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水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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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不改但等到次女出生,霍首富可不凭胸中点墨乱起名了,认真拜访了当地有名的老夫子进士及第的冯大人,替二女取了一个即有好意头又不失女儿气的名字盈盈。
据说这次听到的人都十分佩服,认为不仅叫着好听,而且一听就知道赚钱,盈者满也!不说别的,听着就是盈利啊。
霍家两位小姐长相极其秀美,年纪小小已经名满泉州。
斗金小姐最喜欢在脂粉堆里打转,颇有乃兄之风。当然只是喜欢沾沾便宜,极喜结交漂亮女子。新嫂嫂一进门霍斗金的狼眼就闪出了绿光。水家三四娇弱清丽柔美娇俏,哪能不让她关注呢,小爪子直发痒。
霍家大少最近很郁闷。
想想自己祸害大名传遍泉州,不仅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且还有个吸引人的名头:霍家大业未来独一无二的接班人。本来小日子过的潇洒舒服,谁知从水家小蚂蚱嫁进来后,自己竟然成了过季的瓜菜,没了市场。老爹老娘整天挂在嘴边的是媳妇,两个妹妹眼睛里看的是嫂嫂,丫环下人念叨的是少夫人。
为啥呢?瞧瞧小蚂蚱每次见人都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线,一口小白牙明晃晃,照的人眼花。明明是不情不愿嫁过来的,这会儿倒是见人三分笑,礼多人不怪了?难不成她就是凭这口小白牙一点小小心机哄的老爹老娘团团转?
老爹斗大的“一”字都当棍扛,难不成眼一花,把枯叶当鲜花?老娘算盘精细,可这水家丫头瘦弱没有二两肉,老娘能讨到啥便宜?不过,如果长此以往,自己这泉州赫赫有名的祸害少爷岂不就要亏大了?
虽然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可水家小蚂蚱的霍家少夫人之名也是铁板钉钉。霍大少细思之下,决定给那只整天只知道蹦啊跳的小蚂蚱一点下马威,让她也知道霍家少爷“祸害”二字并非浪得虚名。
童大小姐这一阵子过的很惬意,吃吃糕点,喝喝茶水,没事还偷偷跑到海边琢磨一番,上辈子想过都过不上的米虫生活,在狗血穿越之后竟然实现。唉,这落水而来难不成还要溺水而去?
想了半天,童大小姐咂咂嘴,自己平生最怕水,总不能好端端的往水里跳吧?
正想着,却看见祸害摇摇摆摆走进门来,童大小姐眨眨眼,从榻上爬起来,低眉顺目乖巧异常的站到了一边。
霍大少挑挑眉,颇为满意看到小蚂蚱在自己面前的这番表现,嘿嘿笑了两声道:“娘子好生惬意,既是这样,不如也活动一下筋骨,弹弹琴唱唱曲给本大少听听?”
你以为是青楼呢,还弹琴唱曲?童大小姐撇撇嘴:“抱歉,大少,我既不会弹琴,也不会唱曲,想听吗?”看祸害疑惑的看过来,童大小姐媚眼横飞笑得甜美乖巧的说道:“请大少移驾青楼。”
霍大少翻个白眼,就知道这小蚂蚱没啥好话,去青楼我还用找你?口中确是痞痞笑道:“怎么,娘子喜欢逛青楼?”
第五章 俺也捐首诗
童宁狠狠瞪了他一眼,嘴里却说的硬气,“牡丹花下,余味悠长啊,青楼也不失难得的消遣放松之处啊,要不,为何大少总喜欢往青楼跑呢?”
霍大少眼睛一亮,这小蚂蚱,竟还有这番与众不同的见解,没有寻常女子那样,听见青楼要么轻视不屑,要么退避三舍,笑着说:“那好,今天就和娘子去逛逛青楼怎么样?”
童宁转了转眼珠,我想去,但怕公公婆婆知道,怎么办?正想主意,却见丫环小银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少爷,少夫人,老爷夫人有请。”
二人对视一眼,往前厅而去。
原来时已端午,泉州城竞赛龙舟,年年由学宫发起捐助。偏偏学宫自恃文采风流,每每都写几首诗词,真正捐钱的却是商家。虽有不忿,却难得有文采过学宫诸多夫子者,所以无不乖乖交钱了事。
原来霍首富觉得今年娶了诗书人家的女儿为媳妇,初次见面时听来铿锵悦耳很有才华的样子,颇有炫耀之意,所以把儿子媳妇请了出来。
来送善长簿的老夫子看了一眼祸害少爷和他的媳妇祸水少夫人,转过眼睛手拂胡须,不屑的哼了一声。
霍大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了笑对童大小姐问道:“娘子是想捐诗呢还是捐钱?”
这种募捐还有捐诗的?童大小姐好奇的看了一眼善长簿,上面果真写了几首诗词,却无一文银钱,不由大奇,以为此地人文风流竟到了如此地步,不由颇为惭愧,可惜自己只会穿越文章一大抄。
正想着,听老夫子慢悠悠的开了口:“霍老爷,既然无诗无词,您还是拿钱吧。”
啊?这样啊,童宁不禁有些不乐意,要人家捐款,还这样瞧不起人,跩到天上一样,枉自己还以为人文风流呢。想着便转身笑着对祸害说道:“说到端午,妾身倒有几句,麻烦夫君代写可好?”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呢?既然都知道穿越文章一大抄,哼,那姑奶奶也抄他一回。
霍首富和席氏不由相视一望,面露喜色,霍首富更是连连点头,满脸得意,新媳妇可是我选的。
霍大少更是挑眉满眼兴味,这小蚂蚱还真以为自己比得过学富五车的老夫子?
老夫子更是有些不相信的瞥了霍家的小祸水一眼,这个小祸水可是让整个泉州城的人都跌破了眼镜啊,倒也好奇她到底有何能耐,竟然霍首富一眼相中,直接下聘为霍家的儿媳妇。
这边童大小姐低头想了想,轻声念道:“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鬓丝日日添白头,榴锦年年照眼明;千载贤愚同瞬息,几人湮没几垂名。”
她这边说完,霍大少那边已经运笔如飞也写完了。哟,童大小姐眨眨眼,看不出祸害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竟还写的一手如此苍劲有力的好字。
老夫子不能置信的看着祸害少爷和他的祸水娘子,呆愣半晌,拿过善长簿施礼一礼,道一声:“惭愧!惭愧!”转身就走。
霍首富急忙喊道:“先生留步。”
老夫子停下来,连连说道:“少夫人文采斐然,老朽惭愧。”
霍首富哈哈一笑:“诗就是诗,银子是银子,此乃地方功德,该捐的银子在下即刻奉上。”哈哈哈,好些年了,捐银子捐的憋屈,想不到今年竟一展眉,看来这儿媳的确没有选错啊。
这下,轮到霍大少不出声了,他不由打量起笑语嫣嫣的水家小蚂蚱,微蹙起眉头。
老夫子走后,一家人做在厅里闲话家常。
管家宽叔急匆匆走进来,递上一本册子给霍首富,席氏侧眼看了一下,有些烦恼的说:“这官家也真是奇怪,明明醉且休的菜谱已经给了他们,怎么还要出这样的难题?”
童宁不解的看了婆婆一眼。看她好奇,席氏淡淡笑了道:“刺史府派人来酒楼预定酒席,说月底有朝廷大员来祭祀海神,已经把菜谱都给了他们,却频频派人说不满意,这酒楼能做的山珍海味都做了,还能怎么样呢?这官府的银子实实不好赚。”
官府的银子才好赚,童宁暗道,顺手把菜谱拿了过来,看了一遍,笑着对席氏道:“婆婆不必烦恼,这宴席的确各色珍馐齐备,可能官府为了招待朝廷大员要求特殊些吧,这菜谱不如让儿媳来列如何?”
席氏婆婆惊喜的看着她,似惊奇似疑惑。
童宁淡淡一笑,一张小小菜谱怎么会难得住自己?想了想,把纸推到了霍大少面前:“请夫君代笔。”
霍大少有些迷惑的看着她,这小蚂蚱怎么总是要自己代笔?难不成觉得自己的字漂亮?不像,那是为什么?尽管有想法,脸上却笑着,取过笔按照童小麻雀说的细细写了上去。
菜名颇为古怪,席氏有些担忧的看着媳妇,这些厨师会做吗?童宁接过祸害递过写好的菜谱,看了两遍递给了席氏,边道:“婆婆毋须担心,到时有媳妇帮忙。”
席氏笑着点头,这个儿媳真是越看越顺心,越看越中意。她和儿子一个读一个写,夫唱妇随和谐美满,看来自己和老头子可以放心啦。
这边想的满心欢喜,霍大少那里盯着小蚂蚱却不无讶异,想不到这穷酸水家的小蚂蚱还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她真的能做出比醉且休的大厨还好的菜肴?霍大少想了想低笑一声道:“既然娘子能写出招待朝廷大员的菜谱,想必今日也难不住你才是。”
今日?今日要干什么?童小蚂蚱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霍大少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道:“难不成娘子连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的旧俗都不知道?”
第六章 佛跳墙
啊?原来还有这事?童宁嘿嘿两声没有吭声。
席氏婆婆连忙说道:“这新妇入厨只是个习俗和礼节,媳妇不必在意,站在一旁看着厨娘们做就好了,孝心娘领了”。
“娘,媳妇是真心想给爹娘做餐饭,您就允了吧。”童宁对霍家二老不嫌贫爱富、一片爱心对待出生篷门的水家姑娘很有好感;何况还有那祸害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让他跌破眼镜的好机会怎么能不把握?
听说少夫人真的要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不止霍家姐妹好奇不已,紧紧跟随,丫头们也揣着一只猫般,坐立不安,找借口一趟趟进出厨房,霍家厨房第一次人气旺盛如潮水翻卷,厨房门口那块青石板被磨成了明镜般的亮堂堂。
童宁气定神闲,把厨房有的材料看了一遍,多亏是大家的厨房,有些干货平常都是发好了的,要不只发这些东西就不止一日时间呢。把所有的材料全部备齐了,让丫环去后院摘了几片荷叶,然后取过一个大大的酒坛子,把所有的菜一股脑儿倒了进去,盖上荷叶,密封加盖,然后吩咐用质纯无烟的木炭,旺火烧沸后微火煨三个时辰。
看着她奇怪的做法,众人挠头不解,这少夫人莫非是不会做菜,又不好意思说,只好把这些东西乱七八糟倒进去乱煮?
霍大少也注意到了小蚂蚱怪异做法,这水家小蚂蚱到底会不会做菜?这样硬撑可是会露馅的哦。
时辰易过,转眼膳时一到,厨房把酒坛子捧了上来。霍盈盈凑过去,鼻子猛吸,接着抬头看了一眼童宁,这,这没有一点香味啊。嫂嫂是不是不会煮菜,要出丑?
没有理会霍盈盈关切的目光,童大小姐笑笑起身略略掀开了荷叶,顿时酒香扑鼻,直入心脾,盛出来汤浓色褐,却厚而不腻。酒香与各种香气混合,香飘四座,烂而不腐,口味无穷。简直就是美食的最高境界。
霍盈盈捧着碗,恨不得把舌头也吃进去,一边笑着问:“嫂嫂,这道菜叫什么名字?从来没有吃过哦。”
童宁笑了笑,答道:“‘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弹跳墙来’,此肴名为‘佛跳墙’。”
霍首富拂着稀疏的胡须,点头称赞:“此肴做法特殊,滋味不凡,几十种原料煨于一坛,既有共同的荤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荤而不腻;互为渗透,味中有味。媳妇手艺不同凡响。”
不愧见多识广的首富,霍老爷倒是一语道出了“佛跳墙”的特色,童宁不由暗暗钦佩。
吃完饭,看着空空的碗碟,众人相视而笑,再一次把赞叹的目光投向了这个聪慧的少夫人,童宁暗暗红了脸,自己不过仗着穿越而来多出的前人饮食文化底蕴胜出而已。
一餐饭吃下来,霍大少却是一言未发,面上神情淡淡喜忧莫测。
帝京传来消息,顾忌巨富大商对大唐经济和民生的控制,朝廷准备有步骤的整治,霍家是有名的商家,帝京的管事们惴惴难安,唯恐一个不小心成了出头的椽子,矬子里的矮子,急忙派人给东家送信。
霍首富看完来信不由皱紧眉头,霍家的生意的确是大了点,铺的面宽了点,现在朝廷伸手,怕是凶多吉少,看了看一旁被自己抓回来、好象屁股底下被针扎一样坐立难安的儿子,不屑的转开了眼睛。
这儿子,自婚后在家的日子仿佛多了一些,但积习难改,短时间要他接手生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倒是这个媳妇,看起来聪慧明媚,待人处事每每妙想不断,说不定倒是把好手。想到这儿,又看了看儿子,起身向内室走去。涉及到儿媳,有些事还是老太婆出面比较好。
听小银说婆婆找自己,童宁匆匆理了一下衫裙,脸上挂起乖巧端庄的笑,轻盈的走进了公婆居住的宜兰苑,盈盈小跟屁虫紧紧跟在身后。
席氏婆婆正坐在长廊下的花架下,翻着一叠账本,右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看见媳妇,笑嘻嘻指着一旁的石凳道:“小金,铺张软毡给少夫人坐。”转头对童宁道:“媳妇要注意,这种冰冷的石凳对女人的身子不好。”
童宁不解的眨眨眼睛,席氏婆婆又笑,低低声道:“冰冷对受孕不利呢。”
童大小姐额头迅速爬满黑线,只得伸手一根一根拽下来,这婆婆真是的,啥时也忘不了她的孙孙。
无奈只好唯唯,席氏指指算盘和账本:“媳妇出身诗书人家,这种东西应该少见吧?”
席氏嘿嘿笑了两声,名义婆婆您老人家不知道,您老的名义媳妇就是看这个长大的,您说的诗书,我除了剽窃,别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