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a森林水池 + 泰国+阿姜[1].查禅师+着-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话是进了你的耳朵,但你脑袋里却是在想:“早餐的地瓜实在很好吃。”让你的正念保持敏锐。寺院里的活动,重点在於动机,因此,要知道你在做什 和知道你的感觉如何。学习去认识执取清净、恶业的概念之心,学习去认识以疑惑给自己加诸重担和极度恐惧恶行之心,因为这也是执著!这种心态太重的话,会造成你不敢扫地,因为你怕会杀死蚂蚁,不敢走路,因为会伤到小草。怀疑我们是否清净的疑惑会不断地生起──如果你继续追随这种焦虑,你也只能得到暂时的心安。为了结束疑惑,你必须了解疑惑的过程。
在我们的课诵当中,我们说,我们是佛陀的仆人。作为一个仆人的意思是,完全将你自己交给你的师父,在於食、衣、住、指导的需求方面,则完全依靠他,身为佛陀的继承人的我们,身著袈裟,就应当了解,所有我们从在家众身上所得的必须品,会供养我们,是因为佛陀的德行,而非来自於我们个人的福德。
对於这个必须品的节制要有认识。袈裟不需要好的质料,它们只是用来保护身体而已;托钵的食物只是用来维持你的生命。“道”,不断地在对治烦恼(杂染)和习惯性的欲望。当舍利弗要去托钵时,他看到贪欲说:“给我多一点!”他於是便说:“给我少一点!”如果烦恼(杂染)说:“快点给我!”我们的“道”会说:“慢点给我!”如果执著要热的、软的食物,那 ,我们的“道”便会要硬的和冷的。
我们所有的行动──著衣、托钵,都应该正念地依戒律来做。佛陀所给予我们的法和戒就好像一座已经照顾良好的果园,我们不须去忧心要去栽植或照料它们,也不须害怕果实会有毒或不能食用,这一切对我们都有好处。
一旦达到了内心的清凉,你仍然不该放弃形式的寺院生活。做後来者的榜样,那些觉悟的上座就是如此行为的。
规矩(戒)是工具
我们应该惧怕恶行──有时甚至到无法入眠的地步。刚开始,都会执著条规,把它们变成一种负担,之後,你方能够驾轻就熟。可是,你必须先经验那种负荷,如同在我们可以超越痛苦之前,必须先经历痛苦一样。一个谨慎的人刚开始时就好似一条淡水鱼在盐水里一样──试图要守持条规,但他的眼睛会如火灼般刺痛。然而,一个不关心、不在意的人,虽然毫不受干扰,但永远也学不会去了解。
行持两百七十七条戒是我们出家人修行的根本。我们必须好好地遵守戒条,然而,戒是无数的。切记!戒条是约定俗成的、是工具。没有必要去学习所有的名相或认识所有的戒条。要在森林中开辟一条道路,不必把所有的树都砍掉啊!只要砍一排,就能带你到另一边了。
一切修行的意义,是要导引你至解脱,导引你成为一位一切时中都觉知光明的人。唯一能达到戒行圆满的方法,就是使心清净。
掉举的良方
以下有几个对治掉举和无法专注的方法:
一、少量的饮食。
二、不与人谈话。
三、用完餐之後,回去你的茅蓬,无论你觉得如何,关起门窗,用层层袈裟把自己包起,然後坐下来。如此一来,你便可以直接地面对掉举。当感觉生起时,质问它们,觉知它们只是感觉罢了。
在你更深入修行之时,有时,内心里会有很大压力经由哭泣而释放出来。如果你仍未这样经验至少三次,你还没真正地修行过。
课诵的深义
每一天早上,僧侣们在他们托钵完之後进入斋堂,坐成两排,等到都分给之後,他们恭敬地合掌唱诵佛陀时代古巴利祝福文的午供。前来供养食物和参与午斋的在家居士们,在僧侣们唱诵时,静静地在一旁坐著。接下来,僧侣们在正念的宁静之中,开始用斋。
一位西方的访客,对於寺院及其传统很生疏,所以便在唱诵结束後问阿姜查,僧人为何要课诵:“这种仪式是否有它深层的涵义?”阿姜 查笑著说:“是的,当然有。说真的,对於饥渴的僧侣而言,在每日唯一的一餐前这样地唱诵是非常重要的。在巴利文的唱诵里的意思是谢谢。”他於是说:“十分感谢你们。”
劳作的佛法
在这里修行其实并没有那 困难──虽然有些人并不喜欢。早期的巴蓬寺没有电,没有大型的殿堂或斋堂。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就应该好好照顾──种种的方便往往会带来问题。
在寺院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职事。照顾茅蓬与浴室很重要。一些简单的工作也很重要,例如:清扫殿堂、帮较长的僧侣洗钵、保持茅蓬和厕所的乾净。是脏的──首先从我们的身体开始,我们应该要知道,可是,仍应该保持它们的整洁。
这并不是粗重或卑贱的工作,相反地,你应该了解,这是最细致的。将每一个工作都圆满地、正念地做好,它的目的,是一种修行与佛法的表现。
与他人和睦共处
戒律或戒德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和心灵上的善知识能和睦共处。我们应把这点当作我们的目的,而不是只试图要满足自己自私的欲望。认识你的身份和尊敬长者是我们修行中很重要的部份。
为了团体的和睦,我们必须舍弃骄傲和自负,以及执著瞬间的快感。如果你不舍弃你的喜、恶,就还不算真正地精进。不放下就说明了即使你去寻找平静,也无法找得到。亲自去发现这个真理吧!不需去依赖外在的老师──身和心不断地在跟我们说法,聆听它们的教导便可以断除疑惑。
人们迷失於领导人、首领、学生和弟子的角色之中。谁可以不作学生就能够学习到事物呢?谁可以不作领导人就能够教导他人呢?
将顶礼转变成一种对你周遭世界的关怀的方式。恭敬、小心地顶礼。当你回到茅蓬後,放下所有的东西,先顶礼;如果你要去扫地,先顶礼;要回去时,先顶礼;当你要去浴室时,先顶礼;当你要回来时,也先顶礼,在心中说:“一切经由身、口、意所做的恶业,愿得歼悔。”持续地安住於正念中。
我们出家人很有福报,有居住的地方、善知识、在家护法和佛法。剩下的,就是要去修行。
出家人不闲聊
关於寡言,就是只说必要的。如果有人问:“你要去哪里?”只要回答:“去拿波罗蜜木。”就好了。如果他们再问:“你要木头干什 呢?”也只须回答:“要用来染袈裟。”就好。而不是:“噢,我刚从安波市来,我听说这附近有很好的波罗蜜木,所以我要砍一些下来染我上星期刚缝好的袈裟。啊,真是件难事!说说看,你这星期做了些什么?”
出了家的人不应当喜於闲聊和社交。并不是说他们应该完全禁语,而是应该只说有用和必要的话。在阿姜 满的寺院里,过了午后的打水、扫地和净身之後,除了僧侣们经行时的拖鞋声外,听不到任何喧哗。大约每一星期,僧侣们会聚集在一起聆听指导及教示,然後又立刻回去修行。昔日,经行的道迹,显而易见,而现在唯一能找到的,通常只是村落里的狗足迹而已。
优良的禅修道场愈来愈难找了。对大部份约出家人而言,佛教是广博的研充究而没有实际的修行。每一个地方对砍伐树林,兴建道场的兴趣也都比增长心来得高。然而早期的情况并非如此──禅师们与大自然生活在一起,并不想建造任何东西。如今,最令在家众感兴趣的宗教活动就是布施建庙。世事如此的话,那就让它去吧!但是,我们必须知道寺院的目的。出家人的职责,百分之八十到九十是他们自己的修行,而剩余的时间可以用做利益众生之事。即使如此,那些在外教导众生的人,应当是一些能主宰自己的人,方能有能力去协助他人,而不是那些被自己的负担所束缚的人。
老师偶而的开示,通常是审查自心状态和修行的机会。他所教导的重点是非常重要而必须去实践的。你可以在自己身上看到吗?你修行得正确吗?抑或犯了一些错?你有正确的看法吗?没有任何人能替你做,光听别人说也无法断除你的疑惑。你也许能暂缓你的不定,可是,它还是会回来,到头来你只会有更多疑惑罢了。唯一能断除疑惑之道,就是你亲自做一次地完全放下。
我们必须利用森林的独处来帮助增长正念,而不是为了隔离或逃避。我们怎么逃得过自己的心和和合事物的三大特质(无常、苦、无我)呢?真的,无常、苦、无我三者无所不在。它们就好像粪便的臭味,不论是大或小,其味道都是一样的。
对治贪欲
如果在家生活是最适合修行的话,佛陀就不会叫我们出家了。我们的身和心就好像一群小偷和杀人犯,不断地把我们拉入贪、嗔、痴的火焰中。在感官的不断接触下,在家的生活进而难上加难,就好像一个人在屋内以一种欢迎的语调控召唤著:“喔,来这里,请来这里!”然而,当你靠近时,它们便开门拿枪射你。
你可以去做例如:用粗陋之物或以尸体做禅修的苦行,将你所看到的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都视为尸体或骷髅。然而,这些修行并不容易,因为,你一看到年轻貌美的女孩,就不再看到尸体了。
观身的禅修是一个对治的例子。我们通常都认为身体是完美和美丽的──而“道”是要你去思惟(观)它的无常和苦的一面。当我们年轻力壮,还不曾受过重病的折磨时,比较会有错误的观念和做不好的事,死,仍乎也离得很遥远,所以没有丝毫恐惧。如果我们不禅坐的话,尝到病痛的滋味或衰老的觉悟时,也许才会改变我们的看法。为什 要等到那时候呢?就把自己当作死了一样,虽然欲望还没死,没错,但,就当它们已死了一般。
有时候,走极端点是必要的,例如:住在危险的野兽附近。如果你知道附近有老虎和野象,而且也为你自己的性命担忧,你就没有时间去想淫欲了。抑或,你可以以节食或断食的方法,暂时地减低你的精力。
有些出家众住在坟场里,以死亡和衰败做为他们不断的禅修对象。身为一位僧青年的话,我会喜欢和老人住在一起,问他们年老的感觉,看到他们後,觉悟有一天我们都必会如此。要不断地将死亡和衰败牢记在心,对於世间感官的厌离便会生起,进而导致专注与禅定。一位见到事物的本然的人,就已解脱了它们。往後,当禅坐已坚固地建立起时,就不再困难了。我们之所以被贪欲所驱,是因为禅坐尚不到不动摇的地步。
身为出家人来到森林里居住,就已不再让烦恼(杂染)为所欲为了,因此我们会发现它们非常用力地在踢我们。耐心及毅力在此时则是唯一的处方。事实上,有时候我们的修行中什 也没有,唯一有的只是毅力而已。当然啦!一切都会改变。
我们这样住在森林里,外面的人大概都会说我们神经病,坐得跟佛像一样。但他们又是如何生活呢?他们笑、哭,他们如此地被束缚,有时候,因为贪婪与嗔恚而自杀或杀他人。到底是谁疯了?
切记!要把我们为何出家牢记在心。任何来此像我们这般修行的人,如果没尝到觉悟的滋味,只是浪费了他们的时间。拥有家庭、财富及责任的在家人都能成就,一位出家人当然更应该办得到啊!
境动而心不动
我们也许会认为一旦舍弃世间的生活,然後出家著衣、持钵就应该已暂时地停止对财物的渴求。出家人解脱了,不再是车子、音响、书、衣柜的主人。可是,执著的行动就如同沉重的飞轮一样,只是稍微缓慢下来罢了。
因此,有些新的西方僧侣会马上执著他们的袈裟、钵和僧袋。他们会非常小心地将他们的袈裟染得很均匀,或者动脑筋去得到一个较新、较轻、不锈钢的钵。当你除了禅坐外,没什 其他要做时,在意和甚至只执著两、三件东西,就足以耽误很多时间了,。
很多出家前曾是世界旅行家的西方僧侣,衣著和生活方式都非常随便,他们会马上发现寺院的屈就跟遵从的压力和困难。头有一定的剃法,袈裟有一定的穿法,甚至连走路和站立的方式都有规定,顶礼年长的僧侣有一定的方式,持钵也有一定的规矩。但是,虽然他们的动机很好,但他们还是觉得这种屈就的阻挠。
有一位特殊的出家人,曾经是个旅行家,他形容自己是一个“服饰”的嬉皮,穿著缀有铃铛、绣花滚边的斗蓬、怪异的帽子、留著长长的辫子。寺院的遵从对他而言非常困难,几个星期後,他在半夜里被恶梦所惊醒,梦中他把他的金黄色袈裟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