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初修仙-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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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骨架纤细皮肤白皙的女人,不像是藏民呢,顿珠摇了摇头,这女游客真是大胆,敢孤身一人深入那曲草原,希望除了钱财,没受什么伤害才好。
看见阿妈在忙碌,泽依同拍了一下巴掌,一只帮忙赶着牛羊的大狗窜了出来。
小姑娘在大狗的帮助下,终于将昏迷的女人拖回了蒙古包。
她的莫啦正在做晚饭,泽依同人小当家,将女人身上的污垢清理了一下。
啧,这是什么面料的裙子,样子好看,连泥也不沾。
她见女人衣服单凭,盖了一条毛毯在身上,跑出去帮阿妈干活了。
泽依同回蒙古包时,女人还没醒,而莫啦正在做“香寨”,一想到“香寨”的美味,泽依同就不住吞口水。只有她阿妈顿珠在家时,莫啦才会做好吃的,因为莫啦说阿妈是这个家的支柱,一定要确保她吃的饱吃的好。
香寨,就是把土豆煮的八成熟,再去皮,滤干,切成小块。这样的前期工作泽依同的莫啦已经做完了,她现在正在切葱段,油锅里的油已经在冒烟了,莫啦将葱段放下去稍微煎了一下,就捞出来放在石槽中捣烂,
然后就是糊状的咖喱粉,是用凉水调的,倒入油锅内,做成油咖喱,和葱段一样也是备用的。
羊肉剁成块,同样用酥油炒了,用锅闷着。
莫啦将羊肉闷在锅上,自己又去做酥油茶了。留下泽依同守在锅边,馋得要死。香寨做饭太复杂,泽依同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吃了,十分想念这味道,所以舍不得离开锅边。
蒙古包内渐渐有闷熟的羊肉味道,顿珠掀了毛毡进来,莫啦打好了酥油茶,递给了她一碗。喝着浓香的酥油茶,一天的疲惫去掉不少,顿珠将视线投放到救回来的女人身上,发现她脸色有不正常的潮红。
“她发烧了。”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湖边昏迷了多久,肯定是水汽寒了身体,这才发烧了。家里还有些红糖,顿珠吩咐泽依同去煮完生姜红糖水来。
泽依同跳了过去,摸摸女人的额头,果然滚烫的厉害。再舍不得离开那锅羊肉,也只得离开去煮红糖水。
莫啦看羊肉闷的差不多了,加入了土豆、油咖喱、盐巴、生姜、茴香、丁香、呼叫、藏蔻等零零总总的调料,拿了根小棍子搅拌,等熟了这道香寨就可以吃了。
蒙古包内三人都忙碌了起来,泽依同很快把红糖水给救回来的女人灌了下去。
因为救回来的女人烧了一夜,泽依同觉得晚饭的香寨吃起来没什么滋味。这个家似乎就三个女人,只有顿珠一个主要劳动力,因为明天还要放牧,泽依同的莫啦赶了顿珠去休息,留她和泽依同轮流照顾救回来的女人。
泽依同守了大半夜,半大的孩子睡眠好,没到天亮她就熬不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被她莫啦推醒。
原来救回来的女人已经醒了,莫啦正在摸她额头。
“我叫泽依同,阿妈说我的名字代表着橄榄,你呢?”泽依同也上过学,会说华夏汉话。
女人眉头深锁,“名字?……我不记得了。”
声音清冽动人,普通话也很标准,泽依同觉得女人说话很好听,可是自己的名字,怎么会忘记呢?
难道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
“阿娜尔,快,把加热的牛奶端来!”泽依同冲着阿娜尔大叫,阿娜尔就是她家一个星期前救回来的女人,因为忘记了名字,也没有身份证,她又恳求泽依同家暂时收留,泽依同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阿娜尔,方便称呼。
阿娜尔是石榴的意思,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泽依同发现她懂的好多东西,力气也大,人也勤快,所以泽依同的莫啦和阿妈都很喜欢她。
阿娜尔就像是泽依同家的新成员,一个星期时间,就已经在慢慢融入这个家里。
为了干活方便,她将浓密黑亮的长发辫了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将脸露出来后,泽依同说她比石榴花还漂亮。
阿娜尔端着一口大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牦牛奶。
按照泽依同的指挥,她将牛奶倒入一只四尺高的木桶里,泽依同说这种桶是用来做酥油的工具,叫做“雪董”。
一头母牛一天产四五斤奶,一百斤奶才提取五六斤酥油,这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儿,但是牧民家中又不能缺酥油,泽依同的莫啦老了,阿妈顿珠又要放牧,以往提取酥油的活儿都是泽依同在做,现在被阿娜尔接手了。
将热气腾腾的牦牛奶倒入木桶之后,阿娜尔开始上下抽打,如此数百次,油和水才会分离。
大力的劳作让阿娜尔鼻尖溢出细密的汗珠,小脸在草原的阳光下,像闪着光的宝石。
慢慢的,桶里已经浮起了一层湖黄色的脂肪状物体,泽依同将它舀起来,灌进皮口袋里。冷却后,这就是每个藏族人不可缺少的食品,酥油。
两人合作着,打了有四五斤酥油,足够吃一段时间了,阿娜尔就收拾好了家伙。
泽依同发现阿娜尔很聪明,刚开始她去挤奶时,还会被羊踢倒呢,现在她就像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的牧民姑娘,做什么事情都很顺手。
“时间还早,我们再去挖野菜去?”阿娜尔放好了工具,提了一个口袋出来,冲泽依同笑。
泽依同舔了舔嘴巴,小脸上都是喜悦的色彩。牧区不比西藏城市里面,青稞糍粑肉类是主食,连米饭都没有,更别说吃到蔬菜了,可是自从阿娜尔来了,泽依同家的餐桌上,时常都有两道可口的野菜。
阿娜尔知道的也多,做菜也很好吃,泽依同都不太舍得她离开了。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泽依同的莫啦在蒙古包前笑了起来。阿娜尔不单是一个勤劳的姑娘,自从她来以后,孤单的泽依同就有了伙伴,因为她们全家都很喜欢阿娜尔。
清澈的湖边除了有水鸟,夏季还长了一种叫“水芹菜”的野菜,泽依同以前以为是水草,阿娜尔却采了回去,用水一烫,放点盐和酥油,非常爽口。
两人在湖边摘了一袋子水芹菜,阿娜尔看着清澈湖里肥硕的大鱼,叹了一口气。
她隐约记得自己做鱼也很好吃的,但因为水葬的关系,真正的藏民是不吃鱼的,她不敢提这话题,采了水芹菜就牵着泽依同回去了。
因为天色还早,两人在草原上玩了一会儿,此时五月还没过去,那曲草原鲜花遍地,阿娜尔采了些野花,巧手编了一个花环,套在泽依同头发上,又把她头发编成了辫子,用花朵缠绕了,泽依同咯咯笑着,跑到湖边去对着水面照自己的影子。
阿娜尔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干净,叫她三天就要洗澡洗头,泽依同叹气,看来再完美的人也有缺点啊。
夕阳西下,泽依同的阿妈顿珠已经赶着牛羊回来,泽依同脱下花环冲她大叫,在草原上奔跑起来,健康得像矫健的小鹿。
那天晚餐,大家又抢光了阿娜尔凉拌的野菜。
阿娜尔就着酸酸的水芹菜捏着糍粑吃,口干就喝一口酥油茶。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和以前的日子相去甚远,可是以前是谁,过着怎样的生活,阿娜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半夜她突然被低温冻醒,泽依同就睡在她身边,阿娜尔做了一个梦,她来那曲草原,似乎是为了寻常一样东西。
一天没有找到这样东西,她就不能回家。
可是,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呢?阿娜尔摩挲着手腕上的一颗大珍珠,这珠子给她莫名的安心感,或许自己的身份,就要靠这颗珍珠来证实。
草原的夜晚很冷,阿娜尔往毛毯内缩了缩,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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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啦”就是奶奶的意思,并不是泽依同的奶奶叫莫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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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赛马大会学骑术
又过了两周,阿娜尔发现泽依同和顿珠都开始忙碌起来。她仔细一问,原来还有两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那曲赛马大会,除了赛马,方圆几百里的牧民都会带着他们的货物前往,也算是交易大会,而泽依同家,就需要在赛马大会上换够来年的必需品。
泽依同家有马两匹,牛十五头,羊四十只,在牧民中条件真心算不上多好,起码泽依同和顿珠的藏服就不是十分华丽的。每个藏民都有那么几套传统藏服,除了出席节庆日,也是每个藏家女儿最好的嫁妆之一。
阿娜尔听顿珠说,有钱牧民家的女儿,一件好的藏服能值几十万,用的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绿松石,而她家的牛羊不多,只怕以后也没多少陪嫁,虽然泽依同现在才十二岁,顿珠怕女儿出嫁寒酸,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嫁妆了。
“泽依同的莫啦眼睛不好,大前年带她去检查说是白内障,动手术又要好几万,赛马大会冠军有十万元奖金,我们要去搏一搏。”
顿珠一边整理积攒下来的皮毛,一边和阿娜尔唠家常。她的汉话不太好,和阿娜尔聊天有些吃力,但阿娜尔觉得顿珠说话间,带着一种对生活不放弃的朝气。
“顿珠姐,我能去参加赛马大会吗?”
在这个家吃住,阿娜尔也不知道能为这个家做些什么,若真能赢了那十万块奖金,应该对泽依同家来说很有用吧?
顿珠盯着她:“你会骑马?”
阿娜尔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
第二天泽依同牵了一匹马出来,和阿娜尔到没有牛羊的地方练习骑术,阿娜尔果然是不会骑马的,泽依同兴高采烈当了小老师。
看着十二岁的泽依同在马背上翻飞自如,不时做出点惊险动作,阿娜尔对两个月后的赛马大会上,自己赢取冠军的想法有些赫然。
她这两月,能超过那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牧民吗?
阿娜尔小心翼翼骑上马背,泽依同先是牵着缰绳慢慢走,走了半天,阿娜尔觉得自己适应了马背上的摇晃,便叫泽依同松开了缰绳。
马儿开始小跑起来,阿娜尔开始还挺直了腰背,后来马突然加速,她不得不俯下前身以减少风的摩擦力。
风在她耳边呼呼而过,吹跑了泽依同先前别在她耳边的一朵紫色小花。草原上带着冷气的风灌进阿娜尔的脖子里,嘴里,鼻子里,她眼睛半眯着,由开始的紧张,很快镇定下来。
“放松,放松身体,随着马背起伏!”泽依同在身后大喊。
今天这马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跑越快,阿娜尔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泽依同眼睛里闪过惊慌,打着呼哨,试图让马停下来,然而她家的牧马却越跑越快。
阿娜尔猜想多半发生意外了,她此刻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马脖子,不被它颠下去。风声变得呼啸,马蹄将草原的鲜花践踏,原本和谐的气氛毁于一旦。
泽依同往蒙古包跑去,她家还有一头小马,虽然跑得不快,有胜过无,希望能赶上阿娜尔的马!
……………………
阿娜尔一直很镇定,虽然马儿似发了狂,她却不像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险事,有那么一刻,阿娜尔在马上上,还有空闲去想,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这样的危险常常遇见?不然潜意识里怎么丝毫不怕。
放松了身体,随着马背的起伏而起伏,阿娜尔紧紧抱住马脖子,草原在她视野里退去,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银色的湖泊。
发了狂的马儿渐渐慢下了速度,等到了湖边,它已经整个安静下来了。
阿娜尔揉了揉被颠地有些散架的大腿,顺着滑下了马背。
听顿珠说她就是在一个银色湖泊旁边发现了昏迷的自己,会是眼前这个吗?
阿娜尔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若是这个湖边真的是救她回去的地方,会不会遗留下一些证明她身份的线索?这是阿娜尔期待之处。但要是这里也没有发现,她对找回自己是谁,更没有信心了。
顿珠说其实可以去派出所查查她是谁,阿娜尔对次没报太大希望。她连姓名都不记得了,若是以前没有犯罪记录,单靠面部比对,要想在华夏十几亿人口中找到她的身份,恐怕难度不小。
最重要的是,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叫嚣,她得靠自己的力量,找回失忆前的“阿娜尔”,不然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湖面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冷光,平静的像一面玻璃镜子。
阿娜尔走进湖边,湿地上看到了许多凌乱的脚印,知道这个湖应该有很多动物来饮水,那就代表湖水是没有问题的。
阿娜尔伸手摸了一下湖水,冰寒刺骨,几乎将她的手指冻住了。
这是雪水融合后的湖泊吧?这样冷。
她搓了一下手,往手心哈着热气,活动了一下手脚,在湖边仔细搜索起来。
拨开茂密的水草,阿娜尔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小地方,沿着河岸走了几里路,她在湖西岸发现了几个很浅的脚印,不像是这几天的,她将自己的脚放上去,脚印大体吻合。
一丝喜色爬上阿娜尔的脸颊,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对了地方。
将脚印附近的水草都搜索了一边,她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阿娜尔沉思,难道是她想错了?
应该不会……她的眼睛落到了银光闪闪的湖面上,隔近了看,湖面澄清,能看见游鱼和水草。阿娜尔目光一闪,在离岸边的几米远的湖底,有一个黑色的背包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