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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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一派悉数打入瓮中的计划。
母皇和艾琚源的才能,恐怕是不相上下吧,但艾琚源心甘情愿地居于下位,还不是因为不姓阮?而且,母皇是皇族,也就在威严与继承上,更容易得到皋陶朝堂内臣子们的信任。
艾琚源如果是用感情收服心腹的话,绝对要败给母皇。但艾琚源如果选择了硬碰硬,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
想到这里,阮姮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夜已深,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坐以待毙?母皇的计划她大概能猜到,但她绝不想成为艾琚源要挟母皇的那个理由,她有她的事情需要做,室离阁有她自己的人,既然母皇对夺回皇权十拿九稳,她也就该找到自己的退路!
阮姮最不想预见的结局,就是母皇肃清了艾氏一族,逼自己上位。
阮姮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偏院门口。
这时哼哈二将已经靠着墙打瞌睡,阮姮连抬手把他们打晕都懒得动,悄悄地移动了脚步,几个闪影就晃到了左相府外。
深夜寂静无声,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这片寂静之中。
清晨的左相府乱成了一团,恭顺王爷再一次从府中神秘失踪!不同的是,这次,不是被艾琚源丢了出去,而是她自己不见了!
而清晨的室离阁却井然有序,阮姮召集了三位心腹,指着地图讲解着:“皋陶以南就是南吴,我需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室离阁的势力扩展到南吴的都城南陵,一定要站稳脚跟!”
心腹们连连点头,看着阮姮一脸的郑重,猜测着阁主肯定是有大事要做,得了命令后,立刻去室离阁的钱庄提了银票,骑马直奔南吴而去。
阮姮安下了心,悠闲地坐在室离阁正厅的二层,望着天际的白云,听着京城主街上的马蹄声和喧闹声,长舒了口气,还是习惯自己掌握一切。
而她身后,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阿姮,你这是做什么?”
阮姮哼了声,平静道:“我不是兔子,你不是猎犬,不过你找我找的真快。”
牧逐君负手而立,眼帘低垂,道:“你不在恭顺王府,不在左相府,肯定就在室离阁了。”
阮姮头都不带回地冷笑道:“来传话的吗?”
牧逐君楞了下,摇了摇头,却想到阮姮背对着他完全看不见,于是小声道:“担心你,所以来看下你好不好。”
阮姮讽刺地说道:“你身边那位姑娘,叫云绮陌是吧?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你也真放得下她。母皇让你投我所好,你还真听话。你的人生里,就没有‘抗争’二字吗?”
牧逐君的鼻子一酸,阮姮继续道:“你也别委屈,我说了,结束了手头的事情,你就自由了。你爱当母皇的卧底,还是艾琚源的卧底,都与我无关。”
“阿姮……”牧逐君语塞,阿姮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室离阁是靠情报为生的,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母皇果然善于培养双面卧底呀。”阮姮幽幽道,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只听有人噔噔瞪地跑上了楼,来人恭声道:“阁主,报!”
“说!”阮姮冷静道。
“阁主,皇宫那边传来消息,宫廷盛宴将在一周后如期举行!”
阮姮自信地笑道:“知道了,你散出消息,恭顺王爷会参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着就不见了人影。
阮姮这时才扭头看了牧逐君一眼,脸上仍然挂着自己装傻时的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别在这里戳着了,逐君公子,行栖门不忙吗?”
牧逐君黯然道:“我这就走!”说罢就拂袖离去。
阮姮悠闲地吹了声口哨,脸上的表情却不再轻松。牧逐君这个人,疑点太多,与艾琚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种联系,她至今都没有查出来,但他既然是母皇的徒弟,这样的双重身份,活得不是水深火热吗?他倒好,一派逆来顺受的样子。身边明明有个陪伴他多年的女子,却只因为母皇的一句话,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感情。
不说这真与假,就这份决心而言,他表面的服从与隐忍,实际上,他想做什么?
阮姮一拍自己的脑门,唉,思虑太多,反而混乱!眼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一周后的宫廷盛宴。
这是一个信号,母皇要行动的信号!而艾琚源肯定不甘落后。那时京城将是一片混乱,拿着兵符的,无法调动兵力,而没有兵符的,却能统领禁卫军。皇宫中的场景更是不敢想象,没有一次的政权更迭不是伴随着流血与哭声的。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那这个人,必须是她阮姮!
作者有话要说:
、宫廷盛宴(上)
第23章宫廷盛宴(上)
阮姮在这一周里,做的最多的不是探听皇宫、艾琚源或母皇的消息,而是布置自己在南吴都城南陵的势力。派去的那三位她的心腹,是她在室离阁中一手提拔上来的。室离阁多少都有母皇的部下,那些人她不一定能指挥得动,但这三个人,已经开始在南陵落地生根。
皋陶皇室的情报组织室离阁南移到南吴的都城,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可笑?
阮姮此时正对着自己的朝服发呆,这身衣服是深蓝色,布料自是上乘,却沉重得足以让她行动不便。还好,她不用带女皇的帽冠,否则脖子非被压断了,看着朝服,她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阮熏想“睡懒觉”了。
宫廷盛宴那日,阮姮在朝服里面,穿了一身素色的紧身衣裤。
当她拖着沉重的朝服踏入皇宫时,脸上尽是肃穆。
朝臣见到恭顺王爷不似平日挂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都忍不住小心地议论:“听说她不傻了?”“傻子还能不傻?猪都能上树!”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想让猪上树,那教猪轻功就好了。
她沉稳地一路走到了正殿中,径直来到了主位下的侧位首席桌前。
艾琚源,正坐在她的对面,她对着艾琚源微微福了下身子,艾琚源的一声冷哼就钻进了她的耳中。
阮姮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又冲着阮桔凌与冷棣书分别行了一礼,庄重的程度,让中相与右相蹙了蹙眉头。这孩子,怎么正经得仿佛下辈子会见不到了一样?
阮姮落座,耐心地低着头,等着阮熏的出现。
虽然来这场宫廷盛宴,哦,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鸿门宴之前,她的心腹只收集到了一小部分情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母皇再一次把她排除在计划之外,封锁了一些消息的源头。
阮姮也不在意,她要离开皋陶的消息,相信母皇也查不到,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母皇顾及不到她,也不会往她要“逃走”这个方向去猜。
随着侍者一声“皇上驾到”,群臣起身,纷纷下跪。
阮姮用手托着朝服的下摆,再一次在心里抱怨了朝服的沉重。
阮熏随意地说道:“众爱卿平身!不用拘谨,今日的盛宴乃是朕与爱卿们联谊之时,不要见外!”语罢,一道道美味佳肴就摆上桌来,而鼓瑟笙箫也同时奏起。
阮姮看着面前的桌子上这精美的菜品,目测就从菜色上看出了几种轻微的毒,她再一抬眼,见阮桔凌与冷棣书吃的是不亦乐乎,偶尔还交谈几句,艾琚源也没有动筷,只是装出一副静心欣赏音乐的模样。
只听阮熏随口一提到:“阮姮呀,听说你的顽疾都好了!朕很是为你高兴!”说着就举起了酒杯。
阮姮在艾琚源的注视下,从容地举起酒杯,笑道:“多谢皇姐关心,这件事,艾左相也有功。臣妹两次被邀请到左相府,是艾左相的开导让臣妹的顽疾得到了医治。艾左相,第一杯,我敬皇姐,第二杯,我敬你!”说罢就又痛饮了一杯,引得就近的几位朝臣连连回头。
阮姮坐下后,不动声色地从左手的食指上悉数将喝下的酒排出,一滴一滴,滴落在朝服上,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这酒里不仅有迷魂药,怎么还有□□?这下毒的人也太没脑子了吧!
阮姮有一个秘密,恐怕连她的母皇都不知道。有人曾预言,阮鸣的女儿会是一个文韬武略的人,虽然阮姮各方面都不差,她用药却格外讲究。虽然不是个大夫,但在用药方面,她有这个自信,自己绝对不比药铺里的老大夫差多少。
舒缓的音乐一停,换上的是节奏很快的鼓点。
随着鼓点,一群身材妖娆的舞姬在正殿开始起舞。
阮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五名舞姬,她们的身材个个都是骨肉均匀,长期跳舞的人与长期习武的人还是有着轻微差别的。
随着鼓点,有些臣子们开始拍手,阮熏也是看的兴致勃勃。
阮姮的后脖颈却生起了一阵寒意,总感觉,后方有人注视着自己。她一回头,却发现坐在她后面的朝臣都在看着舞蹈。
忽然,她斜眼瞟了眼正殿的房梁,心下了然。
一曲舞毕,舞姬们退到了一旁,只听正殿外的侍者大叫道:“皇上!皇上驾到!”
群臣们都楞了下,先看了眼阮熏,又望向正殿外。
那里,阮鸣华服美冠、仪态雍容地向着正殿走来,她身后跟着的是她的夫侍们,个个锦衣长剑,打扮得精神抖擞,如同皇家禁卫军。
阮姮只见艾琚源脸上的神色一紧,她知道,好戏上演了!
阮鸣阔步迈进了正殿,朝臣们呆若木鸡,两个皇上?先皇没有失踪?
艾琚源起身,自信地踱到了正殿的中央道:“阮鸣,你怎么进来的,可就没法怎么出去了。”
阮鸣拍了拍手,唤回了朝臣们的思绪,她扬声道:“今日的宫廷盛宴,不是为朕准备的吗?谢谢众位爱卿的欢迎,朕甚是欣慰!”她的眼神落在了阮姮身上,看着阮姮的朝服,她笑道:“阿姮,长大了!”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站起身,也走到正殿中央,跪下,郑重道:“儿臣叩见母皇!”
朝臣们见阮姮跪下了,正犹豫着是否跪拜时,就听艾琚源厉声道:“阮鸣!”
阮鸣优雅地一转身,指着艾琚源道:“艾左相,直呼朕的名字可是大罪!”
艾琚源眯着眼睛阴险地说道:“八年前你没有死,今天必须死!”
阮鸣对着阮熏挥了挥手,阮熏听话地退了下去,在影卫的护送下从偏门离开了正殿,艾琚源道:“想用熏儿来要挟我?”
阮鸣笑道:“你不用熏儿来要挟我就不错了!”
艾琚源迟疑道:“你说……什么?!”
就听阮桔凌缓缓道来:“艾琚源,熏王爷是皇上一手带大的,虽然与您也有血缘关系。”
艾琚源怒道:“熏儿不会背叛我!不会背叛艾家!”
阮鸣抱臂,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害死朕的凤后,熏儿当年很喜欢他的,”说着冲阮姮使了个眼色,“熏儿和阿姮经常在月彩面前争宠,这点,艾左相还记得吧?”
艾琚源一脸失落道:“所以,这八年都是你的计划?”
“也是,也不是,有些事情,并没有如我的预期发展。”说着,阮鸣走到了阮姮身边。
阮姮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自保。”
阮鸣的语气里却带着疼惜:“阿姮为了躲过你,竟然装傻充愣了八年,出了中相和右相,你们在座的,又有谁真正关心过她?”朝臣们纷纷低下了头。
艾琚源却笑了出来:“我知道,她一直在装,但装的太好了,我根本就找不到破绽。”
阮姮一甩衣袖,走到艾琚源身边,凝重道:“不是你找不到破绽,而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宫廷盛宴(下)
第24章宫廷盛宴(下)
“是吗?”艾琚源冷笑道,话音刚落,正殿的房梁上就落下了许多影卫,他们提着长剑,直逼长在正殿中央的阮鸣与阮姮。
阮鸣的夫侍们挥剑迎上,影卫们都是高手,但阮鸣的夫侍们身手也不差。
听着长剑与长剑相撞的声音,感觉到凌厉的剑风从耳边划过,朝臣们自觉地闪到了正殿的门口。
只听禁卫军的一名士兵跑来:“艾左相!报!”
“说!”艾琚源道。
“凌统领已经包围了皇宫!”
艾琚源听到后,松了口气,问道:“阮姮,我还是没有机会嘛?”
阮姮撇了撇嘴,摊手道:“你怎么弄到兵符的?还是三个?”
艾琚源笑得诡异。
阮姮冷静道:“艾琚源呀,你下毒没有脑子,动用兵权更没有脑子!喏,你看!”说着她就走到了阮桔凌身边,说道:“阮中相,足智多谋,会把她的兵符给你?”又指了指冷棣书道:“冷右相,德高望重,真的会理会你?”
艾琚源依然在笑,神情里还带着轻蔑。
阮鸣赞许地看着阮姮,虽然没有把全盘计划与女儿说出,但女儿显然是猜到了。
阮姮继续道:“凌统领效忠于你,加上那三道兵符得来的容易,啧啧,艾琚源,人都是有弱点的。”顿了下,抑扬顿挫道,“你就是太自信了。”
阮姮说话的时候,她的后爹们剑起剑落间,就放倒了艾琚源的影卫,这点让阮姮一愣,没想到母皇养了一群高手呀!看来她一会儿逃走的可能性又变小了!
艾琚源却临危不乱道:“凌统领的禁卫军,你们打得过吗?”
阮姮哑然失笑道:“为什么要打?真正的高手,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皇上!报!”又有士兵跑来,不过称呼已经换了。
阮鸣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