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田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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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站着两个少年,其中年纪稍小的坐在地上,另一个站在前面俯视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叶禾丰表情凶恶的看着地上的弟弟,实则心里惊慌不定。
“哼,先生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都忘了吗?明明没考过童试,还一直跟爹爹说过等明年才去考。你就是怕爹爹知道了,拿不到银子花吧?”叶禾荣咬牙说。
虽说是亲兄弟也都在镇上读书,可是因为被先生夸赞了几句,他们两人在家里的待遇却大不同。每个月哥哥拿的零用比他多了三分之一,更不要说每次假借买笔墨的名义向爹么要的钱。平日里他要帮家里干活,哥哥却是好吃好用的尽伺候着,手指都不用抬一下。如今怎么样?连童试都过不了!
“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考过?不准告诉爹爹,大不了以后我都陪你上山砍柴!”叶禾丰最终还是放下了拳头,他其实也没把握打赢这个一身蛮力的弟弟,那就吃些亏好了,反正在家里坐得也烦闷。
“陪我砍柴?”叶禾荣站起来拍拍后背的泥土,仿佛他说了个笑话。等过了这几日,他们都到镇上去了,他还不是什么也没干?何况砍柴要是做得不好,爹爹也只会骂自己,他反而得了勤快的名声。就像今天,他竟然说要来踏青!
“那你想怎么样?”叶禾丰被他笑得羞愤,童试没过只是他一时失手!学堂里那些文章写得像一团浆糊的人都能过,他怎么可能不合格!
“以后爹爹背着给你的钱要分我一半,爹爹让我干活的时候你也要拦着,我也要看书。”叶禾荣毫不客气,直接说了两个条件。
叶小安看得兴致盎然,都说以前的孩子单纯,瞧瞧这才十岁的孩子呢,谈起条件来可真不简单。
不过这样兄弟阋墙的戏码恐怕也要归功于他的好大哥了,随便探究一下原主的记忆就知道他们性子有多恶劣。想到这里他没了兴趣,这一会儿工夫也歇过来了,接着抡起锄头继续挖。
他心中磊落,却不料叶禾丰装作不在乎,其实心底还是将童试未过的事当成奇耻大辱。自从弟弟说了出来,身体就一直紧绷着注意周围的动静,就怕被第三人听了去。他这边一动作,叶禾丰就听到声响。等看清是他时,脸色更是黑得像烧过的锅底了。
“你怎么在这里?”叶禾丰扔下弟弟走过来,气势汹汹地问。
叶小安翻了个白眼,道:“大路朝两边,谁走过你也管得了?”就看他们一家子,以前都是靠着四哥帮衬干活吧,且看看他们今年怎么过。
叶禾丰刚在弟弟手里吃了亏,心里正堵得慌。忽然看到被么么嫌弃得一文不值的人,立即将他当成了出气筒。说那话纯粹是为了找茬,没料到叶小安竟然敢跟他呛声。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欺辱我不是?”叶禾丰总被灌输着叶家长房长孙的身份观念,就是看到其他两个叔叔的孩子也自持高人一等,更别说那两个寄住在他家的可怜鬼。最近几日却接连被叶又平无视,被弟弟威胁,此刻连叶小安也敢大声朝他说话,心里的愤怒燃到了最高点,手里还拿着柴刀就要向叶小安冲来。
山路本来就是崎岖不平的,虽然不是密林,但是小灌木丛也不少。叶小安看清他手里晃眼的柴刀,十分不耻他恶毒的心思却也不害怕。凭他的力气,想追上自己也不太可能。
所以叶禾丰跑过来时,叶小安只稍微让开了一步。正想寻空讽刺他两句,忽然发现斜地里又窜出一个人来,身形一闪三两下将他制住了。柴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你?”待对方站定,叶小安才看清那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意外。短短几天时间,他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而且每次的地点都不同。
“嗯。”周南不顾叶禾丰的挣扎,将他的手反扭在身后,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衣裳丝毫未乱,才朝叶小安笑了笑。
叶小安也顺势打量他一眼,他虽然对这里的常识不多,但也知道一般人不会穿着长袍上山。别说干活,这么长的衣摆不被绊倒就好了。而且刚才也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走上来的,一脸气定神闲,没有半分狼狈。
“我叫周南。”见他不说话,周南主动道。
“谢谢你出手相救,我叫叶小安。”叶小安忙道谢,虽然他觉得叶禾丰跌个四脚朝天的架势比较有看头,不过他这么解决倒也利落了。
“我知道。”周南上次来远远看过他一眼,今天没忍住又过来了。因为是借着严家兄弟的名义与田大壮套近乎,听说他上了山,他就晃悠着也走上来了。没想到他们缘分还真不浅,走的是同一条路。在叶禾丰出现之前,他已经悄悄的看了很久。
“嗯?”叶小安有些奇怪,他知道周南并不是林下村的人,也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名字。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呃,我知道了。”周南发觉自己差点说漏了,面上微微发热,又重复了一遍。
他们说得悠闲,叶家兄弟却沉不住气了。叶禾荣生怕哥哥受了伤回去要受责骂,急忙忙冲了过来。叶禾丰嘴上骂骂咧咧,无非也是些威胁的话。
“没本事就别拿柴刀玩。”周南低下头眼色就变得凌厉了,顺利让叶禾丰闭了嘴。他接着脚尖轻轻一踢,柴刀就从地上飞了起来,落在叶禾荣身前。把两人吓住了,才松开手道:“现在立刻给我滚下山去!”
叶禾丰两人原本就准备下山的,被他一番动作虽然损了面子,但是两人也吓破了胆,听了他的话一声不吭就走了。
“原来这一手还可以换得耳根清净,我都想学了。”叶小安啧了一声,俯下/身去捡地上的锄头。刚直起身就听见“刷”的一声响,后背的衣服从肩胛下被鸟不站刺划拉开了。
周南的目光本来就锁在他身上,此时更是一眼就看到了被划开的衣服下面的肌肤。不像娇养的白皙,甚至隐隐只隐隐露出削瘦的骨头,却让他吞了吞口水。
“破了?洞很大吗?”叶小安注意到他的眼神,顿时有些懊恼。刚才明明知道旁边有株大的,说几句话却给忘了。这还是刚裁的新衣服呢,关键是他不会针线活,要修补指不定还要去找别人。
“很大,要不我下去给你拿件衣服?很快的。”周南偷窥被抓了个现行,几乎是羞愧的转开目光。他身体底子好,这时候也只穿了一件,也不能脱下来让他遮挡一下。
“为什么?不用了,这天又冷不着。”在叶小安心中光着膀子打球或者脱/光了去澡堂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里会想到衣服破了个洞也关系到“清白”。
“可是……”周南不乐意了,就是他们这样的小子么么从来也让他们裹得严严实实的,要是这么走下山路上不知多少人得看了去呢!
“看你做事挺干脆的,还可是什么?我还要背这些东西回家呢,再拿一件来说不定也划破了。”叶小安说着,扛着锄头将挖出来的鸟不站刺挂在末端,从后面看来其实已经将破洞遮住了。
周南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下山之后一直保持站在他正后方。
两人一前一后这般走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尤其周南还是个生面孔。而叶小安只顾低头走路,周南则对所有的目光都回以微笑,更是让人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儿子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可让陈喜弟急坏了眼,他明明换新衣服的时候还听见了动静,谁知收拾好东西就再也找不到了。
“北子,你知道你哥去了哪儿不?”想到他们兄弟俩经常说悄悄话,陈喜弟冲进书房问。
“哥没跟我说啊,怎么了?”周南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哥哥的事情多,经常都会往外跑,也没见他们这么着急过。
“我跟他说过今天要去提亲啊,他怎么不见了?”陈喜弟将屋子上下绕了一圈,近十年都没有这么着急过了。
“我说你急糊涂了吧?今日小南反正是不能跟你去的,有这个工夫他还不如去看那小哥儿呢!”周乐康走过来提醒他,再不出门吉时就要过了。
陈喜弟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要提亲的小子是不能上对方家门的,小南肯定不是忘记了,而是自己一时想糊涂了。赶紧撇下屋子里的父子俩,急匆匆出门了。
第24章 亲事
田里的稻种一夜露白,叶家的屋子也开始盖顶了。直径足有半尺的衫木横竖架在上头,青灰色的瓦片从下至上层层叠叠咬合在一起,采光好又不积存雨水。不但叶又平看着快要完工的屋子笑得咧开了嘴,连田大壮等人看着成型的屋子心中也是满满的自豪感。
镇上的集市是五日一回,叶小安这几日也已经陆续搬了不少东西回来。在村里托人做了两个大木柜子,两张新床和小件的桌凳子等物,银子陆续花出去,平日里要用的东西凑合着竟然也置办得差不多了。
“小安哥,你们还请人吃酒不?”屋顶的瓦片要彻底盖好大概还需要两天工夫,田西凡得了家里人同意就跑过来帮叶小安打扫。
“不了,我们还要赶着搬过来,接着大家都要忙地里的活了。再说,请得人多人少都不合宜。”这事叶小安也琢磨过,他们的屋子也是小打小闹,正经的急着用。一头大肥猪也得二两银子呢,他们现在还真花不起。等完工时去镇上买几份猪肉送给帮忙的几户人家,再将工钱结上也没什么能让人挑错的。
“这话就对了,我听爹爹也是这么说的。”田西凡其实也是为了打探消息,村里人原本都以为他们兄弟俩要过苦日子了,没想到这些日子建屋子买东西却是毫不含糊。有好事的人难免就思量着他们的钱打哪里来,正要看他们下一步的举动呢!
叶小安不语,林下村才多大一块地方,只要有心打听,多轻的一句话也能传过来。要不是没安定下来没法琢磨赚钱的事,他还真不怕风光热闹一场。
“对了,你昨晚怎么又遇上那人了?他来我们林下村干什么?”田西凡见他脸色似乎不太好,连忙换了个话题。当时他并未亲眼看到周南,但是从田大壮的描述中不难联想起来。
“他不是来找你哥的吗?”叶小安奇怪的反问道。昨日下山之后他换了衣服出来对方就已经走了,他也没有留意。
田西凡脑海里转着么么跟田大壮打听后说对方是个好人家的话,见叶小安不太上心的模样,最终还是把话吞回到肚子里。
新屋瓦砺沙土铺了一地,幸好面积不大,半个时辰后两人就打扫完了。田西凡自回家里去,叶小安出去找昨日约好打灶的黄师傅。
黄师傅住的地方离这里挺远,叶小安一边默记着自己想要的大小尺寸一边赶路。村里的路大部分都是开荒出来的,还顺着原来的山势高低不平。他正走到一处陡坡时,忽然听见几人声音激昂地说话。
他正努力探寻记忆对说话的人是否相识,又听到有人吃吃的笑,又道:“听说小夫子常常念叨非礼勿视,怎地禾丰看得如此清楚?”
“我哪曾想到青天白日也有人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发现之后就带着弟弟赶紧下山了。”接着是叶禾丰带着一丝傲气的声音,全无在山上的惊慌,反而端着几分清高。
“哎呀,所以说以前要不是看得严,早就不知道跟哪里的汉子走了!就是镇上的李掌柜,也不晓得是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又有另一人接了话,语气中全是不齿和幸灾乐祸。
叶禾丰不再说话,其余两人倒是越来越大声。及至看到叶小安突然出现在面前,才将嘴里未说完的半句话咽了下去。
“却不知道两位叔么原来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怎么不来家里问我,反而在这里偷偷摸摸地说?”虽说他并不将这里人口中的声誉放在心上,可是张嘴就是伤风败俗和勾搭还是让他动了怒气。
“哪个就是说你了?禾丰正跟我们说他在山上看到的趣事呢!”最先说话的张洪儿又反驳起来,落在叶小安身上的眼神满是轻视。他身材壮实,快要赶上一般的汉子了,鼻梁上有米粒大的黑痣,年轻时颇不好找人家。最后是李金原不知道怎么帮他撮合了个矜夫,总算有个落脚处,因此两人平日干活也总凑一起,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叶小安记得这人嫁的夫家姓赵,便道:“山上有什么趣事?这么多年也没听过比赵叔在山上过夜更有趣的。赵叔么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
张洪儿嫁的汉子做了多年矜夫,眼神向来就不老实。有一回在地里看着别人家的哥儿目不转睛栽到田沟里去了,惹得那家人发怒,半夜里将他绑了抬到山上去。
张洪儿最爱说别人的坏事,但又好面子,这事已经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起了。这时候被叶小安提起来,霎时黑了脸,又怕再说下去更让别人听了,扛着锄头恨恨地走了。
见他离开,另一人忙也低头走了,只余下叶禾丰事不关己似的站着。叶小安正眼也没有瞧他一下,自顾沿着路走了。
待他走远,叶禾丰才气得直跺脚。他满心以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