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阵线联盟-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了想,最后咬咬牙:“你现在在家?那我过来吧。”
“家里什么都有,你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
“嗯?”
“出来吧。”
……
林十五的车大喇喇地停在从我家往外走必经的一个路口边,这次老李不在,他开的也是他自己的车,很低调,可我跑出去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大约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很快下车来靠在车边等着我跑近,我感觉突然回到了十几岁上体育课的时候,咧开嘴大笑,径直扑进了他怀里,本以为这冲劲儿至少会让他后退两步的,结果他一步没退,稳稳地接住我之后在我头顶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个词真温馨啊。
原来我在纽约的时候,每次想要回国,苏太太都会在电话里安慰我:“我马上就来看你,我带上你爸爸一起来看你,一家人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何必要回来呢?”
我次次都妥协,其实只是妥协而已,并不是赞同,“家”这个概念,并不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如果永远都居无定所,漂泊流动,其实是很难有归属感和安全感的。
没想到多年后,居然有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对我说:“我们回家。”
我眼睛一热,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林十五是个怪人,他见我流眼泪了也一句话不问,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开车向前走,快到了的时候才突然伸手过来按住我放在腿上的手:“各人姻缘都是天注定的,就像你妈妈拼着让你从小旅居在外也不愿意让你沦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但是兜兜转转你还是走到了我身边。”
看吧,我一句话不说他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眼眶又发热了。
“你出来是怎么跟伯母说的?”
“……我没跟她说。”
到家了,他把车停好嘱咐我:“别等她打电话找你,你主动点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去。”
我扭捏着没动,他帮我把车门打开:“怎么了?”
我跳下车:“没什么,我故意没带手机。”
“……进去吧。”
我处理事情的方法很简单,什么东西解释不清楚那就干脆不解释,什么话说不明白那就干脆不说,明知道我偷跑出来妈妈一定会打电话找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干脆连手机都丢在家里不带出来。
但林十五显然和我想法不一样,做事的方法也不一样。
他很快打电话给妈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一番,最后我把手机接过来的时候,妈妈竟然语气温和地对我说:“记得不要玩得太疯了,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我看着林十五,他已经牵着我的手往楼上走,进了房间我抱着手肘看着他:“你想玩什么?”
“我总不能告诉你你妈妈,现在你正站在我的房间,一会儿还会被压在我身下。”
我继续挑眉看着他,他却没有给我更细致的答案,直接走过来步步紧逼直到我摔倒在床上,他很快压下来:“玩什么……你都陪我?”
我闷闷地笑起来:“你注意点影响啊。”
“今天不戴套,”他干脆地扯开我的衣服,“是你安全期。”
情事上我一直不算是个开放的人,否则也不会拖到这么大年纪,回国来便宜林十五,而据我所知,在我遇见他之前,他也维持了很长时间洁身自好的形象,所以我在和他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之后,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人可能也就只能这样将无趣进行到底了吧。
但事实证明,低估林十五是件很傻很天真的事,剧线人林佳圆小姐提供可靠消息,林十五从小在学习上就善于发扬刻苦求新的精神,这种精神一直维持到他入驻林氏,更延续到了和我的亲密接触上。
比如现在他流连在我脖子上的吻就很显然是他学的新招,三两下就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推推他的头:“喂,你别亲了。”
他听话的把头抬起来,直接堵住了我的嘴,唇齿纠缠间,他问我:“如果我一句话都不跟你解释,你是会无条件的相信我,还是会……”
“这个假设没有意义,你现在想的如果,全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我给你的回答也只是对当时的自己一种猜测的可能性,跟事到临头还是不一样的。”
“有道理,”他把我的衣服褪到脖子下,手也向下延伸到我两腿间,“那么我们就来探讨一下,事到临头是种什么感觉。”
……
我趴在林十五胸膛上休息,想了一会儿问他:“你刚才好像那什么了。”
他在我头顶问:“哪什么了?”
我费劲的把头扭到可以跟他对视的角度,“你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了?比如故意不做措施让我怀孕,挟外孙以令他姥姥什么的?”
腰上那只手蓦地一紧,我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死死盯住他的眼睛,结果并没有从里面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他平静地说:“可以考虑。”
“……”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带了些笑意,“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愤愤地坐起来,“今天明明不是我安全期,你又没做措施!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什么叫可以考虑?难道是我想的这坏主意吗?”
“你是不是怀孕,和用不用这件事来威胁你妈完全是两回事。”
“……”
他一把把我拖下去,整个人都覆上来,“我看你精神还不错的样子,正好今天我不打算做措施,又不是你安全期,不如我们来赌一赌。”
“赌……什么?”
“赌如果你真的怀孕,”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我是会拿他威胁未来岳母,还是会直接拐跑你们母子。”
这个赌似乎不怎么亏啊。
我主动搂住他脖子吻上去:“其实这个赌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嗯?”
“比如,我为了不让你用这个孩子威胁我爸妈,就带球跑路啊,二十年后,你家大业大事业有成,我再带着孩子回来争家产,多精彩一出宅斗大戏啊。”
他轻笑了一声,“如果二十年我都没找到你们,那你也不用回来了,家业大不到哪儿去。”
“喂……”
他已经堵住我的嘴,“这个时候嘴用来说话是件浪费时间的事……”
等到一切得当,我浑身都要散架了,可是奇怪地就是睡不着,林十五看起来完全有心有力想来第三次,我只好推推他胳膊跟他聊天:“你之前跟我妈怎么说的,她居然没让我回家。”
“也没说什么,伯母是聪明人。”
合着就我一个人傻。
他摩挲着我手臂上裸露的皮肤,似乎在想什么犯难的事,最后我困了,眼皮渐渐重起来,他感觉到我的倦意,也就搂着我躺平了。
…
狼变的秦栎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叫醒我:“得赶在你妈妈找你之前回去。”
我基本上是被他抱去洗漱间的,最后也是他帮我换衣服再把我抱到车上,我坐上车还在打哈欠,“我这样回去告诉我妈说我通宵了她都会信。”
他亲自坐上驾驶座,抽空看了我一眼:“纵欲过度太明显了,回家你最好什么也别说,先睡一觉再解释。”
“……”
回家的时候竟然发现妈妈不在,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妹说,她去公司签什么文件去了,我这才想起来,每个月的今天妈妈都要去签一些东西的,我心想还真是走运,回房就直接扑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眭。
再醒来是被妈妈摇醒的。
“阿甄,你有一个包裹到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包裹?我没网购啊。赠”
“让你自己下去签字,看包装挺大的。”
我跟着妈妈下楼,很快签收好,回头去看那个所谓的包裹时,突然想到了,难道是林十五送来的……
那幅画。
在他心里值四百万的那幅画。
妈妈已经迫不及待地叫人一起撕开了包装盒,我只扫了一眼,正好扫到那个被我举起的高脚杯,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苏太太的尖叫声:“好漂亮啊!”
我被她拉起来的时候还在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这幅画在她心里会给秦栎加分还是减分,目前看来应该是加分的了,林十五这招有些失当。
然而妈妈的注意力似乎不止在这画上,她兴奋地问我:“ALEX说昨晚林仕花四百万拍了一幅你和秦栎的画,就是这幅?”
“是啊。”
她托着下巴,叫人把整个房子的灯都开开了,看了半天才问我:“你不觉得这幅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闻言我才把目光放回那幅画上,看了半天,确实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妈妈直接说破:“秦栎的动作不对劲,他看起来是在叫人来清理你脚下的碎片,可是你看他的手。”
他的手扬起来,在空中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食指和中指并拢,稍稍弯曲,抬高在额头处。
这是一个标准的打招呼的动作。
妈妈接着说:“他眼睛看起来似乎也是在看你,但我总觉得角度不对,这不是他自己画的吗?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她不说我都忘了,在最初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曾经觉得它不是秦栎的风格。
完全不是秦栎风格的一幅画,突然出现在了拍卖会上,秦栎当时坐在下面,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眼睛紧紧盯着那幅画,现在想想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如果真是自己画的,画画那么长时间难道还没看够?
事情有些不对劲。
妈妈碰了碰我的胳膊:“怎么,想到什么了?”
“这画可能不是秦栎画的,”我看着她,“不然画里不可能有这些小动作,当时我遇见他的时候,很有可能是我误会了,他其实是在跟别人打招呼,那个手势就是最好的证明。”
“打什么招呼需要这么隐秘?”妈妈不解的问,“而且如果他是在跟别人打招呼,为什么又要招惹你?”
“想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我皱起眉头,“比如这幅画并不值这么高的价钱,为什么会放在拍卖会压轴出场,还比如似乎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幅画的事。”
妈妈回头看了看那幅画,“阿泰说,最后是林仕拍到了?这是他送来的?”
“是啊。”
“那么这件事会不会跟他也有关系呢?”
我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件事似乎在朝我不能预计的方向,更复杂地发展着。
夜幕又一次降临,我因为白天睡太久,躺在床上老半天都没有睡意,本来因为秦栎插到我和林十五的事里来,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回忆当初和他遇见的那个舞会。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我和他的遇见很有些蹊跷。
从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撞到了桌子,把桌上的玻璃杯弄到地上砸碎了开始,他的突然出现,他的仗义出手,他的博古论今,他的绘画理论……当初只觉得实在是太有缘,如今想来,如果每件事都那么巧,那么很有可能,这些事都不是凑巧,而是刻意为之。
那么,当初秦栎为什么要去刻意接近我,然后又莫名其妙消失,现在还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呢?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比如当时他失恋了,前女友也在那个化装舞会上,他故意接近我,然后挑衅地和人家打招呼,看,我这不是立马又找了一个么。
或者他和他的朋友打赌,能不能在五分钟之内和我说上话,谁赢了谁请吃饭。
又或者他早就认识我,拜托别人打听到我会去那个舞会,故意找上来,然后和我打上招呼之后就和帮忙的朋友示意。
实在有太多种可能性。
但眼下看来,似乎我的猜想都说不太通。
因为那个被他打招呼的人,现在把画公诸于众,很显然是想提醒甚至威胁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证明当初他接近我,至少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目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起来,妈妈把豆浆油条推过来给我:“你从小就这毛病,想不明白的事喜欢死磕,自己想不明白,去问明白不就行了?”
我猛地抬头看她。
她十分淡定的喝了口豆浆:“秦栎做了这么多事,总有个目的吧?你直接去问,就算他不肯告诉你实话,总会有个态度,你就当探探口风。”
真是我亲妈啊。
吃完早饭我就出门了,秦栎的工作室我不是第一次去,却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心情去,到的时候是圆圆给开的门,她小心地凑上来问:“你就不怕我告诉我哥你又来找他?”
“我敢来还怕你去告密?”我推开她径直走进去,“你尽管去告诉他,看他会不会纵容你来挑衅你嫂子。”
“嫂子?”圆圆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拍拍她的肩膀:“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来抢你的秦老师。”
打发走圆圆,我进了秦栎的绘画室,这地方通常他不点头是不会有人敢进去的,今天我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在画画,而是坐在地上抽烟,整间房都烟雾缭绕,看来他应该吸了不久了。
我咳嗽了两声,他却并没有抬头,我只好在他对面不远处找了块破布垫着也坐下来,沉默了老半天,我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