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狠勾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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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葛朗台小姐
“哥,那是我同学钟敏,向大哥怎么会和她走在一起呢?”程雪不解地问。
“小雪,你自己先去吧,我有两句话和你向大哥说。”徐皓轩说着把钱扔给司机,下车追向天歌去了。
他想请向天歌和钟敏一起吃晚饭,可两个人谁都不同意,徐皓轩没办法,只好一个人重新打的来到饭店。
“什么事儿这么快就说完了?”程雪十分好奇地问。
徐皓轩看了看她没出声,程雪也没继续追问,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张子尘身上了。
张子尘早就觉察出程雪喜欢自己,所以,平时尽量想办法避免和她单独接触。今晚饭局,他并不知道是为程雪设的,否则,他肯定找借口推掉。
从见面那一刻起,程雪热辣辣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张子尘的脸,让张子尘十分无奈,便转移话题问徐皓轩:“刚才你看见天歌,为什么不叫他来和我们一起喝酒?”
“叫了,他不来!”徐皓轩闷闷地应了一声。
“哥,你和向大哥说说,让他千万别找钟敏做女朋友!”
“为什么?”
整个晚餐徐皓轩兴致缺缺,张子尘早就看出来了,这会儿,见他听程雪提到钟敏,精神头一下子上来了,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
“原因多着呢!”程雪回答。
“不急,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为什么向大哥不能和你那个同学处朋友。”
“她呀,谁娶了她谁倒霉!”
程雪和钟敏两个人不仅是大学同班同学,还是死对头。全班几十个同学,她最讨厌的人就是钟敏,因为她到哪儿都能抢了自己的风头,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本来,她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哥哥和张子尘都放下手中餐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
“简单地说吧,她要钱没钱,人还特别小气,一分钱在她眼里看的比月亮都大,是学校里有名的吝啬鬼,同学背地里都叫她‘葛朗台小姐’!”
程雪夸张的比喻把张子尘一下子逗乐了,灿烂的笑容晃花了程雪的眼,原来,子尘哥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
“能举个例子说一下么?”这个姑娘是向天歌的朋友,张子尘忍不住有些好奇,就多问了一句。
这一句不要紧,程雪的话匣子一下子合不上了。
“从入学到现在,她不间断地打工拼命赚钱,有课的时候是晚上和休息日打,放了假白天晚上都打,可是,赚的钱不知道都花在哪儿了。一次,同学一起凑份子请外教吃饭,她为了不拿那一百元钱,硬是没参加;还有一次,班级同学准备集体出去踏青,怎么动员她都不去。反正,上大学这几年,只要和钱有关的活动,她一概不沾边,后来,我们干脆啥事儿也不叫她了。”
“那她赚的钱都哪儿去了,吃了,还是穿了?”张子尘更加好奇了。
“她是‘葛朗台小姐’耶,能舍得花钱买衣服、吃好东西?我一点都不夸张地说,从上学到现在她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顿饭。早晨饿着肚子去上课,中午买袋最便宜的方便面,煮的时候加很多水,面吃了剩的汤晚上再泡馒头吃。有的同学可怜她,在外面餐馆吃饭时拿点泡菜给她,她也不嫌弃,还对人家感激涕零呢。更恶心的是,有一次,宿舍一个女生在外面买了几个甜饼,放在窗台上忘了,等想起来要吃的时候已经变了味,刚想扔掉,她却如同见到王母娘娘蟠桃一样的珍品,抢了过去,又省了两天伙食费。你说,她舍不得吃,穿的好也行啊…。”
就在程雪兴致勃勃接着往下讲的时候,徐皓轩“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迅速离开了座位。
、第035章 爱如潮水
张子尘坐在徐皓轩对面,老早就注意到他眼睛里的雾气和因过于悲伤而扭曲的面部表情,正想制止程雪继续说下去,徐皓轩已经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没多大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子尘,我忽然感觉很不舒服,麻烦你替我照顾好程雪,还有,账你先替我结了,回头我把钱还给你。”
“知道了!”
张子尘撂下电话,对程雪说:“你哥不舒服,先回去了,你慢慢吃别着急,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程雪抿嘴一乐,心里感动极了:“一定是哥哥想给我和子尘哥制造独处的机会,故意躲开了!”
她看着张子尘,近一米八的个头,匀称的身材,阳光帅气的外表,爱如潮水般波涛汹涌,久久地在她内心深处激荡,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对钟敏的那些评语,给哥哥带来的是怎样一种肝肠寸断的疼痛,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子尘哥,自始至终余光都没给自家表哥一分。
她喜欢张子尘,始于六年前哥哥朋友在家里的一次聚会。那时,她还是一名高中生,因为一道数学题不会解,想请哥哥帮忙,恰巧哥哥此时出去了,她站在客厅失望地说:“下周就考试了,怎么办啊!”
张子尘听见了,关切地问:“学习遇到困难了?”
“嗯,最近新换了一个数学老师,他讲课方式我一点儿也不适应!”
“我去看看,或许能帮上你。”
张子尘拿过她的数学课本,结合例题用了不长时间就帮她理清了解题思路,还给她讲了一些解题的技巧和规律,给了程雪很大启发。
从此,她不仅迷上了数学,也喜欢上了这个儒雅温良的大哥哥,开始找各种借口跟着哥哥去接近他,并在毕业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就读本市大学,目的就是为了能经常看到张子尘。
每逢和张子尘在一起,她感觉天空分外蓝,花儿格外美,小草树木特别绿,就连太阳也比往日温暖了许多.......
尤其是最近两年,她渴望见到张子尘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每次相见,都会莫名其妙的激动好几天。
然而,张子尘对她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关心她,迁就她,完全都是因为她是自己好哥们徐皓轩的表妹。
就像此时,张子尘虽然很不愿意单独面对程雪,但仍然放弃自己的业余爱好,坐在餐桌前耐心地听程雪讲她身边的人和事,以及她这次海南之行的所见所闻,间或给她盘里夹点儿菜,偶尔还顺着她的话题随声附和两句,程雪快乐极了。
“子尘哥,让我去你公司实习好么?”
“叔叔阿姨不是一直让你考研么,再说,你也准备半年多了,就这么放弃,多可惜?”
“没啥可惜的,很多知识在工作岗位也可以学习!”
程雪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张子尘,因为激动,她两腮绯红,面若桃花。
“小雪,能有机会进一步学习深造,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儿,别轻言放弃!”
张子尘的话,让程雪心中充满失落,但仍未收回缠绕在他身上痴迷的目光,她多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让她和心爱的子尘哥多待上一会儿,最好是永远永远都不分离。
“小雪,吃好了么?”
“饱了!”程雪很不情愿地回答。
其实,她的肚子现在何止是“饱”,简直撑得要命,就为了能和张子尘多待一会,她强迫自己比平时多吃了近一倍的食物,现在胃里胀得十分难受。
尽管这样,她磨磨蹭蹭的还是不想离开,张子尘将程雪近乎乞求的目光直接忽略掉,买完单后站起身,用平淡的语气对程雪说:“我们走吧!”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程雪一看,心里委屈得要命,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看着张子尘离去的背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036章 谎言被拆穿了
张子尘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从饭店向外走去,忽然听到身后的程雪“哎哟”叫了一声,赶紧转过头,发现她不小心失足跌倒在楼梯上,捂着左脚的脚脖子,疼的呲牙咧嘴,看上去满脸痛苦。
“怎么了?”张子尘快速来到她身边,关切地问。
“好像是把脚踝扭伤了,哎哟,痛死我了!”
“赶快上医院!”
张子尘伸出手,想把程雪从地上拉起来,可程雪配合着用了两次力,也没成功。
“别动,我抱你出去!”
程雪的脸倏然一红,但还是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从张子尘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男人气息缠绕在她的鼻翼间,让她感到难以形容的兴奋与悸动,一颗心跳得如同迷路的小鹿到处乱撞。
去医院的路上,张子尘给弟弟打电话,把情况简要说了一下,让他先替程雪准备好就医时需要的手续,并二话没说,在医院门口下车时,直接把程雪抱到子健办公室。
程雪心里得意极了:没想到自己略施小计,就能让这么高傲、自信的男人中招!
张子尘帮助程雪脱下脚上的高跟长筒皮靴,对子健说:“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子健认真地、反反复复地检查之后,疑惑地对哥哥说:“奇怪,查不出什么毛病,可她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很疼似的。这样吧,我们带她去照一下X光,只要骨头没问题,治疗起来就容易多了!”
张子尘无奈地看了一眼程雪:“就照你说的做吧!”
很快,x片检查结果出来了,骨头没问题,张子尘这才松了口气。
“哥,你出来一下!”
张子尘刚把程雪放回子键办公室的椅子上,听到子健叫他,便走出办公室,问:“什么事儿?”
“哥,你不用担心,我觉得她其实什么事儿也没有!”
“什么意思?”
“其实她的脚根本就没扭伤,不信你瞅着,我一会儿就让她露馅!”
“算了,别拆穿她,她会受不了的!”
“你喜欢她?”
“她是徐皓轩的表妹!”
张子健看着哥哥,突然痞痞地笑了:“哥,你的桃花运来了,她喜欢你,所以才故意装做把脚扭伤了,好让你抱!”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快给她开点舒筋活血的药,让她回去吃!”
子健俊朗的脸玩味的看着他哥,幽深的黑眸里闪着促狭的光芒:“没病的人吃什么药?只要你离她远点,我保准她立马就好。”
张子尘听了弟弟的话,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外表柔弱美丽的程雪,居然是一个这么有心机的女孩,能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心里既气愤、又郁闷。
再次走进子健办公室,来到程雪面前,张子尘清俊刚毅的轮廓冷冽如冰,脸上没有一丝关切的表情,甚至连平时敷衍般的笑意也消失了,一双寒潭般深邃的眼眸,此刻堆起了三千寒冰,让程雪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仿佛掉入了冰窖之中。
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每一分钟对程雪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从子健把他哥叫出去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心中十分害怕。
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敛下眸子不敢与张子尘太过犀利的眼神对视,紧张的心情溢于言表。
、第037章 临终嘱托
程雪餐桌上的话,如钢钎般穿过徐皓轩的心脏,让他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抑制不住的泪水蓄满了眼眶,怕被程雪发现,他连招呼都没打独自离开饭店。
失魂落魄的走到大街上,他发觉自己的行为不合常理,便给张子尘补了一个电话。
“真没想到,灵芸这些年过的居然是这种日子!”徐皓轩边走边想,心里更加难过,一串泪珠自脸庞划落。
他沿着宽敞的大街漫无目标地向前行走着,冬日呼啸的寒风从他身上刮过,撕开他记忆的伤疤,那些从不愿意与人提及的尘封往事,像一幕幕电影展现在眼前。
“轩儿,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十七年前,在妈妈忌日的那天早晨,爸爸吃着饭,突然对他说。
“跟一个十岁孩子瞎说什么?”外婆不满地责备道。
爸爸没再说话,撂下饭碗,慈爱地摸了摸皓轩头发,趁外婆收拾桌子时又嘱咐了一句:“爸爸刚才说的话记住了么?”
“记住了!”小皓轩郑重的回答。
爸爸又伸出手,抱起了妹妹,破天荒地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亲了亲,便离开家,带着外婆准备好的贡品给妈妈扫墓去了。
皓轩记得,爸爸走了以后,他在家正和妹妹玩折纸,邻居方叔突然闯进来,进门就说:“出大事了!”
皓轩听了,赶紧拉着妹妹的手凑到跟前,听方叔继续说道:“轩儿他爸在媳妇墓前喝了农药,还没等我们把他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因为家属不在,遗体没人管,现在还放在医院里…。”
方叔的话还没说完,外婆的身体便向后仰去…。
方叔眼明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她,安慰道:“身体要紧,您老也别太难过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可是,外婆一点回声都没有,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
方宪喊了两声,外婆不应,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外婆的脉搏,便僵立在那儿,脸色苍白,过了许久,才对他和妹妹说:“你外婆也死了!”
说着,便把外婆放到家里的沙发上。
皓轩扑在外婆身上,声嘶力竭的哭着、喊着,吓的不懂事儿的妹妹也跟着痛哭。
“我对不起天堂里的爸爸,辜负了他对我的信任和嘱托,让妹妹这些年孤苦伶仃、在饥寒交迫的贫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