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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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辉哥惊呼一声,然后调子降下来,说:“她一下班就走了呀。”
妈的!
孟浪打开电视,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看着,那股半夜窜起的浴火终于无声无息的自己灭了,于是他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电视还在继续。
孟浪进屋看看,两个房间依然空着。他妈的,这丫头不会被人拐了吧,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千万别再弄出什么事儿。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9点20,如果一切都还正常,这个时候她应该上班了。
孟浪跳下沙发,拾起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正是叶娆儿。
“昨晚你上哪儿了”孟浪劈头盖脸地问道。
“心里闷,在外面转了一夜。”她说。
“闷你闷什么你他妈还没睡觉吧”
“嗯!”
“跟辉哥请个假,告诉他家里有急事儿,必须得马上回来!”
“回哪儿”
“我家啊!你他妈脑子进水了是吧!不睡觉会死人的!”孟浪吼道。
大约20分钟。叶娆儿拽着小包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甩掉鞋子,光脚进屋,衣服都没脱,径直把自己扔到床上。
“你先睡会儿!”孟浪看她一脸疲惫憔悴的样子,暂时压下了又从小腹窜上来的昨晚压下去的那股子邪火。“睡醒了我有话跟你说!”
反正是自己盘里的菜,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也不着急这一时。孟浪自我安慰的想。
叶娆儿抬头看了孟浪一眼,“嗯”了一声,然后拉过一条毯子,遮住肚皮,沉沉睡去。
闲着没事干的孟浪踱步到了附近的一块儿草坪。想起了那时刚来湖州,那时的每个黄昏,都有风,都有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在那一片草地上消暑纳凉。那是一片记录心情的草坪,所以,若干年后有人给它取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心屏。
孟浪像往常一样,依然习惯仰面躺着,枕着长发,静静看天。
10月的阳光不再那么强烈,但依然耀眼。孟浪双手遮在额前,只漏下点点碎辉,让它们贴在脸上。
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但是非常遥远。
他明白,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很多年前来这儿的时候,他就是与众不同的。
孟浪无法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他是一个不会怀旧,但是焚灭不了记忆的人。他是在光阴中学会珍惜的。可他珍惜的,也许只是他自己。
“嗨!你们看,好像是西北狼之一!”
孟浪听到有人在远处说话。
他起身,坐在软软的草皮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三个女孩儿冲他走来。
三条裙子。三双凉鞋,三双美的炫目的光裸脚踝在秋日的微风里晃来晃去,仿佛晃动在孟浪心头那杯关于清冽理想或者愿望的清澈的水边。
“嗨!你好!你是西北狼之一吗”其中一个女孩儿微微笑着问他。
孟浪点点头。“你认识我”
“很多人都认识你!”另一个女孩儿说。
她们在孟浪旁边坐下。“认识你很高兴!可以聊一会儿吗”
“当然!”孟浪说。
“跟传说的一模一样”,第三个女孩儿说,“长长的头发,瘦瘦的身材,深邃的眼神……”
“哥是传说”孟浪打断她。
她们三个同时笑了。三种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围拢过来。在耳边变成一束,然后旋即分开继而碎裂成不同的粉末,慢慢落下来,落进孟浪的掌心……
“我们都喜欢看《猫步》!”
“嗯!我已经辞职了!”孟浪说,“就在昨天。”
“啊——!”
又是三种不同的声音,但这次分明夹杂了太多的绝望,因为孟浪也不知该如何对自己解释。
“没事儿!”孟浪笑,“生活本就如此,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你们大几的”
“大二!”
“大二怎么知道我”
“刚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你名气很大的!嘿嘿!”
“给我们讲点儿这里的事情吧!”另一个女孩儿接上说,“讲讲你们从前的事儿,关于这所学校的。”
“好吧!”孟浪把很艺术家的长头发扎起来,甩到背后,然后说,“给你们讲个关于这片草坪的故事。”
“哪片草坪”
“屁股底下这片!”孟浪拍拍旁边的草地,然后扯了一把青草的叶子下来。
“那个时候你们应该还在高一”,孟浪说,“这个学校那年办了一个关于校园生活的图片展,目的是想通过这个倡导一种校园文化。”
“你参加了对吧。!”一个女孩儿插进来一句。
“对!”孟浪点点头,“好多人都参加了。不过准备作品的时间只有三天。比较紧迫。而且我又是一个非常迟钝的人。所以直到第三天中午,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创意。看到别人的作品都交了,我心里那个着急啊!不过没办法,谁叫咱们脑子没货呢!呵呵!”孟浪笑笑,掏出一根香烟,点着,继续说。
“后来,是在是没招了,于是我便背了画板来这儿睡觉。就这儿!”
孟浪说,“就现在咱们坐的这个地方。我记得当时我在这儿睡了好久好久。后来被人吵醒了。我睁开眼,看到一男一女手挽着手走来,然后在我不远处的地方背靠背的坐下来。这可是一个难得的镜头。我赶紧起身,拿过画板,刷刷刷,不一会儿,就在纸上画下了他们的样子,本打算就那样拿去参赛的,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缺点东西。后来呢,也是我灵机一动。我在草坪的另一个角落,画了另外的两个人,也是背靠背。不过这两个人都是小孩儿,也是一男一女。在后来呢,我觉得画面已经没问题了。于是,我就开始想名字。总得给作品起个名字吧。呵呵。你们应该想象得到,那幅画应该是一幅平庸之作。没有任何技巧。这样拿去参赛肯定让人笑掉大牙。我可不想让自己丢人。所以,我在这儿冥思苦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在画面上写下三个字,然后匆匆忙忙跑到评委办公室,把作品给交了。”
叶娆儿发粘
更新时间:201071 17:47:35字数:3454
18。叶娆儿发粘
“哪三个字”三个女孩儿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猜!”
“狗男女”
“错!”孟浪摇头,说,“你太愤怒了!”
“我爱你”
“根本就不沾边儿!往上进的方面想一下!”孟浪提示。
“爱学习”
“有点意思了,不过不是。我写的是:谁学谁!”
“啊——!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三人同时捧腹大笑。
“好了!”孟浪站起来,“我还有事儿。认识你们很高兴!”
说着,他拍拍身上的草屑,转身离去。
“喂!有时间回学校给我讲课吧!你的故事很好听!”
其中一个女孩儿冲孟浪喊道。
“没时间啦!”孟浪回应,“我可能要离开湖州!”
离开湖州
一路上,孟浪一直在想刚才说出的话。我他妈怎么了,怎么竟然说要离开湖州莫名其妙!
回到家,叶娆儿已经醒了。
看孟浪进来,她调小电视音量,起身,冲他扑过来。女人就是贱,几天没有碰她,自己就送上门缠着想让你做她。
她一下子跳到孟浪身上,两腿夹住孟浪的PP,双手勾住孟浪的肩。胸前那两团就贴在了孟浪的嘴边。似乎有一股奶香飘出。
“别闹!”孟浪摆架子说,“我刚去了趟学校,很累!没劲儿折腾你!”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孟浪在沙发上坐下,问她,“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在外面穷逛一夜!”
她在孟浪旁边口拉着脑袋,不说话。
“我被人陷害了!”孟浪说。
“我……”
“我他妈被人骗了!”想起最近的事儿孟浪有些激动。
“我……”
“我他妈已经辞职了!我他妈的什么都没了!”孟浪控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
“我……”
“我什么你他妈我个屁!”
“我……我……我不该骗你!”
“啊!”
“我……”
“你他妈再我我干死你!”孟浪一把把她拎起来,说着话就去扯她的衣服。
“我……我不该骗你我是处女!”她奋力挣脱。
“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不该骗你我是处女!”她表情痛苦地大声喊道,“从一开始我就是骗你的!”
“我早就知道了”,孟浪放开她,像只泄气的皮球,瘫了下来,“我说的是被别的事儿骗了!”孟浪愤然又站起来,“我他妈早就知道你不是处女了!靠,老子玩了N个女人,还分辩不出谁是不是雏?”
叶娆儿像极了一只被人敲断腿的绿毛狮子狗,恐惧地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我……我……我花200块钱找人做的手术。”
“什么手术”
“修……修复处女膜……”
“啊!”孟浪一把把她拽起,“你他妈当我是什么!”孟浪啪甩过去一个大嘴巴。
叶娆儿被孟浪狠狠地击倒在地。
她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勉强挤出一丝笑,“男人都很卑鄙都很贱!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一样,但是我错了,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犹豫,是否该告诉你真相,我……我开不了口!”
“你不是已经开口了么”孟浪冷笑。
“我……”
“再我老子真X你!”孟浪指着她的鼻子,她本能地退后一步。
许久的沉默。空气仿佛被人涂上了胶水,霎那间凝固。电视还在继续,电视剧的女主角愤然挣脱亲人的拉扯,猴子一般钻进红色汽车,口地一声,扬长而去……
下一个镜头,孟浪看到一个老头钻出汽车,帮方才那个女人打开车门,把她搀出来。她穿的衣服也是红色的……
“对不起!”孟浪我坐下,“我不该打你。我从没打过女人。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孟浪说,“我被人陷害了!我跟《猫步》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只骗了你这一件事,其他的都是真的。”她幽幽地解释道。
“你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孟浪说。
“我复杂吗”
“在简单和复杂之间还有另一个词,叫假正经!”
叶娆儿好像受了刺激,半天不说话。孟浪把电视关掉,斜躺在沙发上,把两只脚搭在她腿上,点上一根烟。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以前的事儿”,孟浪说,“给我讲讲吧,告诉我你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会相信吗”
“我愿意相信任何人,虽然有时候没用!”
“那我还说什么”
“随便!”孟浪说,“我其实就想听你说话。你等一下,我关灯。”
“关灯干吗”
“关上灯我就分不清你是叶娆儿还是叶媚儿了!”
“你跟我姐很熟吗”
“只是一夜情。我记得跟你说过。”
“那你为什么还帮我”
“因为我善良!”
“那为什么还有人要陷害你”
“善良过头了就是软弱!”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不是处女了”,孟浪感觉黑暗中,她的眼睛已经湿了,他听到轻微的抽泣。
“什么时候”
“高二。”
“高二开始恋爱,然后风花雪月,然后二人世界,然后卿卿我我。然后升到高三,然后成绩滑坡,然后高考落榜,然后尔虞我诈,然后分道扬镳”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是!”孟浪说。“你是不是处女根本就不重要。你做的那个什么修复手术让人恶心得想吐。”
“男人都喜欢处女!”
“放屁!”孟浪动了动脚,把脚伸进她的上衣。
“你当我是什么”她挣扎了一下,但孟浪还是顺利蹬开了她的米米罩,用右脚食指和大拇指夹住了她的左边X头。
“女人!”孟浪说。
“我还能在这儿住多久”她挣扎一下。
“随你!”孟浪说,“房子是单位安排的,但房租是自己交的。只要我不离开湖州,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你不是辞职了吗”
“暂时的!很快就会回去。这些事儿等以后再跟你说。现在说不好!”
“老马不是老板吗他怎么也辞职”
“跟我一样,被人陷害。”
“谁”
“坏人!”
“你是好人”
“我也是坏人。不过我们碰上了比我们还坏的人。”
“其实你人不坏,你只是不太珍惜。”
“比如呢”
“女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我只是玩玩。”
“知道就好!”
“我想睡了!”她拿出孟浪的脚,起身开灯。孟浪把腿蜷起来,借着灯光坐起来穿上鞋。
夏雨要了三楼的一个包间。待大家坐定后,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孟浪。
“怎么会这么痛快”孟浪问。“您老该不会还留了一部分照片也让我再栽一次吧”
“你已经没用了!”王琳轻飘飘的说。
孟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简直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婊子,看孟浪瞪她,非但不躲,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孟浪。四目对视,孟浪知道他眼里迸出的是火星,却不知道她眼里迸出的是什么。
“等一下给你看场戏!”夏雨说,“老马一会儿也来!”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老马颤巍巍地上了楼。老马老了很多,脸色蜡黄,头发蓬乱,胡子拉喳地好像好多天没洗脸。
看他们都在,老马在孟浪旁边坐下。
夏雨同样也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过去,说,这是最后的,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言外之意就是说老马也没用了。
老马看看信封,然后看看孟浪。
孟浪没说话,独自端起杯子喝茶。总还有希望的,孟浪想,幸亏大矛出现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