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农家俏娘亲-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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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话,是了,今年的前十名都在金殿之上。”那太监依旧是毕恭毕敬,就连举手弯腰前一步后一步的尺寸似乎都是不差分毫。
皇上朝着下面又扫了一眼,两个外表特殊的人,映入了他的额眼帘。
杨贺年纪尚轻,自然看起来要比其他的人略显稚嫩;施辛梓本是女儿身,自然看起来要比其他人略显秀气。
“你,说说对当今形势实况的见地,若是说得好,朕自然有嘉奖,若是不好,朕——也不怪罪。”皇上的语气里似乎很轻盈,就像是说家常话,可是即便这样,殿下站着的那些人依旧是俯首听命不敢抬头。
皇上指着杨贺说了这样一句话,其他人似乎瞬间轻松了很多。
贺儿双目有神,镇定自若,他虽出身贫寒,可是却读万卷书,到了京城又结交各路朋友,早已经将绝尘国的情况了然于胸,只是他面对这朝中的主战派和主和派,都有些不同。
皇上背着手,脚步轻缓却掷地有声走了下来,慢慢的穿梭在大臣们之间。
贺儿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将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说话,倾盆而出。
贺儿的一席话,听的在场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皇上还没有拿出主意没有下决定,这个青年人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是找死,至少也活的不痛快了。
贺儿说完,心中一片畅快,可是瞟了一眼身边的人,他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严肃,低下头,等着皇上发话,这会儿一句话浮现在了贺儿的脑海中:伴君如伴虎。
沉默了许久之后,皇上踱着步子,不迟不缓的鼓起了掌。
众大臣见此,也急忙拍马屁一样的鼓起了掌。
皇上朝着贺儿轻微了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施辛梓。
皇上朝着身后的花公公招了招手,那花公公便毕恭毕敬的将一个托盘举过头顶,快步平稳的端到了皇上的面前,又轻轻躬下身子,皇上便从托盘中将一个信囊拿出,看了看施辛梓。
“朕听说,你通晓十六大小国部落的言语,那么你看看这个。”说着便把手里的的东西递过去。
施辛梓弯腰,恭敬地伸出双手,举过头顶,从皇上的手中将那信囊接过来,又仔细的将那个打开。
施辛梓的眼神里有些恐慌,可是脸色却丝毫未变。
皇上早已经把施辛梓那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称赞,这个年轻人,见了如此大事,居然只是眼中掠过一丝惊慌,马上又沉着下来,也算是少有的人才。
施辛梓从头到尾仔细看过,这才又毕恭毕敬的将那信囊还了回去。
皇上并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问道,“你看过了?你觉得这封信该如何回复?”
施辛梓抿了抿那秀气的嘴唇,她这次参加考试,拼死也要考中前十上金殿,那可是带着一家人的希冀啊,她要谨小慎微,若是得不到皇上的承若,决不能把事情轻易说出口,这会儿皇上又让她看了国家机密的东西,她怎么能说得出口,一个不小心,冤屈还没说出口,脑袋就没了。
皇上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他现在觉得这个年轻才俊倒是有些意思,动作表情,十足的像是女人,可是他还是觉得,参加考试也经过了道道的考核和检查,只是这后生长得比较女人了些吧,可是他的才气,皇上已然是听监考的大臣说过了。
“不管你说什么,朕都赦你无罪。”皇上又瞟了一眼施辛梓。
施辛梓这才急忙跪下,将信中的事情圆滑的说了一遍。
皇上看着施辛梓转换了语气的将信中所说的事情在大臣面前说了一遍,甚是喜欢。
皇上又考核了其他的人,金殿上的气氛一直比较的沉闷。
皇上突然说道,“朕赦你们无罪,在正午之前随便说你们的见解或者——或者一些什么别的事情。”
虽然这样说了,可是其他人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毕竟那是皇上,他说了算,那就是算,若是他说了不算,谁又有办法?
贺儿手里捏了一把汗,每年的这个时候,皇上都会这么做,满足一下新人们还没有没世俗熏染而能够畅所欲言,对现在时事政局的看法。
可是贺儿担心的是,施辛梓若是把心中所积压的冤屈说出来,会不会龙颜大怒,会不会被问罪。
贺儿突然觉得他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这个时候他丝毫帮不上施辛梓的忙,他只能那么远远地看着。
施辛梓果然跪了下去,眼神如死灰一般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此话当真?当真说什么,您都不会怪罪?”
“放肆,皇上乃真龙天子一国之君,当然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岂能儿戏?你一个小小的后生——”一个头发花白的大臣指着施辛梓想着教训一顿。
皇上却挥了挥手,那人只好急忙收住了。
施辛梓跪下,说道,“往皇上恕罪,其一卧室女儿身,只因为家中有冤屈无奈所以才女扮男装参加科考,争取这殿前的可以肆意说话的机会,其二,望皇上明察,我本是上水镇施家的后人,为了三十年前的一件事,要在皇上面前伸冤。”
“哦?你要告御状?你为何不去当地的府衙?当地府衙不管还有知州,巡抚,还有京官,为何偏偏到朕的金殿上来?你可知道女扮男装参加科考是欺君之罪!”皇上盯着那个秀气的女子说道。
下面的大臣们窃窃私语,似乎有的人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知道,这上水镇的施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这小女子胆大包天竟然犯欺君之罪,想必她所说的什么冤屈也是子午须有的事情,所以请皇上下旨,将这女子立刻杖毙。”刚才的那个花白头发的大臣说道。
他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人似乎跟先皇宠妃郎贵妃身边的侍女掌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着女子说出施家两个字的时候,这个大臣更是心惊胆颤了。
皇上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瞪了一眼,“陶无涯,你不说话朕不会当你是哑巴!”
那大臣眼中有些慌乱,他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可是看到皇上的眼神,他马上闭了嘴。
他有些后悔了,当初不是已经将施家上上下下都绞杀干净了么?可是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来啊,若是让皇太后知道了这件事,岂不是又要出事了,不行,要尽快的给家里捎个信,儿子保住保不住不算,可是他的孙子,一定要保住啊!
“你说!慢慢的说!你且说完,若是你说的果真有此事,那么朕必定依法办理,若是你信口胡诹,那就不要跟朕说什么赦你无罪了。”皇上似乎从陶无涯的眼神和语气中听出了什么。
“皇上,三十年前,我施家一家在武德元年七月初三的晚上被召见!可是我爷爷带着全家人刚刚出了上水镇,在去先皇行宫的路上便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侍卫斩杀殆尽!”施辛梓字字滴血的说道,说的咬牙切齿。
皇上一愣,“武德元年,是朕的父皇在位之时,你左不过十五六岁,如何知道这件事?”
“回皇上的话,当夜漆黑无比,我奶奶带着我爹趁乱钻进了路边的高粱地里,待那些人将尸首全部装车运走之后才急忙逃了出来,后来我奶奶便到了临县,再后来——”施辛梓已然是哭的泣不成声。
皇上有些惊呆,不知道这个跪着的女子说的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问道,“你奶奶是何人?”
“我奶奶是先皇当时宠妃郎贵妃的侍女掌事!”施辛梓面带阴沉的说道,似乎像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
“那为何宫里牌侍卫杀一个宫女?”皇上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中似乎很快的闪过,他以前听后宫里的嫔妃们说起过,在皇上的小时候有过这么一件事,似乎说是那宫女偷了宫里的东西,全家窝藏之类的。
皇上还清楚的记得,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比他早了几个时辰的皇姐公主,记得那时候母后不让他去找皇姐玩,说是郎贵妃得了传染病,后来皇上记得,就在他背立为太子的那天,母后一定要让皇姐公主和先皇滴血认亲,事后皇上发现,皇姐公主并非是皇家血脉,这才一气之下将皇姐处死,将郎贵妃打入了冷宫。
陶无涯眼神慌张的看着皇上,他不想说,这件事其实当年就是他带人做的,是当今的皇太后属意的,当年郎贵妃的身边的人全部被换了,郎贵妃已然是无助到了极点,可是她突然想起,当初皇上出游的地方便是她的曾经的贴身侍女掌事,也就是施辛梓的婆家所在之地,这才日夜托一个小太监送了信。
那小太监信是送到了,可是早就被皇太后的人跟踪了。
当施辛梓的奶奶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本想着要带着郎贵妃的亲笔信去南疆报告给郎贵妃的胞弟郎将军的时候,被行宫里的人制止了,说是皇上和郎贵妃要召见,可是万万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了一批黑衣侍卫。
施辛梓的奶奶一直念着郎贵妃当年的知遇之恩,可是恩还没报,自己一家却被无辜的灭杀,第二天她便在城门看到了告示,说是施家举家搬迁,随着皇上进京了!
既然皇上的诏书这么说的,那么施家的宅院便一直留着,还留了看护在那里守着。
施辛梓的奶奶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好姐妹王青熏背叛了她,二人本是一同服侍郎贵妃的,可是后来王青熏便投靠了当时的皇后如今的皇太后,当时郎贵妃生的皇子便是王青熏给抱出去换了的!
王青熏为皇后做了事情,可是皇后哪里肯容得下一个知道那么多事情的人,事情完了之后便让人把王青熏沉井,那王青熏命大,遇到了在宫中拉泔水的唐老板,这才有命活了下来,便成了日后的唐老夫人。
皇上有些颤抖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地思索这件事,他不想承认这件事,可是这件事他却早有耳闻。
陶无涯见皇上的神情,马上又朝着侍卫喊道,“来人啊,快把这个逆贼拉下去,乱棍打死!”
施辛梓脸色若灰,她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给施家洗刷冤情,也不枉奶奶这些年来辛苦的疼爱,不枉她辛苦读书十几年。
“慢!你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皇上一只手拄着额头,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的陶无涯。
陶无涯马上识趣的闭上了嘴,低着头站在那里。
“把她带到御书房来!”皇上低声说道,自己便站起来不理会群臣,朝着御书房走去。
花公公马上招呼侍卫,将施辛梓往御书房带过去。
贺儿轻轻地叫了一声,“梓儿!”
施辛梓转过头,眼里深含歉意,说道,“贺儿,你我若是今生无缘,来世再相聚!”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那些侍卫离开了。
金殿上的群臣都在窃窃私语,许久才慢慢的散去了。
皇上坐在御书房,眯着眼睛,那眼神似乎瞬间便可以抹杀一切。
花公公将施辛梓带到了御书房,自觉地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小丫头,你若是说的对,朕也不会给你平反。可惜了你一身的本领。”皇上幽幽的说道。
施辛梓大声苦笑,说道,“哼哼哼,我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局。可是我不后悔,你是君我是民,我能奈你何?况且对我施家一门下手的是你的母后当今的皇太后!”
皇上低声说道,“那只是你一面之词,谁能说这下手不是旁边人的胡乱揣测,自己妄下的手段。”
“哼哼,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的,我已然说了这件事,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只可惜我施家的冤屈在你这个昏君面前是无法沉冤昭雪了!”施辛梓绝望的说道。
皇上闭上眼睛,思忖良久,说道,“这件事或许是母后或许不是母后,但是朕肯定不会承认是母后。”
“哼哼,你是挂念着你的皇位吧?还满口的什么仁义道德?狗屁!倒是不如乡村野夫来的痛快,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施辛梓恨恨的说道。
“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你凭什么说朕挂念着皇位?你知道当皇上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么?”皇上似乎没有了刚才的那一股瞬间灭杀所有人的气息,变得温和了。
“还用我说?若是当年被王青熏,也就是我好姐妹抱出去的孩子,是个男孩,那就应该是他当皇上,郎贵妃才是后宫之主!你不想承认这件事,不愿去查这件事,还不是因为你挂念着皇位?”施辛梓愤愤的说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皇上又沉思良久,问道,“难道你觉得朕现在治理的这个国家不好?”
“好!可是却不能掩盖你和你母后的狠毒!”施辛梓说道。
这句话说完之后,施辛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贺儿跟她说过的事情,想起了在皇城留香楼的所见所闻,难道那个被换出去的男孩是贺儿的爹?
想到这里施辛梓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没有了刚才的气愤激昂。
她的心里有很大的位置留给了贺儿,她只盼着这件事能够过去,能够平安的过去,她不想一直背负着为施家洗刷冤屈的重任,她是个女孩子,也想过平常的女孩子的生活,她不想女扮男装,她想——
“小丫头,你又怎么了?”皇上这会儿似乎不再像刚才那么阴沉,好像是跟施辛梓说着别人家的事情。
施辛梓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