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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叶舞深秋-第40部分

小说: 叶舞深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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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3831 23:47:30  字数:6912

 惊醒后,秦子歌出了一头冷汗,周身也冰冷透骨。不知什么时候,被子掉在了地上。原来只是个梦。
她拾起被子,重新裹在了身上,可是被子早已没了温度,冰冷无比。她瑟瑟发抖,渐渐的,头疼了起来,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呼吸不是很顺畅了。秦子歌觉得不妙,这一天来冷热交替太频繁了,很可能感冒了。
她勉强坐起身,想找几片药吃,翻腾了一阵,却没找到,只好围着被子走出房门,去敲唐旭强和林莉的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声。再度回到房间里,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快半夜了,那对小夫妻为什么没在家呢?他们去哪了呢?秦子歌有些坚持不住了,拿起手机,拨通了唐旭强的电话。
“喂?”是林莉接的电话。
“莉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秦子歌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哦,子歌啊,我们在朋友家聚会呢。挺远的,今晚就不回去了。怎么了?”林莉反问道。
“哦,没什么。”秦子歌皱了皱眉头,她本想让二人回来时如果能路过药店的话帮她买点感冒药的。
“那你锁好门,早点睡觉。”林莉叮嘱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秦子歌放下手机,摸到桌边,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也冰冷,让她更冷。
她又走到卫生间,拿起一卷手纸回到了房间里,重新躺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起身擤了擤鼻涕,随后又躺倒下来。
不知折腾了多久,秦子歌觉得难受得要昏死过去了。她又拿起手机,想给徐颖打电话。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开车载自己去医院吧,打一针也许会好很多。她想着,拨通了号码。
“喂?徐颖……你在哪儿呀?”秦子歌虚弱地问。
“在朋友的修车行呢,唉,别提了,”徐颖懊恼地说,“昨天晚上喝多了,刚把车提出来,就撞了。”
“啊?那你人没事吧?”秦子歌还不忘关心对方。
“没什么,就是小刮碰。对了,你今天的约会怎么样?”
“还……还好……”秦子歌觉得嗓子里痒得难受,猛咳了起来。
“你怎么了?”徐颖笑问道,“好像很虚弱啊?喂,快实话实说,和人家上床啦?”
“没……没有……”秦子歌无力解释,声音很小。
徐颖发觉出了异样,忙问:“喂?子歌,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虚,你可别吓我!”
“我……我可能感冒了,好难受啊……”
“隔壁那两口子呢?快让他们送你去医院啊。”徐颖急切道。
“他们……不在……”
“那,我这就叫出租车过去,你别挂电话啊。”徐颖说完,话筒里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怎么还没车啊。”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徐颖急切地嘟囔着,“哎,哎,喂!妈的,空车还跑那么快,眼瞎啦?喂?秦子歌,你还在听吗?”
“在……”
“要不这样吧,我给戴辛打电话,让他去找你。”徐颖说。
“啊?不……不用……要不我让冯……”秦子歌觉得等待的过程简直成了一种煎熬,还没说完话,就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谁?让你那个小相好的来吗?哎呦,姐姐,他又没有车,像我这样叫车打不到,等到你那,你都挂了。就叫戴辛去吧,他正好去过你家一次,应该能记得。我先撂电话了,你等我电话。”徐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戴辛何止来过一次啊,秦子歌心里盘算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为什么又是他?难道是天意?
手机响了起来,按通后,传来了戴辛的声音:“喂?子歌,你怎么样?”
“我……好难受……”秦子歌说完,猛烈地咳嗽起来。
“等我,别挂电话。我马上到。坚持住,给我开门。”戴辛气喘吁吁的,似乎在边跑边说,随后传来了开关车门的声音。
一路上,戴辛都在和秦子歌对话,生怕她昏过去。秦子歌也尽量保持着清醒,却只能以“嗯”来回答,话说得稍微一多,她就忍不住地咳嗽。当戴辛说“快到了”的时候,她艰难地起了床,围着被子,扶着墙,向门口蹒跚走去。
走廊里已经传来了匆匆上楼的脚步声,秦子歌刚打开门锁,戴辛便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样?”
秦子歌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看着戴辛,没有说出话,双腿一软,戴辛忙扶稳她,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么烫!”戴辛惊愕道,“快去医院吧。”
秦子歌倚在戴辛的怀里,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戴辛一把抱起她,围在身上的被子落在了地上,秦子歌仍穿着白天逛街那套,还没来得及脱换。戴辛皱了一下眉头,却没停止出脚步,抬脚将门关上后,向楼下快步走去。
将秦子歌放在破旧的桑塔纳后座上后,戴辛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件长长的棉袄,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狠狠拍了拍空调出风口。棉袄的厚度加上汩汩的热风,使她温暖了许多。
戴辛发动了车子,躺在后座的秦子歌朦胧地感到街边的树木和建筑转瞬即逝。她知道,车子的速度很快,却很平稳。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去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了她,连同盖在她身上的那件棉袄,一起抱进了医院的大门,放在了护士推过来的担架车上。
抽过血后,等了一会儿化验结果。随后,秦子歌的屁股上被打了一针,护士又拿过了一个吊瓶,帮她点在了手背上。她躺在枕头上,盖着被子和那件棉袄,昏昏沉沉中,突然听到了自己手机铃声响起,她抬起头,顺着声音找去。
戴辛接通了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手机跑到了他手里:“喂?已经送到医院了……嗯,只是因为感冒引起的发烧。已经打针了,你放心吧……不,你不用来了……车修得怎么样了?……这样的话修复不了了……嗯,得换一条保险杠……”
似乎是徐颖打来的,秦子歌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又听见戴辛和护士的谈话声。
“烧得够厉害的,”是护士的声音,“都快四十度了。”
“是啊,”戴辛说,“我也吓了一跳。幸好只是普通感冒。”
“不过,戴总,她是谁呀?”护士问道。
“哦,我公司的员工。”戴辛回答道。
“哇,戴总对员工的关怀这么细致啊?做你的员工都这么幸福,要是谁做了你的老婆,岂不是要被你捧在手心上了?”护士挑逗着。
“呵呵,”戴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错开了话题,“还得麻烦你,帮我把她送到那边去。”
“好吧,”护士笑道,“有机会的话,可要请我吃饭啊。”
“一定。”
“总说一定,总也不兑现。”护士娇嗔道。
秦子歌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下,戴辛正和一个身材婀娜的年轻护士说话。这男人怎么哪儿都有女人。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想,却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于是也就不再想了。
护士将担架车推出了处置室,推过了走廊,推出了医院的大门。一阵冷风吹来,秦子歌稍微清醒了一点,却突然有些紧张。这护士要把自己推到哪儿去呢?“那边”,刚才戴辛说“那边”,那边是哪儿呢?他又有什么主意呢?又是什么目的呢?
片刻后,她觉得自己被推倒了一个类似宾馆的前厅里,前台的女孩立刻走了过来,和戴辛打着招呼。戴辛点了点头,几个人走到到了电梯里。出了电梯后,护士将担架车推到了一个门前,前台女孩打开了门后,又推进了门。
一进门,是一个客厅,似乎比秦子歌和唐旭强他们租住的房子的总面积还大。经过客厅,来到了一间卧室内。
戴辛拿过了一个挂吊瓶的架子,放在了床边,随后将手伸到了秦子歌的身下,将她轻轻抱起。前台女孩忙把被子和棉袄移开,护士也拿起吊瓶挂好,戴辛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替她盖好。
“好了,谢谢你们了。”戴辛说。
“不用谢,戴总。”前台女孩说。
“你知道怎么拔针吧?”护士问。
“烂熟于心。”戴辛笑道。
女孩和护士都笑了笑,推起担架车,走出了房间。
戴辛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瞪着疲惫的双眼,怯怯地注视周围的秦子歌,笑了笑,问道:“觉得好些了么?”
“这……是哪儿呀?”秦子歌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定的旅馆房间。”戴辛说。
“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呢?”秦子歌本想用质问的口气,可话到出口,却虚弱无比。
“这里离医院比较近,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及时处理。”戴辛说。
秦子歌用一副狐疑的眼光留意着对方的表情,希望从中觉察出端倪,可是却虚弱得厉害。不过戴辛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说:“我都说过了,不会再那么幼稚了,也不会在你接受我之前侵犯你。何况,你还生着病。”
秦子歌闭上了眼睛,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我去烧点水。”戴辛站起身说,“你多喝点水,会好得快一些。”
见秦子歌没阻拦,戴辛走出了卧室,十几分钟后,他拿着电热水壶和一个水杯走了进来,来到床边,倒了一杯水,仔细吹了许久,刚想递过去,发现秦子歌已经睡着了。
阳光洒进卧室的时候,秦子歌睁开了双眼,不知是因为退烧了的缘故,还是由于这张床异常舒服,她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沉惬意。她抬起头想看看窗外,却发现戴辛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自己身边的床上酣睡正香。她吓了一跳,忙查看自己的衣物。还穿着昨天的那套,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难道,难道这一晚自己和戴辛同处一室来着?秦子歌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疼,不是做梦。她想起了昨晚那个关于冯家国的梦,又回想起了戴辛送自己上医院的情节,看了看手背上的那个针眼,终于整理出了顺序。
秦子歌感激地看了戴辛一眼,轻轻坐起身,生怕打扰到他的睡眠,随后缓缓抻了个懒腰,环视起这间卧室来。
整间卧室的墙体几乎全部覆盖着暗紫色丝绒软包,正对床前,摆放着一张看上去就很松软舒适的褐色皮质沙发,高高垂下的水晶吊灯下方,是一张厚实的白色地毯。此刻,阳光从镶嵌金丝的薄纱窗帘外不遗余力地照射穿透进来,暖意洋洋地覆盖在这张宽阔的大床上。这一切,无不是秦子歌所爱。如果能天天在这样的卧室中休息睡眠,白天工作起来肯定会精神百倍。不过想到这,她猛然想起,自己不是一直在打算今天到公司辞职吗?
秦子歌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天哪,已经快到十点了。她本来想着即便辞职,也要按时到公司的,起码给大家留下最后一个好印象。可谁想到一觉竟然睡过头这么久。她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怎么了?”戴辛睡眼惺忪地坐直身子,口齿尚有些含糊不清。
“已经十点了!”秦子歌大声说,手脚有些忙乱。
“你还烧不烧了?”戴辛清醒了一些,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嗯,退烧了。”
“哎呀!”秦子歌拨开了那只温暖的手掌说,“我要迟到了!”
“子歌,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戴辛颇感好笑,“虽然你不认同我,可我就是公司老总。”
“那又怎么样?”秦子歌四处寻找着鞋子,说。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证明你不是故意迟到。”戴辛说。
“我的鞋子呢?”秦子歌没理会对方的解释,问。
“虽然不烧了,但是大病初愈,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没关系的。”戴辛又说。
“你是不是把我的鞋藏起来了?为什么?想这样束缚住我?”秦子歌带着哭腔问道。
“我……你为什么总错怪我呢?”戴辛顿了一下说,话里满含委屈。
“我错怪你什么了?”秦子歌反问道。
“很多,”戴辛说,“比如这件事吧,明明我昨天抱你出来时你压根就没穿鞋。”
秦子歌努力回忆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她的确错怪戴辛了。不过她却不好意思承认,嘴上仍不依不饶道:“那又怎么样?别的我可没错怪你什么。”
“好了。”戴辛说,“你病刚好,我不想和你争执。凡事以后自有定论。”
“没有鞋,我怎么上班?”秦子歌明知自己不对,却还是气呼呼地问道。
“病刚好,你休息一天不行么?”戴辛说,“今天不算你旷工。”
“可是就算回家我也得穿鞋呀!”秦子歌说。
“回家干什么?”戴辛一愣,“这里不是很好么?很肃静,又没有外人。你要吃什么用什么,有我照顾你。”
“真拿自己不当外人。”秦子歌嘟囔道。
戴辛笑了笑,好像很开心。
“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吧?”秦子歌又说。
“好吧。”戴辛终于败下阵来,说,“那我去你家取。”
“那可不行!”秦子歌忙阻拦,“强哥和莉姐会乱猜的。”
“那,那我出去买一双给你。”戴辛说。
“那要多久啊?”秦子歌说,“再说你知道我喜欢穿什么样的鞋,尺码多少?”
“那……”戴辛想了想,突然说,“哎,对了。”说着,他走出卧室,在客厅翻腾了一会儿,捧着一个鞋盒子走了进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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