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肋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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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呢?”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两孩子算是遗腹子,父亲她只见过一次,现在已经不在了,有色靓一个人照顾。
迟冬至不由有些尴尬,转头过去看姐姐,小丫头眉眼生的很漂亮,又浓又大,隐约记得是像了父亲。
这时颜博捂着手臂落荒逃了回来,“小色你还管不管你家闺女,这简直要人命了。”
色靓轻车熟路的安抚她,“你跟她生气得气死,帮我抱着我儿子。”
迟冬至对这个混不吝的小丫头倒是挺喜欢的,“小色你两个孩子能带好吗?”
“颜博和我爸妈一直帮我了一个。”
迟冬至笑笑,“好久没见你们了,好多年没回母校看看了。”
还是几年前同寝的老大姐修立结婚时,色靓和颜博赶过来参加婚礼大家才见了一面。记得那时这两人都带着男朋友,她当时还眼气的够呛,因为梁夏末部队太忙,她怎么也劝不动已经结婚的丈夫陪她一起来。
“冬子,你太久没回D市了,好多地方都变样儿了。”颜博一边吃通心粉一边排挤她,“你这货忘本啊。”
迟冬至好笑的敲敲她的头,“忘什么本啊,我只是在D市读书,这里才是我的家乡好哇!”
“你老是这么爷们儿!”颜博捂着头感叹,迟冬至与色靓对看一眼,都憋不住笑了。
临分开时迟冬至对两个孩子还有些依依不舍,颜博惊叹奇了奇了,你这冷血动物竟然喜欢这么两个软乎乎的小东西,色靓也说,以前不见得你喜欢小孩子啊。
“也就是喜欢喜欢。”迟冬至说。
“跟你们家那没毛孔雀还没离婚呢?”关系处的好,说话也口无遮拦,颜博说完就被色靓捅了一下。
迟冬至倒没介意,眼皮都没抬一下,半开玩笑似的说,“快了快了。”
颜博可能是也觉得这玩笑开的有些过了,打起哈哈来,“好啊行啊,下家我先帮你先预备着。”
迟冬至不得不承认母爱泛滥的后果很严重,回到家之后还一直想着小孩子脸蛋儿捏起来软乎乎的感觉,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现在已经比他们还大了。迟冬至翻身失笑,哪有那么多如果,如果一切从头开始,她这执轴的个性大概也逃不脱跟现在一样的结果。
很快国庆假日就到了,由于之前休息了不少天,这次长假迟冬至很自觉的主动要求值班,这种行为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扬。
看着谷子蹦蹦跶跶的挎着小包去约会,迟冬至惊觉这样的青春似乎离她越来越远,或者从来没有享受过,而心态一日老过一日,就好像安了加速器。
长假开始第一天,朱染在队里磨叽了一上午,迟冬至嫌眼前有人跟着晃烦的慌,下午直接把他踢走了,话说的一点不客气,看着心忙,赶紧滚蛋。下班前提前溜了一会儿,单位食堂不开伙,回家又懒得一个人做饭,不如自己出去觅点食。车刚开出单位大院,看到朱染不远处蹲在马路牙子上。迟冬至把车停下按了按喇叭,朱染闻声抬头,静静无声的看着她,把迟冬至看的肝一颤。
“上车。”
朱染上车了,系好安全带后也不看人,依旧闷声不吭。
“你去哪儿?我送你。”
朱染还是不吭声,但好歹眼睛挪位了,又对上她的。迟冬至又是一愣,跟他没办法似的拿着手套在他脑袋上一敲,启动车子。“一起吃饭去吧,听说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味道很够味儿。”
朱染还是不吭声,只是一再的摇头,迟冬至没什么耐心了,“你这孩子,你哑巴啦,不跟我去就下车。”
朱染揉揉鼻子,指指她,“不吃川菜,你胃不好。”
迟冬至一愣,好了伤疤记不住疼,这事儿她还真忘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心疼还能指望别人?所以口腹之欲败北,灰溜溜的挑了家私房菜,还特意多点了道养生汤。
“你多吃啊,今天我请。”
“我请。”朱染冒出两字,坚定的反驳。
迟冬至早就领教了他的固执,好像这家伙一直很反感别人拿他当孩子看。
接到苏让的电话时,迟冬至正对着一碗汤下口,她看看号码,不认识,想都没想就按断了。继而电话契而不舍的打过来,来来回回折腾。
“师傅你电话响了。”
迟冬至翻了个白眼儿,当谁聋啊。手指还沾着冰水溶化后挂在玻璃杯上的水珠,迟冬至接通后甩了甩,一没把握好劲道把电话摔了出去,捡起来后竟然还在通话中。
“喂。”
“你对我意见还真不小,至于拿电话出气吗?”
迟冬至一愣,“哦,苏让啊,怎么了?”
“找你有点儿事,想见见你。”苏让口气不太好,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现在啊,没时间,正跟同事吃饭呢。”
“地址?”
“什么?”
“在哪吃饭?我过去找你。”
迟冬至捂住电话问朱染,“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可以吗?”
朱染点点头。
迟冬至报上地址后一直胡思乱想,实在猜不出苏让找她还有什么事儿,她是不愿意单独见他,正好有朱染在,所以她才报了地址没有反对苏让过来。
苏让来的极有速度,半个小时之内就到达了,两个男人一打照面双双都是一愣,又同时把目光转向她,那眼神里传达着同样一个问题:男的呀!?
迟冬至也没给他们介绍,苏让坐下后,她开门见山就问,“找我有什么事儿?”
苏让不开口,挺不礼貌的看着朱染,哪知朱染坐着一动未动,硬是不知趣的挺着。
迟冬至心里一乐,“这是我徒弟,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没关系。”
苏让额头青筋一跳,忍着气没好气问,“梁夏末最近干什么呢?”
“下部队训练了。”迟冬至眉头一皱,“你没有他电话吗?”
这意思再直接不过了,有事儿为毛不直接找他。
“这孙子干了亏心事儿不敢接我电话。”
迟冬至手里筷子一下就甩了过去,“说谁孙子呢?”
苏让忍不住乐了,“去哪支部队了?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
“特种大队,你进不去。”
苏让拳头握的紧紧的,“这瘪犊子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儿,小时候阴我不够,现在还死性不改。”
迟冬至想说你误会了,不是因为别人,他还懒的阴你呢。可这话她没说,不管怎样,梁夏末一肚子坏水儿这个事实还是挺不失真的。
直到最后苏让也没说到底怎么被阴了,半夜梁夏末总算回来了,脱的光溜溜的钻进被窝里,迟冬至也没反抗,反而配合的很,几乎有些索求无度。
做了好几次梁夏末才心满意足,把她的身体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啃着她细腻的脖颈津津有味。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不是想要孩子嘛,再试试吧。”
“你说什么?”梁夏末没听清。
“没什么。”迟冬至打马虎眼,“你怎么把苏让给得罪了?”
“你见他了?”梁夏末一下子翻身坐起来,“不是不让你见他嘛,你怎么不听话呀?”
“咱们都是发小,我跟他还是老同学,论起来他跟我比跟你还近几分呢。”迟冬至原封不动把他的原话送还给他,把梁夏末气的直翻白眼儿。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只说你得罪他了。”
“哦。”梁夏末好像长出一口气,“管他呢,马上就清静了。”
他不想说的话,任是怎样也掰不开他的嘴,迟冬至明白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想了想郑重的说,“夏末,你不准再见沈灵,一次也不准,如果再见她让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再原谅你。”
“我跟她真没什么?”
“那也别见,行吗?”
梁夏末手掌在她身上捏来揉去,含含糊糊的应道,“嗯嗯……嗯嗯嗯。”
即使相信他对沈灵没心,但这么多年的芥蒂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消除的,况且很多事情仍旧解释不了,比如说梁夏末为什么一直讨厌苏让,难道不是因为沈灵?迟冬至也想过或者梁夏末知道苏让对她的心思,可依他的性格,依他这么强大的自信感,知道了这件事是不会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的。不让他见沈灵也有另外的原因,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他被牵扯进那两个人复杂的婚姻里,况且苏让对她的心思,如果有可能,她宁愿瞒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喽更新喽,欢迎各式攻妹子受妹子来截菊花,很柔软哦。。。。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很快迟冬至就知道梁夏末怎么把苏让给得罪了,沈灵怀孕了。但是苏让不相信,确切的说,是苏让压根就不相信沈灵真怀孕了。
苏让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骂梁夏末,迟冬至头痛极了,她也是真相信沈灵跟梁夏末不可能出轨,不过对沈灵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也抱有怀疑。
“怀孕不正好嘛,夫妻双双把国出,省得没台阶下。”
“老子最讨厌被人耍,尤其是梁夏末。”苏让磨牙的声音传过来,“被你利用我是心甘情愿的,梁夏末他算老几,沈灵就是让他给教坏的。”
迟冬至碰到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下意识去揉额头,“他什么时候耍你了?你给我打这通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怀疑梁夏末?”
“这还用怀疑?明摆着就是他出的主意。”
“你把沈灵当傻缺呀?”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你告诉梁夏末,这次我绝对不会像傻子一样被他利用被他耍。”
迟冬至有些心神不宁,她总是下意识保护梁夏末,现今也一样,于公理也好,于私心也罢,不管未来的路如何走,她是不能让梁夏末背负上不道德的罪名。
沈灵怀孕是否真假?这件事情暂且就放下了,最近迟冬至也没见到这群人,包括梁夏末在内,大概是部队训练太忙,电话永远是关机状态。单位工作也不少,分不出心思考虑这么多,白天出现场时,硬是打着精神工作。
劫持人质。
也不知是不是年头不好,近几年这种案件屡见不鲜,今天这件更过,说是还绑着炸药,这是想死再拉个垫背的怎么着?有时候迟冬至真佩服这群犯罪份子,也不知从什么渠道弄来的炸药,费劲巴拉的找死也不痛快。
先到的办案人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就是一小三儿,骗财为主,男的最后搞了个人财两空,怒了冲进这小三儿的家里想要与之同归与尽,哪知这小三儿太他妈的命好,竟然不好,结果家里父母姐妹就遭秧了。
“听说弄死一个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同组大张比了个手刀的手势。
“他这是要弄哪般呀,要是想找罪魁祸首的话,咱先稳住他把人找来再说。”
“哪是呀,什么要求也没有,就是一心想死,谈判专家正在干预,没什么进展,上头已经下指示了……”
这事儿还真挺不好搞的,最怕这种没要求的亡命徒。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陆陆续续看到有狙击手还有穿着部队作战服的人抵达。迟冬至明白了,上头下的命令就是直接毙掉。李长河脸色挺不好看,看到他们,手指一勾,迟冬至乖乖的领着两个小的过来了。
“这里没咱们什么事儿。”李长河说,“做好疏散民众工作,赵大队长正在里面跟上头研究解救方案,看来只能击毙了。”
“要求留活口难办,都可以不留了还有什么难办的,狙击手不都到位了嘛。”迟冬至说。
“何止是到位了,都瞄两个多小时了,硬是找不到射击点,咱们地方上下这么多个单位,就是找不出一个利索点的狙击手,还得请求特种大队支援。”
迟冬至一听到特种大队,身体不自觉就站直了。李长河瞄了她一眼,非常慈详的开口,“冬子啊这事儿还得麻烦你们家小梁,里面有炸药。”
迟冬至正大光明的翻了个白眼儿,又来了又来了,合着他老人家慈详一回,就是想走走后门儿啊。
还没等迟冬至打电话给曲直,又走过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个个头儿高的走路带风的家伙,穿着作战服,模样长的又黑又一般,手里的狙击枪懒洋洋的甩来甩去,比拎玩具枪还心不在焉。身后跟着个全身被轻装防暴服捂的严严实实的人,当然了,捂成什么样儿迟冬至也认得,梁夏末嘛。
梁夏末也看到她了,第一时间送来个飞吻,迟冬至立马把头转过去跟身边的谷子聊起天来,“中午去吃兔头啊”“吃脑子补脑子嘛”“带上你家小民警哥哥,这顿该他请啦……”
谷子不明所以,但仍旧翻了个白眼儿。
这些进去没一会儿,前方发出一声悠长的枪响,带着裹住弹头的风声,传入迟冬至的耳中,令人身体一僵。
这也太有速度了吧。
迟冬至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可它还真就发生了,看刚刚路过的两名狙击手就能看出来,也不知他们是嫉妒还是嫉妒,反正口气酸的要命。
“简直不是人,咱们王牌狙击手瞄了两个小时都没敢下手,他瞄了五分钟不到就开枪了,这不是挤兑人呢嘛这不。”
“少说几句吧,见没见过这么狠的,一枪爆头,手都不抖,比吃饭喝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