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妹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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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一直昏迷着靠输液补充营养,瘦得连眉骨都露出来了。他动了动唇,说了第一句话:“不要分梨(分离)。”
她愣了下,半晌没转过弯来。后来听懂了,于是笑:“你怎么这么迷信?”
他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过来,他刚刚复原,连说话都吃力,只能让她坐近了,才慢慢说:“在我家乡,有这个习俗。我妈在家切水果,唯独不会切开的,就是梨。”
也不知是不是他伤口还在疼,声音十分的虚弱。过了好半晌,才听见他的声音:“笑笑……我们永远不要分离,好不好?”
她觉得脸红,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眶却热热的,只能用力的点头。
顾少白笑得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拉着她说:“我想吃你做的东西……”
“可是我不会做啊……”她有点难为情,“不过安妮什么都会,你说你要吃什么,我让她给你做……”
顾少白有点想笑,摇了摇头:“就要吃你做的,白粥也可以。”
她没法,只好去超市买了米,回家向安妮讨教如何煮白米粥。安妮教得很细心,无奈韩笑总是不开窍,笨手笨脚的,以为煮粥是很简单的事,只要把大米和水加进去就可以,结果怎么也煮不黏。
后来粥煮好了她急匆匆就装进保温桶里,拿到医院,在楼下遇到刚回来的欧阳,问她:“冒冒失失的,上哪呢?”
韩笑想也没想:“去医院!晚了粥就凉了!”
“粥……?”欧阳好看的眉蹙了蹙,问她,“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说完,早已消失在小区深处。
欧阳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回到家里,果然看见一片狼藉的厨房,安妮一脸愧疚,慌张的收拾着。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欧阳谴退她,径自走进去,煮粥的砂锅还放在炉子上,锅底有点糊了,焦黄的一片,锅盖上还沾着些黏黏的米粒,他用手指拈了一点,放在嘴里品尝,还有点温,很淡很淡的味道,应该是大米的香甜,可是他却吃出了苦味来。
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妹妹,如今会为了一个男人煮粥……
*
韩笑坐在床边,把保温桶里的粥一点点倒出来,发现顾少白一直盯着她看。一定是饿了。韩笑坐下来,用调羹舀了一勺,吹冷了才递到他嘴边:“我第一次煮,可能有点难吃……哎,你当心烫。”见顾少白想都不想就吞下去,她又叮嘱。
他胃口十分好,难得把一整碗粥都吃完了。吃完还满足的抿抿嘴:“真是没白住院。”
“嗯?”
“不然哪吃的到你煮的粥。”
她收了碗,横眉:“再有下次,看我还会不会给你煮!”
“对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头上还缠着绷带,连五官都瘦得轮廓分明。平常总见他笑得眉眼弯弯的,忽然见他这样安静的躺着,觉得哪里都奇怪。
韩笑鼻子就开始发酸:“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他还插着针头的手拍了拍床沿,韩笑走过去,他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暖着:“是你吓死我才对……那么大火,你要是有事……”
“傻瓜!”她哭得更厉害,“那你自己呢?你要是有事,我也不会好过!小白,大傻瓜!”
他无奈的看着她,一边笑一边替她擦眼角的泪,可是韩笑的眼泪却像决了堤,一直一直的往下流。他温润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软得像刚煮好的白粥,糯糯的:“好了,是我错了,下次再不会了。笑笑,原谅我好吗?”
她哭得说不出话,趴在他手边上,只是用力的点头。
顾少白没事,韩笑的心情也好起来,甚至还进厨房跟安妮学做饭。
吴肖肖取笑她:“你这么快就想做贤妻良母了?”
她理直气壮:“作为现代新女性,当然要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两人一起笑,吴肖肖忽然说:“我觉得你哥哥对你也挺好的。”
“那当然,这么多年哥哥不是白叫的。”韩笑毫不在意。
吴肖肖想了想又说:“你和顾少白这么甜蜜,我都要眼红了。要不你把我跟你哥介绍下?”
“啊?”韩笑忽然放下手里锅铲,“你看上我哥?”
心里蓦的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也许是担心吴肖肖,毕竟哥哥除了对她好,对其他女生都是冷冷的,她就见过不少碰壁的女生。不过一个是哥哥,一个是最要好的朋友,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等会午饭我去医院吃,给你两单独相处的机会啊。”韩笑冲她挤挤眼,笑得暧昧至极。
吴肖肖静静的打量她。看来韩笑对欧阳的感情,真是一无所知。
午饭前韩笑果然找了个借口出去了。顾少白身体好了一些,已经能下床走动。他说吃腻了医院的两菜一汤,要出去换换口味,于是他们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西餐厅点餐。
是一家规模很小的快餐店,汉堡、披萨什么的都兼营,老板既做厨师又做服务员,十分热情的给他们推荐。韩笑点了自己喜欢的“夏威夷风情”,顾少白又要了些小食。
披萨上来后,韩笑眼疾手快的叉起上面的一大块菠萝,大快朵颐。顾少白露出一脸惊诧的表情,韩笑满不在乎的说:“你不知道,这上头的水果特别好吃。”
顾少白笑着说:“那等会陪你去水果店买只菠萝不就好了。”
她说:“那不一样。我就爱吃这上面的一小块菠萝。”
他哼了声,笑她:“小孩子。”
韩笑对他的鄙夷不予理睬,没想到在这种自主经营的小店里也能吃到这样地道的披萨,一时高兴就多吃了两块,更是把整块披萨上的水果都刮了个干净。而顾少白吃得很少,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她看。
知道她偏爱甜食,吃完后,顾少白又特意给她点了份布丁。芒果布丁颤软软卧在精致的碟子里,灯光下看去精致得似半透明的琥珀,浇了炼乳芳甜可口,她三两口吃完,才想起来问他:“你是身体还没好吗?没胃口?”
他微笑:“看着你吃就饱了。”
她翻眼。哼,这么老套的情话还拿出来骗她!不知是炼乳太浓还是果汁太甜,她觉得像吃了蜜,唇齿留香,心里也凉滋滋的舒服。
吃完饭,她扶着他在医院绿地上散步。她的手指轻轻的伸进他臂弯中,触及他的体温,只觉得很暖和。本来她是很爱说话的人,可此时偏偏很安静,只乖乖走在他身边。
半晌,顾少白忽然感慨:“真想赶快出院。”
她仰头:“为什么?”
他很慎重的想了一会,一本正经的说:“在这里都不方便亲你。”
她愣愣的半晌才回神,顿时低下头去。她脸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发丝微乱,垂在肩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熠熠发光。
顾少白扳过她的身子,浅浅的吻落在她额头。
“你不是说这里不方便……”她羞得都语无伦次了。
谁知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唇,笑道:“所以,这里先欠着,留待下次。”
阴险啊,真是太阴险>o<
二十
吴肖肖帮着安妮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正好欧阳从屋里走出,于是欢欣的叫道:“饭菜刚好,快过来吃吧。”
欧阳只是挑眉:“笑笑呢?”
“她去医院了,说中午在那边吃。”
欧阳身形一顿,却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自然的落座。
吴肖肖与他对面而坐,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料欧阳只是执起筷子一声不响的夹菜。
他的修养十分好,吃饭几乎没有声音。饭桌上十分安静,静得连她喘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尝尝这道醋鱼吧,我做的。”说罢就要帮他夹鱼。
欧阳连头也没抬:“我不吃酸的。”
伸到半空的筷子僵住,吴肖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欧阳大约察觉到了,又补充道:“做了这么多菜,真是辛苦吴小姐了。”
吴肖肖这才缓和过来:“何必这么客气,是我住这里打扰了才对。我和韩笑是好朋友,叫‘吴小姐’多见外,叫我‘肖肖’就好。”
本以为气氛稍有转机,谁料欧阳却搁下筷子,冷冷一笑:“不是谁都配叫‘笑笑’这个名字的。我吃完了,吴小姐请慢用。”言罢起身,竟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吴肖肖素有班花之称,在学校里不乏追求者,何时受过这种冷遇。顿时也搁下筷子,站了起来。
“你喜欢韩笑,对吧?”
行至一半的身形突然顿住。
“你对我这么冷淡,还不是因为韩笑?”像是嫌不够,吴肖肖又问一遍。
欧阳终于转过身来,清冷的目光第一次长时间的停留在她身上。他的眸子十分黑,像一汪深黑的大海,看不到底。一瞬间吴肖肖只觉得心慌。她本来说出这番话就是为了引起欧阳注意,现在他真的注意起她了,她又觉得不安,甚至……莫名的恐惧。
他狭长的幽眸审视她半晌,薄唇轻启,带着淡淡的警告:“吴小姐,言多必失。”
他……竟是不为所动?本以为被自己识破心事,他会显出慌张,至少情绪该有所波动才是。怎么会,怎么会……竟是如此的平静?
她赌上了所有的胆量:“你就不怕我告诉韩笑?”
这已经是她最后一张牌了,她就不信他不动摇!
“呵……”他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仿佛已经没有耐心再与她交谈,淡淡的转身,附下一句:“不妨一试。”
云淡风轻的口吻,落于她心中,却有如巨石。抛出心底最深的疑问,换得他不过一丝嘲笑,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不妨一试?仿佛笃定了她不敢。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咬住了牙齿,狠狠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就试试看!
晚上韩笑回来,看到只有吴肖肖一人窝在沙发里喝茶,于是问:“我哥呢?”
“他晚上有应酬,出去了。”
欧阳刚刚回国,肯定有不少朋友约见。眉毛一扬,凑到沙发里贼笑:“喂,搞定我哥没?”
吴肖肖尴尬的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跟你哥是不是亲生的?”
“当然是啊!我哥是随母姓,所以才姓欧。”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吴肖肖是对他们的姓氏产生疑问。
“那你这些年都跟你哥单独住在这啊?”吴肖肖仿佛来了劲。
“初一搬过来的,这里离学校近。”
“就你们两?孤男寡女?”
吴肖肖越问越玄,韩笑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吴肖肖赶忙赔笑:“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哥对你挺特别的。”
“哪里特别啊?”她倒不生气了,“一般兄妹不都这样么?”
吴肖肖忽然坐正了,扳着韩笑的肩一本正经说:“你哥对你真不寻常。一般兄妹感情再好,能听到你出事就当天从美国赶回来吗?大清早的有没有航班还是一回事。而且你自己跟我说的啊,你哥对你过分保护,你啥事他都知道。”
韩笑不说话了。欧阳第一次干涉她和顾少白的时候,她就觉得哥哥对她是过分保护,在哥哥面前,自己就像透明的,什么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你们毕竟男女有别啊,一起住这么些年,就没发生过什么尴尬事儿?”她提醒她。
一起洗澡都洗过了,还能怎么尴尬啊……
韩笑差点脱口而出。虽然忍住了,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初一那年在浴室被欧阳强吻的画面。那次他力气简直大得吓人,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吴肖肖适时点拨:“有时候我这个旁观者看着,真觉得不可思议。你哥对你好得不正常,尤其他看你的时候,那眼光,跟男人在看心爱的女人时没区别。”
韩笑猛的一怔,背脊上森森的都出汗了。
“你又知道男人看心爱女人是什么眼神啊?”她强笑,声音跟小提琴拉错弦似的变了调。
吴肖肖是班花,被不少男生追过,这方面肯定比她有经验。她摸着嘴唇,越来越觉得心慌。半晌,猛的抬头,装作看了眼挂钟,从沙发里站起来说:“不早了,你先去睡。我到楼下去等哥。”
说完,不待吴肖肖答话,她已经仓惶得几乎像逃一样,匆匆忙忙抓起钥匙就出门了。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吴肖肖的话:你们一起就没发生过什么尴尬事儿?
肢体接触倒是不少,甚至频繁到……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起睡觉,一起洗澡,想要什么就往他腿上跳,不开心了就往他怀里钻,渐渐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小区车道上扬起两道橙黄的车灯,欧阳的车子停在她面前。
“怎么在楼下站着?”他推开车门,看向夜色中单薄的人儿。
“在家闷的慌,下来散步顺便等你。”韩笑走过去,把头探进驾驶室里嗅了嗅:“这么大酒气?哥你又喝酒。”
“跟朋友喝了一点而已。”
“一点?”她仿佛是不信,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尖尖的下巴就在他眼前,两片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柔软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低头的角度恰好是他一抬头就能采撷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二十一、自杀
顶灯是温暖的橙黄,映在她乌黑的眸子里真是眼波欲流,脸颊上还带着红扑扑的粉色。
他一时间忽然不想说话,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