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33日索情-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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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穿了件大衣。
否则她就被厉爵西看穿了。
“你……你不疼吗?”amy哽咽而吃惊。
“会有厉爵西断掉手臂的疼吗?”曼文淡淡地反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大少爷毕竟是个大男人,你……算了,我去叫医生。”
amy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曼文坐在舒适的沙发中,双眸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唇,那里已经没了厉爵西的温度,以后也再不会有。
眼泪,就这么无预警地滑落下来……
她知道,她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攻击着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他不会再纠缠着她了,他不会了……
他也……不会再找她了。
这样和离婚有什么差别,她死守着这最后的一点联系……究竟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
颤栗的声音喃喃地从她嘴中发出,泪水滑进嘴角,苦涩得超乎她的预计。
对不起,她不是想故意伤害他。
她不是故意踩着他的自尊让他难受,她不能让他去经历和厉爵斯一样的痛……
偌大的房间依旧安静,似乎什么都没响起过……
厉爵西:别再提到他(113)
这样很好,就像是湖面被投石激起的千层浪,到最终……也会恢复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很快,amy请了医生过来,替她重新包扎伤口。
她的伤口,被厉爵西握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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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要注意伤势,不要乱服药影响到宝宝就好。”
做完一次详细的产检后,医生的话无疑是对她的特赦。
厉老终于放她离开。
几个保镖拎着行李箱一一放上车,amy为她戴上一条薄薄的围巾,曼文走出古堡的大门,阳光照下来有些刺眼,夹杂着狂风凛冽。
这段时间的天气……一直没好过。
一阵脚步声传来,曼文和amy转过身。
只见厉老的仆人一路小跑而来,在她面前停下脚步,朝她恭敬地低头,“大少奶奶,老爷有句话让我转告您。”
“你说。”
“没有他的吩咐,您就不要再回来了。”
“……”
曼文的脸色白了白,唇角牵出一抹冷淡的笑意,“不必一再提醒。”
说完,曼文朝外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古堡,司机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
曼文坐了进去。
这一坐,她和厉爵西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amy抱着孩子坐上车,睨了一眼曼文没有表情的脸,犹疑再三还是忍不住道,“我听说大少爷生病了。”
曼文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闻言,脸上并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问道,“是么?”
“是。”amy小心翼翼地道,“好像是喝多了酒,在浴室里睡着,才会病倒的,不过他还是一直呆在财团。”
他,一向喝多了酒就不像厉爵西了。
“我知道了。”
“少奶奶……”
“以后,别再提到他。”曼文淡漠地说道,转眸望向窗外倒退的树影。
庄园的树很高,高入云端,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少下来,洒下一地零碎的光,残破不堪……
临行前,她去看了厉爵斯。
他的情形还是一样,没有苏醒,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没有人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能不能活下来……
生离好过死别。
不是么?
这是她的决定,不会更改,也不能后悔。
“大少奶奶,有车跟着我们。”司机忽然开口说道。
曼文坐在后座,心里猛地震了下。
amy听到这话回过头,震惊地睁大了眼,只见远远的,一整排的黑色跑车占了整条公路,将所有的车辆都堵在后面。
下一秒,那些跑车冲上前来,越过她们的车,嚣张狂妄地在公路上左行右驶。
逼得一些车不得不靠边停下。
但她们的车,却始终能保持原速安全往前行驶。
“那些车……是在为我们开路。”amy明白过来,惊呼出声,“是大少……”
剩下的话被她堵回嘴中。
大少奶奶显然不喜欢听……
“……”
曼文沉默地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看着前方,眼中没有焦距,面无表情。
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还被她伤得不够么?
厉爵西:流言蜚语(114)
厉爵西,你到底还是不是被厉老教出来的人了……
“少奶奶!”
amy忽然又惊叫一声,急忙抓住了曼文的手。
曼文低下头,只见车座的真皮软垫被她用指甲硬生生地抓破了……
“你没事吧?”amy担忧地问道。
“没事。”
曼文摇头。
她没事,一直都没事。
只要他没事,她就没事。
她不知道那些替她开道的车内有没有厉爵西,一直到她抵达机场,那些车上的人也没下来一个……
她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到阳光落在车上,车窗折射出来的光亮。
“走吧。”
曼文停留了一分钟左右,然后毅然走向机场。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没有回头路了。
外面的车黑压压地停在马路,占据着宽阔的路面,堵塞着交通,没有离去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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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德国,厉老早做安排,让曼文入住在德国的别墅。
不如英国的庄园,别墅却也巍峨庄严,颇有古欧风格的大别墅,别墅前的花园修剪得方正,一派绿意盎然。
车子缓缓停在喷泉前。
着制服的管家领一众仆人纷纷涌出别墅,在门前站成两旁,鞠躬弯下腰,用生硬的中文迎接她,“大少奶奶。”
“这可是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amy站在一旁惊叹,“厉家还能占这么广阔的面积,真不愧是欧州金融的龙头老大。”
财雄势大并非南方家族可以妄图比肩的。
难怪,大少奶奶会在厉老面前忍气吞声,不曾朝南方家族诉苦,因为诉了也没用。
没人帮得上。
“……”
曼文走下车,沉默地往前走去,眼中掠过一张张恭敬的脸庞。
这中间,有多少是厉老专门派来监视她的,她不知道。
也许……全都是呢。
房间已经为她准备好,曼文无暇去欣赏这个所谓的“家”,从amy怀中抱过女儿安置到小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飞机上睡太久了,一将jane放下,她就醒了,开始哭闹。
“不哭,妈妈给你去冲奶粉。”
她伸手点点女儿的鼻子,还没喝到,jane就冲她笑了,整个人从小床上爬坐起来,小手抓住栏杆,眼睛明亮地看着她。
曼文有些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厉爵西是个笨蛋。
他明明那么喜欢女儿,可从她开口要带女儿走开始,他从来没说过一句要留下女儿的话。
如果他说,也许他们又能纠缠多一段时间……
太慷慨了。
对她,他慷慨得过了。
面对和厉爵西眉眼相似的女儿,曼文敛下眼眶中的涩意,起身打开行李箱,从里边拿出奶瓶往外走去。
还未踏进厨房,就听见女佣间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少奶奶真要在这里常住?那她这是被流放么?”
“豪门分居是很正常的事,可能大少奶奶不得大少爷欢心吧……”
“其实那个大少奶奶看上去就冷冰冰的,我要是男人也不会宠爱她。”
厉爵西:你嫂子跑了(115)
“少说这些了,现在她成了我们的主人,以后都要小心伺候,被抛弃的女人最难应付了。”
“……”
曼文直接推门进去,将几个女佣惊得全缩站到一旁,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地踌躇着谁先去道歉。
没有理会她们,曼文径自走到流理台前,拿起暖水瓶往奶瓶中冲奶粉。
一个女佣大着胆子走过来,堆着虚伪的假笑恭迎道,“大少奶奶,需要我帮忙么?”
她讲的是英文。
刚刚,她们讨论用的是德语。
转了转手中的奶瓶,曼文滴了两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试温,温度正好,打开水龙头洗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佣们个个松了口气,原来这位大少奶奶听不懂德语。
“既然你们知道我不好伺候,以后别再私下讲闲话,我不喜欢。”
蓦地,曼文又回过头来,说出一口流利的德语,表情冷漠。
“……”
女佣们全傻了眼,连忙低头道歉。
曼文没有听,直接走了出去,五指紧紧攥住奶瓶,指尖泛白……
也好,全世界都会直观地认为她是被抛弃的,厉爵西的苦恼应该会少很多,这样很好。
他们都必须被迫地去适应以后的生活。
只能这样。
……
另一边,英国,庄园。
厉家二少爷的房间长期飘散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让房内的豪华都失去色彩。
心电仪器一直亮着。
厉爵斯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迹象。
“啪。”
一杯红酒被一只修长的手搁在床头。
“大少爷。”几个护士站在一旁,朝一身西装革履的厉爵西低头鞠躬。
“都下去。”厉爵西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点鼻音。
“是,大少爷。”
门被关上。
空旷的房里只剩下兄弟二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倒是一点都不想醒来。”厉爵西看着厉爵斯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低笑一声,端起一旁的酒杯,朝自己的弟弟倾斜,“我珍藏的82年红酒,有兴趣品尝么?”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片沉默。
“敬你大哥,你嫂子跑了。”厉爵西如自言自语般地说着,眼中有着疲倦,仰起头将珍藏的红酒一饮而尽,什么滋味都没在舌尖停留。
“……”厉爵斯昏睡。
“你大哥被一个女人玩弄了。”厉爵西自嘲地低笑一声,“我去查了,查她这一段时间发生过的所有事,一切都很平常合理。”
“……”
“在我们家,太合理的事情是不对的。”这一点,身为厉家长子的他比谁都看得透彻。
“……”
“父亲介入了我和曼文之间。”只是父亲在遮,他就算拼了命都查不到任何来龙去脉。
“……”
“她选择了向父亲妥协,不是信任我。”厉爵西转着手中的空酒杯,厚壁的酒杯模糊地映着什么,根本看不清楚,“你大哥在她眼里,是个很没用的男人。”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已经选择离开他。
于她的心中,他根本护不了她。
厉爵西:不和爸爸住一起(116)
外面的阳光徐徐洒进来,厉爵斯还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靠着呼吸器呼吸……
很久。
厉爵西站了起来,低眸凝视着自己的弟弟,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里响起,“你躺在那里是不是比我站着更开心?”
“……”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没想过得到回应,厉爵西转身朝门口走去,步伐轻重不一,走到门口时身形晃了下,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
该死的。
他忘记了曼文以前为他把一些常用药放在哪里,怎么找都找不到。
跟她一样。
明明一直就在那里,他随时能看得到。
可再一回头,他却找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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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德国。
窗台上的花怒放,阳光充足,毫不吝啬地给予花朵养分。
一个清丽的身影坐在沙发上,面朝阳光看书,长发柔顺地垂下,半遮住一张没什么表情却依然美丽的脸。
“母亲。”
门被轻轻推开,一张小脸从门边钻出来,眨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朝里望去。
曼文把视线从书上收回,抬起脸望过去,淡漠的脸上才多出一丝笑容,“怎么了,jane。”
“妹妹还在睡觉,你可以先带我去玩吗?”
jane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好。”
曼文合上书本,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穿上,冷不防手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攥住。
她低头看向大女儿,jane拨拨额头的齐浏海,有些羞赦地眨眨眼,迟疑了好久才道,“妈妈,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字正腔圆的中文。
“在别人面前不可以。”曼文蹲下身,与女儿平视。
一旦传到厉老的耳朵里,她免不了又被训斥。
厉老极重这些礼教,绝不允许对长辈的称呼用简称。
“哦。”jane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外攥,开心地道,“趁妹妹醒来前,我们先去玩,一会再回家照顾妹妹。”
“你走慢点。”
曼文被她攥着往前。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jane拉她的手倒退着走路,眨巴着眼睛问。
曼文被问得愣了愣,眸光滞住,良久才恢复如常,淡淡地道,“爸爸很忙,等他有空就会来看你们的。”
这三年,她未去过英国,就算有什么宴会,厉老也会找借口说她不在。
而厉爵西来德国的次数屈指可数。
基本上,也是过来看女儿,停个一天便走了。
“那我们晚上给爸爸打电话吧。”
“好。”曼文拒绝不了女儿。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和爸爸住在一起呢?”jane在这个天真烂漫的年纪,永远有问不完的问题。
整个别墅的人都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