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古巫-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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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正和长运被捆绑着,众人虽然心中意外,可见大寨主和大祭司以及其他瑶寨的祭司都来了,以为是他们犯事了,所以才会如此兴师动众,因此虽然瑶王寨的人在议论纷纷,可却没有人太过在意。
羊角号声从祭祀堂外响起,铜山瑶寨的所有人,在这号角声响起的时候,都纷纷从自家中走出来,朝着晒谷场的方向而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本就不算大的晒谷场,此时密密麻麻站满了瑶民,近千铜山瑶寨的瑶民,加上数十名瑶王寨的瑶民,按照瑶寨的规矩,分宾主站好。
大寨主邓家辉安坐在祭祀堂中的主位上,脸上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大祭司邓先成和二祭司邓光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分别坐在他两旁,三祭司邓晶亮则领着其他十五名祭司,坐在邓家辉左手侧的山藤蒲团上。
李大兴大步走进祭祀堂,身后跟着花莲等几名祭司,他们身后则是被山藤绑住的长正和长运,邓长兴作为铜山瑶寨的村长,慢悠悠的跟在最后面,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让坐在主座上的邓家辉,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邓长正和邓长运都是他的人,邓长兴也算是他的人,眼下这三人有两个被绑住,一个好像犯错了一般,跟在众人的最后面,让邓家辉如何心中不惊,不过他没想过王珍的事情会在十四年后再被翻出来,以为不过是长正和长运犯了什么事,所以大祭司和铜山瑶寨才会如此兴师动众。
“大祭司,李大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正和长运为什么会被绑着?他们是瑶寨祭司,就算犯错也不能如此对待。”邓家辉脸色阴沉沉的看着身边的邓先成,非常不悦的出声问道。
“大寨主,在回答你这些问题之前,先容我请出主母藤杖!”邓先成说着站起身来,从一旁的布包中,恭恭敬敬的拿出一根千年山藤藤杖,藤杖整体如生铁一般灰黑,因为一些部位经常被抚摸的关系,散发出油光发亮的光泽,这根藤杖邓家辉并不陌生,是瑶王寨历代主母所用的藤杖,已经传承了千余年,如今在他母亲手中保管。
“大祭司,你这是什么意思?用主母藤杖来压我?今天如果你们不说个所以然来,这个事情我一定会慢慢跟你们算!”邓家辉瞪大双眼,死死盯住邓先成,看着众多祭司和瑶民们,都对主母藤杖躬身行礼,不得已之下也行了一礼后,不悦的低声靠近大祭司威胁道。
“大寨主,今天请你来铜山瑶寨,并非为了长正和长运。”邓先成闻言把主母藤杖放在祭祀堂正中的陈列架上后,这才正色的看着邓家辉说道。
“不是为了他们?难道是为了我?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外面为瑶寨的未来拼搏努力,不惜长时间跟妻儿分开,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回报吗?”。邓家辉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盯住邓先成大喝着说道。
“大寨主,你在外面到底是为了瑶寨努力,还是为你自己的私心努力,这个不用我们来说了!今天请你到这里来,是为了十四年前,瑶王寨中惨死的王珍王老师!”李大兴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哪能容得下作出那样恶事的大寨主,继续在铜山瑶寨耀武扬威。
“什么王珍,你们在说什么,王珍不是病死的吗?你们到底什么意思?”邓家辉一听李大兴说到王珍,心中顿时一沉,看着下方的长正和长运,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这些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长正和长运,而是他这个大寨主。
难怪邓先成会先请出主母藤杖,难怪会把长正和长运都绑起来,难怪邓长兴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原来是为了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的王珍,邓家辉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十四年前的事情,今天又会被翻出来,那个事情他自认做的天衣无缝,长运和长正都是他的人,加上他们也是帮凶,根本就不可能出卖他,胆小的邓长兴,临老了还被他安排到铜山瑶寨来做村长,如此自然也不会出卖他,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事情会败露。
“怎么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怎么会败露吗?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珍的儿子,亲自找来瑶寨,要给他母亲和父亲讨回公道,长正和长运,都是他抓起来的,昨晚他还去了安置小区,还好你不在,否则你也逃不了。”李大兴见邓家辉死到临头还嘴硬,当即把刘子棋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鬼话,在场的瑶王寨老人也不少,王珍是不是嫁过人,生过孩子,他们会看不出来?你想冤枉我,瞎编出这样的谎话,也太低估众人的智慧了!
如果你现在当众向我道歉,我可以免去你污蔑我的这番言论的罪责,否则污蔑大寨主,该承担什么样的惩罚,这个不用我向你介绍!”邓家辉听李大兴如此说,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声对站在外围的瑶王寨老人反问道,看着瑶王寨老人都纷纷点头后,这才作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对李大兴说道。
“大寨主,你就别假惺惺的了,当年的事情如何,其实很容易查清楚,只要今晚请出天神,自然能问明白,当年的事情,你如果自信没有做过,那么敢不敢晚上以身问神?”李大兴对大寨主的提议嗤之以鼻,见邓家辉在这个时候还嘴硬,不由的出言堵道。
“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却要我为了你们的臆想,接受天神的审问,你们把我这个大寨主当成什么了,我自己问心无愧,你们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情,总之你们不要用这样蹩脚的借口,来指责我!”邓家辉闻言一窒,看着身前的李大兴,不由的大声反对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替父雪仇
众多瑶民们听到邓家辉如此强词夺理避重就轻,全都在外面议论起来,本来众人以为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在见到邓家辉如此后,心中的天枰不由的向李大兴所说的靠拢。
特别是那数十名瑶王寨出来的瑶民,听闻受瑶王寨全寨瑶民们敬重的王珍老师,竟然不是死于恶疾,她的死另有隐情后,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虽然这一任的大寨主有些不务正业,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像历任大寨主,但是他始终接掌了大寨主之位,如何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邓家辉此时心确实有些乱了,他本就不是枭雄一类的接掌者,从小在瑶王寨那样封闭的环境下长大,能把王珍的事情处理的那么好,全是数十年来积攒下来的权谋斗争经验的结果,并不是他擅长犯罪,再说十几年过去了,王珍的事情他自己都已经淡忘了,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被人挖出来。
刘子棋坐在李大兴家里,虽然自己没有去晒谷场,但是晒谷场中发生的事情,他却一清二楚,手中轻抚着清刀,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枚玉璧,已经把玉璧从身上拿下来的刘子棋,神识轻易就能笼罩住整座瑶寨,因此根本就不怕有人耍什么花样。
“爸,当年拆散你和王珍阿姨,逼你坠入神王岭九幽泉的三个凶手,今日已经俯就缚了,子棋帮你了却这段仇恨,今后你去了那边,也有脸面见王珍阿姨了。
虽然你们并不是我的父母,但是没有你们,也不会有我刘子棋的今天,因此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父母,希望在天有灵,能让我下辈子,真正成为你们的孩子,好好孝敬你们二位!”刘子棋轻抚清刀。带着情感的话语,让清刀中的刀灵听了都不由的发出铮铮刀吟声。
晒谷场祭祀堂中,邓先成看着身边的邓家辉,心中叹息一声,心知邓家辉这么说。那么就说明王珍的事情肯定有鬼了。虽然不能拿大寨主来审问,但是眼前就有三个证人,长正和长运是当年大寨主的护卫祭司,据邓长兴交代。两人全程参与了邓家辉的恶行。
只要逼问他们,他们把事实交代清楚了,那么无论邓家辉承认不承认,这个事情都算是铁案了,在来之前邓先成就已经请示过老寨主夫人。主母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却也是性情中人,对王珍老师的敬重也是发自内心,听闻王珍死于邓家辉之手,身前甚至还受到过侵犯,主母又如何还敢包庇自己的儿子,只能交出主母藤杖,任由邓先成做主了。
好在大寨主一脉的血脉没有断绝,邓家辉的妻子给他生下了两个儿子。就算邓家辉被执行了极刑,邓家一样能执掌瑶寨,综合考虑之下,为了挽回祭司们的心,为了挽回铜山瑶寨以及其他瑶寨瑶民们的心。主母只能选择壁虎断尾,保全邓家传承放弃大寨主了。
“二弟、三弟,摆下大通灵阵,我要亲自审问长正和长运。如果事情正如大兴所言,那么我就要履行大祭司的职责。在千名瑶民及全体祭司作证下,罢黜邓家辉大寨主之位,让犯罪之人接受我瑶寨极刑!”邓先成回过头来,冷声对邓光华和邓晶亮吩咐道。
邓家辉听邓先成这么说后,脸色顿时变得一阵死灰,双腿无力的坐落下来,面色苍白的看着下方的长正和长运,心中大恨不已,如果早知有今日,当初就该把这三人全都灭口了,看着邓家辉眼眸中不时闪过的凶芒,站在下方的邓长正和邓长运又如何不清楚此时大寨主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们没想到邓家辉不仅没有兔死狐悲的伤感,竟然还心生恶念,这样的主人护来又有什么用,与其接受天神搜神之苦,还不如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反正无论如何这一次是逃不了了,死扛也不过是拖延片刻时间罢了。
“大祭司,不用搜神了,我们自己交代吧!”长正抬头看向邓先成,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诸位祭司可以先查证,我和长运都没有被,更没有被修改过记忆,我们交代的一切,都能接受任何查验。”
邓先成闻言点点头,邓光华和邓晶亮起身走下去,两老双手抵在长正和长运的太阳穴上,双目直视两人的眼眸,半响之后这才松手后撤,回头对邓先成及其他祭司点点头,确定两人没有被人施展术法控制。
“十四年前新年刚过不久,此时的大寨主,也就是当年的少寨主邓家辉,因为老寨主病重,暂时接掌了大寨主的工作,虽然还没有正式上任,但是瑶王寨千余年的规矩足以保证,在不久的将来,邓家辉一定会成为岭南山脉众多瑶寨的大寨主。
我和长运是少寨主的护卫祭司,从他还是孩童的时候,我们两兄弟就与邓长兴一起,一直护卫照顾着少寨主,当年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少寨主处理完春季各寨防洪布置后,忙碌了一天,就在寨堂与我和长运喝了起来。
当年瑶王寨中的临时学堂,共有四位支教老师,因为瑶王寨是岭南山脉各瑶寨之,聚集的寨民也最多,因此地市教育部门非常重视瑶王寨的支教工作,四名支教老师自从上了瑶王寨后,因为山路遥远又不安全,多年都在瑶寨中教育寨中孩童,甚少离开下山。
当时的王珍王老师,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艳非寨中诸女可比,而且学识广博一身气质更是出众,少寨主仰慕王老师多年,这在瑶王寨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是无论少寨主如何追求王老师,王老师却始终都跟少寨主保持距离,这也让少寨主格外的没面子,心中也因此渐渐由爱转恨。”长正说道这里后,停顿了下来,看着前方一副要吃了他模样的邓家辉,心中那积压了很久的负罪感,总算平缓了很多,如此相信王老师的在天之灵,也能原谅他些许了。
“瑶王寨中的老人都知道,十年来每逢春夏交际的时刻,就有一位山外的采药人。会来到瑶王寨短住几日,而居住的地方就在临时学堂,其他人可能不知道,王老师早就心属那位采药人了,每逢采药人将要进山的时节。她就会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瑶寨外的山道边等候。
这个事情。也是我们陪着少寨主,在连续三年的观察中,才发现的一个秘密,那天我们跟少寨主在寨堂喝酒。当时无意间说起了王老师,少寨主想到那个采药人就要进山会王老师了,心中那股火怎么都压不下来。
趁着一股酒劲,也不顾我们的劝阻,一个人离开了寨堂。我和长正怕少寨主出事,这才急忙叫上没有喝酒的邓长兴,三人匆匆一路追赶了出去,待到寻找到临时学堂,没有发现少寨主和王老师的行踪后,我们才心感不妙,然后急忙往山寨外的山道赶去。
我们本以为,少寨主就算找到了王老师,最多不过纠缠一翻。发泄完酒劲后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当我们找到少寨主时,看到少教主把王老师打晕了,正在野外做那事,当时我和长正想要阻止。但是少寨主死活不听,并以少寨主的名义命令我们保密。
邓长兴可以作证,我们找到少寨主之前,并不知道少寨主竟然会干出那样的事情。后来少寨主发誓会娶王老师,求我和长正为他保密善后。恰好那个时候老寨主病重,除开少寨主外没有第二个继承人,毕竟瑶王寨不能没有大寨主,出于大局考虑,想着少寨主又承诺会娶王老师,我们也就帮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