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特典_by_钢金属的教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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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失色,周围几个人手疾眼快,一起伸手去接大太监手里飞出去的锦盒。
大太监摔死了也不要紧,但是赐死犯人的鸩酒瓶子可不能摔碎酒壶洒了。于是众人,,包括少卿张林、右丞等人都抢着去接锦盒,却没有一人抢救大太监。这去接锦盒的人中有一个手疾眼快,抬步一个急跃,在空中一把就把锦盒给稳稳当当抄了过去。
那人轻轻巧巧的跳到了一旁气定心闲的笑了。却是大理寺的总捕头。总捕头微微一笑,直挼便将鸩酒盒子递给了少卿张林。两人目光相汇,眼神撘了一下,旁边众人都连声夸赞喝彩,总捕头连连抱拳多谢大家的喝彩。
这时候,大理寺右丞和狱监才把摔得鼻青脸肿的大太监从地上扶了起来。把锦盒交回到了他的手上。大太监连道惭愧,竟然马失前蹄,绊了一脚。
罗敖生亲自从锦盒中取出金丝缠绕,翠玉镶雕的酒壶,倒出了鸩酒。他双手举杯,翠绿色的酒杯,映照着他白皙的手指都变成了琥珀色了。他心事起伏眼光不抬,睫毛却微微眨动,彷佛手中酒有千斤重,心中事也有乱麻缠,他已经不胜重负了。
右丞相便替他把酒杯送到了庄简面前,向着他微微一笑:「这一杯酒,自此重新为人吧。庄蕳!」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可称天地,公理,良心。
坐镇狱职,求取的也是「公平」二字吧。欠人命的是法网恢恢必要偿命。不够死罪的却也需要法外容情,再跟阎王索回一条活命啊。
喝下了这杯酒,就可以重新做人了吧?
* ****
庄简回到了廷芳小榭。他坐在了自己的小屋里,半晌才把一颗心放缓了。
天大地大,色心虽大,盖不过性命最大。
虽然生死并不是他选择的,但是,被人救了性命那就得知恩图报,多带感激。
这罗敖生也真是秉性强亮,心思缜密。自从庄简被大理寺的人偷梁换柱,换了毒酒弄回一条小命后。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世。罗敖生令他前往九峻山守灵,也是算准了刘育碧不肯再上亡母陵前,一方面隐藏了庄简,一方面也替他还了赎罪的心愿。
若不是罗敖生爱屋及乌,体恤了庄简的旧情,高高手,指引了刘育碧前去探望,先不说这世间,两个人阴差阳错再见的可能性有多少?单是这前情后绩,恩怨情仇又能解了几分?也还是在模棱两可之间吧。
后来,罗敖生放出了风声,娶了新夫人。这位新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内院之人都进了心腹,所以庄简能活下来的现状,出得了丞相府恐怕天无第二人得知,罗丞相的爱妾廷芳会是昔日已死的嫌犯。即使有人得知,也恐怕不会相信前大理寺卿偷藏了不死的案犯,传这种谣言的人肯定是头脑坏掉,犯了痴呆呓语的傻病了。
罗敖生性淡不喜奢侈,对于庄蕳还是关心有加的。美食,锖舎,锦衣无一不是精致精细,不委屈他。他庄蕳做了罗丞相养的小白脸,每日吃饱得无所事事。自然人穷气短,哪敢挑食挑嘴,处处谄媚着主人过着小日子。
罗敖生事事都顺着他,唯有一点拿捏着他。就是不淮他随意招惹男人和男人招惹他。刘育碧也就罢了,他们二人认识在他之前渊源极深,他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其它的猫狗,狂蜂浪蝶严禁入宅。
庄蕳苦不堪言。他做了小白脸之后,干啥爱啥很是尽职敬业,一颗为了罗丞相着想,时刻预备着为了丞相大人奉戏出性命、身体。他不想令他白花钱。
但是罗敖生人机警睿智,圆润通达,远非刘育碧可比。不惹是非自然性命不需担忧。他性子冷淡,每日里跟他面对面谈天说地也就罢了,对于巫山云雨、鱼水欢好的事从来不上心的。最多情热处让他摸摸他的手,仅此而已。他自己对女色(男色)无甚兴趣,也便用了这个标准要求庄简。可把庄简憋死了。庄简绝望的想与其这样活下去,还不如一把刀杀了他哪。
罗敖生与他的恩情极大,由不得他不记挂在心,更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个重旧情心地良善的人。所以他曾与他许下重誓,对于罗敖生终生不能有违。即使两人未有什么肌肤之亲,庄简还是君子一诺千金,遵守着诺言永不离开他的身边。
* ****
庄简在屋里踱来踱去,暗压着心底欲火,痛骂了一回却也无法。
此刻夜深月明。他终于累了躺回了床上,突然他哎呀一声就坐了起来,原来他竟然躺在了个热呼呼的身体上。黑暗里,有人紧紧抱着他的腰,膊他抱着。轻声笑道:「原来,你就是罗丞相的爱妾啊?!真有趣。」
庄简魂魄都没了,那人的声音附在他的身边,轻声笑着,一口热气喷到了他的耳边,庄简顿时觉得半边身体都软了。他是调情圣手,深知使人动情的法门和诀窍。这个人手法老练,声音清脆,紧贴在他面颊上的面孔光滑细腻,香气袭人。
竟然、竟然丞相府里潜进了一个采花大盗!一个淫贼!
庄简顿时觉得全身一阵舒坦(对,没错。他心中一阵狂喜)。全身都软绵绵的不能再起来了。他借着室外的月光撇了一眼那人,无辜的道:「我却是没有办法,被迫如此,请大爷放了我吧!」
那个年轻男相貌英俊,面白似玉,正是今天送来的十位皇家禁卫营的美男子之一。那个人笑道:「我早就觉得罗敖生有古怪,没想到他喜欢这种事。远远瞧见他刚才还训斥你的样子,想必你也是被他强迫的、」
庄简被他抱住,浑身都卧锦玉,他心中爽极却肚里暗骂,哪个不长眼的小淫贼,调戏你家大爷?知道你家大爷已是干柴,仅缺着一把小火点燃了。他平日里都盼着野花扑嗦嗦地从天上掉下来,终于这种不怕死的野花来盗他了。他欣喜若狂坦诚以待,这人唧唧歪歪的还啰嗦什么?要做就早些做,被人发现了就来不及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脸上反倒幽怨,叹了一口气说了些违心的场面话:「你,你不能非礼我!我,可是宁死不从!罗丞相很厉害的,他若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却不怕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野花用手摸摸庄简的面颊,笑道:「能亲近一下罗丞相的爱妾,死也值了。」
庄简心中恼怒,看来他本身并不起眼,倒是罗敖生的爱妾这个名头更响,更有价值。这种皇家侍卫都是重臣武将之子,个个孔武有力,胆大妄为。也都是眠花睡柳的浪荡公子,平日里沾花惹草欺男霸女,仗了父兄祖辈的功名业绩,横行长安城里名声极坏。估计这个不长眼的小衙内活得腻味了,竟然调戏到了罗丞相的「女人」,只可惜遇到了他这个色狼的祖先,淫贼中的大王身上了。
他虽然很想小小的「教训」一下衙内,但是突然想起了罗敖生的秉性和行事,于是硬生生的吞掉了满口的口水,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强自伸手去推开那株野花,遗憾的哭道:「我不能做这种事,罗丞相会打死我的。」这倒是句实话,罗敖生连他与他们游戏玩球都不淮许,更甭说偷汉子、偷嘴吃了。
那野花不知晓其中的厉害。口中不住哄他,调笑着紧紧抱着他,亲亲他的面颊,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庄简心中暗暗叫苦。虽然他也喜欢这个从天而降的英俊色狼。真是万分不舍得推开他,他也不得不假戏真做的挣扎起来。两个人略微一挣扎,他还是真的没有那个皇家带刀侍卫力大身健,那人的手指按着他的口唇,他的手指就探到了他的口中。
庄简心中怒火上升,他忙觉得不妥闭口转脸,那人卡住了他的喉咙笑着道:「既然罗丞相这么喜欢你,想必你也有些手段,你莫要慌乱,都使出来叫我瞧瞧吧。」
庄简心中恼怒。他突然觉得口中多了奇怪的味道。他的脸色已然大变了。他一把将那人推开,弯腰去吐却是吐不出来。一般清凉的凉意带着一股甜香直入了喉咙胸腹,他吃惊道:「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微微一楞不明白这是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探手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展颜笑道:「我的胆子的确大,不然不会主动要来会会你。声小些莫要惊动了别人,如此良宵美景,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相好吧。」
庄简心中叫苦,不知道那人放在手指间是什么事物?该不是盗花贼用的催情之药吧。这种药物一般经人服用,便即迷情失性。他心中存了胆怯之,也不知怎么的,便觉得全身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如同一股温水洋溢着全身。他就感觉到了心跳加快,全身都火热起来,慢慢地身体如同万蚁蹿心一般的难受。上的汗水也一点点的滴下来。
他全身都涌起了一股情欲之火,身体不由自主软瘫了下,抱着他的那个人大喜过望,立刻探身过来凑跟他亲吻。
月光下,那人看得分明,月光洒落在床褥间,庄简慵懒的一笑,顿时眉尖微挑目如秋水横溢,黑瞳溢出了对面的人影来了。对面猎艳的风流侍卫看了,一瞬间呼吸屏住了心神一荡。这人看起来容貌平平彼澖不惊,怎么笑起来这么治艳,追人心神?
庄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颈,两人口唇相依宛转缠绵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微微一用力,握住对方的后颈,一把就把那个侍卫卡得晕了过去,踢了下床去。
这时候,门豁然一开,罗敖生已经一步就跨了进来。他是习惯性的深夜过来探望一下庄简,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卧房安歇。今日白天,府上来了些陌生人,他心中也机警放不下庄简,由此又过来看看。
他只瞧了地上那个侍卫一眼立刻脸色大变。抬眼就看见了庄简靠在床沿上,用手捂着脸。身上蜷成一团,罗敖生心中惊疑不定。庄简此刻苦不堪言,就觉得全身一股热气把他胀的都要爆破了。他这会既不能解释也不能开口,咬住嘴唇只觉得身上一股热气在体内横溢,身子都微微颤抖,浑然直觉得全身都难受,忍耐的异常辛苦。
罗敖生心思快捷,他一步就跨到了庄简的面前,抬起手就扳起了庄简的面孔,庄简憋了半晌,瞧见了他过来手足都软了,他紧紧抱住了罗敖生的身躯。
罗敖生的身躯一下子僵住了。他脑中转的念头甚快,颤声道:「你怎么了?我去叫大夫。」
庄简全身微微颤抖,依靠着他的身体语无伦次的道:「不,只有,你,能救我一求!」
他说完了再也不能忍耐,紧紧的抱着他在他的口唇上狂吻了起来。罗敖生又惊又惧,他转身用力一下子推开了庄简,简被他推得跌倒在地。
突然间,庄简身形暴起,罗敖生眼前一晃,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就被他狠狠地扑到在地了。罗敖生大骇,慌忙伸出双手挡隔,怎奈他人单力薄,如何抵得过庄简积蓄已久的蛮力。
原来,原来,庄简竟想对他施暴?!还是服用了迷药失了本性?罗敖生又惊又怒。
一瞬间清风明月转瞬成了电闪雷鸣。罗敖生是自小贵生富养的名门士子,几曾经历这等狂风暴雨。从来都是他举手之间就要了别人性命,何时让别人威胁到了他的人身去。罗敖生一面怪着自己不该为了这夜的反常举动软了心肠,一面奋力挣扎。慌乱间,他进退失措,只能们由庄简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张口点点滴滴的唇印都锁住了他的呼吸。
庄简双眼泛红,目眦欲裂,随罗敖生怎样挣动踢打,只把他扺在地上死不放手,竟是如同失了本性一样,只觉得想把身下的人一口吞噬了进去。
罗敖生清丽的面皮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双手紧按着庄简的胸口,挣扎越来越软弱无力,呼吸也越来喘不过气了。
他的脑袋里嗡嗡声响成一片,罗敖生的意识已经越发得不清明了,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存了那么一点怜惜而救了这个淫贼的性命,如今倒是咎由自取了。自己自与他相识以来,种种难堪、祸事,又哪个不是咎由自取?人果然是不能心软的,松了那么一丝半点,下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只是,被轻薄强暴的这种死法.....未免难看了些.....
在他被迷了本性之后,强暴的这种做法.....对他这个掌管天下的昔日廷尉。今日丞相来说.....未免太难堪了些.....
他的候头疼得要死,肺里已经炸了,罗敖生的身体再也吃不住何力道,慢慢地软倒瘫倒了。庄简的面孔和手也顺势向下滑去。庄简揽过罗敖生的肩,在地上滚了两圈,起落之间已把他牢牢压在身下。在这罗敖生即将喘过气的当口,庄简却慢慢一点点地放了他的嘴唇,罗敖生的脸也渐渐由紫变红,缓缓喘过气息来了。
罗敖生外貌虽秀却心性极刚,现下这纯然的惊恐和荏弱的意态庄简从不曾见过。那双凤眼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