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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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居然是空的。
卓越脸上显过焦急,因为当时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怕她出事。目光急切地向四周扫过,看到她迳自跑开的身影时,才意识到那个丫头被人放开后,趁着他与别人打架,居然就这样偷偷溜了。
眸色下沉,抬步便追了过去。
宋凝久知道,在他为了救自己被围攻的状况下逃跑是不应该的,但是她知道这或许是自己唯一可以抓的到脱离他的机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哪怕暂时是逃不开的,她至少要想办法联络到靳名珩。
只是街头仍是那么多卖淫的人,在这样的地方,也许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她又怎么能奢望他们会帮助自己?她拢着被撕开的前襟狂奔,已经无暇顾忌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有色眼光,一边思绪还在翻转着。
她在害怕,可是又心存侥幸,因为终究抵不过要逃离卓越的愿望。只是跑出去没多远,经过一条暗巷时,黑暗中突然伸出只手,捏着她的手臂被拽进去。
“啊!”刚刚遇险的恐惧还未退,她吓得惨叫出声。
嘴巴却被人及时用手捂住,然后卓越的声音传来:“这么点胆子还敢乱跑,就不怕再遇到刚刚的事,被人奸一次吗?”
毕竟相触了那么久,眼前尽管黑暗,宋凝久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那一刻也分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安心的,失望是因为自己终究没有逃离出去。而那莫名的一点点心安,可能是因为幸好是他,而不是又遇到了那样一拨人。
将矛盾的心理压下,她不说话,只是用力拽下他的手,他不放,她便拿牙咬他。最终,他只能吃痛地缩回手,嘴里却是不满地说:“妞儿,我可是刚刚救了你,这样恩将仇报可不好。”
“救我?我记得你从山里被救出来也说过,若不是我,你又怎么掉进山里。”她讽刺地回击。意思是同样的,若非是他囚禁自己在这样的地方,自己便不会想办法逃跑,那么就更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卓越听了笑,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轮廓,可是她还是可以听到他的笑声。然后感觉一只手托住自己的脸,拇指在上面摩擦了下,貌似赞赏地说:“嘴巴倒是越来越利。”
宋凝久很想咬他,可惜被他狠掐住下颌。他的唇凑在她的脸上,恶狠狠地说:“是想去找靳名珩吧?别做梦了。”
黑暗中,他自然也看不清宋凝久的表情,可能是更仇恨的。毕竟面对限制自己的自由的人,没人的心情愉快和感激的,纵使他刚刚救了自己。
卓越因为刚刚教训了那些人,地下室的那间小屋是不可能回去了。小钟接到电话便开车来接他们,然后临时找了个小旅馆安置住下来。
她惹了祸,气氛当然不太对。
卓越吩咐小钟了几句,他便出去了,临近傍晚才回来,拉了个行李箱,里面有几件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崭新的,布料与款式比之前准备的要好一点。
从进入旅馆开始,宋凝久便一直抓着自己的衣服前襟,这时当然没有客气,直接捞了件外套穿上。现在是冬天了,虽说燕京比昕丰市的气温高,外面还是很冷。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也很沉默。
“卓少?”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小钟,他看着卓越拿筷子的手,如果不曾特别注意,不会发现他的手过分用力,而且一直在打颤。
“没事。”卓越笑笑。
小钟看着他的模样还是不放心,所以生平第一次做了违背他的事,擅自扒开他的衣服,看到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红肿的印子,应该是铁棍之类的器皿造成的。
“你受伤了……”小钟吃惊。
这声惊呼引起宋凝久的注意,她当时只顾着逃跑,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有没有受伤。
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地对上,然后卓越淡然收回,对小钟说:“没事,吃饭吧。”
小钟捕捉到两人的眼神互动,便立即猜想到这伤是怎么来的,随即看着宋凝久的目光便变得不太和善起来。
不过对于宋凝久来说无所谓,她本来就是他们的人质。嘴里无意识是咀嚼着食物,终究一句话都没说。
吃过饭,小钟找人要了消毒的酒精和药。卓越只得将衣服脱了,任他帮自己处理伤口。空气中很快就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男人在自己面前光着上半身,总是让她感觉尴尬。宋凝久便放下筷子,默然地进了里面的房间。她将房门锁了,然后找了套衣服换上。
卓越与小钟在外间,处理好伤口后就穿了衣服,旁边桌上吃剩的饭菜还没有收。他迳自抽了支烟点然,小钟就坐在他对面。
“卓少,那笔货的买家已经找到了,约好了后天晚上在汉宫细谈。”小钟说。
“嗯,到时一起去。”卓越回答。
虽然他在昕丰的路被人堵了,可是平时囤积的货还是有的。他不能天天住在这样的地方,总要想办法杀回去。最主要的是仇未报,自己还被逼得的如此狼狈,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了。
当然,做这些事资金才是个重要问题。想弄钱,最好的方式就是将货出手。他有货源,只要手里有人,东山再起也不算难事。
唯一的问题是,说起信任和忠心小钟是不可置疑的,但是小钟对于谈生意并不擅长。那么没有办法,只能他亲自去谈。
“那她怎么办?”小钟看了看卧室,问。
卓越自然知道他是在指宋凝久,她目前可算是人质,怎么也不可能把她自己放在旅馆里,而且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小钟是牵线人,必须跟去,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两人都出去的话,就没人看住宋凝久了。
“带上她,一起。”他回答。
小钟惊,是因为知道这是冒险。他唇掀了掀想说什么,可是又明白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便闭了嘴。
三人就开了一间房,小钟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卓越是后半夜才回卧室的。门虽然是反锁了,可是对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这个晚上是一个多月来,宋凝久第一次睡在床上,受惊后她睡的有些沉,可是并不安稳。因为梦里,总是出现这一个多月来经历的许多场景。
各种女人、男人的呻吟声在耳边扩散,还有自己被压在墙上,那么多男人围绕的场景。虽然他们并没有实质性的做什么,可是那些眼神还是让她觉得可怕,看上去恨不得活吞了自己一样。
“名珩,救我,救我——”卓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做恶梦,整个人悲恸地哭着,嘴里还有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名珩!
他不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可是每当她恐惧不安时,总是在叫这两个字,就连他从开始的不屑,都渐渐变得变得习惯。
他看着她蜷缩在床上身子那样单薄,眼睫毛下已是一片湿润。他想,被这样一个女人在梦里都喊着的男人,算是幸福的吧?
可他的眼睛里,却幽深的仿佛情绪暗藏……
——分隔线——
汉宫,说白了就是燕京市的某个娱乐场所。为了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现在都流行名字带个什么宫什么宫的,包间也是多以后宫什么未央宫,椒房殿等为名,以此分等级,消费自然不同。
只是不知那些死去的帝后,如果预料到千年后自己居住的地方被这样的场所借来引用,不知会不会气醒。当然,在这里享乐的人没人会在意这些,他们只追求他们想要的刺激,至于那些包间则是有钱人的追求。
卓越如果可以选择,他也并不想带宋凝久来这种地方,因为这种地方太杂,未知的变数也太多,宋凝久逃脱的可能性就相对更大。可是他也不能再用手铐,因为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他与她绑在一起会限制自己的行动。
三人进入一楼,便报了对方的名号,由服务生领着沿阶而上,直接上了二楼。经理显然也战战兢兢的,看到他们去的方向立刻将服务生叫住,然后盘问的时候。
卓越与小钟安静地站在后面,宋凝久则忙着打量四周。走廊里很静,包厢与包厢的门间距很大,其中一间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到,然后她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被人从包厢里拽出来。
男人将女人压在墙上,不知对女人说了什么,女人则推着她,两人正在门口撕扯。虽然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可以看出气氛不对。
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男人走出来,喊了声:“云三少……”
那头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因为卓越搂着她的肩突然紧了一下,然后带着她陆续往前走。
云三少?
宋凝久曾经听靳名珩倒是提过那么一两句,她以前在燕京住的房子好像就是云翊的,人称燕京云三少。思绪在回转,心里一紧,他与那人攀谈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卓越只是觉得她的身子矮了一点,人便由怀里跌出去,直直撞在了包厢门口说话的其中一个男人身上。
“啊——”宋凝久惊叫,一下子揪住了云翊的袖子。
云翊倒是下意识地接住了她,见她怔怔地盯着自己,便烦感地想退开,没想到她却暗暗揪住了自己的袖子。
这时卓越也皱起眉,将手重新搭回她的肩上,问:“没事吧?”
宋凝久却没理他,只是看着云翊说:“抱歉。”然后放开抓着他的手。
云翊退后一步,两人拉开距离。
卓越带着她走向包厢,云翊的心思原就不在宋凝久身上,只觉得那女人有点奇怪,却没放在身上。转过来身来拥过自己的老婆的肩,说:“王董,不好意思,咱们下次再聚。”便强行带着她离开了。
“云翊,你放开我,放开。”在公共场合女人还给他些面子,出了酒吧,女人便开始不老实起来,却还是被他硬塞进车厢里。
彭地一声关上车门,转头对女人,说:“我不是说了嘛,谈生意的事交给助理来做,你亲自过来干什么?”云翊喝斥,模样里带着满满的指责,模样一点儿不善。
何止是不善,想到刚刚自己在包厢里看到的情景,他都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女人看着他铁青的脸嗤笑,说:“你只管你的红颜知己们去,管我做什么。”
“怎么,你在吃醋啊?”云翊闻言却笑了,凑过来看着她的模样别样妖魅。
女人拿一副不屑的目光看着他,连嘴皮子也懒得耍,冷哼一声,别头看向窗外。
云翊难得的心情莫名转好,看着她穿得单薄,便脱了自己的西装打算给她披上,却听到叮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出来,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云翊只好打开车灯,女人本来攥着他的衣服想脱下来,却被掉在自己脚边的那杯戒指吸引了注意力,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着,明明眼睛里冒着火焰,脸上却故意装出不在乎的笑,讽刺地问:“云少爷,这又不是你哪位红颜不小心掉在你身上的?只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对戒指吧?怎么没见你带过这只男戒?”
心里却在咒骂,这个臭男人不知道在哪里哄骗了女人。
云翊开始看着那枚陌生的戒指皱眉,然后骤然想起那个女人,伸手一把想将那个戒指拿过来,女人却不放。
云翊看着女人凶狠地瞪着自己,像找到自己的出轨证据一样,突然就笑了,他问:“你是不是不在乎吗?攥着别人的订情对戒这么紧做什么?”
这个男人气起人来,绝对有让人吐血的本事。
女人闻言,气得身子哆嗦了下,终于放开。
云翊拿过来后也没细瞧,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口袋里,然后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得飞快。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云家老宅,女人在迎过来的佣人,那此起彼伏的三少奶奶的招呼声中进入家门,脚下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有力的节奏,看上去跟和谁有仇似的。
云翊却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掏出那枚女性戒指看了又看,仔细回想刚刚撞到的女人。开始时真以为自己是哪儿留的情,后来突然想到靳名珩身上,脸色骤然,拿起电话拔了出去。
——分隔线——
彼时,卓越这边进入包厢。
门口,小钟与对方说了几句,有人进去禀报,然后才请他们入内。
沙发上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嘴里叼着根烟卷正在抽烟,刘海向后梳的一丝不苟,鬓角却有几缕白色露出来。
“这是我们朱爷,这是卓少。”中间人给他们互相做介绍。
朱爷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左手夹着烟卷,向他伸出右手,说:“卓少,幸会。”嘴上虽然客套,可是模样还有露出一丝傲慢。
“幸会。”卓越也只是这样意思地与他的手碰了下,双方便坐下来。
小钟站在卓越后面,宋凝久却被迫与卓越坐在一起。自然,那朱爷的目光就不自觉地正眼瞧了她一眼,这一眼之后眸色却有些凝滞。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而是向站在身后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便出去了。
包厢的气氛有中间人的调和,并不算是十分压抑。可是他们谈的是毒品,数目不算大,也绝对不小。其间,对方总是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在宋凝久面上扫过,不知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