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尚在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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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流得汹涌,我傻笑着大着舌头说:“我真是赚了,不知不觉傍了大款,还是个超级高富帅。岑穆时我跟你说……全世界只有你肯把我捡回家,也只有你肯收留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脑袋里像灌了铅一样重,说着说着似乎就要倒下去,岑穆时索性抱起我进了卧室,他解开了我的睡袍,用干浴巾胡乱擦了擦我的头发和身体,然后将我放进了被子里,他说:“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在水里泡久了会感冒的。”
他俯身吻干了我的泪痕,我的手不听话地溜进他的衣服里,他灼热的肌肤甚至有些发烫,我的指尖划过他的腰线,他一把握紧了我的手,凝视着我沉声说:“苏繁微,你再闹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沉下脸来,我委屈得眼泪又开始往外冒。我想我可能就跟一根橡皮筋一样被绷得太久了,如今松懈下来竟软弱得几乎要垮掉。庆幸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这样无所顾忌地宣泄野蛮不讲理,庆幸的是我知道他从不会怪我,不会放弃我。
我不管不顾地用力抱紧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抱住的一棵救命稻草。他愣了一下,低下头来开始疯狂地吻我,他三两下扯掉了我们彼此的衣物,我在他火热的深吻中几乎要窒息。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了暧昧的味道,他将我的膝盖屈起,更加贴近了我。他在我的耳边大口喘息,声音沙哑而诱人,他艰难地说:“繁微,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推开我。”
他全身的温度高得就像一轮太阳,放肆炙烤着我,尤其是滚烫的下身,那里有一个迅速膨胀坚硬的怪物仿佛正蓄势待发。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水润的唇迎上他,猛烈的酒劲让我瘫软得不能动弹。
他尽量让动作变得轻柔,生怕会弄疼我一般,他额头上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来,砸在我的鼻尖上。我仿佛置身大海中摇晃的船只里,一个又一个翻腾的浪潮向我涌来,越来越汹涌澎湃,我最终禁不住开始颤栗,禁不住开始发出缱绻缠绵的声音。他厚实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庞,他直起身,紧紧扶住我的腰,一阵剧烈地起伏之后终于大汗淋漓地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睡得特别沉,早上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床头的时候,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喉咙也发干得厉害。我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可我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有穿!昨晚与岑穆时的那些细碎片段顿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立刻打了个激灵,我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残留着一夜春宵过后的痕迹。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脸上不由得烧了起来。果然是醉酒误事,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
在卧室磨蹭了很久我才鼓起勇气走了出去,岑穆时在厨房背对着我制作料理,他听到我的脚步声:“起床了?吃过早餐我们就去机场。”
我这才想起我们待会还要去赶飞机,于是又冲进房间拖出旅行箱埋头急急忙忙开始整理东西。
餐桌上我大口扒着食物,余光瞟了一眼对面的岑穆时,发现他正嘴角带着坏笑看着我。我猜此刻我肯定脸红得跟个西红柿一模一样,我“嘿嘿”笑着缓和着气氛:“没发现你做饭味道还挺好的。”
岑穆时“嗯”了一声:“我做其他的也还不错吧?”
我觉得我连耳根都红了,脸几乎就要埋进盘子里,腹诽了他流氓无耻一万遍,可是昨晚明明我抱着他不准他走的,如果他流氓无耻,那么我岂不是更流氓更无耻?但我明显有酒后后遗症造成的神经紊乱,脑子里的确这样想的,嘴里却脑残地抢先一步脱口而出了几个字:“你还做什么了?”
看着他憋笑的表情,我感觉这一大早的,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一个小时之后,岑氏新提拔的副总周青墨开车送我们到了机场,周青墨看起来比岑穆时略小两三岁,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跟我微笑着打了招呼。似乎岑穆时很信任他,临登机前他说:“青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岑氏就全靠你了,虽然你是新人,在这个岗位上经验不足,但我相信你的能力。”
“岑总,您放心好了,多亏有您这个伯乐,才能让我一展才华,我会努力工作的。”周青墨澄澈的笑里带着腼腆,我发现我天生对这种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
岑穆时轻咳了两声,不经意地瞥过我的脸,我只好讪讪地收回了视线。
沾他的光,我坐了人生第一次头等舱,我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想,像他这样又矫情又有钱的人类怎么不直接买一架直升机出行更方便?果然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幽幽开口:“本来是想包一架专机飞昆明,可既然是陪你,我觉得更自然的旅行才更有意义。”
我差点被一块果肉呛死,我弱弱地问:“包一架飞机得要多少钱啊?”
岑穆时笑道:“差不多往返也就你昨天那两瓶酒钱吧,可能还不够。”
趁飞机还没有起飞,我颤抖着手搜索了一下他说的那个什么黑珍珠的价格,网页打开的时候我看着那些数字几乎连手机都握不稳。
一旁岑穆时依旧带着一丝邪魅的笑,饶有深意地望着我:“不过我觉得,很值得。”
、【30】彩云之南
【30】
宿醉让我在飞机上有些昏昏沉沉,还好头等舱舒适的座位有按摩的功能,我还可以平躺下来舒展筋骨。一旁的岑穆时喝着香槟,打开了面前的视频播放器,惬意地看着财经节目。我瞥了一眼里面那些枯燥无聊的报道和长串长串的数据,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什么选了会计这门职业,并且还能混口饭吃。与经济和金融有关的东西,应该就是需要岑穆时这种高智商的机器人来操控,我简直对他望尘莫及。
漂亮的空姐已经在我们身边来来回回绕了很多次,我一开始想果然头等舱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连空姐都更加敬岗爱业些,后来我发现她每次经过,都会向岑穆时抛下媚眼或是摆弄摆弄姿势什么的,我才突然觉得原来在其他人眼里,获得这个完美男人的青睐哪怕是一个被吸引的眼神,都是那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于是当这位美丽动人的空姐同学再次扭着她那小蛮腰出现在岑穆时身边的时候,我躺在座位上,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装作很痛苦的模样低声喊他的名字。
他立刻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一脸关切和焦急:“繁微你怎么了?”
空姐同学优美的动作在半空中戛然而止,我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认真地说:“我饿了。”我知道这个借口很蹩脚,才吃了早餐没多久,怎么可能饿得这么快,可是一时间我也想不出其他什么更好的理由。
岑穆时松了口气一般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他不经意瞥到不远处的美女空姐,随即了然般地笑道:“苏小姐,请问您是要吃醋呢还是要吃醋呢?”
我小声地说:“这样算不算很小气?”
“不是小气,是傻气,”他伸手替我将散落的碎发挽至耳后,“不过我很喜欢。”
我的脸上他手指所触碰到的地方好像又开始烧起来,关于昨天夜晚的混乱画面偷偷溜进我的脑海里,这时广播里传来一段甜美的女声,通知各位乘客现已到达云南境内,我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卷起了机窗的帘子。
窗外是滚滚的云海,就像雪白的棉花铺成的地毯,松松散散蔓延开去,没有尽头。透过云的缝隙可以看到底下遥远绵长的山脉,我在千米的高空,仿佛全世界都匍匐在了我的脚下。我望着这样波澜壮阔的天际开始出神,或许是见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岑穆时从我的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我,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柔声道:“在想什么?”
我握着他扣在我腰前的手,靠在他的怀里,说:“再踏上这片土地,居然一晃眼都过去了十年。当初我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黄毛丫头,一个人坐那么久的火车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要害怕。现在匆匆地,竟二十四五岁了,我想我再也没有勇气独自去闯荡去流浪了。”
“繁微,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便不会让你独自流浪。”他承诺得很用心,我听得很动情。
我笑了笑:“想不到我们叱咤风云的岑大少爷喜欢的竟然是穿素色棉布裙子的灰姑娘。”
岑穆时又将我抱紧了一点:“这位姓苏的灰姑娘就算有人给我一万个公主我都不换。繁微,即使很多话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我依然能懂你心里在想什么,包括你的顾虑和担忧。你知道吗,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傻成这个样子,可以为自己在乎的人付出成这个样子。我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以拜金为乐趣,自私又虚荣,就算她们是养尊处优的高贵公主,在我心里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听他说这番话,我的眼眶有些泛潮,我说:“可是我曾经跟别人……。”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成为过去,好吗?我不准你再提了,我不忍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一直背着这样的包袱,”他打断了我的话,“繁微,你太需要保护了,你柔柔弱弱与世无争的样子总是让我担心哪怕一阵风都能伤害到你,我恨不得能时刻把你锁在我的身边,这样我才会觉得安心。”
“岑穆时,”我微微抬起头望着他,他的下巴有着好看的弧线,我说,“有两句话我想跟你说。”
他微笑道:“说之前我得提个意见。”
我点点头,他说:“以后只允许你叫我穆时,或者亲爱的。”
我干咳两声,又重新埋下头去:“我之所以会选择来到这里,是想让一切结束在它开始的地方,在这个最初也是最终的天堂。”
“嗯,那第二句呢?”
“穆时,”我心跳开始控制不住地加速,初次念起他的名字感觉有些涩口,那句话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我咬着嘴唇,“那个,你这次愿意陪我来,我很感动。”
他蹙着眉:“不对不对,不是这句。”
这时飞机已经快要降落在了昆明国际机场,我准备起身:“就是这句。”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紧张,快点告诉我你本来是打算说什么?”
我无奈,只好用极其小的声音极其含糊的语调迅速说了一声:“我喜欢你。”
岑穆时装作听不到,他索性重新躺在了座位上,难得的一副无赖样子:“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美女空姐已经再三来提醒我们可以下飞机了,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把心一横:“岑穆时!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他这才满意地慢悠悠站起来,揽着我走了出去,留下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的美女空姐在原地无风凌乱。
、【31】昆明
【31】
这座被誉为“春城”的城市,在十二月的冬季依旧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纯净出了圣洁的味道。
在岑穆时事先订好的酒店里休息了一阵,晚上又出门找了家味道最正宗的做过桥米线的店解决晚餐,那家的老板娘十分热情好客,她给我们推荐了很多昆明乃至云南省的著名景点,我根据她所说的,认真在地图上做着记号。
梅里,雨崩,大理,澜沧,大研古城,西双版纳,香格里拉……每一个名字听起来都是那么如诗如画,我画了一大圈,却不露声色地单独绕过了那个叫做丽江的地方。
第二天我和岑穆时来到了滇池旁,这个素有高原明珠之称的湖泊上聚集着大量的红嘴鸥,我买了几块小面包去喂,它们一开始还有些害羞的样子不敢靠近,后来逐渐胆子大了,三五只落在我面前也吃得不亦乐乎。
岑穆时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悠闲地品茶,他时不时抬头望我一眼,或是举起我带来的相机随手拍下几张照片。好像岁月从此慢了下来,足够我们闲庭信步,信马由缰。
我以为他这种精明的商人不会有什么文艺情调,可是回到酒店我翻看着他拍的照片时,竟然发现在他的镜头下一切景色都是那么优美。画面里我披着米色大格子的披肩站在蓝天下微笑着扬起头,白色红嘴的飞鸟正展翅朝我飞来,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永恒的定格,美景以及我淡淡的侧脸。
我捧着相机开心道:“技术真不错,比我想象中的简直好太多,值得表扬。”
他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脸:“那当然,赶紧奖励个。”
我坏笑着凑近他,唇轻轻地贴上去,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地吹了一口气,我沉浸在阴谋得逞的喜悦中,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我捞过来,困在了他的身下。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的每一根睫毛我都能够数得分明。
他低头又要吻下来,我的心像小鹿乱撞,却还是轻轻别过脸躲开了他。
“繁微,你害羞起来真美。”他索性用手肘撑起了上半身,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我被他盯得发慌,于是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你这样看着我,我不自在。”掌心里是他眉眼的轮廓,他额前的温度透过我的指尖,传遍了全身,我突然觉得掌心痒痒的,放下来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