:“连云城主君和桑家主君是亲兄弟,都是青城薛家的少卿,白主君为长,出嫁当日被连云城主率连城军抢了当夫君,等小少卿出世以后,薛家就把白主君从族谱上除名了。薛家向来诗书传家,以清流自喻,因为这件事,在世家里很是抬不起头,同辈其他子侄嫁得也都不太好。众人都不愿去触薛家的眉头,一直不提,便叫人渐渐忘记了。”
顾宁远惊奇:“那桑公子和白姑娘不就是表姐弟了?”
叶静致觉得顾宁远关注错了重点,但是这样也好,别人家的糟心事没必要多想。
“确实,不过,白姑娘大概对父家的亲戚没什么好感,至于桑公子,大概并不知道此事。”
桑竹晚确实不知道此事,见到和父亲仿佛模样的白主君时,惊讶异常。好在多年的修养放在那里,他表现地并不失礼。倒是薛未央,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血亲,一时情绪激动,直接昏厥过去。
白照夜大发雷霆,直接就把桑竹晚绑下去了,叶静致既然承了桑主君的请自然不能不管,好在为了照顾顾宁远随身带了西北神医。于是一面叫人通知白悦容和赵怀兰去内牢通个气,别真下了黑手,一面找孙吟雪商量再出手一次。
白悦容去自家地宫闭关寻宝去了,好在有个热心的赵怀兰,很是有两肋插刀的意气,立刻就去内牢救人;只是这西北神医深觉自己被人当私人大夫使,很不高兴,不愿意出诊,理由也简单:“死不了。”
薛未央是死不了,他身子不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连云城养的众多名医更不是吃干饭的,但叶静致却不太放心白照夜手下那群人,桑竹晚毕竟是个弱质少卿,万一吓出什么病来就不好了。
退一步讲,孙吟雪出手要是能起到比其他大夫更好的效果,他们也能让白照夜看重一些,不至于一直被无视。
所以,西北神医还是砸了一次牌子,巴巴去诊了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薛未央立时就幽幽醒过来了。
白照夜也不管一屋子围着的人,冲上去就把人搂在怀里“心儿”“肝儿”地一通肉麻。薛未央也是练出来了,等白照夜心疼肝疼完才询问自家外侄的情况,白照夜自然知道不能刺激薛未央,眼睛一转道:“小孩儿以为是自己的过错,正哭呢!我让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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