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操一碎很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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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他才放下安洁,安洁忙掏出钥匙想开门,可钥匙却总是对不准锁眼,韩怀安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帮她开门,就像之前一起回她家的时候一样。门打开的那一刻,安洁像是得到解脱一般,冲到厕所就是一阵狂呕。
韩怀安关好门,站在她身边给她递拧过了水的毛巾。吐过几回,安洁的胃却没得到一丝缓解,反而更加难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安洁责怪刚才自己逞强。
人在真正喝醉的时候,一旦冲破某道防线,大抵是不太在乎自己在别人眼前还有没有什么形象可言的。所以如果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安洁连当着韩怀安脱裤子上厕所都是不在意的。更何况,他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当下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开始流,一直流个不停。
安洁最后的意识是自己靠在厕所的墙边,韩怀安帮她脱下了上衣和裤子,拿湿毛巾一遍一遍的帮她擦拭着脸和被污物弄脏的身体,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因为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她已经陷入昏睡中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的月光幽幽的映进来,隐约可以看出屋内她熟悉的那些摆设。安洁知道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可方才发生事情她却什么都不想不起来了。但是韩怀安呢?!她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还在这里,想下床,却被身后一只胳膊拦在怀里。安洁被吓了一跳,额前冒出冷汗,随即听到韩怀安的声音,“别动。”他低哑着声音,像是刚刚被她的动静弄醒。安洁却当真不敢动了。她感受到背后那人把她带到怀里,直到感觉到他火热的胸膛,才惊觉自己亦是没有穿衣服的。这下,她更一动不敢动的僵在那里,屏住呼吸,却觉得身体更加敏感。韩怀安把头埋在安洁的颈窝里,就像个没睡醒的孩子。安洁感觉到他的手正伸向她的下身,慌忙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韩怀安却轻轻笑起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胃还疼不疼。”他握住她的手,“还难受么?你吐了一整夜。”他说道。
安洁被他提醒,只觉得腰上无比的疼痛,嘴里也开始酸涩起来。“我想喝水。”安洁的声音还夹带着一抹哭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头此时特别发堵,特别需要喝水来把这情绪给压下去。趁着韩怀安起身帮她倒水,安洁用被单裹紧了自己。
他很快拿着水杯回来,坐在安洁的旁边扶她起来喝水。“还有这个,”韩怀安等她喝完一口水,摊开左手让她吃药。“阿司匹林,喝醉以后吃这个最有效。”安洁乖乖的就着水服下去。韩怀安拿过一个靠垫放在她身后,好让她能坐的舒服一点儿。
夜,静的出奇。安洁吃完药,安静的躺在床上,韩怀安守在她身边,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想心事。过了半响,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竟笑出了声。
知道他在身边,安洁自然也难以再入睡,直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上学的时候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额。安洁被他提醒,意识到他想说什么,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蠢事,忙打断道:“好了别说了,我要睡了。”
韩怀安忍住笑说好。可装睡中的安洁脑子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却像胶片一样,一帧一帧自行回放——
那个时候,安洁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同韩怀安的生命有除去同学以外的任何交集。她承认,在刚刚开学的时候见到自己班里居然有这么一位大帅哥的时候,的确像很多小女生一样春心萌动。可是随着对他的认识,安洁的那点儿小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身为文科班里为数不多的男生之一,体育比赛,不参加,文艺比赛,不参加,同学聚会,不参加。安洁不禁在他背后给他起了“三不先生”的外号。由于贴切生动,很快这个外号就在班级内流传开来,随着外班女生对他的注意,也就自然而然扩散到了年级里。
可是鉴于从没人敢在韩怀安面前叫这个名字,再加上他很少跟班里的女生说话,安洁也并不担心他生气或是怎样,渐渐的,因为这外号被大家叫到习惯成自然,安洁几乎忘了自己是这一外号的始作俑者。
说起安洁的性格,好听点儿形容就是“外刚内柔”,但用她爸的话来说,就是“外强中干”。表面上看着总是一副嘻嘻哈哈,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样子,可其实内心脆弱的要命,只不过因为自尊心太强,又要面子,才总是逞强说没关系。逐渐长成一副别扭的个性,内心都难过的要死了,还要硬咬牙微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一点,除了至亲父母,也只有从小一起长大死党的陈尘知道。
在亲戚眼中,她是个文静的女孩,不太爱凑热闹但也绝不会扫了别人的兴致。
在朋友眼中,她很外向开朗,活泼又总是有很多好玩的点子,爱帮助别人,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在安洁过往的男朋友眼中,她的性格实在是有些难以捉摸,不像别的女生那样喜欢黏在男友身边,反而特别独立,甚至在提出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这令他们总觉得安洁对待彼此的感情并不投入与认真。
而在陈尘眼中,安洁却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对这世界有种无所适从的隔阂感,导致她特别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又因为自尊心太强的缘故,总在受伤后选择独自疗伤,怕被人知道她其实真的很难过。这就是为什么安洁看起来朋友很多,却只有她这一个死党的原因。因为她内心的脆弱从不轻易示人。
但安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有着这么多不同的形象。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陈尘这个最好的朋友,还考上自己最希望考取的中文专业。
她很喜欢读书,也很喜欢写字,虽然没有想成为一名作家的梦想。可是也希望自己以后从事的工作是与文字相关的。
G大是一所不错的学校,但中文专业却并非很多人的首选。因为在这个商业社会里,很多人认为中文专业等于没专业,毕业以后一点竞争力都没有。父母也在选取志愿的时候同她认真谈过这个问题,但安洁是个轻易不坚持,可决定坚持一件事就会坚持到底的人。最终父母还是妥协了,由着她选了这个专业。
中文系的女生通常来说文文静静却又多才多艺。问谁曾经在初中高中担任过文艺委员,举手的能占班里半个班,但是因为个性害羞的关系,很多女生都没有举手,反而凸显了安洁和少数性格外向的女生。因为安洁长得清秀可爱,在班里人缘很好,又因为一手不错的文笔而深得老师的喜欢,在最后投票的时候,大家很自然的同意推选她为新班级的文艺委员。
如果说有人会因此而不高兴,那只有同样爱好文艺活动的张丽丽了。
不知道排名次是不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的习惯,而在没毕业的孩子眼中,比成绩名次表更让他们感兴趣的自然是长相的排名。
从小学到大学,在新进入一个班级的时候,刚刚结识不久的同学们却是很快就会在一番观察和交流后得出一个终极的美貌排名表。
其实圆脸杏眼,生着一副林青霞般旺夫下巴的安洁,在这么多各式各样的漂亮女孩中并算不上是特别突出的,但是大概因为她的热情友善的性格给她加了很多分,所以占据了排名表上第二的位置,而稳坐第一的就是张丽丽。张丽丽是属于那种,你一眼就能在人群堆中注意到她的那类漂亮女生,浓眉大眼,皮肤稍稍有点黑,虽然刚刚进入大学,却已经烫了时髦的波浪卷长发,人又高挑的像模特一样,气场强势而言语犀利。安洁一向欣赏这个类型的女生,一开始接触的时候很想同她做朋友,可是张丽丽却并不以为然,安洁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人家不喜欢你,你何必苦巴巴的凑上去?因为安洁热情活泼,很快她就同班里的其他女生混熟了。其中同她最好要数付未微,安洁管她叫三妹,因为在那个“民意排名”上,她正好排在第三。
付未微是那种比较沉默的女生,比安洁一米六五的标准身高高上那么一点,人很瘦,一张长脸,眼睛细长,整个人乍一看看上去很像韩星金素妍,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不过这性格却与安洁热情如火的个性恰好互补。加上俩个人又是一个宿舍的,自然走的比别人更近。
比起加在中间,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乎的安洁,张丽丽似乎对付未微的敌意更强烈一些,别看付未微闷不吭声,可是当她想要争取什么的时候,往往最后都能争取到手。
班级排名是不重要的,奖学金对家里很有钱的张丽丽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当发现付未微似乎对她喜欢的男人也动了心思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追男八步
纵然喜欢韩怀安的女生千千万,但至今还没有一个攻城成功。想起付未微平日里不动声色却总找各种“恰当”理由接近韩怀安的样子,张丽丽眯起漂亮的大眼睛,觉得必须要给付未微点儿警告了。
说起来,张丽丽像某些父母在外做生意的富二代一样,因为缺乏家庭关爱,自小就很叛逆,又因为她有钱,又长的很漂亮,很早就被男生众星捧月般的封为公主。所以此时公主有令,还怕没人愿意出马?
当晚从图书馆自习归来,因为复习到太晚,安洁同付未微决定抄近道走回宿舍。一般来说,她们是不会选择走这条路回去的,因为这条道太僻静,离大道又很远,过去一年还发生过一次抢劫事件。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付未微来了月经,特别痛又忘了带卫生巾,急着回去宿舍。想着这么久都没有再听说有人出事,两个女生互相打气急匆匆往回赶。可没想到走到一半,一帮穿着打扮都像社会混混的男生却朝着她们慢悠悠的晃过来。
付未微不安的抻了安洁衣服一下,低声说咱们快点往回头。
安洁虽然觉得他们可能不过是高年级的不良分子,可是因为从没见过这帮人在这里出现,此时也不免有些心慌,拉着付未微忙掉头原路返回,但没走多远,就发现回去的路上另有几个人堵在那里。安洁这下确定他们真是朝着她们俩来的,逞强的把付未微护在身边,警惕的盯着他们的动作。
为首的男生走近她们,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她俩,扔掉手上的烟问道:“你们谁是付未微。”感觉到付未微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安洁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冲动道:“我是。”
那男生听罢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什么都没说的啪的打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付未微吓得啊的叫了一声。
安洁只觉得耳朵轰的一声,嘴巴里传来咸腥的味道,吐掉嘴里的血,安洁狠狠的瞪着那男生,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那男生却答非所问道:“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要太自作聪明,更不要太自作多情。以为什么男人都看得上你。”
“什么男人!你倒是说清楚啊!”安洁气愤的喊道,却被上前一步的付未微拉住要她不要再问了。
安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不解的闭上嘴。
“今天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学聪明点儿吧!”那男生恶狠狠的威胁道,然后挥下手,带着那帮人离开了。
等那帮人走远了,付未微才慌忙问道:“疼不疼啊?”
安洁此时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肿了,吸着冷气道口齿不清道:“废话啊!这混蛋下手真够重的。”
然后想到什么,用尽量不牵痛自己嘴角的力量小声问道:“你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追债都追到学校里来了。”
付未微却支支吾吾,只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找错人了吧。
“可人家都指名道姓找你了啊?”安洁不明所以,以为她有什么隐情怕她担心不跟她说。
“真的不知道,哎赶紧回去用冷水冲一下吧,”说罢扶安洁往宿舍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认真说道:“安洁,谢谢你。”
安洁却不在乎的摆摆手道:“谢什么,我以前也不是没被打过,我爸有一次打我下手也挺狠的。结果你知道为什么,就因为我跟我哥学了句王八蛋。嗨,那时候年幼无知,哪知道王八蛋什么意思啊。”
付未微被安洁边说边比划的样子逗笑,安洁自己也笑起来,可马上就嗷嗷的喊疼起来。
幸好隔天就是小长假,安洁怕被同学看见问东问西,又不敢回家,干脆约了付未微跑到郊区真的度了个小假。
等小长假回来,安洁的脸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件在安洁心中很快就忘了的事情,在付未微心中却像是留了道疤。她当然猜到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些人来的。张丽丽,付未微默念着这名字,攥攥拳头,发誓要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