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爱情录-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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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个女孩,因为B中距她家比较近,而且学费也便宜。”他有些扭捏的说。
原来是他的同桌,那女孩我见过一次,好像长得很文静,弟弟能学习这样好,据他说还得到那女孩地不少帮助。他俩总是互相鼓励,互相促进。
“你跟她说了吗?你喜欢她。”我的语气变得缓和。
“没有。”他摇头。
“那她说她喜欢你吗?”
“她没有!”他见我冷笑,坚定的说道:“哪怕她不喜欢我。只要我每天能看到她,就满足了。”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毅然的神情让我愕然。自己年轻时的身影忽然间浮现在眼前,与他重合……我叹了口气:“这件事干嘛跟我说?”
“因为我觉得哥哥你能理解我,而且你说的话,爸爸、妈妈能听进去。哥,你会帮我的,对吧?”他眼中充满期盼。
我凝视着他一会儿,严肃的说道:“晓涛,人生的道路很漫长,有很多支路。有时候你需要下站换车,有时候你不下车。别人会下,但也会有新地旅客上来。你想一直不换车,就有可能坐错站。上什么样的高中,对你将来地人生会有很大的影响。虽然你现在为了那个女孩,愿意做任何事,但将来的某一天。当你发现曾经成绩比你差的同学都考上了名牌大学,而你还在三流学校里混,你会感到后悔吗?”他张嘴想申辩,我挥手制止他:“哥不是打击你,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清楚。万一有一天,真像那样,你会后悔?人生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美好!等你对心中的决定坚定不移时,再来告诉我。到时候,不管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
“……真的?”他欣喜的问。
“真的!”我点了点他的胸口,认真地说:“不过你要好好去想,它的理由要很充分才行。”
我枕着双臂,看着他思索着走出我的卧室,心情很是复杂:自己对待感情,不是也跟他一样冲动吗?从不去考虑后果,现在居然要他多想想未来,还真是佩服啊!……不过,他对感情专一,让我羡慕,不禁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想起了自己当年对许杰所说过地话……不知道她和高欣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在拼命的复习,准备即将到来的高考吧!为了实现和我地承诺!哎……
……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忽觉脚底奇痒,忙往毛毯里一缩,可是这种感觉转移到了鼻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清脆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懒虫,快起床!”妮妮可爱又可恨的俏脸出现在我眼前,她凑近我,手中的狗尾巴草在我眼前摇晃。
岂能让她再得逞!我迅速抓住她的双手:“妮妮,别闹了!”
她无视我的警告,反而兴奋的转动手腕,让小草扫过我面颊。
我避过那毛茸茸的东西,双手使劲往外一扳,她惊呼一声,仰面倒在我腿上。
“知道厉害了吧,下次还敢不敢啦?”我坐起身,俯视她,威胁的说。
“我偏要!谁叫你睡懒觉!大笨熊,胖乎乎的,一天到晚呼噜噜……”
对于我扮出的凶相,她笑得更欢,居然唱起儿歌,让我哭笑不得。“敢骂我。我可要大刑侍候啰。”瞧
乐的模样,我心中一动。
“我才不怕呢!”她吐吐舌头。
我的双手猛然插到她腋下,手指快速地挠痒。
刚开始,她还强自憋着,但终于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声越来越急促,她使劲挣扎,手脚乱抓乱蹬,却无法憾动我的手臂。
“快认错,我就饶了你。”我趁机要挟。
“……咯……咯……不……咯……不……”她倒挺硬气,只是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我正想收手,却听见门口有人抱怨:“喂,两位亲热的声音真大,吵得我睡不着觉!”
“晓涛,你是不是皮子痒了?”对于弟弟的玩笑话,我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怕妮妮生气。
“你过来!!”妮妮纵身坐起,冲弟弟大声喝道。不知是因为刚才折腾的缘故,还是因为羞涩,脸蛋红扑扑的。酷热的天气使她粉嫩的肌肤泌出些许汗渍。她神情平静,就连灵动的眼睛也有些变幻莫测。让我看不出悲喜,不免心中开始担心,她是不是真地生气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弟弟打着哈哈,转身欲逃。
“等等!”妮妮从床脚提起一个精美的塑料袋,扔了过去:“这个东西送给你。”
弟弟匆忙间没接住,塑料袋掉在地上,从里面滚出一双崭新的篮球鞋。
“送你的礼物!”妮妮得意的扫我一眼:“听晓宇哥哥说,你喜欢打篮球。”
弟弟瞪大眼睛,注视着球鞋,神情颇为激动。因为那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耐克鞋,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做,愣在当场。
“快收下吧,那是妮妮的心意。”我出言提醒。
“……谢……谢!”弟弟将球鞋放好。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什么好谢的,作为姐姐总得给见面礼吧。”妮妮的话引得我一笑。
“笑什么?”她回头,瞪着我。
“没什么!”我连连摆手。
“晓宇哥哥。你刚才欺负我,我现在要还回来。”她狡诘地说着,膝盖猛地往上一蹦,借着床的弹性,跃得很高,柔软地娇躯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朝我压来……
……
“妮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伯伯呢?”我边吃早餐,边问。
“爷爷去成都了。”妮妮的语气中有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兴奋。
“对了,儿子。早上首长打电话过来,因为你还在睡,我接的。他说,他去探望战友,让你好好照顾妮妮!”母亲端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妮妮面前,柔声说道:“妮妮,你的面条!”
“谢谢阿姨!”妮妮甜甜的笑道。
我望着妮妮呼哧呼哧的吃面条,心中琢磨着贾老这么做的用意。
“阿姨,真好吃!”妮妮很快就吃完了,嘴角边还粘着辣椒皮,平时所扮演地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妮妮,你早上不是吃过饭吗?”我忍不住问道。
“我又饿了!”她理直气壮的说。
“妮妮,中午也在这里吃饭,好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母亲欢喜的说道,不自禁地掏出手帕帮妮妮擦嘴。
“嗯!”妮妮用力的点头,居然温顺的任母亲施为,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儒慕地光芒。
许多要问的话重新咽了回去,我静静的注视着这个温馨的画面,露出欣慰的笑容……
……
尽管阳光十分燥热,我的心情却是愉悦。
从山坡往下走,眼界十分开阔:路的这边是层层梯田,一直泻到山脚,绿油油的水稻连成一片。有几块田种着其它的农作物,开着鲜艳的小花,异常乍眼,引得无数蝴蝶飞舞。其间,每一株行道树的枝蔓间都藏着蝉,因此“知了,知了……”的叫声充斥在每一个院落。更有趣的是,空中有几支黄色的蜻蜓在忽上忽下的飞翔,好像在为我们开道一般,总是悬停在前方,与我们保持一定距离。
妮妮蹦嘣跳跳的跑着,一会儿尝试捉蜻蜓,一会儿又蹲在路边,看水田里的鲤鱼,显得兴奋无比。
“妮妮,伯伯是一个人去成都的吗?”我忽然问道。
“没有啊,有徐叔叔(贾老的保健医生)和警卫员陪着爷爷。”妮妮往水田里扔个小石子,悠闲的鱼鳅迅速钻到泥里。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难道不担心吗?”
她停住脚步,看看我,转身跑回我身边,自然的拉住我的手,前后晃荡:“因为晓宇哥哥会好好照顾我的,对吧?”
狡猾的小家伙!我一笑,没说话。
“昨天晚上,我可是求了爷爷好久,他才同意让我去跳舞的。后来,他又接到一个长途电话,突然决定要去成都的。”妮妮邀功似的对我说:“晓宇哥哥,你怎么感谢我?”
原来是这样!我释然的同时,又产生了好奇:那会是一个什么内容的电话,让贾老如此着急。
“我一定将妮妮养得白白胖胖的。”我打趣道。
“你当我是猪啊!”她嘟起小嘴,使劲捶了我几拳,忽然神色变得有点沮丧:“可是爷爷把李叔叔也留下来了,我讨厌他一天到晚这样跟着我。”
这么费力又不讨好的话儿他一定感到很无奈吧。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我俩身后的李刚。
“妮妮,不要这么说。”我柔声劝道:“李师傅是军人,他必须服从命令。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么做的。”
“可是”妮妮抬起头,声音有些激动:“我只需要晓宇哥哥就够了,晓宇哥哥会保护我的,就像在医院里的那次一样。”说着,她温柔的靠紧我。
面对她信任的眼神,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捏住她的手……
第二部 第一卷
第六章
晓宇哥哥,还没到吗?”妮妮又忍不住问道。
“才走这么点路,你就累了?”我笑着说道。
“我一点也不累!”她立刻抬头看我,然而耀眼的阳光让她不得不垂下头:“只是这里的天气太热了!”她向我抱怨,原本飘逸润泽的长发此刻因汗水的浸透而失去生气,雪白柔嫩的脸蛋也因暴晒而开始发红。看到这一切,我笑不起来了,向来是锦衣玉食,车接车送的妮妮若不是为了我,何来遭受这份苦。
“妮妮,等我一下。”没等她反应,我迅速跑到花园边上的水管。哎,连自来水也是热的!我顾不得许多,将手帕弄湿。
“你在干什么?”妮妮不解的问。
“用这个擦擦脸。对不起啊,妮妮。出门前我忘了提醒你要擦防晒油!”我歉意的说道,急将手帕递给她。
她看看手帕,又看看我,露出甜甜的笑,仰起小脸:“晓宇哥哥,我要你给我擦。”
她闭上双眼,神情既平静又坚定,我不由自主的又上前一步,弯下腰,轻轻为她擦试。
“妮妮,重庆的夏天很热,有时甚至能4度以上。”被水洗涤的皮肤呈现褐红色,让我阵阵心痛:“而且练舞的地方没有空调……妮妮算了吧,不要”我小心翼翼的想劝她放弃,忽听她喃喃的说道:“晓宇哥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出去玩,总是弄得很脏,爸爸呢总站在院子外等我,直到把我弄干净后。才带我回家,因为他怕妈妈批评我,……”她带着回忆的声音渐渐弱了,却猛的睁开眼睛,略显迷惘的目光旋即被兴奋所代替:“晓宇哥哥,你知道吗?刚才!刚才!你让我想起了那时候的爸爸!”她激动地说完话,立刻察觉不对,顿时羞涩的低下头。
爸爸吗?我注视着她,并不觉得好笑。妮妮对我,是抱着怎样一种感情呢?把我当作贾大哥的替身?是大哥哥?还是男朋友?还是三者兼有之?不管怎样。她不希望孤单一人!她希望有人理解她,关心她,爱护她!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尽量让她快乐开心,无论用什么方法,因为她已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任何人也无法代替。
“妮妮,我们走吧。”我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嗯!”她点头,刚走几步又问道:“晓宇哥哥。刚才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
“没什么!”我畅然一笑。
……
“廖师傅病了。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老年活动中心的管理员说道。
我一惊,那晚他不停咳嗽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他得了什么病?”我焦急的问。
“不知道!”管理员摇摇头。
我开始为他担忧,若非病情严重,他一定会每天风雨无阻的来活动中心教跳舞地,这是他生活的目标和希望。想到这,我拉起妮妮,大步往外走。
“还要走吗?”妮妮一幅沮丧的样子。
……
门是敝开的,还未进屋,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妮妮立即捂住鼻子。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呀?”李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
“李阿姨。是我!”我说道。相比较半年前,她憔悴多了。
她一眼就认出我来,疲倦的脸上立刻布满笑容,回头朝着卧室。轻声喊道:“老廖,晓宇,回来啦!”
“晓宇来啦……快进来吧!”里屋传出颤巍巍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我迫不及待的跨进卧室:廖师傅正躺在床上,因为窗户被布帘住,屋内光线较暗,看不清他的脸。
“你师傅最近身体不好,不能下地。本来想让他住院检查,可他就是不”李阿姨见我有些诧异,忙解释道,可说着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晓宇刚回来,说这些事干嘛!”
“我去给你们泡茶。”李阿姨赶紧抹了抹眼睛,匆匆走向厨房。
我不自禁走近床边,想看清他的脸:病榻中地他早没有昔日的倜傥风流,白崭的脸已呈暗红色,嘴唇酱紫,双眼无神……
我仔细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注视我。
摆放在屋中央的破旧电扇咣铛咣铛的喘着粗气,所产生的那点微风不足以驱走满屋的潮热。
“她是谁?”
妮妮正好奇地四处观望,也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糟糕的生活环境。
“师傅,她是我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