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陪我到最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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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抢你了。”
“喂,顾苍洋!!”她总是皱着眉,娇嗔道。
他便搂着她:“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因为我要的只是若白,无关其他。”
只是这么一句话她的心便变得温暖无比。
这些,她不愿意想起,偏偏却被穆芊提起。
穆芊冷笑一声,不喜欢吗?
不喜欢顾苍洋怎么会买这么多?
其实她最讨厌的就是甜甜的东西,那是只有小孩子才喜欢的。
可是顾苍洋却很喜欢,长长捧着一个甜甜圈就在发呆,吃的时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仿佛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而这原因呢?她再清楚不过,这不过都是因为她,眼前这个名叫安若白的女子。
穆芊好恨,为什么这么多年他竟还忘不了她?
明知结局,明知永远无法相守,却还是放不下。
穆芊压住心中的痛楚,继续淡笑这说道:“这些年苍洋真的对我很好,记得以前,公司刚刚开始,他到处寻找投资公司,忙得总忘记吃饭。我那时候坚持给他送饭,他特别喜欢我做的寿司。可是他还是心疼我太劳累,不让我做。”
穆芊仿佛没有察觉到若白的冷淡,还是不停的讲着自己和顾苍洋之间的点滴细节,很是陶醉。
若白有些不耐烦了,对于他们的故事,她没有任何兴趣知道。
说了许久,穆芊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接着她继续说道:“若白,我能够这么幸福都要感谢你啊。你现在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吧,我就苍洋帮你介绍一个如何?”
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若白终究还是无法再平静。
“穆芊,你很得意吗?你以为我还像五年前那样在乎吗?你此时珍惜的丈夫只不过也是我不要的。”
穆芊笑,眼里满是幽深的光:“是吗?那你为何还要回来?当年你为何还要他亲口说分手。”
就这么一句话说得若白无还手之力。
是啊,她为什么要回来。
她明明在外国已经有了一份高薪的职业,可以很好的生活,可以忘记一切。
可是她却在知道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时,便毫无理智的回来了。
是呀,瞒的了别人,瞒不了自己。
当年问顾苍洋那个问题的时候,她期待会有峰回路转的答案,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他的一个玩笑,只是想看她在不在乎他。
可惜啊,还是失望了。
现在也还是如此,那个答案,其实若白心里再清楚不过。
五年前的事对于若白来说,无异于一场噩梦。
现在想想,穆芊真该去应聘谈判专家或是律师,话题选得让人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总能戳中她的痛脚,句句皆是要害。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再勉强,只是你要清楚,他是我的。我要走了,你累了便上楼休息吧。”穆芊说完这句话便离开,犹如高雅的白天鹅。
若白愣在原地良久,随意笑了。
是的,她是忘不了顾苍洋,但这并不代表着她还想和他在一起,当年能够伤她这样的深,她又怎么还回去奢望。
思想已经想忘记,但记忆却还是时时的冒出,扰乱她的心。
她毕竟是个凡人,有着七情六欲,那些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要她忘记,也非一朝一夕。
慢慢的走上二楼,随意的推开一间房。
房间,不大但却整洁,平实而精致,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
慢慢的走近,桌上摆着一张照片,笑魇如花的女子靠在男子的怀里。
那是曾经的顾苍洋和她。
旁边还有日历,若白随意的拿着翻了翻。
那上面有些日子用红笔标注着。若白的生日。若白离开五年。和若白认识十周年。
她不敢再看下去,莫名的情绪缠绕着她,有些狼狈的逃离他的房间。
顾苍洋,我可以认为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存在吗?别傻了,安若白。她自嘲的笑了笑,仓皇地逃离。
回忆如同窗外已经洋洋洒洒的阳光,零零落落,落了一地,捡都捡不回来,只是让人怅惘。
苍洋,每次当若白无声的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轻得不会让这世上任何人听见。
那是她曾经拥有过的,最好的东西。
犹记得那个午后,她摔倒了。
他帮她消毒伤口,她呆呆的看着他弯下腰去,细心的擦洗着伤口,空气里满是阳光的温暖,那一瞬,她忘记了疼痛。
这样至上美好的幸福,如何能够不眷恋。
可是没有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了。
不管她怎么样哭,怎么样闹,怎么样的绝望伤心,他都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安慰她,照顾她,给她倚靠。
很多个夜晚,看着窗外,总是想起曾经。
他此刻在做什么呢?应该是拥着穆芊,幸福微笑。
想着曾经的美好,心痛成一片一片,直到泪流满面,不能自抑。
死死的压抑着,小声哭泣,因为若白怕一旦哭出声,就再也止不住,那难过会如汹涌的潮水,席卷她的全身。
何苦自讨苦吃?
若白曾经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她,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他也不会。
若白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一直痴心妄想有一天顾苍洋会回来,对她说我爱你。
可是若白知道,他不是她的苍洋了,他和穆芊在一起了。
落日的余辉照耀着大地,夕阳美得无可比拟。
若白站在二楼的窗前眺望着远方。
身后传来脚步声,若白回头,竟是顾苍洋。
他已经换了衣服,此刻穿着灰色的休闲服站在那里,越发的丰姿翩然,无懈可击。
声音是一成不变的和煦,他说:“周嫂已经烧好了饭菜,下去吃饭了。“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涵养,这样的举手投足,皆带着蛊惑。
若白看着顾苍洋的脸,一瞬间变得很忧伤。
谁能相信这就是当初爱她爱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人。
以前的顾苍洋从来不会如此生疏的和她说话,他总是叫她:“小白。”
每当若白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她便会生气,谁会喜欢狗的名字,他真当她没有看过蜡笔小新啊。
有时闹着闹着,她真的生气了,他便拉着她的手臂摇摆着撒娇:“不生气了,你是小白,我就是大白,我们是天生一对。”谁能想到那样冷静优雅的顾苍洋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每每如此,若白便不再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唉终于更了,卡的我销魂。这么久才更,真是对不起大家,鞠躬。不要打我,(ˇ?ˇ) 想~
、如果记忆是一片空白,那将是生命最痛的呼吸(1)
晚饭的气氛还是很尴尬,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如果她能对顾苍洋做到不闻不问的境界,那她会对自己膜拜。可惜,她做不到。
吃完饭后,若白起身告辞,可顾嘉远偏偏不让。
说是再也不能让若白一人在外,这次是铁了心要她回家。
若白好说歹说才变成了以后再议,可却非得在这里留一晚。
据顾嘉远的说法就是,他都已经答应以后再议,已经做了退步,若若白今晚不留下,看来是走不了了。
顾苍洋带着若白上楼。
“你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回来吧。”
若白听到这句话,轻笑:“你觉得我还可能会回来么。”
顾苍洋顿时哑口无言。
站在房间门口,顾苍洋慢慢的说道:“这是你的房间,你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去公司。”
“多谢。”
顾苍洋狠狠的一怔,随即艰难的开口:“不谢。”
若白看着顾苍洋转身下楼,随即推门进去。
那一霎那,若白以为她又回到了五年前。
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她五年前留下的,虽然搬了新的地方,但就连东西摆放的位子都没有变过。
若白抚上桌子的一角,上面刻着‘? ?? ??’。
这是一句韩语,意思是永恒的爱。
那些鲜活的记忆,原来丝毫不曾退却。
当初顾苍洋问她是上面意思的时候,她只是笑着:“你自己猜啊。”
若白一下子晕眩在床上,淡淡地抽泣,像一个不能呼吸的孩子,把自己埋进被窝,很冷,她一直在发抖,像是被人压在水里,透不过气。
分手后的思念不叫思念,叫犯贱。
在那个叫若白的女子心中,苍洋,只是唤着这个名字,心都会痛吧。
纵使如此,她也不后悔遇见他。因为她怎么舍得她的生命中没有他存在的痕迹。
她怎么舍得记忆中没有他。如若真的如此,那失去他以后的漫漫人生中,还有什么值得她去怀念。
她总会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就想到了他,想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总是在半夜突然醒来,想他想到泣不成声;
无数次的点开他的空间,看看他留下的痕迹,然后狠狠的想起他。
一次次的跟随,一次次的失望,却乐此不疲。
有一句话说: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
想起来是那么洒脱,可是做起来却是那么困难。
要是以安若白的智慧,也许一辈子也学不会。
苍洋,我等的人是你、你等的人又是谁?哦,我想起来了,那是穆芊。
以前的顾苍洋对她那样的好。极尽宠爱她之能,他对她的矜贵让人感觉尊荣无比,他对她的专注让她觉得无不可为!
对于所做的一切,他总是挂着无奈又纵容的微笑。那个男子,深深让她牵挂。
曾经有个人发誓会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而后又狠狠的抛下她,不留任何余地。可是现在这个人在哪了呢?
他在另一个女子身旁,俊挺依旧,出众依然。
想起那日他冰冷的眼神,绝决的话语,若白开始大笑,笑得眼泪都下来了,然后死死的怀念起过往的曾经。
那些美好与痛楚的往昔,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曾经那么深切的爱过,可是现在却都成了灰烬。
是不是所有的女子皆是如此。
当一个她所爱的男子变为她所恨的时候,便再也不愿记起他的好。
因为曾经所有的幸福与甜蜜都会变为最锋利的剑,戳痛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有没有人知道,那个叫若白的女子会偷偷躲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有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有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真的很痛苦,很无耐。有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很累很累,她那样努力的说服自己,要坚强,坚强的成熟、长大,坚强的去遗忘。可是有谁知道,这种坚强是多么大的压力,几乎就要使她崩溃。
她不想要再坚强,她累了,她想要靠着一个肩膀,好好休息了。
若白想总有一天会有人替代,让她不再想他。
手机响个不停,若白拿起来一看,竟是陆绎南。
她只觉得恍惚,也没有按键。手机响了一会就停了。过了好一会,又响了起来。她只觉的头痛欲裂的,胡乱按了键:“喂,你好!”
陆绎南温柔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你在哪?我现在在你家门前”
若白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稳住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道:“有事吗?我在外面,有点事。”
陆绎南继续说道:“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今晚有些事,就不回家了。”听着陆绎南温暖的声音,若白觉得更是难受。
“若白,你怎么了吗?听声音怪怪的。”陆绎南觉得今晚的若白很是奇怪,她从不会以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而且若白从不会在外面留宿。
若白急急的打断陆绎南的话,她怕被陆绎南知道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不想他担心:“我没事,现在还有点事要忙,就先挂了。”
说完,若白按了挂断线。
“等一下,喂喂·······”另一头已经变成了忙音。
陆绎南心里一颤,奇怪感更是加深了一层,若白向来生活严谨,定不会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都是曾经的美好。
在盘旋在攸名山上的公路上极速的行驶着,顾苍洋心口仿佛被什么狠狠压住,心中疼痛万千,只有在这极速中才能感觉到一丝透气。
想念若隐若现,埋葬在心中的情感一点点冒出。
顾苍洋浑身血液都炸开似的那样汹涌,如同全身的筋脉都被挑断了,这种痛就快要难以承受。
禁止的,路过的,丢失的,期待的,最后还可以拥有什么?
心里翻起一阵阵痛楚,如果真的失忆了,现在也不再那么痛苦。
伤感完全吞噬了顾苍洋,世间仿佛没有了声响,寂静笼罩了一切,就像古老巫师的诅咒那样,慢慢地向你靠近,可你却只能恐慌,只能承受,反而没有丝毫的办法。
痛苦过后就是惨淡的微笑,而它竟衬托出一种荒凉和凄美。
顾苍洋让自己沉浸在寂寞与黑暗中,可纵是这样依然听到时光流动的声响,只因身边没有她,一切空洞荒芜的可怕。
他可以忘记自己是谁,却仍记得她笑靥如花的表情。
是的,他是爱她的,一直一直以来,只有她。
那个名叫安若白的女子岂知是爱多成伤。
那些美好的回忆支撑他一路继续坚持下来。
空下来的时候,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她此刻在干什么?她过得好吗,她还在恨他吗?
可是每到想到此处,心便疼得无可比拟。
注定,亦或逃避,一切又有什么区别。
若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神志清醒,无一点睡意。
门外传来敲门声时候,若白正对着窗外的黑夜发呆,傻傻的去开门,看见顾苍洋。
他就站在阴暗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