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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曾与你遇见-第9部分

小说: 不曾与你遇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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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晓红的几次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即便如此,曹秋成也知道她是双眼紧闭,不弄疼她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可她的身体还是给了他最真实的反应。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滋味。而刚才,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的时候,他想起了她的脸。

父亲给他发出信号后,曹秋成开始加快速度,每个月基本都在各地来来回回,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他在临水停下。一天忙完,开车到了周晓红家的路口,正想按下她家号码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不知道她看见他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锁上车,曹秋成走进巷子。

巷子不宽,陈旧的水泥石板路面,有些地方已经损坏,下午刚刚下了一场大雨,排水不畅的地方汪了一滩滩积水。走不了多远,曹秋成便看见洗衣店的招牌,蓝底白字的木板横在门头,底漆开始脱落,留下斑驳的年久印记。

他跨过门槛走进去,店内有些昏暗,周晓红背对着柜台踩缝纫机,双脚灵活地在踏板上摆动,机器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衬衣外罩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布鞋,头发齐扎扎绾在脑后。

车好裤边,周晓红剪断线,站起来拎着裤子抖了抖,一抬眼,有个人站在柜台前,眼镜片在灯光下闪光。她吓了一大跳,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见鬼了?”曹秋成笑道,她的脸色就像见到了鬼。

周晓红再也没料到他会出现她家,他身上的穿着和周围陈旧的摆设完全不搭调,仿佛隔着好几个时代。

“几点关门?”曹秋成问道。

“有事儿吗?”周晓红反问,手紧紧拽着裤子。

“没事儿,一起去吃饭。”曹秋成还是笑着。

“我把这条裤子烫好。”周晓红说着走到烫衣板前,摊平裤子,抓起烧好的熨斗。熨斗接触到布料,蒸汽喷出,一阵阵白色雾气升腾到屋子的上空。

曹秋成看着她熟练地操作,那些动作已经被她反复了不下千万次。烫好裤子,周晓红把裤子挂在衣架上,关掉熨斗电源。

“我去换个衣服。”她小声说道,然后走进里屋。

不一会儿,周晓红出来了,只是换了件外套,手上拿着包。掀开柜台边一块活动木板,走了出来。

“好了,走吧。”周晓红低着头,对曹秋成说。

关掉店内的灯,周晓红走了出来,店门只是两块刷了红漆的木板,搭上合页挂上锁,吧嗒一声合上锁扣。曹秋成推了推门板,两扇门板之间露出很宽的缝隙,这简直就是自欺欺人的防盗措施,他甚至不用脚踹就能撞开店门。

“你不担心被偷?”他问道。

“我家没什么值得偷的。”周晓红说道。

“你可以把店搬到前面大街上,生意会好一点儿。”

“房租很贵。”

这件事周晓红不是没想过,前面那条大街是临水的主干道,可一年的房租很是可观,扣掉房租水电,收入也许还不如现在。

周晓红一路走得很快,把曹秋成丢在几步之外,她担心被邻居看见不好解释,到了路口马上钻进车子里。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对去什么地方也不敢兴趣。他们之间都是他掌控取决权,轮不到她发表任何意见。

车还是去了上次的那栋豪华别墅,周晓红没见到李婶,但屋内屋外显然被人收拾的相当妥帖。别墅内有个大饭厅,放着一张看上去十分沉重的长条实木餐桌,餐桌上摆放着鲜艳的花篮。

他们没在大餐桌上用餐,那毕竟对于两个人来说有些太大,隔着一扇推拉门,里面还有一张圆形小餐桌。周晓红看见小餐桌上有几个盖着盖子的盘子,曹秋成上前将盖子一个个揭开。

“坐。”曹秋成为她拉开一张椅子,周晓红坐了下来。

菜仿佛还在冒着热气,时间卡的刚刚好,周晓红不禁怀疑,这房子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田螺姑娘。

正文 第十二章

12

周晓红捧着碗,低头往嘴里塞米粒,特级东北大米在她嘴里犹如嚼蜡。

“吃菜,不合口味?”曹秋成问道。

“没。”周晓红赶紧夹了面前的一根芥蓝。

吃了小半碗饭下去,曹秋成发现,周晓红只夹放在面前的那碟菜,一小筷子菜可以吃几口饭,就好像有人虐待她似的。

“和我一起吃饭很难受吗?”曹秋成放下碗筷,问道。

“……”周晓红瞪着他,她很想回答,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他不会不清楚,何必问呢!

“看来是。”曹秋成挤出一个笑,目光却是冷的。

笑是所有表情中最美好的,可他的笑却让周晓红不寒而栗,放下碗筷,这下真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其实你很聪明。不过,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兴趣。”曹秋成翘起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笑眯眯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女孩。多的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为他做什么都愿意,哪个不是花尽心思讨好他。可她不是,和他在一起如坐针毡,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世界上冒险家大多是男人,知道为什么?”曹秋成问道。

周晓红当然不明白,看到电视上那些不要命的举动,只觉得那些人大概是活腻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没事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死了都没人知道,值得吗?而她呢,还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没看到弟弟考上大学,有一分危险的事情都不会去做。

“男人天生是征服欲过剩的动物,越是得不到越是有兴趣,你说珠穆朗玛峰上有什么?财宝?风景?都不是,他们要的只是爬到顶峰的满足感,自我满足,虚荣心。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座高山,爬不爬取决于我,由不得你。懂了吗?”

周晓红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曹秋成,她想反驳,她不是山,是个人,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不喜欢被人强迫,以为她是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不懂?”曹秋成摇摇头,“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等你懂的那天也许我就没兴趣了。”

“你在乎什么自己很清楚,我也很清楚。”曹秋成说着在周晓红眼前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指,大大的手掌罩住她的脸,周晓红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那只手很大。

“临水很小,我有能力让这个地方翻天,只要我愿意。”曹秋成将手指一根根收回,直到握成一个拳头。

这下,周晓红听懂了,他是在威胁她。他知道她只在乎年幼的弟弟,他不需要动她一根手指头就能至她于死地。

女孩始终不发一语,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巴蠕动了几下,可还是没发出一个音节,眼睛瞪着他。曹秋成放下拳头,重新端起碗筷,夹了很多菜放进她的碗里,“吃饭。”

周晓红慢慢端起碗,一口口往嘴里塞碗里的饭菜。如果可能她想把这碗饭扣在男人的脸上,看他狼狈后是什么反应。但她不能,她没有能力承担接下来的后果。

见她碗里的菜吃的差不多了,曹秋成再夹很多放在她的碗里,她没感谢也没反对,一口口全都吃完,像是个机器人。

曹秋成心情好了一些,心里虽也不齿自己威胁的手段,只要达到目的采用什么手段对他从来不是问题。而把这种手段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倒是曹秋成的第一次,他也没料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要是被过去众多女友知道,会不会被她们笑死。

吃完饭,碗筷就放在饭桌上,自然会有人来收拾。

曹秋成带着周晓红上楼,来到上次那间房间,告诉她自己还有事处理,让她自便。等他出去后,周晓红站在屋子中央转了圈,上次没注意,这次才看清房间的布局。

房间分为里外两部分,中间被格栅隔开,外间是起居室和更衣室,里间是浴室和卧室。卧室附带着一个巨大的半圆形阳台,放着一套桌椅和花花草草。

周晓红站在阳台雕花栏杆前,郊区夜晚的风很凉,她拉紧身上的外套。往下看,是个椭圆形露天泳池,夏季已过,泳池里的水被抽干,可以看见池底贴的天蓝色小瓷砖。沿着泳池周围,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照亮修剪齐整的植被和草坪。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见识到眼前的这一切,这里与她真实生活遥不可及,她不属于这里。

周晓红走回卧室,关上白色落地窗,拉上窗纱。床尾凳上放着一条睡裙,应该是为她准备的。方才吃饭时,他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再矜持执拗下去不会有结果,周晓红决定乖乖顺从命运的安排,也许有一天,他感到没意思,自己也就自由了。

拿着睡裙进了浴室,洗澡换下衣服,睡裙是很舒服的棉麻质地,圆领无袖,长度正好到她的膝盖。

爬上大床,头发还没干,她坐在床上,瞥见床头放着的遥控器,按下开关打开电视机。这里收到的频道也和家里的不一样,除了家里能收到的台,还有很多国外电视台,周晓红都听不出是哪国语言。

按了半天,周晓红选了一部韩剧,客人们在店里聊天的时候,常常谈到电视台又放了哪部韩剧,里面的男主角多么的帅,女主角多么的漂亮可怜。

看了一会儿,虽然服装漂亮,女主眼泪汪汪,男主深情款款,周晓红却觉得看着没劲。不过是一部又一部的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家境早就教会她生活的不容易,在母亲住院期间更是看得清楚。

演戏就是演戏,电视剧的女主再穷也穿着漂亮的衣服鞋子,化着精致的彩妆。现实中的她,一季最多二套衣服替换,一双鞋子穿好几年,不要谈化妆,保养品一年到头就是国产大宝。

曹秋成其实没多少事情要处理,走开让她独自待在房间里无非是给双方一个冷静的时间。她是个识时务的女孩,穷人孩子早当家,年纪虽小可她懂得比同龄人要多得多。

不一会儿,他站在房门口隐约听见里面有电视的声音,他撇唇笑了一下,对自己看人的见解更有了信心。

既来之则安之的周晓红,困倦地倒在床上,遥控器还在手里,闭上眼睛浅浅地睡着了。

曹秋成走进房间的时候,电视还响着,却见女孩躺在大床中央,米白色睡裙卷到大腿,遥控器落在手边。悄悄走上前,她分明已经睡着了。

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给她盖上被子,她动了动没睁开眼睛,手抓住被角继续睡,那模样甚是可爱。

洗好澡,曹秋成擦干身子,光(衤果)着爬上床,躺在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身,另一手撑着头盯着她看。周晓红警觉地醒来,睁开眼睛。他在盯着自己,没了镜片的遮掩,他的瞳仁黑得像深潭,如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

女孩在看着他,在她的瞳孔里曹秋成看见了自己,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又让他感觉不到她是在看自己。

他朝她凑近,鼻尖快要相触的时候,她一闪,眼皮也半耷下来,终究她比他年轻太多。

“呵呵……”曹秋成发出低沉愉快的笑声,转头关掉床头灯,然后将她压在身下,借助窗纱外的灯光欣赏猎物。

有了之前几次的经验,周晓红对男人的身体并不陌生,他的身体结实有力,前胸和后背有不少伤疤,不知是怎么留下的,更让她觉得他这个人高深莫测。言谈举止彬彬有礼,看的出受过良好教育,可又掩藏不住浑身散发的野蛮气息。

“在想什么呢?”曹秋成卷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手指头上,凑到鼻翼间,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心里默念刘琨的诗句,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她的眼睛清清亮,看上去十分透明的一个人,可当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又让他看不清。

“什么也没想。”周晓红用平板的声音回答,她确实什么都没想,更确切地说,她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想的越少日子越容易过。

“真的什么都不想?”曹秋成有兴致地问,“不想着怎么恨我,或者怎么摆脱我?”

“不想。”周晓红轻轻摇头,何必庸人自扰,想那些无法实现的愿望。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曹秋成挑挑眉梢,“挺没劲的。我还指望你继续和我抗争下去呢?”

周晓红想起母亲那时躺在病床上,因为没钱,她没办法给母亲转到省城大医院治疗,母亲只能在市医院挂挂水,实际就是在等死。有一天,母亲拉着她的手说,“红红,我不想再和老天斗下去了,他想什么时候收我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太疼了。走了我就解脱了,可以去见你们的爸爸,只是苦了你和晓斌。”

母亲走的那天,弟弟哭着趴在母亲身上,不让人把母亲拖走,可她没哭,因为她知道母亲不用疼了,和天堂的父亲在一起,不再有痛苦。

和自己意志无法转移的事物抗争,只是让自己痛苦,周晓红现在明白当时病床上母亲的感受。

病痛让母亲懂得这个道理,而她身上的这个男人让她也领会到。

她看向他,是不是该感谢他,从某方面来说,他可算是她人生中的导师。

她的眼底飘起一层迷雾,看似简单的人又让人耐人寻味。她虽弱小,也有保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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