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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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宋熙彤正给躺在床上的人换湿毛巾,却看见程劭杉已经穿上大衣,一副要走的样子。
“嗯,晚上没有到那里的飞机了,我得赶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果果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他冷冷的回了句,说到方小果时眉宇一皱。
“既然是明早的,又何必这会儿就急着走。”她温柔的朝他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程劭杉曾认为最美的笑容。
“彤彤,你漂亮,但我相信你也更聪明,今天她怎么醉的不省人事,怎么会想到跑这里耍酒疯,你这个幕后军师应该提点不少吧。她是什么样的人,咱俩当初都清楚,别给我揣着清楚装糊涂,以为你们的动作我看不出来?如果你们想靠这些料子往媒体那传,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到时候别说她代言人了,在这里能不能继续混下去也未可知了。”程劭杉用手朝下指了指,提醒她这里是A市,他冷笑一声,扭头就走,而躺在床上的人明显一动,心想之前的准备算是白搭了。
程劭杉出了房间又把酒店的经理叫到跟前,“给我看着点718,接触什么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给我盯好了,那个房间的消费算我头上。”
他匆匆交代完,瞟了眼连连点头说是的经理,也顾不上多说,快步走出酒店坐上车,飞驰而去,晚上他又往方小果的手机上拨了几次号码,可都是关机。
“给我定张明天一早直达L市的飞机票,嗯,尽快。”挂了电话,又接到负责接送方小果的人汇报说她已安全到家,他才放心睡下。
方小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安检,怎么上的飞机,怎么被一个黑衣男子接上车,她的脑中都是空白,她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的景,有一年没回来了,小城的变化并不大,对她来说还有种莫名的温暖,可这都抵不过程劭杉温热的怀抱,今天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陪她回X县,可还是因为一个电话绊住脚了,她不傻,知道他找谁去了,四五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吧,她有些苦笑,灰姑娘干嘛奢望和白马王子完美结局,就如即使程劭杉再喜欢她,也抵不过前女友的一通电话。
“程太太,车内暖气不够?”开车的黑制服男子从后车镜里看到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哦,没有,到前面那个路口往左转吧,我家小院就在那条路上了!”方小果是路痴就连她和程劭杉目前住的别墅,她也要花很久才能记得怎么出小区,而回外婆门前家的这条路她却记了十几年,原因只是因为父母不再了,她不想被别的亲戚抱走,所以她要努力记得家门前的每一条路。
一辆黑色的卡宴停靠在方小果所指的院落旁的小路,也不顾车里的行李她急切的下了车推门而入,她几乎是冲着跑进院子的,嘴里不停的喊着外婆。
方婆婆在正对着院子的一间小屋做晚饭,她知道今晚方小果会回来,等她听见方小果的声音时随即扔下手上的活,快步往院子里走。
“外婆,我回来了。”方小果在看见自己外婆的那一刻起眼泪决堤,对外婆的想念和多多少少她最近受得委屈一并爆发了。
“哎呦,我们家果果都这么大了,还会哭鼻子啊。”方婆婆一面拍着她的肩背,一面看向方小果的身后,一个提着行李箱缓缓走来的男人。
方小果想着还有外人就守住眼泪,打算对外婆介绍一下送她回来的黑衣制服男,可还没等她张口说话,外婆就先开口了。
“果果,姑爷换人了?”
方小果满脸黑线,外婆您的想象力敢不敢不这么丰满啊。
黑衣制服男想到平时不喜言谈的程总裁,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您家的姑爷我可当不起。
等方婆婆搞清楚情况,并挽留那人吃晚饭时,他又开口道:“不用了,我还要回去交差呢。”
方小果当然知道他要对谁交差,想到婚后头一次回娘家他就敢玩儿失踪,嘴上不由得一撇,暗想回去说什么也要和他闹一下。
“果果,外婆做了南瓜饭,想吃吗?”方婆婆见她又陷入沉思,就拿食物诱惑她。
“必然吃!”在美食与闹情绪问题上方小果还是毫不犹豫的站在食物这边,再说了程某人都不在,她生气有毛用!
大年初二的早上,方小果起得特别早,不是她变勤快了不喜欢懒床了,而是她发现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离不开程劭杉了,早晨醒来时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床她的心有些落空。程劭杉不在身旁这让方小果有些不适应了,昨晚若不是因为这一路的波折兴许她还真能一夜未眠。
方小果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见外婆还在睡着就孤身一人走向离家有几里地的小山上,这里曾是她和乔琳琳的秘密聚集地,很多童年的回忆都是这里的,秋日里满山的小菊花和靠近山顶处那棵百年榕树,在没到A市上学以前这棵榕树经常成为方小果的垃圾桶,她倚靠在榕树旁把各种心事甚至心愿都讲了出来。
程劭杉赶了最早的那班直达L市的飞机,刚一下飞机他就打给昨天护送方小果回X县的人,等他拿到车钥匙便急匆匆的往X县驶去,期间的车速几乎都没减过。他照着那人的描述七拐八绕的开到了方婆婆住的院落,他推门进来时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人,他又快步走了几步向已经飘着饭香的厨房走去。
程劭杉一个跨步进到了有些低矮的厨房,炉子上炖着方小果爱喝的糯米山药粥,他望了眼早起做饭的外婆,开头道:“外婆,您好。”
方婆婆还在切着土豆丝,对这个男人的声音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她放下刀转头看他。
“哦,是姑爷啊,来坐椅子上,饭马上好。”她认出是自己的外孙女婿,脸上扬着笑,闭口不谈昨晚为什么不和方小果回来的事。
“哦,好啊,今天一早赶的飞机,别说我还饿了,需要我帮忙吗?”程劭杉见外婆不提昨天的事,心里也明显松了口气。
“去拿两副碗筷吧,松糕已经做好了。”
“嗯?果果不起来吃饭?”他一听只摆两副碗筷,心里不由的一紧。
“她去后山了,多少年的习惯,有事儿没事儿就对着一棵半老将死的老榕树发牢骚。”方婆婆说的风轻云淡可事实上她却知道,方小果去那里必定是心事重重又无处倾诉的时候。
程劭杉默默的点了点头,没再吱声,原本清香的糯米粥喝在嘴里也索然无味。
早饭过后他就在方婆婆的指引下走进了方小果的房间,房间里的布局还是早十年前的模样,一张已经有些褪漆的书架上零零散散放着几个布娃娃,他嘴角扬着笑,她果然还没长大。等他的目光略过靠在墙边的床时,床上虽然凌乱却只有半边,他凝眸沉默。
“外婆,我去后山一趟,很快就回来。”
冬日的山顶还泛了层薄薄的雾气,她微微喘着粗气一步步的往山顶走,因为已经到了冬季山上除了一片相对密集的松林外再无其他植物。
她站在已经枝叶微微枯黄的百年榕树,亲切感立刻升华,她倚在树旁坐下,手上拨弄着程劭杉几天前买给她的手链,心也开始逐渐飘离。
“老榕啊,我家杉杉总不说话,总让我猜他的心思。”她垂着脑袋心里有些郁闷。
“婚前他有个女朋友,哼,我也有个男朋友,可他忘不了她……”说到这儿她一紧拳头感觉自己吃亏了。
“婆婆告诉我的时候,我并没问她前女友的名字,也许当初只想着也就这么一年,问了有啥用。”
“可为啥我又后悔没问婆婆她的名字了呢!”
“婆婆不待见我,可我家杉杉待我越来越好了,尤其那次我打碎了茶杯,他让我感动了。”方小果越说情绪就越多,和他相处的小半年里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冷漠,更不是真的无情。
“老榕啊,我似乎真喜欢上他了,虽然只有这一年。”她的眼眶堆满了泪水,分不清是苦涩还是无助,婚前她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上程劭杉,婚后她的心墙就节节败退,如今大致也成残垣了吧。
模糊间她似乎看见面前站了个人,她的心如被什么提了起来似的,是期盼、忧虑。她暗想:老榕啊如果站在眼前的人不是杉杉,我就把你凉你个三年五载!
“起来,坐地上不嫌凉啊!”程劭杉好不容易找到她,却见这傻丫头竟然坐在榕树旁,看得他一头火。
“真的是你!”方小果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心里有太多的惊喜涌现,她原以为程劭杉这次是不会来了。
“那当然,万一你不走了,我还不得绑你回去啊!”他满脸宠溺的笑,揉了揉已经凌乱的头发,紧紧的抱着她。
“杉杉,你松开点,要出命案了!”她被他抱得死死的,连呼吸都快不正常了。
“等过了年,你想重新拍戏就复出吧。”
chapter 47
如果说前一秒是天堂,那么,后一秒就是深不可测的地狱,程劭杉怀里的她明显一抖,她原以为的幸福都太虚幻了,原以为的爱情也太虚假了,而现实就是用不了一年,连半年都不到,他就不要她了。
“呵,怎么嫌一年太长了,于是缩短工期?”她冷笑的甩开他的怀抱,心是空的,被他掏空了,在方小果从他怀里脱身的那一刻心的平衡也消失了。
“方小果,有没有比你更傻的!”程劭杉先是一愣她的反常也太离谱了,而后恍然原来她的理解完全偏差了!
“当然没有,我就是那个最傻的傻子,以为你说的你需要时间是去考虑我们的以后,可我万万没想到你考虑之后的结果就是一脚把我踹开!”她愤恨的怒吼,口中的哈气在空气里凝结成雾,其实她后面的那句话还少半句——原配扶正,只是终究没说出口。“你可以在你心情好的时候对我温柔,心情不好了,就给我甩脸子,我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有压力,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会揣摩半天,你从不把想法一次说清。程总裁,你的心思我也猜累了,你的脸子我也看够了,结婚头一次回外婆家,你就可以失约,今天你赶个大早又是为何,难道就是为了找到我说分开的事儿吗?”她压抑了小半年的情绪在此刻爆发,身体也随着情绪的波动而颤抖,她的手心冰凉,心更凉。
“原来你和我在一起有的只是压力,看来是我自作多情,怕你一个人在家太无聊,才想如果你去拍戏兴许能缓解。可我这现在才发现问题不是出在这里,而是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感到只是压力。”程劭杉苦笑一声,语气平静却冰冷,“方小果你可以啊,都已经改称我是程总裁了,你别说你变得还真快啊,你哪里笨啊,你比谁都聪明,都会伤人。”程劭杉冰冷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寒气,他说完转身离去,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方小果呆住了,是自己误会程劭杉了,他那么别扭的人说话从来都只说半句,每次都要她猜测后半句是什么,是什么意思,而此刻她却不知该怎么向他辩解,仿佛他的话就是定论,就是给他们这段飘忽不定的婚姻判死刑的法官,而她只能百口莫辩,也许哭泣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她无力的瘫坐在地,脸色早已苍白,手不由自主的捂着早已抽痛的心口,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一种折磨,明明是误解,却解释不清。“他走了吧,他说的没错,我就最傻的傻子,人家的好心都能让我误会成那样,还拿那些话刺激他!”她的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那个的身影也该消失了吧,小半年的婚姻也该结束了吧,她的头倚在榕树上,终于明白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
“老榕,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吧,每天看到他是有压力,却习惯了这种压力,有时候揣摩他的心思也没啥不好的,只是可以让我做做白日梦,让我以为还有未来,即使有天他宣布我们不可能。既然都这样了,那它也成秘密好了。”方小果喃喃自语,眼泪冲刷了脸庞一遍又一遍,从未停过。
“方小果,有时候还真想把你抽死!”他眯着眸子从榕树的后面走了出来,程劭杉从未离开过,只是背对着她的方向站着,他本来是想直接走人的,可想到还有个呆果在山顶,他的脚步就不听使唤的走到她的对面,他改变主意了,他一把将她拉起,捧着满面泪痕的小脸,就是霸道的强吻,他吻的不容拒绝,吻的只想把她的唇揉碎,他强劲的将舌伸进她的口中,与她柔软的舌纠缠,胳膊死死的勒着她的细腰,不容她有一分退缩。
方小果惊喜他的出现,却对他的攻势毫无招架之力,她勉强回应着他的热吻,想推开却被他抱得死死的,更要命的是他的下面正硬挺挺的抵着她。
“说你错了!”程劭杉突然放开了她的唇,语气强硬,眼眸里泛着怒火。“我错了。”“就这点儿?”他又用力抵了她一下,将她死死的抵在树上。“你就让我说这一句啊!”方小果喘着气,她脑子里早已混乱,语无伦次。“不惩罚你,看来是不行了!”程劭杉一边紧紧的扣着她,一边将手伸向她的衣领里面,他湿热的呼气打在她的脸上。“杉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别在这里,求你了别……”方小果被他吓怕了,这露天场所若,被人发现了,还不把人给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