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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桃花美人债-第17部分

小说: 桃花美人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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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非听得他这么说,大大地松得一口气。
  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只觉得有滑腻长条形的物体擦过她的手背。
  梅非立刻全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陶无辛从水中起身,高高束起的发尾被水沾湿,搭在右肩。水深恰到他腰腹上方,湿透的黑衣紧贴着身体,露出紧实漂亮的腰线。
  “怎么不走?”他这才注意到梅非僵硬的脸部表情。“难道是被我迷住了?”
  梅非还是僵着脸,没有白眼,更没有没好气的哼哼声。
  陶无辛蹙了蹙眉。
  “怎么了?”
  “有……有蛇……”
  梅非颤着嗓子,勉强往下看,只见底下水草莲茎盘根错节,影影绰绰显出许多曲形,却看不出是否真有水蛇出没。
  “蛇?”陶无辛微讶,见她煞白了脸,两颗漆黑瞳仁慌张得四下转动,却是与平常大不相同的形状。
  梅非只觉得自己正在被无数蛇类不怀好意地瞧着,一个不小心便会引来万蛇群噬——那场景,想想便是毛骨悚然。
  果然终究也不过是个小女人。
  陶无辛心里觉着好笑,索性伸手去拉她。还没碰到她的肩膀,只见她凄惨地叫了一声,猛力拨开水面朝他跳了过来,像条出水的鱼蹦到他怀里,紧紧地攀了上去。
  “蛇蛇蛇——它咬我了咬我了!”
  陶无辛愕然,一时之间忘记了要怎么反应。
  梅非还沉浸在惨遭蛇吻的惊吓中。
  其实那滑腻冰冷的物体只是绕着她的腰侧转了转,拿头轻轻蹭了一蹭。谁知道梅非原本就绷紧了全身的神经,这一蹭正如往一桶火油里丢了颗火星子,噼里啪啦猛地燃了起来。
  “哪儿有什么蛇?”陶无辛的唇角绷了绷,往幽暗的湖水里仔细地看。“不过是水草。”
  “不可能!”梅非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我明明摸到了,滑滑的,长长的——”
  陶无辛的表情一僵。
  “怎么了?”梅非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抖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他突然举起右手,手上抓了一条猛烈挣扎扭曲的浅黄色长条形生物。
  梅非瞪着那离自己不过咫尺远的生物,张大了嘴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她的指甲掐进了陶无辛的背脊,突然张嘴朝他的肩上一口咬了下去。
  陶无辛没防着她这么一招,手忙脚乱地把那长形的生物往远方一甩,便抱着她跳出了水面。
  “痛痛痛——你松手——呃不对,松嘴!”陶无辛疼得呲牙咧嘴,揪着梅非的脖子就往外拔。偏偏她像一旦咬了便不松口的鳖,死犟着脖子不肯妥协。
  陶无辛无法,只好用怀柔政策,转而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不过是条鳝鱼,不是蛇。”
  梅非隔了很久才给出了反应,依然没有松口,只是含糊不清地疑道:“鳝鱼?”
  “对,是鳝鱼。”陶无辛的动作越发柔了些。“乖,别怕,松口啊。你要不信,我把它弄回来再给你看看。”
  “不要!”梅非警醒地抬头,自热而然地松了口。
  “这才对嘛。”陶无辛本想把她从自己身上剥下去,却对上她水汽氤氲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清亮得慑人的凤眼此刻像没睡醒似的半阖着,眼角沾上了湿润的水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的鼻头皱着,鼻尖上一点水滴,晶莹剔透,整个人像从湖水中刚刚捞出来的一尾白鱼,娇嫩诱人。
  陶无辛的喉结上下滑了滑。
  他忽然感觉到她与自己紧紧相贴的轮廓。湿透了的衣衫再也起不到隔绝的作用,她的每一次呼吸,对他而言都成了一颗颗燃烧神智的小火苗。
  陶无辛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朝那些个不该想到的方向飞驰而去——佳人在怀,又是他曾经招惹过的,那些隐秘的细节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他脑子里钻。
  梅非看着他,凤眼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皱眉,头一低,往下看了看。
  “臭流氓!”她突然愤怒了,从他身上迅速爬了下来,然后一跃到好几步远的地方。
  “臭流氓!”她怒不可遏地控诉着。“你在想什么呢?”
  陶无辛的眼眸却又深了深。
  实在怪不得他,月色下,湿衣包裹中,她全身的轮廓纤毫毕现,这样的效果竟然比之前还要诱人了些。
  梅非注意到他的视线,咬牙捂住胸口。“你在看什么呢?色桃子。”
  陶无辛咳了咳,他也很难堪的好不好?一身的衣服湿成这样,什么反应也掩藏不住。
  “食色性也。”他晃着脑袋别开了眼,却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自己的下腹部份。“再说,好像是你先投怀送抱的罢?”
  他瞥了她一眼,掩下困窘之色。“若我毫无反应,你才该恼火。”
  梅非噎了噎,依然愤愤地盯着他。“谁叫你拿黄鳝吓我?”
  陶无辛已经全没了之前的不自在。
  “我好心好意帮你捉这条黄鳝,怎么却成了吓你?”他朝四周看了看。“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站到天明?要是这样,明儿个出名的可就是我们两人了。”
  “可是——她怎么办?”梅非朝姜红月的方向努了努嘴。
  “难道你还想把她送回去?”陶无辛挑眉。“我们一定会被人发现。”
  “可是她一个人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陶无辛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
  “看不出来,你还会担心自己的情敌?”
  梅非瞪了他一眼。“你帮不帮?”
  “好罢。”陶无辛摇摇头,叹了口气。“为了咱们这一起蹲平湖的情谊,我就帮你这一次。”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看了看。
  “被水泡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这是什么?”梅非忍不住问。
  “当然是解药。”陶无辛拿着朝她眼前晃了晃。“去给她闻闻。”
  梅非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放在鼻前一闻,一股刺激的气味钻入鼻腔,顿时难受得流了泪。
  “真是解药?”
  陶无辛眉一皱。
  梅非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半躺在假山后的姜红月走去,将瓷瓶放在她鼻前摇了摇。
  “走罢,一炷香之后,她就会醒。”
  陶无辛几个纵身跃上屋顶,转头见梅非跟在身后,神色却有些犹豫。
  “怎么,后悔救她了?”
  梅非没有回答他,只是停了脚步。“我想等她醒过来再走。”
  陶无辛面露讶色。
  “真是一点儿也不像你的作风。”
  “你先走吧。”梅非慢吞吞地趴到屋顶上。“明天我会去找你。”
  陶无辛挪了挪脚,最终还是没走,模仿着她的姿势趴到她身边。“对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这个女子可是你容师兄未来的夫人。”
  “我只知道她是大师兄喜欢的人。”梅非隔了一会儿才回话。“要是她有事,大师兄会很难过。再说——我挺明白她。”
  “你明白她?”陶无辛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梅非静静地注视着前方,没有说话。
  她明白姜红月。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能随心所欲去爱,只因为自己肩负了责任。
  这一点上,她们两个倒是有点儿相似。只不过姜红月肩负的是家族的使命,而自己肩负的是大夏连氏重拾河山的全部希望。
  陶无辛看着她沉静的侧脸,心口处一段一段,生出莫名的烦闷。
  “你有解药,这么说,桃色真的是你派去的?”梅非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
  陶无辛摇了摇头。“不是我。”
  “桃色不是你的人?”
  “算是罢。”
  梅非蹙紧了眉。“我不明白。”
  “桃色有双重身份。”陶无辛终于说了出来。“表面上看她是我的人,实际上她却是冯傲的人。”
  梅非盯着他的脸。
  “接下去,你是不是要问我是谁的人?”陶无辛笑了一声。“放心,我会慢慢将所有事都告诉你,我的公主殿下。”
  梅非神色一凝。
  “不必猜疑。要是我想对你不利,早就该动手了不是?”陶无辛别开眼去。
  梅非神情莫测,依旧盯着他的侧脸。
  “那解药——”
  “桃色擅制毒,微醺擅解毒。”陶无辛慢悠悠地解释。“这解药便是微醺制成的。我料到桃色会用这种毒,所以特地将解药带了来。”
  一炷香之后,姜红月果然悠悠醒转。
  她清醒过来之后,立刻四处打量,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来又走出假山后踱了几步,抱着手臂蹙紧了眉。
  “她察觉到不对劲了。”陶无辛悄声说。“很冷静。不愧是红月将军。”
  姜红月又仔细地四处查探了一番,才绕出假山,迅速地离开了。
  梅非松了一口气。
  “走罢。”
  她站起身来,双腿弯了弯。
  “陶无辛。”
  “什么?”他回过头,正好对上她一张惨白的脸,吓了一跳。
  “我有点儿——”
  还没说完,她双眼一翻,身体就软软地朝屋檐下面倒了下去。
  陶无辛眼明手快,赶紧把她拉了回来,却发觉她额头滚烫,手心冰凉,已经厥了过去。
  “内力这么弱,怎么还在湖里泡那么久!”他全然忘记了她在湖里泡着的原因,只蹙紧了眉,一边抱怨,一边把她紧紧抓在怀里纵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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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甲日记:
  俺就是那条悲催的黄鳝。
  真心喜欢一个人,咋就这么难涅?阻力咋就这么大涅?
  上回说到我终于遇见了那个叫我心动的她,满心欢喜地朝她游了过去,没忘记摆出最帅的造型。
  她的外表实在有些奇怪,叫我不知道从何入手,索性拿头蹭了蹭——这是我们族类向来表示亲热的方式。
  我想她一定也很喜欢我,因为我蹭完之后,她就激动地猛烈蹦了起来。
  于是我再接再厉,朝她的方向游过去。正在这时,一只罪恶的大手抓住了我!我拼命地挣扎,最终只换来狠狠的一扔……
  我知道,他一定是嫉妒我潇洒不凡的外表和痴情不渝的内心,所以才把我和她残忍地分开。那狠狠一扔不仅让我的身体受了重创(以后再也不能繁衍小黄鳝),也让我的心从此沉寂了。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就是,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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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桃花世子

  “醒了?”
  梅非的脑袋晕晕沉沉,眼前一片昏黄。
  “明明内力薄弱,还非得在湖里蹲那么久。蹲就蹲吧,你还为个情敌趴屋顶吹冷风。不着凉才怪了。”
  耳旁有人絮絮叨叨。她闭上眼,背过脸缩成一团。周围很暖和,被衾里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又叫她昏昏欲睡。
  “怎么?不想听?”
  那声音没了寻常的慵懒磁性,倒是多了些家长里短嚼舌似的真实。
  她的唇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翘了起来。
  “你真像东街头住的王婶。”
  声音顿了顿。“王婶?做什么的?”他似乎有些疑惑。
  “说媒的。”
  “你说我像媒婆?”陶无辛怒,伸手去推她。“起来起来,不知好歹的女人。”
  梅非没有回身,只伸手去挡,却感觉到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见自己什么都没有穿,就这么光着身子被塞在被子里。
  “陶…无…辛!”
  她咬牙切齿地裹了薄被从床上蹦起来。“你脱我衣服了?”
  陶无辛坐回桌旁,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了根银簪戳了戳灯芯。“你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不脱掉难道还等着你自己用体温烤干么?”
  “你——”梅非语塞。“那也不能就这么脱!”
  陶无辛笑了一声,放下手上的银簪,朝她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不这么脱,要怎么脱?反正你我早有了肌肤之亲,何必那么矫情?”
  梅非怒目而对,抓着薄被的双手紧了紧。
  陶无辛的视线却落在她无意中露在外头的一只洁白细润的脚指上,纠结了那么一瞬又转开眼来,清了清嗓子。
  “你刚刚晕了过去,还在发热。”他的眼睛定在桌上的烛台上,思绪却早已不知跑到了何方。“我让微醺拿了颗驱寒的药丸子给你吃下了,那湿衣服却绝不能穿了。这半夜三更的客栈里头除了我便是微醺。难道你要让微醺替你脱衣服?”
  “我宁愿——”梅非正要表达自己的意向,陶无辛的燕子眸危险地眯了眯。
  “早就知道你对微醺心怀不轨,这等送羊入虎口之事我可不做。”他似笑非笑。“到时候你肯定会以他看了你的身体为由赖上他要他负责,微醺又那么老实,哪儿逃得过你的蹂躏?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太划不来。”
  梅非恼羞成怒,又觉得他这话哪儿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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