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同志,到我碗里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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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季尧苏跟白辰瞒着他们是认识的事……接着是刻意隐藏知道她是记忆里的那个人的事……然後是萧婼拿走自己的东西骗白辰却不被拆穿的事……
她用被子摀住头,越憋着,心里越烦躁。
嗡————————一阵聒噪的震动吓了多多一条,这麽晚了还会有谁给她打电话?她孤疑地拿过被自己扔到床脚的手机,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电话。
看着那个号码,多多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对於深夜的这个电话她似乎早已产生某些微妙的条件反射。
「喂。」淡淡的声音在夜里响起。
话筒那边没有来由的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池多多猛然一蹙眉,惊疑道:「是你?!」
那边呵呵的笑了两声,就像大提琴拉出一阵难以忍受的哮喘音,池多多秀眉拧成了疙瘩,道:「你到底是谁?!给我打电话做什麽!」
「哦,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池多多小姐现在到底要留下哪一个人的命?」
什麽!多多一震,这个人是什麽意思!
那边沙哑的声音继续:「白辰?季尧苏?刘宇桐?李幕言?萧婼?……还是你们整个机组乘务员?」
池多多心中颤抖,从早晨开始的不安感终於在此刻爆发了出来,她对着话筒大喊:「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不准伤害他们!」
「呵呵,」那人笑了两声,彷佛多多刚才说了一个他认为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啧了啧舌,他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五年前AF发生的一切?想知道白辰和季尧苏之间不合的问题?想知道为什麽五年前白辰抛开一切去加拿大?」
「你……什麽意思。」多多握紧手机,因为用力漂亮的指甲都泛着苍白。
「我给你指一条路吧。」
多多心里咯登一下,听到那边传来极为嚣张的声音:「季华泽你还记得吗?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池多多沉默。
「嗯,开头第一句一定要说两个字:周济。」
那边立刻挂断了电话,多多握着手机,眉宇间凝着孤注一掷的坚韧。她不想只让白辰保护她!她,也想要保护白辰!
第二天本来是休息日,池多多却一大早来到了飞行部,在季华泽办公室门口等待。
看到那边的男人过来,挺拔和固有的军人气质,让多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打招呼。季华泽错开她的身正准备进办公室,忽被身後的人叫住。
「季部长。」
季华泽回头看着眼前的姑娘,平淡的眼眸瞬间一缩,启唇:「有事?」
池多多不安的将双手放在身前,忐忑道:「可以跟您谈谈吗?」
季华泽回绝:「抱歉,我很忙。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的秘书说。」说着他就要推门进入。
池多多一着急,想到昨晚那人的电话,连忙开口:「如果是周济先生的事情呢!」
果然,季华泽推门的手僵住了。
他缩回微微颤抖的手,指着走廊那边:「五分钟後,去那边。」
丶第一百三十三章 深不可测的交谈
池多多站在走廊的尽头,这里居然是一个死角,来往没有人看到。池多多心里不多想,这老头儿不会对自己不利吧?她要不要先撤一步?
正在她沉思的时候身後突兀的响起了男声:「久等。」
池多多转身,礼貌鞠躬:「很抱歉耽搁您的时间。」
季华泽眉色淡淡,阴郁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池多多,道:「池小姐大可直言。」
多多沉静的脸,认真的对着季华泽道:「季部长,周管理跟五年前的AF的事故有什麽关系吗?」
她想到了,在刚才看到季华泽的反应後再联系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她总觉得这件事跟周济脱不了干系。而且她也听说,当初白辰被禁飞的命令是周济直接下的。
为什麽他能那麽大胆的不通过飞行部审核直接给白辰下了那种命令?
两人同样森冷的目光笔直地撞击在一处。
像是狭路相逢的天敌,多多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季华泽嘴角动了动,凌厉的目光射向池多多:「是谁告诉你的?」
多多咬唇:「我只想知道。」
季华泽冷笑,沉声:「你没有那个资格。」
池多多一愣,心里想着到了什麽,看着季华泽没有畏惧,不疾不徐道:「莫非也跟白辰五年前去加拿大有关系?」
季华泽目光骤然冷凝,与之尖锐地对视,他微微眯起双目,冷冷一晒:「池多多,你不要搞错了,有些事情轮不到你来问我!」
多多心里咯登一下,想到是自己真的触及到了什麽大秘密。她後退一步,无所畏惧的扬起头:「部长,我之所以来询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位可信的长辈,是不会耍手段或编谎言来搪塞我这个前来请教的後背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季华泽神情近乎扭曲,冲池多多厉声低吼,「别以为有白辰跟季尧苏护着你就无法无天,你只是一个小小空姐而已。」
多多心虚,但此刻的情势已经容不得她退缩,她就死马当活马医,怎麽的就赌一回,强迫自己冷静道:「但是有时候捅破一件事只是一瞬间的事。」
?也许多多自己都没有料到,此刻她竟然能够如此冷静。甚至於他太过冷静,整个人彷佛死透了一样,水亮的双眸吸走了所有光彩,只留下虚无的沉寂。
「你以为你这麽说,我就会相信你吗?」季华泽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疾不徐,刚才短暂的失态像是没发生过,他冷冷地看着多多,只有那苍老的双眼里,隐隐藏着一丝隐痛。
「我们都是别人的儿女,请您想想离开的白机长,这对白辰……不公平!」
季华泽从起初的愕然中回过神,他沉默良久,异常缓慢地说:「你说的对,AF是对不起白辰。」
池多多愣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池多多知道她已经触碰到了被白辰封闭了五年的那道门。
她看到眼前的老者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栏杆,轻微地颤抖。
「我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就像池小姐你想要保护珍重的人是一样的。」
池多多忽然浑身一震,无比乾涩地点了点头:「是。」
季华泽冷笑一声:「所以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不是再告诉你,而是在警告你!」
「收起你所谓的好奇心!不然你周围的亲友,爱人,全都会因为你一个好奇心而受到伤害!」
池多多瞬间定格在了原地,她看着季华泽鹰隼的目光,沉着脸,锐利的视线彷佛要将她穿破。
跟李幕言说的一样?电话里的人也说了这样类似的话……到底地是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给你一个机会,不要再提起。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我会保证你接下来都无忧。」季华泽瞥她一眼,说。
多多狠狠咬了一下唇,霍然抬眼:「那麽我只想知道,白辰会不会受到伤害?」
季华泽冷笑:「白辰的一切取决於他自己,如果他要自取灭亡,谁也阻止不了。」
多多的脑子一片空白,突然她听到有人叫她。
「多多,你怎麽在这里?」
是季尧苏。
季尧苏举步走来,目光与季华泽在空中交错。
「我……」
季华泽转身,对季尧苏说道:「尧苏,关好你的属下。别让她惹事。」
季尧苏微微鞠躬点头:「给叔伯造成困扰了,抱歉。」
季华泽哼了一声,冷然转身,消失在长廊。
看着池多多注视的目光,季尧苏伸手搂住她的肩:「休息日不在家跑来机场,是想我吗?」
池多多被拉回了视线,对视季大少爷痞痞的笑脸,赏了一个白眼给他,「您也是无处不在啊。公司的大人物就这麽清闲吗?」
「嗯……」季尧苏想了想,回答:「想你的时候会。」
丶第一百三十四章 决然离开的原因
秋老虎扑倒了夏天君。
灼阳烈烈,人心却寒冷如铁。
白辰漫无目的地快走了一段路,停下来,蓦的转身,果然看见季唯一气喘吁吁地跟在後面。
「你跟着我做什麽?」
白辰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半张脸隐藏在刘海的阴影之下,明暗不定。
男孩急喘吁吁,「白丶白辰哥……我丶我怕你……」唯一忽然就说不下去,男人冰冷的眼神像锥子一样扎在他心里——又是这样的目光,跟当年离开之前一样冷漠的哥哥一般无二。
长久的沉默中,季唯一觉得自己的心不断地往下沉,白辰的冷漠,几乎令他绝望窒息。
「哥哥……你别这样……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小男孩眼里满满的担心和难过,今早上看到白辰去家里,他高兴得跑去大厅,却听见大厅里的母子吵了起来。
他不清楚为的是什麽事,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哭得那麽伤心了。自从白辰五年前离开之後,这个女人心就没有完整过,她时常会在午夜来到自己的房间给他盖盖被子,悄悄的落泪。
其实好几次唯一都是清醒的,但是他没有动作,他怕如果被母亲知道,这唯一的纾解压力的方式就会消失。
「哥哥,你该考虑一下母亲的感受!」季唯一咬着唇,坚定地看着白辰。
「她的感受?」白辰忽而嘲弄地牵了牵嘴角,「她才不会在意那麽多。就算我横尸异国,她大概都不会掉眼泪。」
「哥哥!」
男孩握紧了拳头,看着白辰的眼中满是愤怒:「你根本就不知道妈妈有多想念你!你走之後,她没有一天睡得安稳!」
白辰眯了眯眼,语气淡漠:「她良心不安麽。」
唯一愣住了,他不懂,为什麽曾经如影随形的母子会变成今天这般。他问过季尧苏,但是只得到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这样的回答。
垂下了小脸,唯一盯着地面一动不动:「五年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麽,哥哥就不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就告诉你也没什麽。」白辰走了几步,缓缓地靠坐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手掌从额头抹到脑後,露出整张苍白的脸。
他的很缓慢,语调冷淡,充满着嘲弄和讥讽,「当初她似乎非常期待季夫人这个身份。」
「我父亲死了才满一百天,她就住进了季家。」提到白运凌的时候,白辰流露出一丝压抑地悲痛。
似乎所有他认为不该是那样的事情,在五年前母亲做出改嫁季成明的决定时,让他当头一喝。
「阿一,也许你不知道你父亲是怎麽失去双腿的,但关於这一点,我承认,他是爱着这个女人。」
唯一听得心里一拍一拍的,即使不知道,他也能感觉出很多因素,这五年他也成长了很多,懂了很多。
「阿一……那一天……我真的忘不了……」
刚从外国学习回来的白辰,满心期待着父亲对自己的鼓励,然而所有的期望都在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化为了泡沫烟消云散。
林婉茹面容苍白而憔悴。
她看见他,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用前所未有的恼怒语气质问:「你怎麽才回来!」
「我?妈妈我确实是应该现在回来的……」
白辰根本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笑着过去搂母亲。
「妈妈,我已经是飞行员了,跟爸爸一样了!我以後——」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响亮的一巴掌打断了。
「你丶你给我滚!!飞行员!飞行员算个什麽东西!」
林婉茹说着眼泪簌簌流下,浑身都在发抖,白辰被打得有点蒙,直到脸颊肿起来,火辣辣的痛,不明所以然愤怒又悲伤的感觉彷如潮水直冲而上,酸的熏透了鼻子和眼眶。
母亲不是最支持他考飞行员的吗?为什麽?
白辰紧咬着嘴唇,极力不让滚动的眼泪掉出来,可惜眼眶无法承受泪水的重量,抑制不住一滴一滴往下掉。
「飞行员就可以抛家弃子了吗?!飞行员就可以放下一切就那麽死了吗!!!」
白辰震住了,直到看到父亲的旧友从人群里匆匆赶来,扶起了坐倒在地绝望哭号的女人。
「婉茹……婉茹……」
「成明……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就这样抛下我们母子自己走掉!呜呜呜呜——」
那时明明是夏天,白辰却觉得通体冰寒,瑟瑟发抖,他站在原地,发着愣,手足无措。
——他最敬爱的父亲跟其馀228人,全部死於空难。
丶第一百三十五章 是逼迫还是骗局
「我不相信!爸爸不可能死!」
家里,看着被母亲扔在地上的制服,父亲的奖状,全家在机场合照照片……所有关於飞行的东西……
「他死了!抛下了所有人!」
满地都是破碎的物品,相互磕碰,满墙照片全都被撕下来,有的被揉成一团,有的乾脆被撕成两半,就这麽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妈妈你冷静点!你不可撕掉!这是爸爸最喜欢的东西!」
墙上伏着的女人,听见儿子的怒吼,缓缓地回过头望着他。
她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运凌……运凌……」她撕心裂肺的叫唤着男人的名字,双手颤抖的拾起地上玻璃破碎的全家福。
白辰痛心地看着母亲,他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子抱住泣不成声的林婉茹:「放心妈妈,我以後会陪着你好好过。」
林婉茹在白辰怀里大声的哭着,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心,随着照片上男人的逝去,终归化为了陈年旧事。
比起伤心欲绝在家里郁郁不振的母亲,白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