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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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灰拍着脑袋让人定了最近的机票,并让花懋想办法拖住人。
花懋再次把人弄丢的消息传回A市时,司徒灰都还没来得及上飞机,气得直哆嗦,咧咧骂道:“你个笨蛋,你不是跟踪达人,搭讪达人吗?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老大,不怨我!嫂子她,太狡猾!反侦察意识太强,反跟踪意识太强,反搭讪意识太强!”花懋直叫冤。
“浑蛋!你把我人弄丢了就给我弄三个‘太强’啊?”
咔嚓挂掉电话,司徒灰赶着上飞机。
好在T城在石琥的情报范围内,他们不久便又找到了柴可心,但这次,他没再打草惊蛇,而是与花懋一起驱车沿路跟着,等着司徒灰自己出来收拾他自己的女人。
柴可心实在够得上狡猾,石琥决定,让司徒灰这次给他的报酬就是让他替他们好好整治整治他们的嫂子。真是折腾死他们了。
柴可心背着行囊来到T城,压根就没有留宿的打算。与花懋碰面后,她是左拐、右拐,走近一个小巷又立刻绕出去,找到大路拦了辆的士便跳,行色匆匆,显然危机意识很强。她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去了T城的一个小车站,坐短途巴士先下了县城。然后,在县城汽车站为数不多的长途列车中,选了一趟最近出发的班车走去临省G省。T城原本就跟G省靠近,她去的县城又正好与G省接壤,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又逃出了一个省的控制范围。
石琥实在佩服他们的嫂子,简直聪明得一塌糊涂,不伦怎么走路,怎么行走,从来都只选择汽车巴士,因为这是目前最实用的唯一不用实名购票的交通工具。
她还不住酒店、旅馆,自带帐篷,随处安营扎寨,背着个大背包,特像一个驴友。
该死的她去的地方,还真是驴友最喜欢的地方——G省民俗村。民俗村内有有一条子母河,是他们的母亲河。为了方便游客游玩,河上穿梭着无数的揽客游船。
石琥才暗叫不妙,便就眼睁睁看着柴可心跳上游船,又消失在了他们视线之外。
柴可心在游船上欣喜地发现从她跳下大巴开始就一直鬼鬼祟祟跟踪她的两条大尾巴被甩掉,浅浅一笑,逃亡真是,太好玩,太精彩了!
甩了包袱以后轻松上阵,柴可心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汽车站。
故技重施!
可惜这一次她失策了,老调重弹的次数多了,也就变成了老掉牙。
就算禁忌也要恋
更新时间:20121213 22:23:09 本章字数:1870
花懋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她这就叫做大意失荆州。
有了知道她乘坐大巴进T城的经验,石琥一见柴可心跑掉,即刻调集了所有可用人员到民俗村所有的长途、短途车站蹲点。
好在民俗村离T城不算太远,就算不完全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也鞭长够及。
幸好,民俗村出入的车站够少,只有一个长短途汽车站。公交也够少,只有两条进村的公交路线。甚至,火车站也没有。这么简陋的交通环境,石琥真是大爱死了,各路要道一守,柴可心简直插翅难飞,他就等着司徒灰来收拾他的小女人,他看好戏。
折腾了一天一夜,是时候收网了。
司徒灰火速赶到集合点时,柴可心正捏着车票在等待班车的到来。“柴可心!”他抑制住了盛气,薄薄地怒嗤。
柴可心一惊,一骇,他怎的来的这么快?恍惚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不该一时贪玩,把自己绕入了死胡同。
民俗村风景是优美,甩掉包袱的条件也确实得天独厚,但她独独算漏了它的历史。一个历史悠久的小村庄,被保护得太好了点,所以,公路太不发达,极大降低了她安全离开的可能性。
司徒灰依然是一身标志性的灰调着装,低调的颜色,因为统一的会,却在人群中特别地出色,只这么一杵,便招惹来无数奇异的眼光。面对这个可以说是自己“哥哥”的男人,柴可心很无奈,她的胜利大逃亡居然就这么败在了他的帐下。
司徒灰踱步到柴可心正对面,轻轻将她拢入怀中,不轻不重,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左胸上,附在她耳侧轻啖:“‘生不能爱,死了再爱’,谁允许你死了?我说,‘不行!’你一定好好给我活着,我要你生爱我!”
“可是,我们……”
“哪那么多可是!谁允许你可是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就算是又如何?你死都不怕,还怕生着被人吐唾沫呀?”
司徒灰开始咋咋呼呼。
“你小点声!”
已然又吸引了不少眼球,柴可心只得低声央道。
“可以!说你愿意跟我回家。”
“什么?”
“说不说?”
要不到答案,司徒灰改“拢”为“勒”,卡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一收,柴可心只觉得差点岔气,连忙就答应了他。
司徒灰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背着柴可心,她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心里乐开了花。
。
出都出来了,司徒灰最终决定待柴可心游玩了民俗村再走,于是由石琥领路,一行四人找了家当地农家的客栈住了下来。
分房间的时候,不知内幕的虎豹二人,满堆热情地把两冤家凑了对挤到一处房间内。
当着外人不好说,关起房门了,柴可心这个死脑筋,还要纠结床铺的问题、兄妹的问题。司徒灰扯着外衣,歪身靠在复古大床的床架上,悠悠道:“管它兄妹不兄妹呢,恋都恋了,就算禁忌也要继续。”
“你也太……那个啥,开放了点吧?”
这叫不伦呀,柴可心没勇气往下说。
出去,我的哥哥
更新时间:20121213 22:23:09 本章字数:1820
“不伦就不伦!”司徒灰倒像她肚里的蛔虫,“我原本就不是个按规矩出牌的,谁让我爱上的是我的‘妹妹’呢?我认了。”
司徒灰说着便狼扑上来,多日未见,他委实的想她,想一亲芳泽。
柴可心急忙侧身躲过。
司徒灰扑了个空,却更来兴致。柴可心原本就在他力量范围内,他只用力一拉,便将她拉至了跟前,锁住,低头,直取了那撅起的小嘴。
柴可心有种自己的地盘被侵略的感觉,毫不犹豫地奋起反抗。可女子的力量自来不敌男子,无论她多么不甘,她总也是被欺负了殆尽。
司徒灰简直不是人,他像是脱了笼的兔子、监牢里刚放出来的饿死鬼,他的吻,极致霸道,碾着她的双唇,像是吃一样他极喜欢的食物,半点不犹豫,也半点不留情。
柴可心吃痛,拿手推他。他却像是一部运作的机器,顽固、坚强,一顿发泄下来,鼻头缓缓扑出温热的气息,他的舌破开阻力撬开她唇齿,缠上她的丝柔。男子温润,光华如玉,柔和了她心头的那一点尖锐,她开始试着接受他,原本伏在她胸前的手臂随着他的深入顺势攀向他的后脑,她自己也开始升温。
电视画面扑闪扑闪,仿佛是多余,它自缤纷,可惜无人欣赏。
司徒灰感觉到柴可心的回应动作又柔缓了几许,萦索间,深邃的眼凝向她的面庞,几日不见,她似乎消瘦了些。心上不觉一紧,曾经嫌她胖嘟嘟都是玩笑的,她这真瘦下来,他却蛮不是滋味。嘴上的动作便自觉放缓,手摸上她的指尖,伤口处还贴着创口贴,想必那一日她割得不浅。咯噔一下,舌苔便滑出了被他侵略的地盘。将她摁在自己胸口,便不能言语。
柴可心合着眼不见外面的世界,但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扑哧扑哧”堪比汤头的跳跃速度。心儿有些慌,顶着“兄妹”的头衔做这样的事,她恨不能把心脏绞成一根麻绳,好承受得起重力的挤压。
好在司徒灰紧着她,不需要她左顾右顾来顾虑这纷乱的世界。
电视还在继续,开始换播了新闻。不像以往的枯燥乏味,她只觉得,没有什么能比此时此刻的主持人的声音更动听悦耳的了,仿佛天籁一般在拯救她脱离沉默的慌骚。
然而不久,司徒灰的眉心却紧得更深了点。
女主播漠不关心地照本宣科:“继方便面深陷塑化门丑闻后,近日传出,国内化妆品巨子‘柴氏日化’旗下的香水、口红、指甲油、发蜡、香皂、洗发液等各类品牌的同批次产品皆被查出DEHP(邻苯二甲酸二乙基己基酯)即‘塑化剂’严重超标。据悉,日前正值柴氏日化加盟法国丝芙兰品牌的最后商谈阶段,此消息一经公布,即掀起业界哗然一片,据可靠消息称,法方已终止与柴氏的一切协谈。近日,柴氏日化股价暴跌,已连续跌破三个停板。……”
不是新闻没有继续,而是司徒灰在柴可心的一惊一愕中,果断掐断了电源。
原本只是寻消遣的电视节目,却一不小心踢爆了她家的丑闻,柴可心虚弱地推开司徒灰,“出去,我的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再跑了,明天跟你回家。”
怪不得这些天只见司徒灰的人来寻她却不见母亲的爪牙,原来家里出了这等大事!事情闹到公开的地步,想必董事会又得给母亲不少压力了,家里这会不定会乱成啥样。不是她爱管闲事要去凑这覆巢的热闹,而是那个如今的覆巢曾经的古堡,至少保护了她二十几年的风平浪静。她既受了那家的恩和惠,便义不容辞要回去跟他们一起扛那破天的灾和难。
左转后,我暮然回首,你原来在右边
更新时间:20121213 22:23:10 本章字数:12159
回到A市的柴可心没有回柴园,而是住进了南城柴家的另一处物业。
夜半,她挂电话给自己的母亲报平安,却被柴牧质问“你回来做什么?”
柴可心笑:“身为柴氏的一份子,我有理由也有权利承担柴氏的一切后果。”
柴牧戕道:“现在知道来摊后果了,早先去哪了?”
“女儿早先不懂事,还望母亲见谅!”
“罢了,罢了。”难得听到半句奉承的话语,就算明知是阳奉阴违,柴牧也只得接受。柴可心回归,已然是木已成舟的事情,就算她再怎么反对,也抵不过这执拗女儿的倔性。只不过,“我不信,司徒灰肯放你回来。”
“母亲不必疑来疑去,我要回家是我的事,不干他放不放的事。我来收拾我家的败局,就算他是我哥,他也没权利干涉我的义务。再说,我打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好哥哥,一身通天的本领,不去捅别人家的天,却把我好端端的一个幸福安乐的窝捅出一个大窟窿。这样的哥哥,我不认!”
到底是一家人,母亲的言外之意她自是听得明白。
“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么一个小心的人,怎会在质量上出纰漏?”
“不是质量的问题,是进原料的人出了问题。原先的采购是你祖父留下的老人,辛苦了这些年,去年年内他就说干不动了,要回老家颐养天年。他要含饴弄孙我们不好拦着,后来就换上了一个股东的亲戚,说是科班出身,我看他接手半年没出什么差池,便就放手了给他。没想到人变得这么快,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可以……”
“我不觉得他会为了点芝麻小利而偷换供应商,而且是在明知货源不好的情况下换的。你说的那个股东,我刚查过了,跟咱们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正好是郁家的人。我前些儿一直不明白,郁思辰这么大张旗鼓地绑我做什么,难道就为了司徒灰争风吃醋。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她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没有她在背后撑腰,采购不敢乱来;没有她在前面搅局,我妈您这么精明又怎么看不出这其中的明堂呢!如果我猜的没错,出问题的原料就那段时候进的吧?如果我再没猜错,能让您控制不住的媒体也是郁家那丫头的背景吧?如果我还没猜错,其实有问题的产品,压根就还压在仓库里吧?”
“你猜的都没错!就算原料进来品质部门给放过了,但是出货的质检从来都是我自己把关的,DEHP它只能进得来出不去!”
“切!”柴可心嗤笑,“您以为你聪明了?其实您折大了。问题出在自家仓库咱拿去烧了不就完事了?这算什么狗屁质量问题!现在闹这么沸沸扬扬,咱家名誉扫地事小,咱产品失去信誉却事大。咱做一个品牌不容易,人毁我们一个品牌却是轻而易举。什么塑化剂丑闻,借了媒体的噱头打压我们才是正经。郁家此次来者不善,母亲,我需要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
柴牧不觉挠耳。女儿不愧是她从小调教出来的,眼睛贼亮贼亮,像一双法官的眼睛。可惜虽然与她站统一战线却始终不原谅她。刚刚她情急明明听她叫她一声“我妈”,现在却又回过头来唤一声“母亲”。
“妈”跟“母亲”孰亲孰疏,她熟读《红楼》的人会不计较?只生不养的是为母亲,含辛哺养的方为妈。母亲是拿来仰望的,妈妈才是可依的人。
她是她的母亲,不是她妈,十一岁那年她这样界定了她。
也许,此刻,不过是挨不过割不断的血脉相连,才不放心她孤身奋战,回来给她排忧解难的。
这样的亲情她不要。她柴牧生来,什么苦都可以受,什么罪都可以遭,就是受不得别人的同情、怜悯,尤其是出自自己女儿的。
“小心,你要么叫声我‘妈妈’,要么别管我的事!咱家最次也不过回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