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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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黛蔺则站在隔壁的楼上,看到男人回来了,伯母也跟着过来了,连忙抱着儿子就往这边走。睿哲一定知道她见过滕伯母了,担心她再次受到伤害,所以她得跟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于是当她从暗门走进那边的书房,便发现男人脸色铁青的站在书房,一脸怒气的盯着她,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给吞了,“你果然来过这边,故意让她看到你?黛蔺,你太不知轻重了!”
黛蔺怀里的儿子则刚刚吃完奶,小脸蛋粉粉的,一双大眼睛追着爸爸跑,不解的望着爸爸脸上的怒火。妈咪见奶奶不好么?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还想见奶奶呢!
“睿哲,伯母没有做过分的事,她就是过来给你收拾房子。见我一面后,便匆匆离开了。”黛蔺朝他走近,粉腮盈笑,将健康活泼的儿子放在他俩中间,逗了逗儿子,“咱们的谦谦也想见奶奶呢,我们就让谦谦见见奶奶好不好?奶奶以前虽然有不对,但她知道错了,现在一个人很孤独。”
睿哲垂下双眸,不得不把母子俩一起抱在怀里,目光中同样有忧虑与沉痛。如果母亲以前没有做过那件事,现在他们就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他不敢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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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新别墅的大门还是给滕母打开了,滕母欢天喜地的走进来,手上还拎了一大袋刚购的鲜果蔬菜,准备为儿子洗手作羹汤。
睿哲也不拦她,任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自己坐在楼上书房里办公。
他把黛蔺母子送回隔壁了,亲了亲他乖巧的儿子,让宝宝跟妈咪玩,暂时先不要见奶奶口因为他对母亲的戒备还没有完全解除,需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带黛蔺母子回滕家。
其实最近他与爷爷见面的次数很频繁,大多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两人经常坐在一起喝茶。偶尔,爷爷也会问起黛蔺的事,问孩子乖不乖,黛蔺过的好不好,但他心存芥蒂,避而不谈,不肯提及妻儿的事。
于是爷爷也不再问,每次只与他谈公事,邀他一起散步,看日落西山,倦鸟归巢,夜幕低垂。
爷爷是让他自己去解决所有的事,不提及他心头痛处,淡然处之,等到老滕出狱,再一家团聚,重振滕家。毕竟对于老爷子来说,他有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想看到兄弟相残,滕家毁于一旦。但他又无法阻止恩怨仇恨的产生,无法在大伯二伯之间说出个谁对谁错,让韦驰停止报复。
他原本是颐养天年的岁数了,一心只想兄弟和睦,含饴弄孙。如果子孙之间实在是过的不和气,他也无能为力,唯有叹息。
“睿哲,晚餐准备好了,出来趁热吃,把黛蔺也叫上。”滕母在门口轻轻敲门,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笑,“今天我见过黛蔺了,她还对我笑……”
滕睿哲打开门,俊脸阴霾,薄唇紧抿,一双锐眸怒气横生,闪烁令人胆寒的光芒,实在是不能谅解她的所作所为:“原本我以为你会改过,但你又在故技重施!难道你不知道这幢房子正在被人监控,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为什么还故意在这里大呼小叫,直呼黛蔺的名字?!你这又是演给谁看?邹家?”
“我……”滕母霎时被点醒,这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度,正口无遮拦的暴露黛蔺的行踪,飞快改口笑道:“睿哲,都怪我刚才太兴奋了,不小心说错话,你别生气,妈就是上来叫你吃饭,没别的事。”
一直温柔笑着,丝毫不把儿子的脸色放在心上,用围裙捋了捋她那双柔白的手,又转身往楼下走了,“妈这就去盛汤,你快一点下来,刚出锅的菜味道正好,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睿哲见她把这里当自己家,几步跑下楼就去盛汤了,便缓步走到栏杆边,垂眸冷睨她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背影。虽然刚才她是顺口叫黛蔺一起下来吃饭,并无恶意,但听在他耳朵里,便条件反射的成了她与邹小涵合谋的暗语!
这些,都要归功于数个月前她和邹小涵高超的演技,让他现在一看到她温柔的脸庞,就想起了她与邹小涵合谋的那些丑事,让他反感至极,不敢掉以轻心!现在肯让她进门,是黛蔺愿意再相信她一次,不想旧事重提,所以他给了她这次机会,让她改过。
只是看着她日渐衰老的脸庞,他总觉得最初的信任已经消逝了,不敢再轻易相信她。如果想再次建立信任,需要用很长的时间,用很多事来证明她的诚意和慈母之心。
黛蔺虽然被推了回来,但放下孩子后,她还是再次过来隔壁了,准备与滕母同桌吃饭。
此刻她直接走过男人身边,下楼梯,帮滕母端菜。伯母精心准备的这些菜这么香,不吃可惜了,她正饿着肚子,被这些饭菜香诱惑着,早想饱食一顿了。
滕睿哲见她这样坚持,抬眸望了望外面,确定外面没有可疑之人,这才放心的让她待在这边,三人同桌吃饭。
而这顿晚餐,就像数个月前的那次晚餐的延续,温馨中增添了一丝压抑,菜香四溢,却没有人动筷子。
而可喜的是,当黛蔺与滕母同时拿筷子给睿哲夹菜,她们戴在雪白手腕的玉镯子便从衣袖里露了出来,在灯光下闪耀着柔润的碧绿光芒,像一对姐妹花
两人迎视一笑,距离瞬间拉近不少。
“黛蔺,多吃一点。”滕母给黛蔺夹菜,并起身将煲好的新鲜鲫鱼汤端出来,笑着让黛蔺趁热喝,“刚生完孩子,得多喝点鲫鱼汤,下奶,而且营养足。至于睿哲,就没份了,他没有生过孩子,不需要跟老婆宝宝抢着喝。”
睿哲对她的笑话不感冒,把俊脸扭开了,看着黛蔺喝汤。
瞧这没出息的样子,也不怕被人在汤里下药,拿起勺子直接往嘴里喂,还咂了咂嘴,直夸好喝!
“睿哲,你也喝,真的好喝呢,好鲜!”
“不喝!”他蹙起眉,把头厌恶的扭开了,“如果有人又在汤里下药,黛蔺你想再被陷害一次?”
黛蔺举着勺子,觉得他此刻的样子真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又把勺子往他唇边凑了凑,“睿哲,这是伯母的一番心意,真的很好喝,你喝一口。如果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我们的儿子就没奶吃了。”
“你亲自给儿子喂奶?”男人总算把他的头扭过来了,眼睛往她鼓鼓的胸部上瞟了一眼,表情很不爽,“不是说给泽谦吃奶粉?torn说你的身体不好,奶水不足,最好不要给孩子哺奶,这样你的健康会跟不上!”
“谦谦平时是吃奶粉,但晚上他哭的时候,就必须要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含着,这是如雪教我的。”黛蔺羞涩的看他一眼,小脸有些腼腆,微微低垂下去,“如果不这样做,他就会饿肚子……”
“睿哲,小奶娃都是这样的。”滕母在一旁看得轻轻一笑,忽然发现她的儿子竟然有不为人知的可爱一面,与黛蔺真的是非常契合的一对,犀利棱角都被黛蔺给磨圆了,“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晚上跟我一起睡的时候,一直要吃,不然就哭。”
滕睿哲的俊脸顿时有些尴尬,推开椅子,转身上楼了。
黛蔺则掩嘴噗嗤一笑,觉得男人好可爱,对滕母娇声笑道:“原来睿哲哥哥小时候这么调皮,做婴儿的时候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过成年后的睿哲哥哥性格太孤冷了,总是板着脸,寡言少语。我记得那时候我去滕家找他,他每次都把我拎出来……”
“黛蔺。”滕母微微叹息,有些感慨,“如果那个时候你就嫁给了睿哲,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发生,泽谦的哥哥也早出世了。不过好在你们现在过的很好,我也放心了一些。黛蔺,以前是我糊涂,识人不清,伤害了你,你不要恨我,让我用剩余的日子好好补偿你和泽谦,好么?”
黛蔺见伯母眉眼哀伤,是真的在为以前的事悔不当初,并没有做戏,昂首,轻轻笑道:“以前我也觉得和睿哲不可能,配不上他,爱不起他,可是后来我知道,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如果有一天他与双亲反目,做了不孝子,那也是我害的,是我让他夹在父母与我的中间备受煎熬,遭人耻笑。所以我希望他能侍奉双亲,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也能爱我们母子,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相信他做得到,伯母您相信吗?”
她凝望的目光充满感伤,柔情的注视,心里同样在叹息,“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怪他,因为我知道一切是由我自己引起的,我必须要为我的任性负责,要对叶素素说声对不起。虽然我曾经恨过你们的无情和残忍,以为自己从此命丧监狱,了结我痛苦的一生,但后来我被滕韦驰控制,知道睿哲是被冤枉,并没有背叛我,我渐渐明白,是我给睿哲带来了灾难。有谁会愿意接受一个坐过牢的儿媳?又有谁愿意自己的儿子与一个臭名远昭的女孩纠缠不清?你们唯一错的,是不肯给我一条生路,让自己背上了命案!”
“黛蔺。”滕母悔痛得说不出话来,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当时我和老滕是真的糊涂了,以为这样,就可以逼儿子就范,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
“伯母,您不要哭。”黛蔺的眸子里并没有仇恨,而是很宁静,“只要睿哲不恨您,我就不恨您。我现在也做了妈妈,知道儿子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是您将睿哲培养得如此优秀,才让我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睿哲哥哥很优秀,有一个可亲可敬的母亲,是我一直想要的一个家……”
滕睿哲此刻站在楼上,并没有真的离去,因为他不太放心让黛蔺与母亲独处,害怕母亲再次伤害她。但现在看着黛蔺平静的小脸,听着母亲的哭声,他忽然心痛,为什么当初他没有看到小黛蔺的善良与美好?因为她当初年纪小么?
他站在楼上喊了一声黛蔺,深情地凝视着他的女人,让她上来。
黛蔺闻声扭过头,轻轻一笑,站起身朝他走过来,不知道闹别扭的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正要喊睿哲,突然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身子被他有力的双臂紧抱着,听他低低哑哑喊了一声黛黛,然后被打横抱起,往房间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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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抱着她大步流星往卧房里走,心跳如擂鼓,显得很激动。起初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直到他将她压在床上,热情如火的吻她,她才知道他这样做是因为幸福。
他感到很幸福,所以用吻她的方式爱她,抚她,用自己的火热煨烫她。
“睿哲,睿哲哥哥。”她勾着他的脖颈,幸福的欢笑着,仰起头回应他,两人滚到床中央,唇齿缠绵,占有对方的每一寸,水乳交融……
楼下,滕母在亲自收拾饭桌,一边低头擦桌子,一边掉眼泪。不过这一次她是喜极而泣,为得到黛蔺的原谅而欣喜,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狱中的老滕。
为什么以前他们就没有看到睿哲与黛蔺的幸福呢?黛蔺是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睿哲,还有什么比这份执著更可贵?
曾经她要求门当户对,要求龙配龙凤配风,后来娶了邹小涵,才知道什么叫强扭的话不甜,什么叫面慈心辣。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她祈祷老滕在狱中平安,睿哲黛蔺永远幸福快乐,不再受到伤害。
党委的第二次大会,精心准备的文艺汇演,全部被安排在市委大院举行。
——
于是一大早上,干部们的车就出现在市委大院门口了,一律的小号车牌号,政府官车,无需通行证就可以过哨卡,一路畅通无阻。
滕睿哲坐车上看文件,漫不经心的瞥邹书记家的方向一眼,抬眸问旁边的秘书:“邹书记现在上哪了?这几次大会好像都没见到他的人,看起来挺忙。”
“听说是回北京了,北京那边找他谈话,可能是有关于停职平调的事。滕市长,这是您的演讲稿,您过目一遍。”
“不必了。”他抬手示意秘书把演讲稿收回去,不太习惯这种枯燥乏味的行程,也不需要借稿照搬,“晚上我有事,帮我把文艺汇演推掉。”
“滕市长,晚上的文艺汇演是特意为您精心准备的,所有的干部都会去,您得上台致开幕词,这个推不掉的。不如晚上您早一点退场?”秘书为他想个折中的办法,笑了笑,“就说您有点累,需要早一点休息。”
但滕睿哲此刻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车外,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盯着一个在黄金榕下行走的中年女人,让司机把车速放缓。
原来这中年女人就是遭遇双重打击的书记夫人蓝氏,一身弱不禁风,正让张夜蓉掺着,刚从外面买菜回来。
她这几天每天都去公安局看望女儿,在干警的监视下,陪女儿去医院治病。但邹小涵在公安机关很不配合,总是摔东西、吵吵闹闹,饭也不肯吃,于是公安局将她关黑屋了,让她冷静几天。
结果从黑屋里放出来,她就成了一个疯子,总是叫囔大笑,逢人就说黑孩子不是她的,她的孩子被滕睿哲藏起来了。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