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之祸水-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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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惹你?很好,果然是我瞎了眼,人家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今天还真是信了!你就是连笑也不肯卖给我是吗?好,很好!”江诚昊说着,一把拉过玉芙蓉,强吻上去。
玉芙蓉大惊失色,之前他再怎样追求自己,也没有逾越半分,都是谨遵男女之防。可是如今……
她想要挣扎,背靠冰冷的墙壁,杳无退路,双手被他牢牢钳制住,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如何反抗?
他的吻极其霸道,似要把她侵吞,她的唇早已红肿不堪。娇躯被他禁锢得生疼,可是这样被他言语侮辱完又肢体侮辱,实在让她不甘心。
她牙关一紧,咬破了他的舌头。血腥味涌上两人的味觉。他吃痛不由得手一松,玉芙蓉趁机跑开,躲到柱子后面。
江诚昊一抹嘴角的血迹,她的反抗令他更加怒火中烧,兽性大发:“你不是婊子吗?怎么,取悦男人是你的职责!你怕我没钱是么?一万两买你一夜够不够!”他一边低吼,一边走向柱子后梨花带雨的女子。
玉芙蓉又羞又愤,一个巴掌甩上他的脸:“禽兽!无耻!”
江诚昊有些惊讶她居然出手,随即面目更加狰狞:“装什么清高!这不是你经常做的事情吗!”随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凄厉的哭喊响彻乱红轩。
负责保护玉芙蓉的暗卫此时不知所措。他们都是曼陀罗宫北堂的人,职责就是保护玉芙蓉。可是如今,欺负她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搞得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花瓶和博古架碎裂的声音不断响起,女子的哭声夹杂其中。
初秋的衣裳本就不多,此时已经被江诚昊撕得七零八落。
“诚昊,不要这样!诚昊!”玉芙蓉哭着挣扎。
江诚昊吻着她裸露的肩,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他手上的力道虽然重,可是此时的吻却无比轻柔,几乎令玉芙蓉丧失理智,就此屈服。
然而,刚才那些争吵又回到脑海中。屈辱的泪水流淌下来。
玉芙蓉一咬牙,左手手腕猛力一拉,一闭气,防身手镯的迷药释放出来。江诚昊不意她有此举,当即中了迷药倒地。
玉芙蓉刚才下的狠手令自己本就被他钳制得青紫的手腕溢出鲜血。经过刚才的一连串事情,她如今全身都在痛。
江诚昊撑着还有一丝清醒的神智。趴在地上缓缓开口:“玉儿,为何你……”
玉芙蓉见状,慌张地整理好凌乱破碎的衣衫,有些无措地看着倒在碎瓷片上的江诚昊,犹豫着是不是要把他扶回床上去。
一滴泪水顺着江诚昊眼角流下:“原来还是我不配!罢了,还是回邺城给亡妻守灵吧!此生,注定孤独……”
他的话让正要伸出手扶他的玉芙蓉蓦然顿住,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的结发妻子,是好人家的女子。自然该得你敬重。执缠绵之笃趣,守德音以终始。……”她念着张华的《咏怀赋》,款步离去,落寞的背影在夕阳下那样孤绝。
后来的后来,顾盈盈坐在疏影台上听江诚昊描述当时的状况,不由得给了他一记白眼:“你没发现她其实在吃醋吗?”
江诚昊坐在她附近,低下头:“我是不是笨到家了?”
“不是笨,”顾盈盈煞有其事地摇摇头。“是钝,迟钝的钝!你那天吃错药了吗?又暴躁又迟钝!她如果真的心里没有你。放的就不会是迷药,而是毒药了!而且你倒下之后,她居然第一件事情不是跑开,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
“你之前说的话,也太重了!”顾盈盈叹息着,这个师兄呀!
“还有。你什么时候成了寄人篱下无家可归的破落户了?你如今的身价,比朝中许多大官还高好不好?说的我亏待你似的!”顾盈盈一撇嘴,双凤眸中是不满。虽然这个家伙以前也是个富二代,可是如今也成了富一代好不好!
“我,我气糊涂了。乱说的……”
其实顾盈盈虽然不赞成江诚昊的做法,却能理解江诚昊的心情——毕竟追她追了那么久,可是她一再拒绝,却又不是完全没有动心。
不过,这都是各人的缘法了!
再说如今身在邺城的江诚昊,在墓园一直从下午坐到了晚上。
雨已经停了,在江诚昊身后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走下一位秀美的女子。她身穿一身红衣,披着黑色斗篷,漂亮的小脸上,秀眉紧蹙,挂着深深的忧虑。
他怎么席地而坐?刚下过雨,地上这么潮……
“你们堂主,来这里多久了?”玉芙蓉出声询问。
“回玉姑娘,下午就来了!”
玉芙蓉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先一一祭拜了各位江家亡魂,最后才来到江诚昊所坐的墓碑前祭拜。
来邺城的路上,她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想清楚了,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江诚昊看到红衣黑斗篷的女子,不由得有些讶然。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然而经过上次乱红轩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他后来仔细思索,才明白他那天的话有多重。而他,亦是伤害了她。
玉芙蓉站起身,看着湿漉漉的他,把身上的斗篷披到了他身上。他下意识想要拒绝,却没有动。
她站在他身边,清冷的美眸只是定定望着前方:“不管你是不是看低我,我还是我。南阳跳护城河,既然被妹妹救了上来,我就不会再理会别人的看法。反正从今往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便是了!不过,我倒是怕你说,我不配站在这里。可以,我去后面等你。”
说着,玉芙蓉头也不回地回到马车附近,只是定定站在那里。
ps: 三更~这里会插两章番外,是江诚昊和玉芙蓉的故事,因为按照时间顺序,所以摆在这个位置,好解释来龙去脉。
番外 诚玉心 你比命重要
清冷的夜,微风浮动,江诚昊湿透的身子有些发冷。
他今日有太多意料之外:没有想到,她会追着自己来;没有想到,她会一一祭拜了江家亡魂;而在这座墓碑前,她执的是妾礼。大梁律法规定,继室对亡故原配,的确是要执妾礼的。可是……
最意想不到的,是她说出那样一番话。
江诚昊心已经乱了!他伸手撑住额头,为什么事情被自己搞成了这般?
站起身,头有些发晕。他转身离开,却在刚走出十来步的时候,晕了过去。
“北堂主!”
“北堂主!”
玉芙蓉给床上高热的江诚昊的额头换上了冰冷的毛巾。
“宫主给你的人员配备中,我是宫主直属负责消息传递,另外两个北堂的人负责保卫,还有那个西堂的琉璃医术不错。本来宫主是担心你们又起冲突受了伤,才让琉璃跟来。谁知倒是北堂主病了,”随心说着,递上一碗药,“玉姑娘,这碗药下去,应该会好不少,我煮了姜汤,等下你也喝了御寒吧!”
“谢谢!”玉芙蓉道着谢接过,抬着他的下巴想给他灌药,神志不清的他却一口也喝不下去。
玉芙蓉叹口气,楚楚可怜的美眸换上一副决然的表情。她喝了一口药,覆上他的唇,给他喂了下去。
附近的人纷纷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一碗药下去,玉芙蓉用娟帕抹了抹唇边的药渍,又喝了一碗姜汤,才出声吩咐:“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就是了!”
“是!”
玉芙蓉看着江诚昊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不由得轻声叹息: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自我折磨,她今日已经全部体会到了。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她自己。明明就是喜欢他,却要一再拒绝。他对自己好的时候自己不稀罕,以至于到了今日的地步。
等他醒过来。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其实都是自己自讨苦吃!不过,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自己以后就跟着他,给他当丫鬟也成,就当做对自己不知好歹的惩罚,就当做对他一片痴心的补偿。
邺城锦绣客栈内,江诚昊睁开眼睛,清晨的曦光透进屋子。红衣女子秀美的脸庞似乎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她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写什么,但是眉宇间显然有着浓浓的担忧。
昨夜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他在墓园晕倒,他晕倒前她说的话,还有那落寞清冷的语气。
她在为自己担忧吗?
事到如今,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玉芙蓉抬起头,对上他纠结的双眸:“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煮点吃的。”
江诚昊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女子已经走出门外。头也不回地去了。
她变了,她变得不再软弱。不再犹豫,但是眼中却多了一份决然和一份孤独。
轻轻叹一口气:她关心他,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何如此心痛?
未几,玉芙蓉轻手轻脚地端了一个托盘走进来:“先喝粥,再吃药。西堂的琉璃说,你内心郁结。受了风寒,病势才这样凶猛。好在你底子好,她敢开虎狼之药,过两天就能痊愈。”语气十分平静,就像在说家常一般。
江诚昊偏头凝视着她:她怎么。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玉芙蓉还是有心结的。那天江诚昊的话实在太重,深深伤害了她的自尊。要她此时不计前嫌,她绝对做不到。可是又不愿意一走了之,于是就这样别扭地留了下来。
“你,怎么会来?”江诚昊有些忐忑地问。经过那一天的事情,他如今也不知如何面对她。
玉芙蓉轻轻叹一口气,却没有回答。昨天已经问清楚了跟着江诚昊来邺城的人,才知道原来他只是来休假,不是要永远呆在这里。他的好师妹把她骗过来,也算是想要帮他们一把。可是,妹妹又怎么会知道那天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可能理解?
也许,覆水难收,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心,伤了就是伤了,能不能愈合,要怎样愈合,要多久愈合,都是前路未定。
见玉芙蓉没有说话,叹息后反而眉头蹙的更紧,江诚昊十分自觉地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有意的。后来我很后悔,我……”
玉芙蓉呆呆地站着,没有说话。
江诚昊见状,认为她是不会原谅自己了,摇头苦笑:“没关系,情之一字,自是不能勉强,你不接受我,我以后不会再叨扰你了!”
玉芙蓉闻言,此时恨不得上去再扇他一个耳光:这个家伙,怎么打不醒的!越打越糊涂是不是!她都已经做得这样明显了!执妾礼,说“反正从今往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便是了!”,他怎么都不明白!
她一咬银牙,负气地说:“你说不叨扰,就要不理我了是不是!你伤了我的心,结果说走就走,你还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什么是责任?”
江诚昊不意她有此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很好,你既然躲着我,可以,我赖着你便是!反正你以后去哪里都甩不掉我!”玉芙蓉生气地坐下,又拿起玉堂春的文件来看。如今妹妹中毒,她相隔千里却也不能让担子都被她一个人扛。何况这个聚盈钱庄的总经理如今也不济事!
江诚昊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难道是真的接受了自己?
幸福来得太突然,令他一下子都不敢相信了。
“玉儿,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接受我了?”江诚昊觉得自己明明只是风寒,怎么口齿也不清楚了?
玉芙蓉瞪了他一眼:“笨蛋!听不懂就当我没说!我怎么看上一个这么笨的笨蛋!”
江诚昊这才完全相信,事情真的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躺在床上,心头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想到刚才她说他伤了她的心,想来那天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玉儿,对不起。我其实心里面不是那样看你的,那天的话,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原谅我!”
“除了打骂,你就不能有些别的?你说你不是那样看我的,你说我就信?你总要做些什么吧?否则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只是想买我一夜?”玉芙蓉赌气地说,楚楚可怜的双眸越发显得委屈——她在暗示江诚昊给出实质性的承诺。
江诚昊却实在不懂这番女人心,一时没有想明白要做什么来表示“他不是那样看她的”。
暗处的随心忍不住了,偷偷扔了一张纸条到床上,暗自咒骂:这个北堂主,真是不懂女人心!
江诚昊看到纸条,不动声色地拿过来打开,上面写着:娶她!
纸条在他手中灰飞烟灭,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思绪。接着,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玉儿,我愿意娶你为妻,一辈子对你好,呵护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玉芙蓉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次他这样开窍。
“不是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第一,你不是;第二,你有情。”江诚昊讪讪低头,如今是怎么也说不出“婊子”这两个字了……
“卖笑?取悦?”玉芙蓉毫不留情地质问。
江诚昊举手发誓:“我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我保证我一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