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妞来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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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典伊点了点头,表情更加古怪。
司家大宅,从第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典伊就觉得这里是座监狱,一路上几乎看不到绿色只有光秃秃地山石和烂在泥里的黄叶。
“妈妈!”典伊刚一下车就飞奔了过去,抱住早早就站在台阶上等她的水飘萍。
司湛辰拄着手杖跟在她身后,他脱下外套盖在水飘萍的肩头上,对典伊说:“伯母身体不好,在这里又站了这么久,快进去吧,别着凉了。”
母女俩人相互掺扶着,摸着眼泪边说边往里走。
餐桌上,司慕容难得出席,司夫人为了迎接典伊在菜色上亲自监督,满桌的菜肴都是典伊和司湛辰喜欢的口味,一看就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除了碗碟碰撞的轻响声,再就是仆人们轻声走路的声响,就餐的时候还是亦如往常那样安静,谁都没提起关于司家将DR整个侵吞的事情。
水飘萍在司家受到了很好的照顾,也有专门的医生看护,但报纸,电视以及各种媒体上关于DR被国有化的消息是一点都看不到的。
“来,这是你喜欢吃的糖醋鱼。”水飘萍夹了一块嫩滑的鱼肉放到她碗里,她的眼睛一直红红的,在典伊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很拘谨的样子,从她恢复意识的那一刻起她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对典伊她只想补偿她,可是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离女儿已经走得很远了……
典伊乖巧地点了点头,咬了一口,然后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还是喜欢妈做的饭,香!”
见女儿这么亲昵地撒娇,话又是那么暖心窝子,水飘萍一下笑了,眼睛里含着的那汪水怎么都忍不住,一时间又是哭又是笑的,她激动地拉起典伊的手说:“伊伊啊,咱们什么时候回曲江佳苑?北苑外的睡莲今年再不好好收拾一下,明年就开不了花了!”
话音刚落,餐桌上连筷子碰触碗碟的声音也消失了。坐在典伊身边的司湛辰双手在桌子底下握紧成拳,他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和母亲,见他们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开始准备起身离开。
“我们哪儿也不去,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典伊拉着母亲的手,掩饰着眸子里深刻的悲痛,笑着说:“青城山上风景也很好,一会儿我就陪您出去转转,好吗?”
“……好……好啊。”水飘萍明明看到女儿眼底的无奈,可她除了答应,又能帮她做什么呢?
闻言,司慕容和司夫人对视一眼,重新拿起筷子,顺着典伊的话对水飘萍说了些客套话。
几句话之间,司湛辰的手已经握住藏在桌子底下她的左手,一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是越攥越紧,她的手心被他的温度煎熬着已是渗出了细细的一层汗。
典伊抬起头正撞上他望着自己的眸子里那无法用言语诉说的深情,她不自然地闪躲开他的目光,强硬地挣脱开他的手。
司湛辰眉眼轻挑,露出略微诧异的表情,但随即很好的掩饰住了。看似丰盛的大餐在所有人的沉默中走向终点……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足,窗户上挂着一层雾气,遮挡住了外面的路灯投射进来的黄晕。
司湛辰睡得很沉,只是眉宇间紧紧绞着,嘴里先是含糊喊了几声典伊的名字,然后伸出手无助的向边上摸了摸,当他在半睡半醒之间发现身边是空着的时候,惊得整个人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典伊!”
“我在这儿。”随着一声纯净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沙发旁的灯亮了起来,她的轮廓在光晕下渐渐清晰起来,她端着杯子喝了口水。
在听到她的声音时他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司湛辰眯着双眼适应着亮光,他踩着拖鞋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从上到下把她细细看了一遍,突然发现她露在睡袍外面的半截小腿上有淤青,像是刚砰的!
“怎么回事?在哪撞的!”
闻言,典伊神色一惊,明显紧张地拉过睡袍边角盖住小腿,解释道:“刚才下楼去倒水,不熟悉路所以……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个理由很牵强!这是司湛辰第一反应在脑海里的想法,但是他很快就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不开灯呢?是怕吵醒我吗?”司湛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一脸温柔地说:“傻瓜,房子里就有水,睡觉之前我就给你放到床头了。”
典伊摸了摸发烫的鼻尖,吱唔着说:“是……是吗?我没注意到。”
“下次想喝水就叫醒我,我给你倒。”说着司湛辰就把典伊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边走向大床边露出少有的霸道姿态,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登记呢,我可不允许结婚证照片上的你有黑眼圈,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的亲们一定可以看出,现在的故事情节已经马上要接近楔子的情节喽~~~~~~
这一章主要是做铺垫的哦~~~~在里面埋了些后面的线索。
、93渴望拥有(2)
“典小姐人呢?”司湛辰从外面回来;刚一进门就找典伊。得知典伊被父亲叫到书房以后,心顿时不安起来。
他在书房门外每多等一秒;心里的着急就更多一分;直到快把脚下的草坪踏平了;终于看到典伊推门走了出来。
见她低垂着头,眼睛盯着鞋尖一步一往前挪;司湛辰走过去,紧张地问:“我爸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典伊这才抬起头,发现他已经在自己的面前;却只是笑笑;带着点埋怨和嫉妒地说:“你真幸福!有这么多人都关心你。”
“怎么突然说这些?”司湛辰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自觉蹙紧眉头,问:“我爸到底给你说什么了?”
典伊淡淡回道:“他让我不要伤害你,你妈妈也说过这样的话。”
听出她话语中的点点失落和嫉妒,司湛辰舒展眉眼,轻笑一声,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柔声宽慰她:“别在意,他们……或许只是太紧张了,毕竟司家和典家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过……我知道你爱我,要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不是吗?放心,他们总会明白的。”
典伊温顺地靠在她怀里,细数着他心跳的节拍,淡淡叹息了句:“是啊……会明白的。”
司慕容负手站在开启的窗边,看着花园里相拥的两人,嘴抿成了一条线,一脸铁青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几天,婚礼的一切事项都在紧张地筹备中,水飘萍一直在典伊身边忙前忙后,女儿要出嫁了,哪个当妈的会不高兴呢!?
司夫人也为典伊安排了和婚典策划公司的见面,在一旁督导婚礼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司慕容倒是一直没有出现,他不是呆在书房里,就是外出,一副事不关己、很忙的样子。
这几天,典伊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自从她在钱柜会所召开记者发布会后,韩释第一时间就给她打来了电话,但是她一直没有接,后来又变成了一些北京的陌生号码,最后还有一些来自海外的陌生号码,她知道都是他打来的,然后……她当着司湛辰的面扣下手机电池,再也没开机过。
值得欣慰的是,没过几天她就从电视上看到远大集团走出困境的新闻。
婚礼的前一天司家举办了提前答谢重要来宾的晚宴,这一天司湛辰穿着一身墨绿色军装出现在礼堂中央、所有人的面前,肩章和领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的腿伤恢复得很好,当他缓缓走向旋梯下方的时候,没有人能看出他的脚步有任何的迟疑,更没有人能够将目光从他那挺拔修长的背影上挪开,可是没有人能够看出他脸上永远保持的那抹微笑下的雀跃。
他站在那里望着从旋梯上一步步款款走向自己的典伊,她一身抹胸红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在他眼里她却如寒冷深冬里最令人感到温暖的火焰。
她向他伸出右手,他立刻捏住她的指尖,在她的手背印下轻轻一吻,然后拉着她的手在所有人的注目中走向舞池中心,多瑙河之波的华尔兹圆舞曲在会场响起。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打在他们身上的灯光依旧明亮。
司湛辰的手扶在她背后,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带领着她做完一个旋转后她耳边说:“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走下来的时候,我有多紧张?”
脚下不忘跟上他的舞步,典伊仰着头,问:“为什么紧张?”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小心踩着裙摆从楼梯上滚下来,我是该先接住你,还是先护住你曝光的上半身?”浅浅地前进和后退之间,舞步的合拍仿佛天生如此,不用费多大的力气,他一直深深凝望着她,滑过笑意的唇角轻扬着说:“你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还好你已经稳稳地走到了我身边。”
典伊扑哧一声低头笑了,眼睛里灿若光华,她再次仰望着他,问:“高兴吗?”
司湛辰跟着她向后急退的舞步,快步与她贴近,就在这一瞬间他像是已经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情感,重重点头:“高兴!”
“我想和你去我们第一次跳舞的时候,你带我去的那个花园。”她紧绷的双臂渐渐放松下来,上半身几乎都依靠着他的力量旋转,看起来有些疲惫了。
随着耳边渐渐淡去的乐曲,他带领着她的舞步来到了礼堂大厅外的花园中,与上次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花团锦簇的花香,没有葱绿茂密的树叶,连爬墙虎都只剩下黄色的痕迹,宽敞的阳台边沿上还有着一层未来得及消融的积雪。
他低头,她抬头,在寒风中亲吻着对方,先是浅浅一吻,再是深深一吻。
“和一位英俊的军官共舞一曲,大概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想吧?!”
司湛辰抬手锁住典伊抚摸自己面颊的手,在她手心一吻,拉她坐在铁艺双人椅子上,又将外套脱下来体贴地搭在她的肩头,盖住了刺骨的风。
“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费雯丽主演的《魂断蓝桥》和《乱世佳人》,总希望有罗伯特泰勒那样帅气的男人抱着我跳舞,或是有克拉克。盖博那样深情又富有魅力的男人带着我穿越封锁线,湛辰……”典伊轻唤一声他的名字,头枕在他肩头,手臂环绕着他的脖子,依恋地说:“你实现了我对男人所有的期望,你满足了我对生活所有的贪婪,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真的!”
“幸福吗?”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电影里的台词,典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打起精神笑着回答他:“是的!”
“幸福极了?”
“是的!!”
“不怀疑了?”
典伊摇着头,说:“不怀疑了!”
“不犹豫了?”
“……不犹豫了”
司湛辰看着她,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让他皱起了眉头:“那为什么……你眼睛里含着恐惧?为什么?”
典伊低垂眼帘,无言以对。
司湛辰把无助的她抱着怀里,轻晃着,安慰着她:“不用再害怕了,过了明天,就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典伊在他耳边不确定地小声问:“这一切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就在你身边!”她鲜少流露出的脆弱让司湛辰一阵揪心,他把她搂得紧紧的:“感觉受到了我吗?”
“现在感觉到了!”典伊埋在他怀里,闷闷地抱怨了声:“我都快被你抱得喘不过气了!”
司湛辰松开了手臂,捧着她皱起的小脸,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我还是先送你回曲江家园吧,今晚你要早点休息。明天才能漂漂亮亮地等着车来接你。”
“等等!”典伊摁住他想要站起来的身子,在司湛辰诧异地目光下她蹲下/身,手拉过他松开的鞋带,说:“你的鞋带松了,我给你绑。”
“不用!我自己来!”司湛辰受宠若惊地想把她拉起来,可被她倔强地回绝了。
不长不短的鞋带她绑了足足一分钟,看来她还是做不来这些活儿,不过她却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湛辰,我从没有真正关心过你。”典伊坐回到他身边,手隔着裤子抚摸着他为保护她而受伤的腿:“以后不用再掩饰了,哪怕……你以后真的走不动路了,我也会一直扶着你的!”
“……典伊。”在她面前司湛辰觉得自己总是会变得很脆弱,哪怕只是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动作,一句在别人眼里习以为常的话,都可以让他感动得掉下眼泪,他拉着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原谅我了,对吗?!你原谅了,对不对!?”
典伊对他点了点头,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回答了他:“是的!”……
司湛辰送典伊回到曲江佳苑的时候,典伊拒绝了他留下来陪她的想法,她想独自呆在这里最后一个晚上,明天以后……这里就不再属于典家了。
她又走进了爷爷的书房,书架上空空的,留下的只有墙壁上挂着的画像,她跪在中间的空地上,双手交握虔诚地祷告:
“这次……我典伊真心地祈求你们的原谅,我太贪心了……对不起!我无法放弃司湛辰……我真的没有办法……”
曲江佳苑长夜照明的灯因为这里工作的人走了一大半而少了许多多,只有靠近典伊卧室的窗外有几盏路灯亮着。
看着表盘上的指针已经指到了凌晨2点的位置,典伊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