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33日索情-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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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该死,好多年前,我就该死了。”厉爵斯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听着车外的枪声和砸击声缓缓阖上眼,径自说着自己的话,“一路以来,我都很自私,从来都很自私,我伤害了我身边所有的人。”
其实,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伤人。
可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只想着自己,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离他远去……
当年,他自私地要sara选择跟她私奔,害死了她;
后来,他自私地要和佳妮结婚,脱离厉家,兄弟间绝裂;
现在,他自私地惹叶佳妮伤了心,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到爱尔兰,不会遇到这些事……
【幸福】谢谢你救了我(10)
现在,他自私地惹叶佳妮伤了心,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到爱尔兰,不会遇到这些事……
“是,你太自私。”叶佳妮顺着他的话说道,在他怀里挣扎着,想伸手去环住他。
手刚伸出去又被厉爵斯抓了回来。
“别动。”厉爵斯有些恼怒,把她的双手按下,“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自私,我不能让你也死在我面前,就算一起死,我也要做先走的那个。”
“……”
眼泪滑过面颊,叶佳妮的双手在他的怀中,抓住了他身上的衬衫,苦笑着问道,“你把我当成sara了?”
他接受不了一个曾经是sara替身的人先死一步吗?
所以他要这样紧紧地抱住她……
“不是,你是妮子……凶起来不像个女人的女人。”厉爵斯这一次却回答得极快,沙哑的声音同样苦涩,双手护住她的头部,“我不能让你先死,我会受不了……”
枪声在外持续地响起。
就算车胎、车窗都是防弹设计,但他知道,在这种攻势下这部车是抵挡不住多少时间。
……
我不能让你先死,我会受不了。
……
叶佳妮的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几乎跳出喉咙,与恐惧无关,她忽然很想知道答案,于是问了出来,“我怎么能在你心里和sara相提并论?”
“你们不一样……”厉爵斯紧紧抱住她,喃喃地重复着,“妮子,你们不一样,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
是她们不像,还是她们不能相提并论?
叶佳妮很反感自己在这种时候能要执着这种答案,她连死前都想较真一个结果,“你爱过我吗?厉爵斯……你爱过我吗?”
她没有等来厉爵斯的回答。
外面响起一阵更剧烈的枪响,更加密集的。
她听到厉爵斯松了一口气,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安抚着她,“没事了,妮子,我的人来了……”
得救了吗?
叶佳妮怔了下,想从他怀里抬起头,却又被厉爵斯压下。
“别急……”厉爵斯压着她低沉地说道,“等外面没有……枪声……再……出去……”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一字一顿。
“你怎么了?!”
叶佳妮呆呆地问道,像是预示到什么,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听话……”
厉爵斯低低地说着,双手固执地环住她的头部,听着外面的枪林弹雨慢慢小下来。
叶佳妮没有费多大力地就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
厉爵斯一下子倒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双眼空洞地看着她,抬起手想抓住她,抬起半空,骨节分明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叶佳妮呆呆地看向面前的车窗,被子弹射击得破了一个洞,四分五裂的痕迹……
“……”
叶佳妮呆滞地看着,低下眸,她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从厉爵斯背部慢慢淌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座椅上……
“不要……不要……”
叶佳妮恐惧地看着他,顾不得多余的反应,推车门就想下去。
【幸福】谢谢你救了我(11)
叶佳妮恐惧地看着他,顾不得多余的反应,推车门就想下去。
“别去!”
厉爵斯耗了最后的力气把叶佳妮的手给攥回去,痛得他五官狰狞,一双眼充血得可怕,脸上渗出冷汗……
叶佳妮被他抓着不敢再动,厉爵斯深深地盯着她,有着急迫和坚持。
叶佳妮点了点头,“我……我等彻底安静了再出去。”
她的声音,颤抖到了极点,已经有些不完整。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厉爵斯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手无力地拉着她,却不肯松开。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叶佳妮用力地反握住他的手乞求着,眼泪淌落一脸。
仿佛她求他,他就能不死,他就会活下来,他的伤口……就会不药而愈。
“我没有求生的……意志。”厉爵斯颓然地靠在座背上,斜着脸看她,双眼半垂,唇边却勾着笑容,“不是坏事,你懂……吗?”
有些东西,他活着的时候不肯承认,不肯承担……
但死亡之神就在面前,他反而敢了。
“……”
叶佳妮摇头,泪水涌出眼眶,她听不懂,她什么都不想听懂。
她不要答案了。
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他活下去……
“我的墓志铭上要……这样写……”厉爵斯勾着笑容看她,一张脸苍白如纸,声音继继续续,吃力异常,每咬一个字眉头都在皱,“厉爵斯,生于德国,一个不值得被爱的自私男人,伤害过亲朋好友,死于心爱之人身旁,所以……瞑目。”
随着他虚弱的声音渐渐平静,跑车外的公路上也彻底安静下来。
“……”
叶佳妮呆呆地看着他,眼里有着一瞬间的震惊,然后便是眼泪疯狂地往下掉,手的温度比他更冷……
……
解决完公路上的一排尸体,保镖们走向跑车,车门拉不开,跑车是经过精密设计的,从外撬都撬不开……
从破开的车窗往里望去,保镖们只看到一个瘦弱的女人趴在二少爷的身上紧抱着他,背因哭泣而颤动。
二少爷的头靠在座靠上,已经闭了眼,座椅上满是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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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
灯没有灭过,一直亮着红灯。
厉爵斯尚存着一口气息,被推进急救室已经达五六个小时,厉爵西、曼文、厉爵风在第一时间通通赶到医院。
紧接着,是一批厉家家族的人从欧洲各国纷纷赶到巴黎,挤在了这栋私人医院里。
以厉家的权势,在这几个小时里,不断有知名医生被请救急救室。
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告诉他们一下,厉爵斯的情况怎么样了……
叶佳妮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沾着鲜血,没有人上前怪她一句,因为都无暇顾上她。
只有厉爵风从中国风尘仆仆赶到医院的时候,瞪着她厉声问了一句,“顾小艾呢?!”
厉爵风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西裤,一条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一双如墨的眼死死地盯着她,带着凌厉……
【幸福】谢谢你救了我(12)
厉爵风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西裤,一条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一双如墨的眼死死地盯着她,带着凌厉……
仿佛她只要说出一个他不满意的答案,他就会立刻杀了她。
叶佳妮没有敢回答,不是怕死,而是她看到厉爵风眼眶里的血丝。
那一张如削的冷硬脸庞充斥着冰冷的寒意,而一双本来黑白分明的眼却布着血丝,憔悴而疲惫,还有着恐惧……
厉爵风有着太过复杂的一双眼。
叶佳妮没有把徐孔的话重复出来,只能声音嘶哑地道,“我……不知道。”
她不敢想像,她把真相说出来,厉爵风会变成什么样。
可不说出来又能拖多久?
厉家派了前所未有的人出去搜救,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却没有一点顾小艾的消息。
叶佳妮坐在长椅上,身体在颤抖。
再这样下去,搜救……只能变成搜寻。
……
本来……死她一个就能解决的,却把顾小艾和厉爵斯都拖了进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走廊旁边的休息室里,围坐着厉家家族举足轻重的人物,厉爵西就站在急救室外,倚墙而站,从进来开始,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没有松过。
曼文穿着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却不发一句怨言地陪他站着,不时抬头看向急救室的灯。
……
厉爵风站在一旁,看上去显得比任何人都冷静。
他没有皱眉,没有焦急,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黑眸冷冰冰地盯着地面,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寒意,令人不敢靠近。
很久,武江带着一个医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脸色犹豫地在厉爵风面前站定,恭敬地道,“厉先生。”
厉爵风站着,修长的双腿绷直,冷漠地瞪向武江,垂着的双手握紧成了拳,手背上青筋突出。
武江拿着单子顿了两秒,没有开口。
“滚!”
厉爵风突然厉喝一声,一把将武江推到一旁,黑眸冷厉地瞪向那个医生,用法文咬着牙问道,“你说!”
法国医生被眼前男人眼里的狰狞震慑住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才勉强道,“经过化验,已经证明公路上的血迹和皮屑组织是属于厉太太,应该是被拖行留下的痕迹;在……在……”
医生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厉爵风的一张脸瞬间白得可怕,仿佛一瞬间,厉爵风脸上的血色就退得干干净净,如死一般。
“您……您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您脸色很差,您这样会昏倒……”医生的职业习惯让他冲口而出。
“说下去!”
厉爵风目光狠佞而凶狠地瞪着他,修长的双手一把攥过医生的衣领,不顾是在急救室外,恶声恶气地吼道,“那点血死不了人的!”
“没、没错……”
医生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道,“包、包括树上的血和皮屑组织、头发也证实、证实是厉太太的,但但、但那些……只能说明厉太太遭、遭受过虐待,不、不足以证明她、她已经死亡……”
【幸福】谢谢你救了我(13)
医生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道,“包、包括树上的血和皮屑组织、头发也证实、证实是厉太太的,但但、但那些……只能说明厉太太遭、遭受过虐待,不、不足以证明她、她已经死亡……”
……
被拖行留下的血迹。
在树林里遭受过虐待。
……
厉爵风目光阴鸷地瞪着他,猛地一把将他甩到墙上,一双黑眸里透出杀人的寒厉光泽。
“砰——”
医生痛得惨叫起来。
厉爵西往旁边看了一眼,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将瘫软成一团的医生给拖走……
曼文站在厉爵西身旁,眼眶红了,身体不由得依偎向厉爵西,“你再派点人出去找。”
不是小艾,她当初也活不下来。
“……”
厉爵西蹙着眉,无声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他们闹出的动静前所未有,却仍然找不到顾小艾。
只能证明一点,顾小艾也许……已经被人间蒸发了。
“还查到什么没有?!”厉爵西看向武江。
厉爵风目光幽冷而阴霾地瞪向武江,武江低下头,声音极低地道,“树林里有一些拖痕,经过验证,其中有一些是太太的。”
“给我说下去!”
厉爵风吼道,一双眼变得极度可怕。
“拖痕到树林外的海边……消失了。”武江一五一十地说道。
他的话落,急救室外的走廊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厉爵西、曼文、叶佳妮全都呆住了。
拖痕到海边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砰——”
随着一声巨响,众人看着一张固定在地上和墙上的椅子被硬生生地踹翻在地……
厉爵风站在那里,一身的阴霾,脸冷峻得可怕。
下一刻,厉爵风已经冲了出去,武江立刻跟上。
叶佳妮看着那张被踹翻的椅子,不由得提起双腿毫无形象地坐着,双手死死地抱住膝盖,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她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和厉子霆、厉子期两个孩子交待,也不知道该怎么通知爸爸……
全部都是因为她。
全部是因为她……
表姐……厉爵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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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在蜿蜒的公路上疯狂奔驰,极限飙速,视周围的车辆如无物。
跑车停在警局,厉爵风阴沉着脸冲了进去,武江同一众保镖下车急忙跟了上去,武江边走边打电话,“给我下海找!沿海找!马上!加大人手!”
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假如太太真的被人扔下了海,后果……不堪设想。
武江等人跟着厉爵风走进警局,没有人敢拦。
审讯室里,几个法国警~察正一派懒散地审讯着二少爷保镖活捉回来的徐孔手下。
厉爵风冲过去一脚踢翻了桌子,在警~察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铐着手铐的两个男人从椅子上攥了起来,用法文吼道,“我妻子在哪里?!只要她活着,我什么都不追究!她要是死了,我把你全家都灭了!听懂了吗?!说!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