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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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样的美景中终于看到她,墓碑上女子的照片仍然是记忆中的美丽模样,永远被定格在28岁。那是她最美好的年纪,那年她身披着圣洁的婚纱嫁给自己。
手颤抖着,膜拜般虔诚地摸上她的轮廓,眼睛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成灾。张口,想喊她的名字,哪知梦里呢喃过千万遍时,此时竟已失声。
没有资格啊,没有资格喊。他这样对不起她,又有什么脸去喊她?
“你是不是很恨我?”最后只汇成这样一句话,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山里的风。这般呼呼的声音,尤为凄厉。
其实不需要人回答,如果他被人害成这样,又怎么会不恨?
身后,搀着他来的司机一直站在远处,给主人留下私密的空间。随着夜幕降临,一道影子出现,抬手,趁着他不注意劈向后颈。那头身子一软,被他伸过来的手承接住,然后放倒在地上。
靳远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听到身后有不合适宜的脚步声,转头,脑门就被一把枪抵住。
黑洞洞的枪管,坚硬地抵在额上。夜已经黑了,墓园里没有灯,所以他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形。比他要高一些,身材不算魁梧,可是看着衣料下贲张有力的肌肉,年纪虽他差不多的年纪,却是个壮年男子。
身体虚弱的缘故,他与那人相比简直不堪一击,更何况对方手里有枪,他受制于人。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是要杀我?”或许经历一生练就,也或者深知自己命不久矣,所以靳远面对生命被威胁,此时还是十分镇定。
那人并不回答,反问:“靳远,杀了大小姐,你后悔吗?”那声音沙哑,仿佛气完全吐不出来似的,闷闷的,十分诡异。
靳远皱眉,他口中的大小姐显然是指靳名珩的母亲,可是既然是她身边的人,又让他一时想不起会是谁。
男人仿佛料到他反应,左手慢慢抬起,然后火光啪地一声从他的手里窜起网游之冰龙骑士。打火机的火苗映出来人的五官。脸上带着许多狰狞的伤痕,凹凸不平,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更加恐怖,骇人。
靳远眼中最初的恐惧过后,反而慢慢镇定下来,他说:“李贵?”虽然是问句,却已经十分确定。
李贵唇角露出一抹笑,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残忍,然后按着火机的手松开,两人的视线重新陷入黑暗。
“你没死?”靳远问,那眼睛微颤,分不清是太过激动,还是太过诧异。
“我若是死了,留你在这世上,岂非太得意。”他说,每句话都说明了他的恨意。
“那她……”他问,却骤然问下去。
“你是指大小姐吗?”李贵问,神情间明明溢满讽刺,眼睛里却迸射出恨意。
靳远看着他的表情,终于明白还是自己奢望了。那么严重的车祸,能幸存一个已是奇迹,虽然这个人的生死于他而言,漠不关心。
脸上一片凄惶,说:“也好,你打死我,我就可以去见她了。”
李贵说:“见她?想的倒是美。可惜你作恶太多,只会下地狱。大小姐那么美好是要上天堂的。你这样的人渣,死后就不要再玷污她的灵魂。”
靳远闭目,脸上并没有任何被骂的愤怒。他只是心痛,心痛自己在今天终于可以解脱,却发现原来自己死后也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
彭!
是李贵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蹚直接穿透靳远的大脑。黑暗中传来沉闷的一声,是他倒在了地上,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李贵的脸是冰冷的,仿佛杀人的不是他一般,连眼睛都没有睁。他走到靳名珩母亲的墓前,噗通一声跪下。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说:“大小姐,我知道靳少下不去手,我替他做了。若你怪我,来生我还给你作牛作马。”
他眼中除了绝决,并无一丝后悔。说完直起上半身,握在手里的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目。
手动扣动,又是彭地一声,李贵的身子也倒在墓前。
山风,凄厉,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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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得到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当时正在喂夏初吃饭。桌上的手机便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元妈妈,当时还蛮高兴。
“靳少。”电话接通后,她的声音却没有预期的那样高兴。
“怎么了?”他问,直觉听到元妈妈声音里的不寻常。
“我们今天在墓园,发现你爸死了,被人开枪打死的。”元妈妈说。
当时靳名珩只觉得头有些晕,机身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引起宋凝久的注意。
“名珩,怎么了?”她看着他的神色,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靳名珩的耳朵还回响着元妈妈的话,仿佛又夹杂着宋凝久的询问,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有些杂乱。
宋凝久见他这样,便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机身没有损坏,并还保持通话状态,放置耳边,元妈妈还在那头还安慰着。她听着那些话,才知道靳远死了,身体不由地发冷。
因为涉及枪杀,这事惊动了警方。被杀的人是靳远,又是在靳家的墓园里,他们还是去了一趟。
行凶后开枪自杀的人叫李贵,是靳母以前的司机,也就是靳名珠的父亲。这个结局谁也没有料到,可是死亡这两个词却都包含沉重。
靳名珩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按照司法程序认领尸体,并不追究法律责任。
因为李贵是在靳母的娘家长大的,他是个孤儿,老婆早就死了。靳名珠又为靳名珩而是死,所以并没有家属可以追究,即便有,靳名珩也不会追究。于是这个诡异的案件,凶手和受害人的后事都有靳名珩来承办。
李贵与女儿葬在同一个墓园里,墓碑相临而立。
靳远则被葬在了靳家的墓园,靳家作为昕丰市的豪门家族,自有自己的私人墓园,而是前几辈人精心挑选的风水宝地。
靳名珩的母亲死后葬在了古镇,唐媛死后,靳远也没有让她埋进去的意思。所以此时到了他这里,便孤伶伶地自己葬在那里。
葬礼那天,人特别多,每个人都说着安慰靳名珩的话,只有他表情麻麻木木的。说疼吗?那么多的不甘和伤心。说不疼吗?那个人毕竟是他的父亲。
晚上回到家,宋凝久看着他在窗边抽烟,迟疑了下,还是将一个光碟拿给了他。靳名珩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用眼神问她是什么。
“你爸出事前,让我在他死后交给你的。”宋凝久说。
靳名珩闻言,目光移开,神情有些疲惫,却没有接。
宋凝久知道他对靳远心里还是有怨,便将那个光盘放在他身前的桌面上,然后走开。
这一天,整个别墅里都没有往日的甜密,气氛也变得沉重。宋凝久本来想给他空间,他却似乎并不想冷静,所以一直缠着她索求无度。
她由着他闹,只为了让他感觉自己陪着他,告诉他自己并不孤单。最后,她是实在累得不行,才睡过去的。半夜醒来,却发现靳名珩并不在床上,也不在房内。
宋凝久有些担心地出去,发现书房虚掩的门板内传出光线。本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突然听到里面发来哐地一声。像是重物被扫到地上,她眸色一闪,还是推门进去。
只见黑色的笔记本落在地上,却并没有关机,书房内传来靳远的声音。他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们。只盼我死后,你让将我和你妈合葬。欠她的,我死后还她。”
显然这是份视频资料,那些声音里伴着靳远的咳嗽声传来,像是不久前才录好的。
靳名珩抬脚踩向笔记本,只听咔嚓一声,屏裂了。可是靳远的声音却仍如魔咒一般回响在书房里,仿佛让人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
靳名珩仿佛被逼的疯了一般,用脚连续地用力踩踏。那个模样,仿佛失去理智一般。
“名珩。”宋凝久用力抱住他,是怕他伤害自己。
声音终于停止,靳名珩挣脱了几下没挣开,怕伤了宋凝久,所以只是在那里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残骸喘着粗气,总算是还有一丝理智。
他突然回身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
“他用我外公的公司的钱填补环球的亏空,被我外公发现害死了他。这个秘密被我妈发现了,我妈受不了才疯的,他居然有脸说要跟我妈合葬在一起。”
“宋凝久,他怎么能这么无耻……”不同于刚刚的那发泄的愤怒,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是平静里流淌着无尽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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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悲伤纵使再浓重,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冲淡。而使这种冲淡的加速的一般都是爱情,亲情,那种可以给自己温暖的美好情感。
无疑,在靳名珩悲伤的时候,庆幸的是他已经收获了属于他的爱情。所以不管如何悲伤、难过,因为身边有宋凝久的陪伴,而让一切慢慢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因为人生漫长,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中,更不可能时时念念着那些悲伤。因为他身边值得他花更多心思去疼爱,去呵护,去珍惜的人。
所以很快,靳名珩便从父亲带来的伤害中走出来。没人疼他们没关糸,那些带给他们伤痛的人已经逝去。但是他们还在彼此在身边,所以他们是彼此的爱人,彼此的亲人。他们都坚信这种相互心疼,足矣弥补任何缺憾。
靳远走了,虽然很自私,但还是留了遗嘱,一切财产,包括公司全部留给了靳名珩。可是与靳名珩而言,想到今天公司的成就是拿外公和母亲的生命和痛苦换来的,他就有股想毁灭的冲动。
环球国内外公司多家,员工约达上万人。宋凝久也会担心,担心那些人的生计,更何况政府方面也一直在使压,绝计不会允许环球在经营良好的情况下倒闭,这样会在那些高层的政绩上抹黑一笔。
倘若靳名珩执意如此,以后若重新来过,处境也势必会更加艰难。
公司的高层听到这个消息人心惶惶,股东大闹,政府部门也来走动过几次,连宋凝久都看着忧心忡忡。有人说不动靳名珩,便将脑筋动了宋凝久身上。
“今天我们去哪?”靳名珩由后抱住她,问。
宋凝久转头看着他,任外面闹的天翻地覆,他仍是那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可是这副平和之下,他知道他执意如此,有着他心里过不去的坎。
“听我的吗?”宋凝久问。
“你如果有好去处,我当然会听。”靳名珩点头。
“那好。”宋凝久得到保证,牵着他的手出门。
这天,宋凝久带着靳名珩出去。车子停在一个普通的社区门口,他领着她进了社区,远远还没走近就听到男女间的谩骂。女人站在二楼的阳台,男人站在楼道口,周围全是围观的人。
动静闹得很大,女人骂男人没用,连房贷都还不起,男人骂女人好吃懒做,就知道花钱。吵架到了白热化阶段,然后一只花盆便由阳台上砸下来,堪堪砸中男人的头部。
男人没想到自己老婆这么狠,终于骂着离婚,负气而走。女人原本只是气愤,并没有真想伤他,花盆掉下去时自己都在害怕,看到他走,哇地一声哭起来。
闹剧散场,许多人都摇头叹息,表示无奈。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不明白她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宋凝久却只是对他笑笑,说:“我们走吧。”
靳名珩看着她的背影,充满疑惑,第一次看不懂她要干什么。
见两人从里面出来,司机也有些意外。整个过程只有宋凝久淡定如常,吩咐司机往华阳路开,然后在新开盘的楼房售楼处停下来。
“喂,你要看房子吗?”靳名珩皱眉。
因为他们靳家有做房产,她如果不满意现在住的,要什么样的房子也可以任挑,不必亲自跑到售楼处来。
宋凝久却不回答,只拉着他要进去那小子真坏。
靳名珩宠她,所以面对她的执着很是无奈,只得被她拉着走进去。
“你好,请问看房子吗?有什么要求?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两人一进去,马上就有售楼处的小姐过来招呼他们。
两人看了看楼型,然后坐到休息室,售楼小姐拿了些资料给他们。
“可以了,我们自己看看,有需要再叫你。”宋凝久这样说,阻止了企图做下来做介绍的售楼小姐。
那女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靳名珩。自始至终都是宋凝久在说话,男人完全遵从女人意见,只得离开。反正这里一天看房子的人很多,买的却极少,她也没有抱很大希望。
靳名珩看着坐在对面的宋凝久,她手里拿着资料,却明显心不在焉。须臾,从外面的跑进来一个女人,穿着职业装,推门进来后,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击出答答的声音。尽管脚步急促,可是却很稳。
“高小姐,你终于来了。”售楼小姐迎上来,看了下表,还开玩笑地说:“如果再过半个小时,这房子可就要跟别人签了。”
显然她的幽默并没有让人放松神经,只见那女人面色尴尬了下,用商量的口吻说:“我这里出了点问题,能不能再通融几天?”
那商量的模样,与她此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