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爱情录-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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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四卷
第二十七章
冷的刀光,凄冷的叫声,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阮红晴捂住了她的右手。
我的心猛的被抓紧,飞快的跑到她的身旁:那涡涡直冒的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看不清她的伤势:“红……红晴,你的手怎样了?!……”
相比较我的慌乱,她很镇定:“电视柜旁边的抽屉有云南白药和胶布,你快去拿来!”她强忍着巨痛,压着嗓音说完,右手食指直接塞入了口中。
我以最快的速度窜出去,拿到她要的东西。
当手指从她口中抽出时,我看到她食指的指甲被菜刀割开,向外翻卷,里面是血糊糊的嫩肉,实在是触目惊心,我眼前一阵晕眩……
倾刻间,鲜红的血再次将她的手指包裹。
“愣着干嘛!快撒上去!”阮红晴的怒喝提醒了我。
整整一瓶白药被我全部倒在了她的手上,血浸染了一层又一层药末,终于止住了。
我定了定神,打开纱布卷,就要给她包扎,被她一手推开:“有指甲刀吗?先拿指甲刀来!”
“有!有!”尽管她的语气很冲,我却无心计较。毕竟她是干这一行的,对于我这个菜鸟来说,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替我把它剪掉!”她朝那飞起的指甲努努嘴。
“剪掉?剪多少?”我一愣。
“全剪掉!不然等伤口愈合,残余的指甲和新肉长在一起,会影响新的指甲生成。”她咬着牙说道。
“……哦……知道了……”我盯着她的手指,不禁咽了口唾沫。
“快点!你要不行!我自己来!”疼痛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地脾气格外的暴躁。
“不用!”我也有了点火气。可看到她的伤势,心里又开始发慌。指甲虽被切开,但都连着肉啊,手指上的神经最丰富,她能忍受得住吗?!我不由自主的瞄着她一眼,她正睁大眼睛,紧盯着我,痛苦的眼神中既有催促,也有紧张……
我微微颤抖着拿起指甲刀,将她的右手捉到眼前。为了扫除障碍,我想将堆在伤口处的药末吹开。
仅仅是轻轻的一吹,阮红晴一声闷哼,左手一把捏住了我的肩膀。
“痛吗?”我忙抬起头。
“……没……没事!”她艰难地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两个字。
“对不起!”我在心底大骂着自己,竭力稳住手中的指甲刀,更加小心翼翼的向前挺进。
在通向指甲根部的狭小空间里,不可避免的会碰到下面的伤口,阮红晴再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她的左手不时传来阵阵颤栗,让我的心始终高悬……
不能再拖延了!我咬了咬牙。屏住呼吸,连续按动指甲刀。
阮红晴娇躯巨震。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左手用力地一带,我毫无准备,站立不稳,向前一倒,被她单臂抱住。
抱得那么紧,我能听到她牙齿打架的声音,听到她颤抖地“咝咝”声,她所有的痛楚似乎都想通过这越来越有力的拥抱释放出来,而我就是她的依靠!
我一动不动的半跪半立。哪怕是头被她狠狠的按进她胸前,无法呼吸;哪怕是她的手指深深的陷进了我的肉里,钻心的痛。我所能做地就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默默的和她一起承受……
……
渐渐的。她松驰了有力地臂膀;渐渐的,她平定了急促的呼吸,可她依然轻轻地拥我在怀中……渐渐的。她的胸脯成了我绵软的睡枕;渐渐的,那幽幽的体香荡漾在我驿动的心间,我陶醉在其中,却没有过多的欲望。这一刻,我俩被此拥抱着对方,没有往日的争吵,没有负疚的愤恨,难得的拥有一种宁静的安祥,就像她扑通扑通的心跳一样,婉转的叙说着疏远又接近的微妙情怀……
“滋!……”嫉妒的小壶将水浇在灼热的火焰上。
被惊醒的阮红晴慌忙向外一推,我本就跪立着,准备不及,堪堪向后倾倒,她又慌忙的想将我拉住。
一切都是那样苍促,伴随她的一声低呼,软玉温香般扑我一个满怀,脸与脸亲密的碰触,如同黑夜中迸发的火花,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直至她发出细不可闻的呻吟……
“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道,拨开丝丝缕缕、盖在脸上的秀发,展现在我眼中的是她苍白的脸庞,密布的汗珠和纠结的双眉……想必她手指的伤痛加剧了,她却一眨不眨的凝视我,眼波流转,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似的,要将我浅陋的相貌都收入她的心中……不知不觉间,淡淡的红晕飞上她的面颊,映衬着缺乏血色的面容,因而分外的娇艳……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心疼的想要抹去她唇边残余的血迹,刚触及她的肌肤,她微微一震,旋即抓住我的手。
我如梦初醒,看到她眼眸中光芒闪动,顿时有说不出的窘迫:“……阮……阮红晴,接下来……该……该给你包扎了……”
“……我自己会包扎!”她挣扎着站起。
“你一只手怎么能行,还是让我来吧。”出于担忧
记了刚才的无礼。
“我一只手也比你两只手强!”她坚定的回绝,低着头,没有看我,或许是因为尴尬,我知趣的不再强求:“那么,做饭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不等她回应,我操起菜刀,菜板上那一滩凝结的血块刺激着我的神经,想起她所受的伤痛的惨状,想起那荒唐浪漫的拥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为什么说我要走?”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嗯……是小黑,它跟我捉迷藏,因为你的门没关严,它窜进了你的房间……结果。我在门口看到里面放着两个大旅行箱。而且东西都收拾得很干净……所以我猜……”我歉然地看她一眼,她正用嘴系紧手指的绷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进你房间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我妈决定让我和她到北方一个亲戚住几天,散散心!”
“要住多久?”我脱口而出。
“不太确定,至少……几个月吧。”她淡淡的说道。
“至少几个月?”不知为何,我的心一紧。
“怎么啦?不相信吗?”她追问。
我摇摇头,心里泛起一阵怅惘,缓缓的将切好的姜片放入碗中。
“几个月!……很长的一段时间啊!”我感叹的说道。
“你……不想我走吗?”这犹豫而略带激动的声音突然闯进我地心田,让我的思绪顿时一片空白。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窗外,柔和的夕阳下,男男女女成双结对的在路边悠闲的散步,更有蹦蹦跳跳的小孩牵着父母的手,迸发出欢乐的笑声……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痛,又有点冲动……
用围腰使劲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我沉声说道:“没错!”
良久,身后一片寂静。
那两个字。我希望能像块石头掷向那模糊地心海,无论是掀起层层琏。还是沉闷的声响,都比现在没有任何反应,令我忐忑不安地好。
漫长的等待令我忍不住回头,我面对是怎样的目光啊:如果说之前她的凝视像平静的湖泊,和风吹拂,落英缤纷,道不尽的风和日丽;此刻,没有风,没有浪,一切都在沉寂。却在这沉寂中我感觉到了翻云霞雨的力量。整个心神都被吸入其中,我不能自拔……
……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眸黯淡下来:“……对不起,我不能让我妈一个人去北方……”
我一愣。她似乎在回应了我的话,却完全牛头不对马嘴,我理不清头绪。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出去散心是好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她没说话,移开了直视我地目光。
“对了,我看这里的菜备得挺齐,我给你做酸菜鱼,好不好?”我赶紧转换话题。
“……我来给你洗菜。”她向我走来,脸上恢复最初的平静。
“我一个人就行啦!你现在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我急忙拦住她。
“主人让客人做菜已经很不对了,如果再不让我做点什么,今晚的饭我吃不下!”她毫不退让,我不得不作出妥协:“好吧,不过,千万别用你地右手,我可盯着啦!”我半提醒半开玩笑的说。
“我一只手不比两只手慢多少!”她依旧倔强。
……
有了她的帮忙,我做菜地速度飞快。没多久,冒腾着气泡的锅里浮起白花花的鱼片和绿莹莹的酸菜,令我垂涎欲滴。
我用汤勺舀了一勺,吹了吹气,小啜一口,顿时口齿留香。
“快尝尝,味道刚刚好!”我兴奋的将汤递给阮红晴,她接过就喝,没有倒掉再舀。
我眨了眨眼,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真的很好喝!”她展颜一笑。
由衷的称赞令我止不住的欢喜,那一刻,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美丽!
……
“阮红晴,你这是干什么?!!”当饭菜都摆上桌,她说还有一件准备好的东西没有拿出来,谁知竟拖出满满一箱啤酒,我立刻睁大眼睛。
“一共二十四瓶,我们边吃边喝!”她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不行!绝对不行!!”我几近失态的对她喊道:“上次就是因为”
我机警的住口,她的神色丝毫未变,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对于我来说,那次的记忆无疑是刻骨铭心的,“阮红晴,我是绝对不会喝的,如果你一定要强求,我只能说抱歉,回宿舍!”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看到她被纱布缠绕的手指,我委婉的劝道:“再说,喝醉只会让你的伤痛加剧,而且对愈合也没有好处。”
她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没听见我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饭!快吃饭吧!这鱼很好吃,你一定要多吃点!”我匆匆的给她抰了一片鱼,又匆匆的刨了几口饭,希望蒙混过关。
“原来……这是真的,你一直都在内疚……”她幽幽的一声叹息。
“啪!”我刚夹起的酸菜重
汤中,溅起一片水花。
“既然我的手不好,看来我是不能喝了。”她神情复杂的看着我,让我有点心惊肉跳:“那么你一个人喝吧,如果你喝醉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如果你逃跑,只会让我……更恨你!”
原来这是一个惩罚的游戏,我却在想入非非!
她微翘着嘴角,似乎在嘲讽我地幼稚,她对我的仇恨从未消减过,而我始终是想得美好!我心里一阵苦笑,如果喝醉,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宁愿长醉不醒。
目光在啤酒箱上掠过,还好。至少她不喝酒,我不必有过多的担心:“倒酒吧!”我将玻璃杯重重放到她的面前。
对于我的故意挑畔。她神色如常,俯身抓起一瓶啤酒。
“阮红晴,你母亲去哪儿了?”我问道。
“她去朋友家,很晚才回来。”她将满满一杯啤酒推还给我。
“哦!”看来不能指望她母亲来制止她的报复行为,我吹了吹细腻的泡沫:“跟我家一样,以前我在家里请客吃饭,我爸妈也是早早的就出去,给我们一个宽松、自由的空间。”
“对我家来说,这是第一次!”她不冷不热的回答却令我嘴里地啤酒不再那么苦涩:“是嘛,我很荣幸!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北方?”
她看看我,思索的说道:“……还没定,问这个干嘛?”
“好给你开欢送会!”我比划着说,有了酒。我地话不自觉的多起来。
她神色奇怪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
东拉西扯的聊了好一阵。渐渐的,气氛变得有些活跃。
仗着酒胆,我说道:“阮红晴,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
我大声的说:“上次为什么打我?”
“因为我高兴!”她的回答干脆俐落,可令我有些生气,看着她无所谓的神情,我打了一个酒嗝:“我现在也很高兴!”
她柳眉一挑:“你可以试试!”
我呵呵一笑,一扬头,又喝了半杯,带刺的阮红晴就像这冰凉地啤酒,尽管入喉苦涩,却回味无穷:“嗝……算啦……嗝……我舍不得……”
胃里的酒气上涌,熏醉了我的眼睛,朦胧中似乎看到了她脸颊上的一抹绯红……
……
阮红晴走进厨房,才发现窗外已是夜幕低垂。
一只手洗这蘸满酒精地毛巾,对阮红晴来说,是相当的困难。右手还在持续的疼痛,那是她抱酒醉后地周晓宇到沙发上时,被他好几次无意的碰伤。身上散发着熏人的怪味,那是为了照顾周晓宇,不小心被他吐在身上……这些她都没有怨言。
风吹绿草,丝丝啦啦的响;还有蟋蟀,鬼鬼樂樂的鸣喝……在这宁静的夜晚,她似乎忘却了离别的感伤……
远远的听见周晓宇打雷般的鼾声,她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回到大厅,父亲的遗像还挂在墙上,她凝视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将它摘下来。早应该将它收好,只是怕被周晓宇瞧出其中蹊跷,没想到他还是碰巧猜到,想起当时自己的慌乱,想起那震惊的一刀,现在她捏了捏受伤的手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