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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情深如许-第46部分

小说: 情深如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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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远道:“原就是现在种着,划算着明年可以用,不过你这一说倒是应该再添几道温补的食膳。”
叶静致道:“我看了阅微堂如今招牌的药膳就有十道,再加岂不是太多了,你们厨房里日日备着这些吃不完又要扔掉,不是浪费了些?”
顾宁远点头:“话是不错,可是他们说想尝尝新鲜的,我也觉得只那几道菜挑选余地也小了些。”
叶静致道:“宣城此处的人什么没见过,最讲究的便是新鲜奇巧。你这样天天琢磨着新菜,不如这样,做个四季菜牌,每季供应当季适用的几道药膳和其他菜色,每隔上十日,推出一道新菜,只是这新菜色,这一年只推出一次,下一年才会放进四季菜牌里,如此,若是做得好,新鲜有了,回头客也有了。”
顾宁远道:“每季适合滋补的也就那些方面,哪里能旬旬都有新菜色?”
叶静致笑道:“我何时说了这新菜也是药膳?这药膳是个不错的招牌,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喜欢,能想到的花样也有限,可是这新菜色便不同了,天南海北,若是能在宣城都做出味道了,那便是成了!
宣城来往行商甚多,若是能在此处将招牌打好,今后也可以将阅微堂开到其余行商枢纽处,”
顾宁远默了,叶静致想的是怎么把这酒楼做大了,他如今只想先把小酒楼经营好,把基础打扎实了,两人的气魄不同,经营之道也不同。
也许她是把生意当作事业来做的,而他更多只是作为一个寄托吧,就像现世里他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证明自己价值的地方,让她能分些目光给自己;而此世里,他只是想安身立命,并不强求是否能做大。
他不是个野心家,事实上,他的所求,不过是一个安宁的生活。
无论如何,叶静致的建议还是有可以借鉴的地方,比如当季的菜牌,顾宁远琢磨着,可以每月推出一道招牌推荐菜,其他的药膳里,选几道素日都能吃的放在固定的菜牌架上。
等吃过晚饭,顾宁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晚上叶静致不出门!
被不经意放了大半个月的事情,又到了心头,顾宁远想,该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洗漱过后,内室里只余下许久不曾好好看着对方的两人,叶静致见顾宁远正襟危坐在座榻上,晓得他大概有话要说,也不着急,翻过扣在桌面上的茶盏,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顾宁远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现在还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回去吗?”
叶静致将茶盏递给他,叫他暖个手,问他:“你愿意告诉我了吗?”
顾宁远没敢看她,含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道:“其实,我已经都记起来了……”
叶静致静静听着,那段她没有参与的时光。
“……大概一年前,我才记起,原来我们已经成亲了。”顾宁远下意识地想寻找那枚一直挂在脖颈上的暖玉,当年面对汹涌而至又完全不同的两世记忆,他心里的惶恐远大于得救的欣喜,而身上,据云叔说,只有那块玉是大木救起自己的时候就有的。
那两年里,这暖玉几乎是他的依靠,虽然直到一年多以后他才记起关于暖玉的一切。
“那段时间,很辛苦吧?”叶静致轻声问。
两世凌乱的记忆,身边的却是完全不存在于记忆中的人,他能信任谁?又该何去何从?
叶静致不知道,顾宁远是怎样静下心来,接受自己身体里存在两个灵魂的事情的。
但在他没有记忆的那段时光里,她知道他曾经是怎样的恐惧自己会离开,恐惧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在重新记起这段记忆以前,知道他原本就是属于此世之前,他是如何一个人,挨过那些时光的?
她想,应该很辛苦吧?他是这样脆弱而倔强的人。
顾宁远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垂头遮住有些发红的眼睛。
都是过往的事情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了,但是当她问“很辛苦吧?”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眼红。
原来有时候的坚强,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
就像摔倒的孩子,只有在父母面前才会伤心地大哭,寻找怀抱;没有旁人时,他也只能自己爬起来,继续前进。
叶静致走到顾宁远跟前,拿过他手中已经空了的茶盏,放到桌案上,蹲下身,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抬头问:“既然已经记起来了,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顾宁远闷了一会儿,道:“我,回去过了。”
叶静致挑眉:“可是,我不曾见到你。”
“我看见你了,也看见的父亲和母亲,还有……”顾宁远沉默了一回,躲开了叶静致琥珀色的眼,快速道:“新少君很好看,我想你现在过得很好,应该不需要我了,恰好想去看看爹娘,就走了。”
叶静致默了一会儿,顾宁远以为她是在考虑要怎么向自己解释,挣出自己的手,笑着对叶静致道:“我知道的,我离开了这么久,你们一定以为我过世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我回去,只是想如果你……后来看到……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你的生活比较好。”
叶静致皱起了眉:“打扰?”
顾宁远笑道:“我突然出现的话,会让你为难吧?我听说,新少君的出身,很好啊!”
叶静致见他一边笑一边落泪,心中不忍,伸手揩去他脸上的泪,一面安慰一面问:“你说的是桑妹夫?”
这一年来,叶家的新少君也就只有妹妹叶静棠新娶进门的桑家少卿桑兰朝了,可是这桑兰朝她也只在敬新人茶的时候照过一面,顾宁远是怎么看到的?
顾宁远听到一个“桑”字,知道那日顺耳听来的,并没有错,也不分辨其他便点了头。
叶静致坐到他身边,稍琢磨了会儿,终于回过味来,自家君卿,恐怕不知道哪里看到桑兰朝,听说是叶家的新少君,误会了!因为这一遭叫她又多费了多少心思去找人!
叶静致又好气又好笑,见顾宁远现在还没缓过来,只能先将人环住,道:“宁远,叶家不止我一个孩子,叶少君自然也不止你一个。”
顾宁远愣愣看向叶静致,她叹了口气道:“娶新少君的不是我,是静棠。”
顾宁远呆呆道:“可他们说,桑家要做叶家下任继承人的父族。”
叶静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语气颇有些无奈:“谁说叶家的继承人一定要是我的孩子?”
“?!……”
叶静致替顾宁远把脸上的泪痕抹去,等他平复了心情,才低声问:“你就是因为听说我成亲了才不回家的?”
顾宁远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那时明明只要上去问一句就好了,只要去问一句,可是他却不知道被什么蛊惑,想也不想就跑掉了,甚至计划好了,远远离开叶家。
可是如今叶静致这一问,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因为她成亲才不回去的吗?
是的,可又不全是,他该怎么说……
顾宁远咬着唇,头靠在叶静致的肩膀上,沉默,叶静致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道:“宁远……”一声唤,百转千回。
“叶静致,你会后悔吗?”顾宁远突然问。
“后悔什么?”
“后悔……娶我。”
“娶你是我这辈子的幸事。”
“我一点也不好,什么都不会,,胆子小,脾气又不好……”
叶静致堵住他的嘴,细碎地吻了两下,微微笑道:“我觉得好就行了。”
顾宁远推开叶静致,很是郑重地看着她:“叶静致,你喜欢孩子吗?”
叶静致心中一跳:孩子?那个她还未曾谋面的孩子!自从重新得到顾宁远的踪迹,她只一心顾着他,都忘了他离开的时候,带着他们的孩子。
他这问是什么意思?怕她接受不了?
叶静致一时笑了:“自然是喜欢的。”顾宁远眼神暗了暗,叶静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你替我生的。”
顾宁远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总是要说出口的。
“叶静致,我恐怕没办法给你,生,生孩子。”
叶静致微微皱了眉:“你不喜欢孩子?”
顾宁远扯了个笑:“不是不喜欢,是生不了。”
叶静致沉默。
顾宁远抬头看她,盯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问:“你现在,后悔娶我吗?”
叶静致看到他幽黑的眸子泛着倔强的水光,惊觉自己现在若是点头,也许这个人就会立刻消失,再也寻觅不到。
她凑上前亲吻他的眼睛:“怎么会后悔?”
她轻叹。
幸好,当初为了让静棠顺利娶到桑兰朝,已经将她过继到母亲膝下,如此一来,也不算断了嫡脉。
“当真?叶家……怎么办?”顾宁远心里不安远大于欢喜,她答应得,太轻易了。
叶静致笑着安抚他:“我不是说了,叶家的继承人并不非要是我的孩子,只是得告诉祖母和母亲一声。”
原本是为了让静棠那个死心眼的顺利娶到桑兰朝才传了谣言,没想到现在要落到实处,叶静致苦笑,老天是算好了吗?头疼的是,如今还有一个人需要对付,该怎么和她解释?
顾宁远没想到在心里纠结了那么久的事,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她似乎没有一点为难,顺利得叫他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这半年的奔波,显得有些可笑。
叶静致安抚地揉了揉顾宁远漆墨的发:“好了,睡吧。”



、〇五〇

叶静致在顾宁远面前说得轻飘飘仿佛不过是喝碗茶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到底是棘手的,不说祖母和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只帝上那一关就不好过。
桑家和叶家都是世籍在身的商户,叶家商行遍布东南深入东北,占了中越的半壁富庶之地,桑家则是牢牢控制着蜀地的商脉,蜀地周边多山,向来有“蜀道难”的说法,蜀地虽则物产富饶,奈何山高涧深,崖壁陡立,无法运出,桑家的生意虽则无法做大,在蜀地却是说一不二的,在西边商场的地位差不多便是叶家在南方商户中的地位,都是执牛耳的人家。
两家如今都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繁荣景象,依着叶静致原本的意思必然是不愿和蜀地的“土皇帝”有什么瓜葛的,无奈叶静棠是个死心眼的,前年来宣城查账,见了桑家少卿一眼就非君不娶了。
桑家这代只有两个儿子,大的桑兰朝,小的桑竹晚,虽为男子却不比旁人弱,这桑兰朝在蜀地更是传说一样的存在,在蜀地百姓眼中便是仙君再世,都敬仰地很,只是没想到来一趟宣城便被叶静棠缠上了。
叶家派人去提亲,桑主君听得只是旁支,便道要叶静棠做上门妻,否则免谈,宗族里的长老怎会同意?叶静棠虽是旁支,她曾祖母却也是嫡脉所出的孩子,和当今的家主血缘最为亲近,这样也太掉价了。
桑主君不肯松口,叶敏硕做主将叶静棠过继到自己膝下,桑主君却道自家长子从小便是当家主培养的,怕做不好内院少君。
叶静致只好叫人放出话去,只说当今家主身上不好,子嗣艰难,叶静棠今后的孩子便是继任家主了,如此桑主君仍是摇头,最后还是帝上赐了婚,才不得已同意的。
如今若真要让有桑家血脉的孩子做叶家的继任家主,不知道帝上会有怎样的反应,叶静致想想便觉得头疼。
只是这些事她不需要顾宁远知道,她既留下了他,便当替他撑起一方朗朗晴空。
顾宁远放下了心事,一觉睡得比谁都沉,醒来的时候竟已日上三竿,叶静致是早起了,绯玉守在外面,听到顾宁远起身的动静,忙招呼了人送水洗漱。
顾宁远见绯玉一脸喜色,笑着问了一句,绯玉道:“奴下是替少君和小姐高兴啊!”
顾宁远见绯玉半垂着眸,微红着脸,眼角眉梢带着暧昧的视线在床榻上打了个圈,一时也脸红了,干咳了一声,原想告诉他误会了,可是……算了,反正他们原本就是夫妻。
顾宁远恨恨地想。
“叶静致呢?”
绯玉默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古怪:“小姐在招待白少主。”
顾宁远恍惚记起,打叶静致过来,他还真没再见过白悦容,他扯了扯嘴角:白悦容之前一直不清不楚地追着自己跑,他不好拒绝地太绝情了,如今这样也不错,他从没想过和这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发展点什么,可是不知道暧昧的时候要怎么说明白,如今正好。
“少君要去作陪吗?”绯玉小心地问。
顾宁远想了一会儿道:“她总是照顾了我这么久,该去看看的。”
白悦容不喜欢叶静致,打从她出现以后,她就再没能近顾宁远三十丈。
白少主长到这般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可是气归气,她身边的侍卫确实打不过人家,暗卫又不肯动手,气得她直跳脚。
白悦容和赵怀兰诉苦:“佩君,我失恋了。”
赵怀兰安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枝,何况此草已有主,听说感情还很好,你在那里掺和啥?”
白悦容叹息:“你不懂,他和我想象中的意中人一模一样。”
赵怀兰抽了抽嘴角:“你先前不是还不愿意成亲吗?”
白悦容翻了个白眼:“那不是因为没遇上他吗?你不知道,我头一次遇见他就觉得眼熟,一直想,这人我定是哪里见过的。只是当初匆匆别过,原本都没指望会再遇上了,结果竟在宣城又见了面,我觉得我和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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