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如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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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近了,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凉凉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天崩了,地陷了,文初的心裂成了马里亚纳海沟,然后这海沟又被倾进了整个太平洋的水,紧接着,九个太阳在海水里翻滚,海水沸腾了。
“呃……我只是……我只是谢谢。”鲁如花倒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紧张的人变成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冲动成这样,怎么就会踮起脚去亲了文初一下,这不是她的本意,绝对不是,鲁如花有些懊恼,可是自己的本意又是什么?
鲁如花的本意是什么,文初不准备去想了,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可却是鲁如花唯一主动的一次,代表着接纳,代表着原谅。看着开始手足无措的鲁如花,文初忍不住大力拥过她,并不说话,只是拥着,直到她的后背不再僵硬。
文初的下巴轻轻蹭着鲁如花的额角,他觉得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再有任何声音都会打扰到现在的甜蜜,不是吗?鲁如花就在他的怀里,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在他怀里……
小屋很小,现在更小,装了两个人满满的甜蜜。不需要讲什么情话,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
文初和鲁如花站累了,便挤坐在台球案子上面,和一堆毛绒玩具相拥相依着。一条黑围巾,围在两个人的脖颈上,把他们拉得更近。
小屋的灯不大亮,可足够映得出鲁如花泛着嫣红的脸颊。文初侧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高兴得……想哭。
说出来可真丢人,可他的确是鼻子酸酸的,鲁如花这样的姑娘,就是能每每让他窝心地疼。他从没想过会迷恋一个人到如斯境地,放假以来,他一直窝在文斐的公寓里织围巾,织好以后,又到处去找和上次一样的水晶吊坠,再亲手把吊坠改做成胸针。一切准备就绪,他马上和鲁似玉通了电话,确定了鲁如花在小屋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站在小屋门口,他对自己说,要抓住这次机会,要让鲁如花原谅自己。
可是,就是没有勇气进去,直到鲁如花发给他的那条简单的短信。
“鲁如花、鲁如花、鲁如花……”文初微笑着,轻声念着。
鲁如花看着他的傻瓜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她很怕现在笑得大声了,一切就消失了,她更怕自己根本就不该接受文初。
可是这样的文初,有办法拒绝吗?
鲁如花很想再有骨气些,很想像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狠狠地说:“你伤害我了,这辈子咱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是……那话,有意义吗?
围巾真的很暖,连起了两个人。水晶胸针代替了当初的水晶吊坠,相同的,只是送的人,和戴的人。
“你总喊我的名字干什么。”鲁如花小声问着,脸上热热的,因为文初的脸靠得愈发近了,似乎嘴唇一动都会贴得到他的脸颊。
文初坏坏地笑,“很土,可是很好。”
鲁如花半皱了眉,“你敢笑话我的名字?”
“我没笑话,我是觉得很好啊!”文初搂着鲁如花的肩,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你可别小看我的中文程度了,为了能弄明白你名字的意思,我可是专门翻了很多书。”
“噗,我名字哪有什么意思?你在书里看出什么了?”鲁如花忍俊不禁。
第十三章 悠长的幸福假期(3)
文初也笑了,“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好。如花、如花……你不觉得念上去心里就会软软的?”
“我念我的名字,为什么心里会软软的?”
“那你念我的名字呢?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文初?没有,很简单的名字啊,我倒觉得文斐哥的名字还好听些。”鲁如花故意不让文初得意。
文初装出生气的表情,忽然咬了鲁如花的耳朵一下,“你把我看光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什么时候把你看光了。”鲁如花愕然。
“报到第一天!”文初强硬的态度。
“那天……那次不算,只有背面……”鲁如花面红耳赤。
“难道你想看正面?”文初斜着眼睛问。
“流氓!”鲁如花咬牙切齿。
“这不公平!”文初皱了眉,“你看,你先让我爱上你了,然后你又用肖青来折磨我,你还害得我手腕受伤,还害我内疚了好久。鲁如花,我不是你的上帝吗?为什么上帝还这么辛苦?”
“这就抱怨了?”鲁如花笑了起来,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上帝,总之……你和似玉一样,都有让我心疼的本事。”
“似玉的身体……我已经知道了。”文初看着鲁如花。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鲁如花接过话,“我知道似玉会告诉你。文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确定你已经清楚了吗?”
“清楚了。如花……其实不如花。”文初回答着,极认真。
这个假期很悠长。
文初好像和鲁如花成了连体巨婴。鲁如花原本以为腻人的只会是女生,没想到男生腻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每天早上六点半,鲁如花准时起床,一天的行程安排总是满满的。可是不管她在干什么,文初即使人没到,短信也是如影随形。主要内容不外乎是:你在哪?吃了没有?谁和你在一起?
一想到那些短信,鲁如花总是不自觉地微笑,不管是在公车上,还是在走路,好像随时随地都是轻松的。她给文初回短信却和她的情绪刚好相反,总是显得“凶狠”,比如:关你什么事?和帅哥一起!
然后不出半分钟,文初保准会打电话过来,即使他明明知道鲁如花的旁边根本没有帅哥。
文初并没拦着她打工,他知道拦着也没用,鲁如花累并快乐着,这种快乐他没权利也并不想去剥夺。可还是苦了他,因为等人比干活还要难过。
快过年的时候,鲁如花暂停了工作。鲁似玉也跟着树石教授去冰城采风。本来鲁如花不大放心,可看鲁似玉前所未有的精神劲儿,画巨幅油画的工作不但没让他觉得累,反而让他有了寄托,有了拼劲儿。于是,鲁如花只有同意了。可是从小到大,弟弟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照顾那么久,鲁如花闲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在文初并不会让她空落下来,他恨不得整个人挤进鲁如花的心。
离新年越来越近,S市过节的气氛越来越浓,S大的宿舍区也被留校的师生挂上了五彩缤纷的装饰物,当然,这些装饰物都出自于“鲁氏商场”。
白天还好,晚上却仍旧显得冷清,尤其是鲁如花所在的宿舍楼,平时住的都是理工科的女生,人数本来就少,这一快过年,基本都回家了。
于是,鲁如花一不小心竟然发现整栋楼的朝阳那面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本来她应该住三楼,盛夏宿舍317的隔壁,可临放假前宿舍做了调整,换到了二楼208。别看只差一层,问题就出来了……
看了看手机,快到午夜十二点了,鲁如花一反常态有点睡不着觉,宿舍里静得吓人。对床的帘子垂着,黑蒙蒙一片。鲁如花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不踏实,爬起来把帘子掀起来才好些。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都说午夜十二点是……那啥出没的时候吧?
第十三章 悠长的幸福假期(4)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枕边的怪腔怪调唱歌声突然响起!鲁如花尖叫着坐起来,汪汪他个太阳的,原来是手机铃音!
臭文初白天拿着她的手机偷偷摆弄了半天,原来是录了这么恐怖的来电铃声……铃声仍旧在响着,明显是文初自己的声音,而且还刻意装怪在唱。
又好气又好笑,鲁如花惊魂稍定,接起电话一阵痛骂,“臭文初,吓死我了!”
“想我了没有,哈哈!”电话里,文初千篇一律的肉麻开场白。
“你录的来电铃音?太难听了!”鲁如花咬牙切齿不让他高兴。
文初压低了声音,“你这个人很完美,再多点幽默就更完美了!”
“不和你说了,我没被你吓死就是万幸。”鲁如花躺回枕头上,嘴上说的是不跟你说了,可却仍旧不挂断电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喂,你怕不怕?”文初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好像也在笑,“听说理工女生宿舍楼除了老舍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呃……不怕。”鲁如花犹自嘴硬,她是谁啊,她是仙人掌如花啊,仙人掌怎么能怕。
“想睡吗?”
“唔……”鲁如花含糊不清地回答,被子蒙住了头,甜甜地笑。
“不要睡了,我唱歌给你听。”文初蛊惑的声音。
“不听……”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文初温柔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缓缓的,柔柔的。
鲁如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是无声的笑,她不想打断文初有点跑调的歌声。坦白讲,他唱得已经超乎了好听还是难听的范畴……而是另一种感觉……浓浓的……
“想我了吗?”文初忽然停了下来发问。
“想了。”鲁如花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被窝里,面红耳赤。
电话里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能听得到对方呼吸的声音,好像这就足够了。
“如花,我想见你。”文初终于又开了口,带了三分恳求。
“别闹了,很晚了,你不睡吗?”鲁如花仍旧微笑着回答,好在文初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我睡不着,我怕你害怕。”
“我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听说你们这栋楼闹鬼哦,你住二楼吧,二楼外面的树上,吊死过一个女生啊。”文初刻意把声音放缓,压得更低。
鲁如花忍不住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看向窗外,的确,窗外有棵常青的树,月光下树影婆娑甚是吓人。
“你从国外回来的,还要信这些?”鲁如花心有点发虚,可态度还是保持无神论。
“为了保证你睡个安稳的觉,我决定来陪你。嗯,等我三分钟。”
“别胡说了,三分钟,从文斐哥家飞过来也来不及。”鲁如花笑了起来。
那边电话却挂断了……
“喂?文初,文初?”鲁如花对着电话喊了几声……恍惚的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儿呆……一激灵,他不会是……光着脚跳下床铺,三步两步就蹿到了窗边,开了窗朝楼下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有个人站在楼下,正摩拳擦掌对着个粗管道跃跃欲试想往上爬。不是文初又是谁!
鲁如花倒吸一口冷气。文初听到鲁如花开窗的声音,抬头看,一脸的兴高采烈,身子一跳,就抱上了管道……
“危险!”鲁如花想喊,可是哪敢太大声音,舍监还在楼下啊,汗死!
那管道也不知道曾经是水管还是什么,总之目前属于废弃状态,管壁上又脏又滑,绕了乱七八糟一堆枯藤烂叶,文初一向有洁癖,现在居然……可鲁如花担心的不是卫生问题,而是那管道是否结实啊。 。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悠长的幸福假期(5)
果然,鲁如花的担心并没持续太久,文初往上爬了不到两米,就听见管壁吱吱嘎嘎的声音开始响起。文初有点犹豫,抬头看向鲁如花,刚和鲁如花的眼睛绝望对视,就直接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手里还紧紧抱着那断了的一截管道……
扑通一声巨响,文初抱管落地,半晌啊,文初发誓真是像有半晌那么久啊……他愣是疼得说不出话……
仍不忘记委屈地看向二楼窗户,鲁如花不见了,一分钟后,一条床单拧出的绳子抛了出来,鲁如花“英勇”地爬了出来。
当鲁如花三下五除二落地的时候,文初仍旧抱着那截管道,面部表情已经由方才的痛苦转成了惊愕。
“怎么样?骨头怎么样?能动吗?脖子能动吗?哪里疼?”鲁如花顾不上研究文初的表情,声音已经半带了哭腔,她不知道文初究竟有没有事情,那样掉下去,有没有磕碰到关键部位,好在文初并没有爬得太高,应该没事吧?她慌了神,甚至不敢挪动文初,她心里乱极了,什么坏念头都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残疾……半身不遂……一系列的可怕名词在心里盘旋不散,不知不觉地脸上湿湿的一片,竟然是眼泪。
文初却平静地躺在草地上,怔怔地看着鲁如花。
疼,的确是疼,可是现在顾不上了。因为现在更重要的,是鲁如花。
她头发散在脸颊两侧,不亮的光线下,只有那双眼睛晶晶亮亮的,大颗大颗地掉着泪。现在是冬天,她却只穿了件碎花中袖长睡裙,领口有些松,露出白皙的脖颈。
“你还能动吗?能动吗?”鲁如花浑然不觉文初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紧张发问。
文初在心里叹了一声,扔了管子,情不自禁地就伸出手臂,用力把鲁如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只有胳膊能动了,好在有胳膊,可以抱你。”文初仍旧躺在地上,固执地不许鲁如花挣扎,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解开,然后裹住了瘦瘦小小的她,她的身体很冷,可是很软,软得文初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笑得心都发疼。
“有事没事?有事没事?”鲁如花结结巴巴地就只会问这一个问题了。手臂却不由自主伸进文初温暖的外衣里,搂住他的腰。
“有事,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