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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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h涵,你不知道,那珍之爱惜的心情,被人不屑一顾,已经离我远去了啊……
正值午后时分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曲莫游玉箫公子,他穿着一身浅灰,衣袖边镶有银色暗纹云式的衣袍,顶着虽到初秋却仍炽热的秋老虎太阳,与正欲出门散心的我一下就碰了个照面,听他简短说有事求见,我看着他身旁小童手中一柄白色掐银丝的佩剑,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身后那位说不欲同我出门散心,却一直跟在周围不远处,估计一听曲莫游来了,便赶紧跟随且寸步不离的鸿依,此时正清了清嗓音正缓缓开口:“曲公子所为何事?”我也赶紧点头附和。
“今早仆人在街上买来二位特制的小吃,”曲莫游悠悠一笑:“我是来买,祖传秘方。”后面四个字他一字一句加重说道,身后的鸿依顿时吸了口气。
“我知道两位因身住鬼宅之名,不好卖。”后面三字,同样加重语气。
“好,我卖。”我想了想,慢慢说道,却被鸿依一把拽入门内,看他杏目狂瞪:“你疯了!不能因为一时打击就意志消沉啊!临!要不是大家因为我们鬼宅的谣言……咱们会卖的很好的!”
“需要多少银两?”曲莫游浅浅一笑,缓步走进门内,我们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一万两。”我拍了下鸿依暗示他稍安勿躁,扭头看向曲莫游,平静的说。
“价格是贵了点。”他稍稍怔了一下,随即微笑道。
“祖传秘方!堪比‘宫廷秘方’你晓得吗?一万两,你赚了啊!”我意有所指的说道,曲莫游你把玥涵送到我身边,你以为我就不怀疑你?哼,倒看你怎么说!你带了把剑又怎样?我不说,你还能一剑砍了我?
“如此……甚好。”曲莫游在稍稍愣了片刻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从容不迫的递到我手中,我傻了,干什么啊你,合着就我傻是吧?就欺负我不懂,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还有个要求,我……实在受不了这鬼宅的传闻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解释清楚?破了它?这样我就愿意卖你秘方。”我斟酌再三,看曲莫游若有所思的看了我片刻,转身同小童说些什么,被鸿依猛地拽了一把,回头看他不加掩饰的激动:“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怎么卖寿司也不会赚一万两,倒不如买断。”我看着曲莫游退出大门,与小童低声嘱咐些什么,看鸿依一脸不解的表情,轻轻说道:“我们现在已经被林悠然控制了,必须需要一笔钱,然后我们转方向走,去西边,更远的西边,沙漠般的西域,那边就不是林悠然控制的区域了,到时候虽然苦点,但是我们自由了……且看他能不能破了鬼宅的迷信。”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在赌气,想着迟早……回到他身边?”鸿依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喃喃道。
“我只想在你身边,从我落崖清醒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只要你。”我看着鸿依坚定说道,他傻傻的看着我,突然一把抱住我,喜极而泣道:“天哪,我一直觉得你是在敷衍我,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突然又被他一把推开,听他哽咽道:“那么玥涵羽翔怎么办?”
“林大公子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唉,我家鸿依真是个善良的人。”
“临,我一直觉得你挺迷糊,怎么现在觉得……看不清你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除了他,谁来你身边我都不会害怕……”
我听着鸿依貌似孩童般濡软的喃喃细语,还没说些什么,就看到曲莫游的持剑小童在听他说完话后,快速的跑出我家宅院的胡同,然后又迅速跑回,我在他自信满满的笑容中,看到一条人数不多不少的队伍,慢悠悠的向我家宅院挪近。
“曲老板哪,这可是鬼树,俺们哪敢砍。”一个带头的老者说道,一脸的畏缩。
“你叫俺们这么多人在这胡同外等着,就叫俺们砍这棵鬼树?”一个年轻男子大声说道。
“你们带了斧子,不是早就明白了么?”曲莫游一脸云淡风轻的说。
“你叫俺们带了这么些人……谁能想到只让俺们砍一棵树?还是鬼树?”
“怎么,不能吗?”
“不是不能,谁敢先朝那树砍……咳咳,划一下,不冒血,俺就跟着砍!”
“这有何不可。”曲莫游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猛地抽出又回到他身后持剑小童手中的银剑,转身迅速朝树身上一划……只一些透明的液体随着创口渗出,再无鲜红的血液……
“你此刻所作所为,究竟意欲何为?”在众人恍然大悟的呼声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身形,仿似带着清冷的梅香迎面扑来,穿过庸俗的芸芸众生,缓步走到我面前,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你违逆主上的旨意,若公子得知,不知作何想法。”南玉书一脸阴沉,清澈的双眸直视曲莫游,冷冷道。
“主上?公子?西凤女皇不是常说众生平等,请问,不知何谓上,何谓下?”曲莫游说着,状似无意看了我一眼。
“汝与公子是多年好友加生意伙伴,公子一直将汝视为兄弟,阔别多年,一直对汝照顾有加,不曾让汝受丝毫委屈,怎今日汝不好安分守己,顾全自身产业,却从中作梗,意图不轨?”玉书向前走近,四下一片寂静。
“我就想,与上位的公子都是做生意出身,为什么他身居高位天宫翅翼翱翔,我却独守红尘难以脱身?”曲莫游回眸看向我,莫测高深的笑道。
“玉箫公子!”玉书似含着隐忍的怒气,似警告。
“玉书公子?”曲莫游浅笑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一字之差,真是身份两重天。”
42、终遇悠然 。。。
“也是,有些人的一生,不会因为一个字有什么改变,却因一个字的不同,必须规规矩矩的进行自己的人生,这就是命。”我从刚才就看到南玉书情绪有些波动,似在隐忍着怒气,不过此刻又恢复他招牌式冰山雪莲般的圣洁微笑,淡淡的说了以上的话。
曲莫游的脸色有些铁青,我见他垂在袍袖下隐约露出的双手握成了拳,侧目看向我,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斗嘴皮子没斗过人家,不是想打我出气吧?
“丰姑娘,一万两的银票已经给你,我的秘方呢?”曲莫游说,我这才发觉银票攥在手里有些时间,且因为看到南玉书一紧张满手心都是汗,银票已经有些濡湿了,忙转身塞进此时有些魂游天外的鸿依手中,推了他一下,他一惊,赶忙收回一直盯在南玉书身上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秘方就是¥%@#……”佛跳墙的高汤自然不能告诉他,再说了为了省钱我们压根就用鸡鸭鱼肉代替,其实哪算什么秘方啊。
果然曲莫游听完后双眼微瞪,讶异的问:“就这样?”
“主要是熬汤的火候,火候。”我说着,看向后面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南玉书,再次看向曲莫游,心想,哥们你就装吧,听刚才与南玉书那段话,更加肯定他认识林悠然,早知道,就该讹他十万两。
曲莫游一脸凝思的看了我片刻,正当我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时,就见他轻轻开口:“槐树还需要砍掉吗?”
“还是留下吧,听说这棵树是前屋主的夫君亲手为妻主栽种,只因他的妻主喜欢槐木,”说到此我有些莫明的伤感,抬头看向因时值初秋,已开始变得枯黄的槐木树叶,有的已被秋风无情的扫落在地,心口有些怆然:“纵使深情不再,纵然被狠狠抛弃,他还是希望自己如同槐树般,永远的在这里,看着他的家吧。”
“……明白了。”曲莫游露出一个我看不懂的笑容,修长的手指一挥,跟随他前来立在不远的小童立即招手让那些砍树的工人离去,待众人走完时,他看着我微笑道:“总算幸不辱命,鬼宅之谜已破。”临走时又与南玉书眼神交接了一番,最后离开我们的视线。
他一走,我便按捺不住的一个箭步冲到南玉书的面前,看着他万年不变的冰莲般的容颜,似乎有些清减,眼睛仍同以往一般清澈,不含一丝杂质,此刻正浅笑的看着我,低声道:“身在异国,不方便行宫中礼仪,望陛下恕罪。”
一声陛下叫得我有些恍惚,前半生感觉像一场梦,而现在呢,对于我来说,恐怕更像一个无休止的循环,那些你自认为已经远去了的人或者事情,会一个个、一件件重新回到你面前,但此刻的心境,又怎能和当初一样呢?
“玉书,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有些期盼的问,可又期盼什么?期盼他说,是林悠然要接你回去?不可不可,那么鸿依又该怎么办?
“奉凤君之命,”南玉书含笑开口,听得我心中一突,又听他缓缓道来:“以特使身份,出使北岚,完成一些朝政上的事情。”
“哦。”我应了一声,果然,这我早就听说了不是么,想到什么转身看向身后,只见鸿依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眼神透出浓重的绝望,双手似发抖般无力的扶着墙壁,我心中陡然一痛,是了,我怎能让鸿依伤心?悠然,你不来接我,是对的,不过托你的福,我和鸿依没有饿死,不过以后,真的要靠自己努力了,我暗暗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看向南玉书时,心中已是一片坦然:“玉书,既然来了,就在我家吃晚饭吧。”
晚饭过后,华灯初上,夜幕低垂,点点星辰含羞带怯的逐步走向自己的位置,月亮也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出自己的半张面容,我坐在家中庭院的石凳上,看着夜空发呆,身后被轻轻披上一件衣服,我回头,轻轻握住鸿依有些发凉的手,让他坐在我身边的石凳上。
“鸿依,等南玉书一走,我们便收拾行李,悄悄去西域吧。”我低头慢慢说道。
“临,我真不明白你,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几个月,你都在等他,等他……接你。”鸿依咬了咬嘴唇,赌气地说。
“乱讲。”我轻轻道。
“临,你真的决定要跟我走吗?”鸿依试探的问。
“不是我要跟你走,”我扭头看向他,只见他神色一下黯然,脸颊又渐渐苍白起来,忍笑道:“是你要跟我走,嘻嘻,瞧你一副就快要被抛弃的表情。”
“……哼,你就是个路痴,跟你走不知摸哪边去了。”透过夜色,我清晰地看到鸿依扭过头后,他那发红的耳根,不由得拥住他,轻笑出声。
“你怎么就知道南玉书不是来接你的?你还留他吃饭,都这么晚了,他还在玥涵的房里说话,赖着不走,他不走,我们怎么走?”
“呦呦,鸿依吃醋啦?留个饭值什么,我家鸿依一手好菜……他要是来接我,下午一见到我,就应该说了,还会说什么出使北岚之类的官场话。”
“……好啦临,别想这些烦心事了,还是想想西域那边天气怎么样,离沙漠很近,应该很热吧?”
“据说那里早晚温差很大,应该多拿点衣服,当然银票不能少,而且听说那里的葡萄很好吃,嘿嘿。”
“就知道你最喜欢吃,到时候我多做点好吃的上路怎么样?随便点菜。”
“哎呀,鸿依真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当我和鸿依又说又笑的讨论旅程的吃住问题,南玉书一袭白衣自我们身处不远处拐角处幽幽现身,月光莹莹白白的洒射在他身上,被秋风带起的树枝叶片的暗影摇曳下,月光显得点点破碎,他此刻负手而立,神色莫辨的看着我俩,把我和鸿依吓了一大跳。
“我说玉书啊……白衣服是好看,可大晚上就有点……我俩胆子小啊。”我反应过来,有点好笑的说。
“原来陛下是这么想的,竟是这个意思。”玉书答非所问的回答。
“啊?”
“玉书可否在此长住?”
“嗯……嗯?!!”
“玉书谢陛下应允,玉书不劳陛下亲自为我安排房间,玉书会请淑君代劳,玉书告退了。”我被南玉书快速且一连趟的‘玉书这玉书那’的话语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袭白衣渺渺消失在拐角处,被旁边的鸿依气的狠推了我一把,红着眼眶就回房了,我暗暗叹息,看来今夜免不了要以身赎罪了……怎样个赎罪各位女同志们都明白的。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伸手揉着酸痛的腰,看着旁边一脸满足睡的正酣的鸿依,不由暗暗好笑,这小子,昨夜差点把我的腰给累断,又折腾了大半夜,看他才渐渐消气,缓缓睡去,我才敢睡,早上却又莫名其妙的醒的很早,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无法,披衣下床在院子里散散步,却看到庭院中央玉书手捧一只白鸽,难得惊的目瞪口呆,盯着拿着淘米筛子的孔祺直瞧,把个小孔祺给看的不好意思的,抱着筛子局促的站在原地,看样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赶紧上前打圆场。
“这是孔祺,是我家的客人,昨晚没在一起吃饭,难怪……”这得怪玥涵,虽然孔祺跟林悠然一个摸样,但昨晚玥涵不知怎的,暗地非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