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如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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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羽帆低声询问如歌。如歌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会放手让你去想做的事,有些人我也不打算放过。只不过,我不打算和你划清界线。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带你一起回国。可我知道,你会有自己的计划。过早暴露你的身份,只会对事情不利。”羽帆将她拉进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如歌心里其实还没有详细的计划,不过无论她准备怎么做,都不打算将羽帆拉进来。当两人在为了即将到来的离别依依不舍时,羽阳的咆哮声传进了房间。羽帆放开如歌,牵着她走出卧室。羽阳一脸铁青的站在楼梯口,走道的地板上是刚被他摔碎的手机。如歌不解的看着羽阳,除了因为芷怜的事,她还没见过羽阳这么的愤怒。“是他打来的,”羽帆用的肯定句。他知道羽阳在世上恨两个人,一个是伤害芷怜的凶手,另一个就是他们的父亲陆展鸿。羽帆来罗马后,父亲曾经在电话中提及,让他去看看羽阳,可能的话就把他带回家。羽帆当场拒绝了父亲,虽然他也希望能够带羽阳回家,但是羽阳有足够的自由选择他的去留。不是羽帆答应或者保证就能强迫他的意愿。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羽帆感受到羽阳对父亲的恨意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他想,要不是那一枪,羽阳恐怕到现在都不愿承认他。羽帆想到这一点,总是忍不住感激一下凶手。正是他的残忍,消融了羽帆和羽阳之间的冰冷。然而让羽阳承认他们的父亲,估计希望渺茫。羽阳没有回答羽帆的话径直下了楼。“刚才的电话是陆伯父打来的?”经过羽帆的提醒,如歌也领会到了什么。估计只有陆伯父才会让羽阳暴跳如雷了。羽帆微笑着点点头,他的如歌果然够聪明。“你还笑?羽阳和陆伯父的关系也很让人头疼,不是吗?”如歌记忆中的陆展鸿是个亲切慈爱的长辈,她也不能理解陆展鸿何以对羽阳就这么残忍。“你有那么多操心的事,这个你就别想了,知道吗?”羽帆牵着如歌走下楼,尽管他能猜到父亲在电话那头对羽阳的说的话,他还是有必要做一番试探。
羽阳摔掉手机,下楼后倒了杯冰水坐在沙发上,试图平复情绪。羽帆和如歌走下楼时,他正在发呆。他的父亲居然愿意打电话给他。羽阳想起他可怜的母亲,想起多年前,他曾为了母亲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一遍又一遍拨打国内的电话寻找父亲。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冰冷的让他寒心。自从母亲死后,他就不再寻找父亲。当他一个人过了近十年后,突然收到父亲的电话,这让他感到不知所措和愤慨。这是他来罗马后,父亲第一次主动打给他吧。父亲在他脑海中形象已经模糊了很多,或许哪天他站在父亲的面前,父亲也认不出他。羽阳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羽帆和如歌走进大厅,坐在羽阳对面的位置上。“羽阳,陆伯父说了什么?”如歌忍不住开口问出了疑惑。羽阳没有回答如歌的问题,却一脸质疑的看着羽帆。“我没那么无聊,”羽帆瞬间看懂了羽阳的质疑,“别人都能雇杀手杀你,他要个电话号码,有多难?”羽阳靠坐在沙发上,气愤又颓丧。“你回去告诉他,我绝不会原谅他。”羽阳的这句话,让如歌都感受到他对陆展鸿的恨意有多深。“这种话不是当面说更有效果?你除了能泄愤,还能看看他悔恨的表情,岂不痛快。”羽帆漫不经心的说道。“羽帆哥……”如歌一副不认同的样子看着羽帆。羽帆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何不妥,“那个家好像还有一样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难道你连那个也不要了?”羽帆指的是芷怜的那本日记本。“芷怜的东西我一定能拿回来,”羽阳想到了唐雪影,从她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就想着亲近他,羽阳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雪影的心思。只不过,他在雪影的眼中读出了同情的意味,所以他总不愿面对雪影。要知道,他陆羽阳最厌烦看到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同情,这比嘲讽要难受的多。可是为了拿回芷怜的日记本,羽阳是愿意忍受短暂的同情。羽帆说这番话不过想试探羽阳,芷怜的东西,他当然会拿给羽阳。只不过,羽阳脸上的那份决绝,让他忍不住对父亲充满了同情。“你那么在乎芷怜,为什么不听她的话?他现在做的事,正是芷怜所期盼的,”羽帆提醒羽阳,在芷怜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为他做的事。“芷怜的期盼”,羽阳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相认
那是一处位于罗马郊外的湖边草坪,草坪染绿了湖水,呈现出一片静谧的碧绿。这一片清澈的碧绿之下映衬着无边纯粹的湛蓝。羽阳枕着交叉于脑后的手臂,躺在草坪上,神色平静的望着那片湛蓝。芷怜在世的时候,两人常常来这里享受这份宁静。听了羽帆的转述后,他的内心得到了不少安慰。芷怜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由羽帆代她转达了。羽阳惆怅的深深叹了口气,为芷怜在最后为他做的事,既感动又心疼。羽阳闭上眼,脑中浮现出他和芷怜曾经的种种设想。然而他们的未来都随时芷怜的离开而幻灭。他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早已坚定的信念又一次清晰的涌上心头。他会用余下的生命来回报芷怜的深情,固执的羽阳恐怕从此再也无法对谁敞开心扉了……
经过几天的休养,羽帆的枪伤已无大碍。在夏家养伤期间,陆展鸿打了几次电话催羽帆回国,他不知道羽帆突然去罗马的原因,对羽帆的贸然离开表示不悦。羽帆没有将中枪的事情告诉父亲,当然他也没提羽阳的事。羽阳已经明确拒绝和羽帆回陆家,羽帆只好尊重羽阳的意愿,同时他也表示随时欢迎羽阳回家。然而让羽帆更头疼的是如歌。那一吻之后,如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羽帆保持着距离。这段时间,羽帆的心情由狂喜渐渐转为失落。他认定了如歌就是冉初夏,并不急于知道她不愿承认的原因,可他受不了的是她的疏远。除了偶尔帮他换药包扎伤口,羽帆几乎见不到如歌。凡是羽阳不在场合,如歌尽量不和羽帆单独相处,并常常以公事为由到三更半夜才回家,甚至直接在公司借宿。羽帆已经厌倦了这种躲避与追逐的游戏,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向羽阳确认今晚如歌会回家后,羽帆算准了如歌往常回来的时间。关掉房间的灯,站在窗户边,耐心等待他的猎物出现。不久之后,他看到如歌的车驶进车库,看着她走出车库,站在正对着他窗下的地方久久凝视这扇窗。如歌温柔又多愁的看着羽帆住的这间房,她不知道的是,羽帆站在漆黑的房中,透过窗帘的缝隙,也那般温柔的看着她。就是因为这个眼神,羽帆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她这么多天来的刻意疏远。这个在过去的十年中,让他一想起来心就会隐隐作痛的人,居然还敢冷落他。尤其在他那样诚恳的表白之后,她又假装视若无睹。这次她跑不了了,羽帆看着如歌消失在视线中,微微一笑。那是一种埋伏已久的狩猎者,看到猎物即将成为自己囊中之物时才会有的笑容。羽帆转身朝那束从门缝中渗透进来的微弱光芒走去,握住门把,利落却不失轻柔的打开门,放轻步伐走了出去……
夏家的大厅中只在大门玄关处留了一盏灯,如歌站在厨房中背对着大厅喝着水。羽帆无声的走近厨房,站在门口,双手环抱着倚在门边,心情愉悦的欣赏着如歌美丽的背影。如歌专注的想着muses进驻中国的事,国内已经有几家不错的大公司都发来了合作意向,其中包括VK集团。她最近才知道羽帆曾经找过muses洽谈合作却被拒绝,那个时候她已经代替出门旅行的养父母处理公司事务。可是当时恰好芷怜病发,加上muses进驻中国的计划尚未成熟,她只能回绝了VK。现在回想起来,让她产生一种宿命感。就算她不找羽帆,羽帆也会找到她,一切都像注定了似的。难道羽帆注定会因为她受到伤害,甚至死亡的威胁?不,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于是连日来她对羽帆开始疏远和冷落。即便在羽帆转述了芷怜最后的话语后,她的内心产生了强烈冲击,就在那一刹那,她几乎冲口而出自己就是冉初夏的事实。冷静下来的如歌,又将亲近他的羽帆推开。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失落和伤心,她都看在眼里。羽帆在受煎熬的时候,如歌内心的煎熬并不比他少。夏威廉夫妇离开的时候将公司的事全部交给如歌,让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他们知道无论如何都劝不了如歌,所以只能以他们的方式表示对如歌的爱和理解。如歌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不会浪费muses给她的身份。她需要借助它,去接近一般人无法接触到的人和事。除了担心羽帆的处境,他尚未在她的计划之内。如歌突然觉得自己自私残酷,她这么冷落羽帆,或许只是因为行事方便。如歌放下水杯,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个连自己都感到不悦的念头甩出脑海。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看到了羽帆正一脸温柔的冲她笑。这个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吝给她这样的笑容,让她常常需要拿出极大的控制力来约束自己,不投入他的怀抱。“晚安,”如歌走近羽帆,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匆匆越过他走向楼梯。羽帆无奈的摇摇头,她又躲着他了。羽帆快上前,拉住如歌的手。如歌习惯性的反击,然而这次却快不过早有准备的羽帆,三两下就被他钳制在怀里。如歌瞪大了眼看着羽帆,“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拿过空手道,柔道黑带,还会一点中国功夫。如果你喜欢这种沟通方式,将来我会尽量配合你。不过最好不要,因为伤了你,心痛的可是我。”羽帆的温热的气息吹过如歌的脸颊,引起她一阵瘙痒。如歌红着脸试图摆脱羽帆的钳制,羽帆禁锢的更牢。“放开我,”如歌不自觉地压低音量,害怕吵醒睡梦中的羽阳,尽管羽阳的房间在三楼。“不放,”羽帆顺势抱起如歌走向楼梯口。“你做什么?”如歌被羽帆的举动惊吓到。“带你回房?”“我自己会走。”“再说,我吻你了。”羽帆的这句话成功让如歌闭上了嘴。羽帆轻笑出声,抱着如歌走上楼梯。
“哥,看来你肩已经没事了。”羽阳充满调侃的话语传入两人耳中,他正一脸浅笑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羽帆抱着如歌走上楼。如歌尴尬至极的示意羽帆放他下来,羽帆对如歌的示意视若无睹,瞥了眼羽阳,走向卧室。羽阳轻笑着走下楼,他只想喝口水,没想到撞上这一幕。如歌躲在羽帆怀中,不敢说话,担心羽帆在羽阳面前吻她。那她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她没意识到,羽帆抱着她走向房间在羽阳眼中意味着什么。当羽帆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喂,这不是我的房间。”如歌没发觉自己的语气透着紧张,虽然她不排斥羽帆,可是没想过这么快就和他……“你没说要去哪间房,所以我只好自作主张带你来我的房间。”羽帆出声打断了如歌的胡思乱想,拉着她躺在床上,轻拥着她。“我要回房了”如歌试图起身,却动不了。“我们谈谈吧。”羽帆的下巴抵着如歌的额头。“我没什么要说的,”如歌想不出两人这么暧昧的躺在床上能谈什么。“那你听我说,”羽帆放开了如歌,恢复她的自由。如歌知道这时候起身离开,羽帆是不会阻止她的。可是他那该死的温柔语调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羽帆成功了,她会留下来听他说的。羽帆察觉如歌已经不再抗拒了,就开始了他的娓娓道来。羽帆告诉如歌,他十六岁那年失去生命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冉初夏,一个就是他的母亲。她们两个在同一天出事,一个失踪了,另一个跳楼自杀,就死在羽帆面前。羽帆说,那天,他送初夏回家后,迫不及待赶回家试图说服父亲收养初夏。这样他就能永远保护她,等他们长大就结婚。然而他回家后,却目睹了母亲跳楼的那一幕。他说接下来的一个月,他都沉浸在悲伤中,完全了忘了还有个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初夏。等他醒悟的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直到他的父亲告诉他可以收养初夏,他才狂奔向冉家。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初夏已经被绑走一个月,行踪不明。后来,听说她掉下悬崖,警方在悬崖下那片海域找了几天什么都没找到。羽帆说他一直相信初夏还活着,所以一直在等她回来。他说很抱歉,没能及时带她离开,让他们分别了十年。“初夏,你是冉初夏吗?”羽帆哽咽的低声问着怀中的夏如歌,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如歌此刻在他怀中泣不成声,这些日子以来伪装的冷默全部瓦解。这样深情待她的男人,她怎么忍心一次次推开他?“是我,羽帆哥。我是冉初夏。”如歌坐起身吸了口气,带着哭腔回答羽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