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很妖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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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先别说胳膊扭不过大腿,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足以与国家抗衡。
撇开外在条件,单从个人情感上来说,萧云谦那只孔雀虽然自恋得有些讨厌,倒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对我也还算不错。
聂祈寒就不同,在他手下,不但动辙得咎,而且还得随时提防他吸我的血,更别说,他还逼良为娼,造了这么多杀孽。
就算萧云谦不说,我原本也是要对付他的。
现在,于我多了一个有力的同盟军,何乐而不为?
然而,理论上虽然如此,实际却不容乐观。
聂祈寒岂是易相与之辈?
一旦他知道,我选择背叛他,投靠朝庭,很有可能那个胜利的果实还没有来得及尝到,我就已先成为了他祭台上的祭祀品。
那么,有没有折中处理的办法呢?
把萧云谦的企图,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他?
然后,左右逢源,做个双面间谍?
想到这里,我不禁哧地笑了出来。
双面间谍?果然是小说电视看多了。
集中精神应付一边已一个头两个头,想要大小通吃,谈何容易?
搞得不好,两边都要击杀我,那时我可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倒还好,大不了我魂归地府,再投一次胎去。涮书网
现在拖上可凤,她无辜受累,我于心何忍?
哎,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些革命志士,为什么大多都是独身到死?
原来,没有家庭的拖累,做起事来真的方便太多。
最起码,不会被人要胁。
唉,时也命也!人家穿越女个个风光无限,帅哥左拥右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个个多情到死。哪有人象我这样被两个帅哥逼得疲于奔命不说,到最后连自个姓什么都有点迷糊了。
我现在,究竟是江小娅,还是江十七,还是无敌,还是云疏影还是那个该死的永福公主啊?
左思右想,长吁短叹,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
“小娅,醒醒,有客人来了。”正睡得香甜呢,可凤把我摇醒了。
“客人,”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谁,男的女的?”
萧云谦在锁情楼撒了大把银子,按理说,老鸨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客人往我房里带啊。
“不认识。”可凤用眼神示意我先起来,一边服侍我穿衣,一边细声道:“不过,听说他是拿了大内的令牌进来的。”
大内密探?
我什么时候惹到他们了?
还是说,除了萧云谦,周皇后又另外派了人追查公主的下落?
“让他等着吧。”磨蹭了刻把钟,我才姗姗地到了花厅。
花厅里候着一位年轻的公子,身材瘦小,背对着我正负手瞧着墙上一幅寒梅傲雪图。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我,眼里闪过诧异。
嗬,好一个俊中带俏,俏里透俊的风流公子!龙御王进果然是钟灵毓秀之地,人才辈出,人才辈出啊!
呵呵,他被我不错眼珠地盯着瞧了这么一会,立刻满脸红晕,不自在地瞪了我一眼,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这可奇了,他既然对我如此憎恨与不屑,何必特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掉大把的银子来看我?
就算是有自虐倾向,也不至于这样吧?
“哟,好俊俏的公子呢,疏影失礼了。”我堆起笑,亲热地迎了上去:“快请坐。”
嗯,走近了细瞧,觉得他有几分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姑娘,请自重。”他怫然不悦,扭身避开了我的碰触,却又忍不住把一双漆黑圆溜的大眼睛往我脸上瞧来。
看着这孩子气兼女性化十足的动作,再一瞧他耳垂下那隐隐约约的耳洞,我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底。
“象,真象!”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我,喃喃低语。
还能象谁?自然是那位周皇后了。
我装做没有听到她的自言自语,笑着道:“可凤,上茶。”
“干嘛没事笑得这么恶心?喂,你离我远点!”萧小郡主崩着小脸,冷冷地喝止。
“那么,公子特意前来,不知有什么指教?”
“这梅花,是你画的?”她迟疑了一下,指着墙上那幅昨天才挂上去的画问。
“信手涂鸦,附庸风雅而已。”我盈盈一笑,望着她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戏谑。
这幅画是可凤画的,功力技巧应不输所谓当代名家,以她的教养,应该不会不识货。
这一点,从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就可以看出来了。
“哼,也不过差强人意而已,你得意个什么劲?”她冷哧,神情刁蛮。
言下之意,她并不会因为这幅画就改变对我的看法。
我低头,竭力忍住笑,再抬头时,眼里已是一片凄然:“疏影沦落风尘,若得有缘之人怜惜,已是不幸中之大幸,哪敢恃才傲物?”
“哼,你也不必装可怜!”他退后一步,态度冷傲地看着我:“我是来看看,姑娘究竟是怎样的倾城绝色,可以把谦,呃,七王爷迷得神魂颠倒,不理朝政?”
“公子言重了,疏影只不过蒲柳之姿,哪里入得了王爷的法眼?”我朝她抛了个媚眼,笑得风情万种。
记起来了,她是萧菡,我们在洵阳王少琛家里是见过面的。
那时我便知道,她拜寿是假,追随萧云谦是真。
想不到今天,她还会为了悍卫自己的感情,不顾羞怯,女扮男装找上门来与我理论。
不说别的,单是她的这份勇气与直率,就值得我为她喝彩。
“不要脸!”她小脸一红,脱口低咒。
我一听不高兴了,佩服归佩服,但别人上门来踢馆,我总不能任她宰割吧?
“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你远来是客,本没有将客人赶走的道理。可王爷有吩咐,没有他的允许,这玲珑阁里是不许闲杂人等进来的。你如果不是替王爷带话过来,那疏影只好失陪了。”我不卑不亢地看着她,淡淡地笑。
“你!”她气得发抖,身子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也不用得意,我知道谦哥哥他之所以这么看重你,不过是,是因为……”
说到这里,她忽然有所警觉,猛然住了口,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不管王爷是什么理由,”我微微一笑:“我只知道,他现在疼我,喜欢我,离不开我,这就够了。”
“你……”
“姑娘,”我斜觑着她:“如果你想让他注意你,在乎你,跑到我这里来叫是没用的,你得抓住他的心,懂了吗?”
“谁,谁是姑娘?”她象被火烫了一样,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恶狠狠地瞪着我:“本少爷,少爷是男子!”
“我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总之跑这里闹事就不欢迎。”我把脸一拉,扭身进了里屋:“可凤,送客!”
“喂,你不能赶我走,我有金牌!”屋外,可怜的大郡主还在跳着脚叫嚷。
“这位公子,你还是请离开吧,平时王爷可都是这个时候过来。这万一两下里要是撞上了,你是少爷不碍,我们做下人的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可凤做好做歹,连吓带哄地把她劝了出去。
好样的,不愧是可凤,八面玲珑,软硬兼施。
我笑得伏倒在软榻上。
没多久,可凤进来,瞪我:“她还是个孩子呢,好好的,你吓她做什么?”
哼,她若不来欺我,我会气她?
她那年纪,比无敌和可凤可也小不了多少。
凭什么我要让着她?
本姑娘心里正不爽呢,她送上门来,那不是找抽嘛?
“时间可不早了,我还得去见姓萧的呢,不把她打发了,得拖到啥时候?”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顺手捞了架子上的大氅披上:“去瞧瞧她走远了没?别撞上就没意思了。”
“等等。”可凤急忙叫住我。
“怎么?”
“你打算穿成这样去?”
我低头,哑然失笑。
是,见萧云谦的是江十七,可不是青楼桦魁云疏影,得低调。不但衣服不能是一样的,就连头上的发饰都得小心,不能戴相同的。
算了,咱简单点,弄根筷子插上得了。好歹是象牙的,比木头的高级数倍,唉!
这都怪那姓萧的,好端端的弄得我快精神分裂了。
得,咱找他撒气去!
全卷 150 旁生枝节
150旁生枝节(3119字)
平南等在大门外,见我穿了女装过来,不由怔住,呆呆地望着我。
“怎么,不认识了?”我没好气地瞪他。
“不是。”他脸一红,不敢再看我,领先往里面走。
细一回想,如果除掉在洵阳特意弄得一身狼狈的那次不算的话,这好象是我第一次以女子的装扮在平南的面前出现?
这小子也忒没见过世面了一点,就这个样子就被迷得五迷三道了啊?那要是让他见到云疏影的扮相,不知会是啥模样?
想象着他发现事情的真相时,那副目瞪口呆的傻样,我不禁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
又一想,也不对。
云疏影那天在梅园他是见过的,盛装华服,芳华绝代,虽然比羽衣还差上那么一点点,却比江十七好看不知多少倍。
他好象,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莫非他那天在装?
不过,对着一个陌生的风尘女子,他有必要装吗?装给谁看?
那么,我可不可以幻想一下,他只有在我面前才这样?
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又有些惆怅。
其实江十七也好,云疏影也罢,都不是我江小娅的原貌,顶多是个借尸还魂的躯体,有什么好高兴的?
正想得入神,一脚踏空,身子向旁边一偏。
“想什么呢?那么大的坑也没瞧见?”一只手伸过来,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臂。
抬起头,平南黝黑的眸子默默地注视着我。
他的手真大,还是那么有力,那么温暖,透过厚厚的衣裳都灼痛了我的肌肤。
我下意识地拂开他的手,冷着脸:“不关你的事。”
“十七,”平南悠悠一叹:“你就那么恨我?”
“恨?”我低低一笑,转过脸:“沈公子言重了,你我萍水相逢,恨从何来?”
“你~”他气结,努力瞪我,几乎要把我的脸看穿一个洞。
“走吧,见了王爷,我还得早点回去。”我不看他,加快了脚步。
“王爷现在见客,不方便见你。”
“是吗?”我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我先去园子里收集梅花雪去。”
“你要那么多雪水做什么?”平南按捺不住好奇。
“你管我?”我蹙眉。
“我关心你。爱上”他叹。
谁要他鸡婆?
“我拿来洗澡,你满意了?”我白他一眼。
“真的?”他呆了一下,目光渐转迷离,声音低哑:“难怪你身上总是这么香。”
倒,这明显是信口胡咧咧他居然信了?
我被他瞧得满面飞红,轻啐一口:“油嘴滑舌!”
他微微一笑,从我手里接过瓶子,仔细地收集花瓣上的干净雪花。
“我骗你的,傻子!”我恶声恶气地骂。
“我知道。”他低低地笑。
哇咧咧,这么说,反倒是我被他骗了?
我一阵气闷,一脚踢在梅树上,雪花夹着梅花簌簌而落。
“干嘛拿花出气?这些梅花载种不易。”平南笑。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惹急了我,连根拨了它!”我恶狠狠地瞪他,索性把袖子挽起来,跑到树底下用力摇。
我偏要跟他对着干,他能拿我怎样?
“哈~”他大笑,竟然学我的样,跑去乱摇梅花树:“好,只要你高兴!”
我瞠目,忽地没了兴致,怏怏地住了手。
“怎么不摇了?真的好好玩,跟下雪一样,梅花落在身上,好香。”他在树底下,披一身的落梅,望着我,笑得象个孩子。
我被他笑得心慌,扭过头不敢看他。
他停了手,大踏步走过来,拽住我的腕。
“干嘛?”我防备地瞪着他。
“风大,仔细冻着了。”他温言责备,轻轻地放下我高挽的袖子,粗糙的手心若有意似无意地刷过我的皮肤。
我的脸哗地红了,触电似地把手藏到身后:“无聊!”
真是讨厌,在狠狠地伤害了我之后,干嘛又无缘无故对我这么温柔?
他难道不知道,这种无心的招惹最可恶吗?
“等一下,”平南倾身过来,按住我的肩细细地看着我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以为他心存戏弄,我挣脱开他,退后一步,怒道:“关你什么事?”
“不是,”平南微红了脸,以手比划:“这里,似乎有些红肿,真的。”
我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他指的部位,心中暗自一惊。
那里,是面具与皮肤的接壤处。
以前十天一换,倒没什么。现在天天更换角色,一天换两次面具,每次都用药水浸泡五分钟,对皮肤没有损伤才怪!
“不过是湿疹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
“我这里有自配的梨花膏,对护肤最是有效,你要不要拿去擦?”平南一脸热心。
他一个大男人,研究那玩意,谁知是为了讨好哪个女人?
哼,别人用剩的东西,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