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有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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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刚才以前都觉得我是很正常的?”程有念按照惯例进行着她对温景的嗤之以鼻工程。
“……”温景默了一会儿,“这得怨你,老是这幅不正经的鬼样子,才会让我觉得你很正常的……谁叫你压根就没有正常的时候呢?”
“我呸。姑奶奶平常很温婉的好不好,我平常可是连喝水都小口小口喝的少女!”
“原来你那个样子,还一直是小口小口喝的啊。那你大口大口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程有念白了温景一眼,不响。
温景清了清嗓子稳定了一下小心脏之后,继续盯着程有念幽怨的气场说:“说说看,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了?”
“温景,我一直以为你是装蠢,原来你一直是真蠢。我刚说了那么多……哎呀,真是为你的智商拙计啊。”
温景哑言,她可是为了程大小姐的智商特地配合的好不好?做了这么大牺牲还
要被担心智商……她只扁了扁嘴说:“我是问,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嘛?”
“能做什么?”程有念终于用吸管吮了口奶茶,很快扯开了话题,“诶,后天有个家宴。我无聊的很,你一块儿来吧。”
“既然是家宴,我去干吗?而且我后天还有课呢。”
程有念不响,只是抬头淡淡睨了温景一眼,温景点头的频率几乎立马跟拨浪鼓同步了:“我去,我去……课不上了,不上了。”
程有念满意的点了点头。温景见状简直想踹自己一脚,何奈事情已经发生,她也只能说:“咱能回去讨论下上一个问题么?我都答应了,休想给我扯开话题啊。赶紧的把事情始末都告诉我。”
“温景,温景景?我不都告诉你了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事儿还有其他始末呢?再说,上回你跟周墨那事儿不都没跟我说呢吗?不过你现在也别说了,姑奶奶不想听。烦。”
温景挑眉:“就是……觉得程有念不应该躲到角落里,反正我认识的程有念,肯定不会。”
“那你认识的程有念,会怎么做?”程有念反问,“给外头的,一人一张死亡证明,还买二送一,死了大人顺便保送小的?”
“不是。”
“那是什么?”
“在她说了‘当着他们俩人的面,就这么走过去强吻那个男人或者那个女人。’,她肯定会站起来走过去,强吻那个男人或者那个女人的。而不是躲到角落里来,扮鸵鸟。什么眼不见为净的说法,太鸵鸟心理了,不适合你。就像实习小护士不适合你,是一样的。”
“你觉得什么适合我?”
温景摊了摊手:“不知道,谁知道什么会适合程有念那该死的清高呢?”
程有念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是啊,拿什么拯救你,我那该死的清高?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人说我是聪明人里的糊涂人,下次都给我记住了,千万别那么说,情愿说是糊涂人中的聪明人。谁叫我……清高呢?”程有念咬着最后两个字起身,径自走了出去。
温景还没来得及纠正自己顺便提醒她,那不是该死的清高,那是该死的优越感作祟,就见程有念走了出去。等温景赶上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惊悚骇人的一幕。她虽然觉得,按照程有念的性子走出去强吻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温景也的确是以为,她就算去,
也该是强吻个林余时,结果她竟然去强吻了苏雅。在场所有人,除了程有念,对这个十分具有违和感的画面,都是一个反应——瞠目结舌。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程有念在完事儿以后睨了眼藏在窗外绿化带后面带着相机的人,勾了勾唇角,附到苏雅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话。
“不用谢。”
她说完就径自离开了张记。温景愣在原地,她是不知道苏雅怎么想的,但她觉得应该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到底谁他娘的有想要谢你的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Chapter 26
温景是耍死皮赖脸的段子才成功搭上了程有念的车的,这回她难得的坐在了后座,没好气的冲司机说了句回家。
“有念……”温景刚一开口,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屏幕上闪着“星期六”三个字,温景不自觉的蹩了蹩眉。她刚想接听,手里一空,手机就被程有念一把夺过去了。来不及温景反应,程有念就又发挥出平时咋咋呼呼雷厉风行的效率接了电话一通乱骂。
“周墨是吧?你他母亲的再来烦我们家温景,姑奶奶就找人阉了你。姑奶奶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全尸开个死亡证明就算了的,但今儿个姑奶奶不大快活,所以决定,还是阉了你吧。信不信由你!就这样,姑奶奶分分钟几百万的,懒得跟你废话,好自为之吧。”说完立马掐断了电话,显然让对方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有了周墨这个炮灰撞枪口上的教训之后,温景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手机:“呃……那个……我的手机……”
程有念把手机丢给温景:“温景,你他母亲的喜欢星期六就直说,你俩这么闹腾来闹腾去,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是不是人都喜欢闹腾啊?啊?你不烦我都烦了。”
温景听了一怔:“……好好的,说他干嘛。”
“我呸,好个屁。”程有念骂完缓了好一阵,才再问:“温景,你为什么不喜欢余时?”
温景收好手机晃了两下脖子活动筋骨:“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的?……何况,林老师又不是毛爷爷,我干嘛非得喜欢他啊。”
“我是问你为什么讨厌他。”
“呃……”温景哑然,伸手拨弄了两下刘海来掩饰心虚,“很明显?”
“是的,相当明显。”程有念别过头直视着温景的眼睛,很是认真的说,“你跟余时勉强算认识了这么多年,两个人根本连基本的正面交流都少之又少。”
“这样啊……怎么忽然问这个?”
程有念身子往后一靠仰头望着车厢的顶部:“说不定,我听了以后,就‘改邪归正’或者‘茅塞顿开’又或者‘灵光乍现’了呢?说不定,我就不喜欢林余时了。”
“你?”温景很是怀疑的睨了程有念一眼,“就以程家大小姐这死心眼儿的程度,可能吗?要是可能,这么多年,该放手的早放手了,这会儿还攥着呢就是放不下呗。要说我为什么不喜欢林老师嘛……可能是因为,林老师太多人喜欢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
向没什么竞争意识。要说讨厌,还说不上吧,就是觉得他这人——太优秀了。”
程有念皱了皱鼻子,说:“难道我没说过吗?我怎么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放手,万一你喜欢的人其实也喜欢你怎么办?万一别人待他不如你待他好怎么办?这么多万一加起来就成了一万,把他交给这世上任何一个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她见温景不吱声便紧接着补了一句:“这聪明人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人这可以理解,你不喜欢聪明人……这倒也让人费解啊。”
温景瞪了程有念一眼之后,伸手自己揉了揉脸压下了炸毛的冲动,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话只能底气虚弱地说:“你再贫……再贫我就……我就走了。既然不想放手,那就别放呗,你这么纠结干嘛?”
“这次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哪儿都不一样。”程有念这样回答之后,温景一时想不到措辞。想象中兀长的沉默还没开始就被程有念结束了,她接着说:“苏雅如果怀孕了,就不一样了。”
温景听了笑侃道:“我还以为,如果是程有念的话,人就算今天举行婚礼,在婚礼上毫不犹豫搞破坏的人,肯定是程有念。人就算今天已经结婚了,不择手段破坏人家庭和睦的肯定也是程有念。这不过是可能怀孕了,就算是真的,那女人小孩的死亡证明估计还是程有念开的呢。怎么现在人即没结婚,也没订婚,你就焉了?”
闻言程有念脸上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更是严肃了,还是真正的那种温景往日都不曾见过的严肃。她微蹩着眉,说:“说了怀孕就是不一样。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觉得生命是怎么一回事?姑奶奶诚然没有那么多圣母情怀去理那些陌生人的烂事儿,可我是真不明白,那些个三天两头去妇产科做人流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但凡脑子装的是屎,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变相杀人吧。我也不明白,人流这种事情究竟为什么合法。做了就做了,你他母亲的做完还莫名其妙的残害生命,不是人渣是什么?偏偏这么人渣的事儿,好像人人都觉得正常。”
这次,是真正兀长的沉默。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程家那个心理素质强大的司机先生在程有念只说回家的情况下把温景送到了家门口之后,程有念面无表情的提醒了句:“后天别忘了,记得要盛装出席。”
温景
讷讷的点了点头,而后都没有告别就迫不及待的迈开步子落跑了。
程有念那天晚上很成功的再次失眠,耳边是贝多芬的钢琴曲,是她叫不出名的曲调。
在程有念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护士长面前的时候,护士长再次小心翼翼的提议让她回家休息。不过在程有念的坚持下,她最后本着为革命献身的精神留在了急诊科让护士长一整个上午都胆战心惊的。所幸,程有念倒是一点错都没出。甚至在杨医师主刀的那个经历了一场惨不忍睹的车祸病患的抢救手术中,对着那个血肉模糊的面孔表现出了异常的冷静。
程有念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的记录病患情况,及时发现病患内出血,甚至在主刀医师都没有注意到的意外情况下给氧,尽管擅作主张的成分比较多但由于应对措施及时正确护士长也只能随她去。而那个病患最后还是因抢救无效死亡时,程有念对着时间,说:“死亡时间,十二月二十日下午一点三十二分。”
病患的家属,那个中年妇女在得到病患死亡的消息的时候,拽着程有念的袖子不放。从一开始的苦苦哀求,到后面几乎是要厮打起来。放了别的医护人员一定会尽量避免这种医患纠纷,可谁教程有念不是什么善茬,两人干脆在手术室外面拳脚相对。所幸路过的周安及时出面,才防止了一个刑事案件。
“我头一次见女人打架打的这么凶。”休息室里,周安一边把手里的汽水递过去给程有念,一边笑着以一个轻快的语调揶揄。
程有念接过汽水放在一边,把护士帽粗暴的摘了下来,帽沿的别针拉扯了几根发丝,头发是生生的疼。她随手把头发别到耳后,边整理着别针边说:“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见过真正的所谓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以为扯头发撞南墙是打得凶了,其实更凶的多了去了。永远别觉得女人的战争可怕,就算是泼硫酸上刀子了,肉眼所看得到的,都是轻的。”
周安一怔,说:“……不怕病患家属起诉吗?”
“怕个龟毛,有本身你胜诉一个给我瞧瞧。”程有念完成了把别针都别到了帽沿上的工作后又把帽子丢在了一边,打开了汽水罐大口喝着。
“咳……有念啊,我觉得你吧特……”周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最后说,“江湖气。”
“想说俗气就直说呗,不用拐弯抹角的。”
周安连忙摇头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豪气。就冲你这喝水的架
势……就有点儿,像古时候的侠女。不对,是大侠。”
“豪气?侠女?大侠?你这都什么恶俗的破比喻啊。”程有念歪了歪脑袋,“还大侠咧,我这充其量就是只大虾,还是死虾一只。”
周安挑了挑眉笑着扯开了话题:“饭吃了吗?”
“我这样子像是吃了饭的吗?不过也没胃口。饿死算了,反正饿死还低碳环保。”程有念说着灌了口汽水,冰冰凉凉的感觉稍稍让她自己清醒了一点。
周安倒是没想到程有念还会有没胃口的一天,他光是想起那天在安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盘子里蜜汁牛排的样子都想笑。他笑说:“呃,你饿死了,我不是就少一个可以胡扯的朋友了。”
“朋友?周安同志,你对朋友的定义也太低了吧。”程有念斜瞟着旁边穿着便衣的人民公仆,“我们一共见过几次?认识多久?连顿火锅都没吃过,酒肉朋友都算不上,你这就朋友了?”
周安嘿嘿笑了两下:“那是你对朋友的定义太高了。”程有念听后十分不屑的扯了扯唇角。
在一连串程有念意义上无营养的闲侃之后,周安因任务在身就撤退了。周安前脚刚走,程有念腹诽还处于那种由于人民公仆这么不靠谱儿时不时变相翘班的举动为人民感到担忧的时候,秦芸就一猫腰钻进了休息室。
“有念,你是不是跟林医生很熟啊?”她一开口就这样问。
程有念不响,点了点头。
秦芸又接着说:“这样啊,我觉得作为朋友,你现在需要去安慰他一下。”
“怎么?”
“他刚动了个大手术,病患抢救无效死亡了。其实那个患者送来的时候,苏医生就说没有抢救的必要了,也就剩了一口气。但是林医生还是坚持要动手术,其实林医生绝对是脑外的精英了,以前这样的病例也不是没有,医生坚持要抢救的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