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诉讼-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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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无意地在他裆间揉蹭着。
何庭长此刻已经发情了,揉面似地把马丽芃搓弄得哼哼叽叽像风湿痛发作的病人,何庭长像日本相扑运动员般地把马丽芃搬上翻下折腾得气喘吁吁汗水淋漓……
两人弄得入港,以至于房门何时打开、三四个人何时闯入他们都未发觉,当闪光灯耀眼的光芒在他们身上连续闪烁时,他们竟然混头涨脑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丽芃的一声尖叫,让何庭长停止了动作,马丽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何庭长推下身来,本能地用被单遮挡着羞处,何庭长则愕然地看着围观自己的幢幢人影,照相机的闪光灯让他本能地用手去遮挡双眼,却将赤裸裸的丑陋下体呈现给了照相机的镜头。
“行了,你们继续玩吧。”
来人中不知是谁扔给何庭长、马丽芃一句嘲弄的话后,几个人便悄然离去,以至于何庭长根本来不及弄清这几个人的身份,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临走时,那几个人还帮他们锁上了房门。
“完了,他妈的全完了。”何庭长反反复复嘟囔着这句话,这时才反过劲来去寻找遮羞的衣物。
“这些人是干啥的?咋办?”马丽芃吓瘫了,愣怔到这时候才半是自问半是询问地说出一句话。
“完了,完了,全完了,快穿衣服……”何厅长的话说的哆哆嗦嗦。
“人都走了,还有啥用?照片都拍了,全完了……”马丽芃说完这句话,忽然扑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别哭了,哭你妈的……”何厅长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谁?”何庭长刚刚穿好内衣,正在往腿上套裤子,一急,两条腿塞进一条裤管里,惊出一身臭汗。马丽芃则急急忙忙开始穿衣服。
“开门,开门……”外面把门砸的震天价响,接着门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一帮人挤了进来,何庭长这一回看清了,进来的是警察,跟在警察身后的是酒店保安和楼层服务员。
他瘫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两条腿还挤在一个裤筒里没有拔得出来,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四肢像脱了节,软软地使不上力气,猛然间血液又突然变成了沸腾的开水,喷泉般冲向他的头顶,以至于他的眼前变成一片血红,渐渐眼前的红光变紫、变黑,黑幕遮挡过来,何庭长丧失了意识,软软地从床边滑倒在地毯上,嘴里吐出白沫,像被捕捉到岸上的螃蟹。
结果,马丽芃被带到派出所,缴了一万块保证金,她跟何庭长一人五千。因为何庭长昏迷不醒,那一份也由她代缴。何庭长被送进医院抢救,据医生讲他是惊恐过度引起的高血压性晕阙,并无大碍,注射了降压药和镇定剂便很快可以复原。可是,谁到医院看望他,他都紧闭双眼,似乎很愿意永远处于昏迷之中。
六
照片冲洗出来了,每张照片冲印费两元,比正常价格高出四倍,博士王毫不犹豫地按冲洗店老板报出来的价格付了款。
照片效果很好,很清晰,甚至连何庭长、马丽芃身上的肉纹、皱褶、瘢痕都历历在目。一共三十七张,不同角度、不同距离,照片上的人也是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表情,博士王自己也感到奇怪,照片不但没有一张坏片,还多照了一张。
程铁石把这些照片逐一看了一遍,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何庭长这下是彻底毁了。看何庭长那错谔、惊恐、羞惭的表情,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涌上了一丝怜悯:“唉,好好一个人,地位、金钱、家庭样样不缺,这是何苦来呢!”他替何庭长叹息。
黑头细细观赏着照片,脸上带着坏兮兮地笑:“你们看,姓何的这老家伙还真壮实,姓马的这娘们皮肤真百……”博士王伸手从他手里夺回照片。
“再让我看看,挺有意思,比看黄色录像还有趣。”黑头伸手欲夺照片,博士王把照片收起来,装进公文包,不让他再看。
“你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博士王对坐在窗前茶几边上喝水抽烟的丁尚跟王珂说,“这是一千块钱,你们拿着。”说着,把装着钱的信封推到他们面前。
丁尚愣了一愣:“不是说好事完后再给六百元么?这才四天时间,太多了。”
王珂也说:“王哥,咱们还是按事先谈好的办,多了我们不能要,也不好给吴哥说话。”
博士王说:“不要再推了,多出来的四百是奖金。”
黑头说:“这两个哥们还挺实在,这年头这种人还真不多见,认识一下,我叫李福军,大号黑头,交个朋友,以后我们联手在海兴作生意。”
黑头跟程铁石从省城返回海兴后,博士王虽然给他们讲了他的计划,他们却未能跟丁尚、王珂两人见面,直到前天晚上丁尚传来信息,博士王决定采取行动时,在酒店客房外才匆匆见了一面,当时忙乱着找人开房间门、拍照片,所以没顾上互相介绍正式认识。
丁尚跟王珂冲黑头咧嘴笑笑,算是打过招呼,黑头抓起茶几上的信封,塞进丁尚的衣袋:“都是朋友,也没啥多少,给了就拿着,客气啥?显得见外。”
丁尚说:“那我就收下了,晚上我请几位大哥喝酒。”
博士王说:“行,顺便把吴科长也叫上,我得感谢他给我介绍了你们两位好朋友。”
程铁石在一旁迟迟疑疑地问:“事情已经办到这份上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些照片留着当画片看吧?”
黑头说:“证据在手,该咋整咋整,多印一些,到大街上散发,让全海兴的人都看看,法院堂堂的庭长是什么货色。”
程铁石说:“你别再出馊点子了,那天晚上照完相就算了,你偏要叫110,给人家报案,说那个房间里面有人卖淫嫖娼,结果警察来了一大堆,差点没把何庭长吓死,纯粹是多此一举。要是何庭长真的一下子死过去了,不等于我们欠一条命么。”
黑头又想起那天晚上冲进房间何庭长和马丽芃的洋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就何庭长那种坏家伙,死了才活该,世上少了个祸害,而且是手上掌大权的祸害。”
丁尚也说:“警察还不是看他是法院的庭长,才那么宽容,换个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博士王说:“行了,别瞎扯了,说正事吧。”
丁尚跟王珂见他们要谈正事,互相使个眼色,王珂说:“王大哥,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晚上六点凤鸣酒家见,不见不散。”
几个人把他俩送出门,回到房间,博士王说:“何庭长算完了,是他自作自受,怪不着我们,下午我跟程铁石找院长谈,黑头看家。”
黑头说:“这旅馆有啥看头?下午我也有事,咱们各办各的事。”
程铁石说:“你有啥事?雅兰一个人又要看店,又要忙着办公司的营业执照,忙的要死,我不让你来你偏来,到底要办啥事?”
黑头说:“你觉着我没用是不是?上一回我要是不离开你,你能让人家关到地窨子里去吗?办公司的事没我也成,雅兰有她大伯作靠山,又有她堂哥帮着跑,办个公司拿个营业执照小菜一碟,关键是得有钱,没钱办个营业执照也没用。”
博士王问:“你下午真有事?要是没事就留在旅馆接电话吧。”
黑头说:“真有事,汪伯伦那狗小子还欠我五万块,不是个小数,我得找他催账,不催这小子就当没事似的。”
程铁石哭笑不得,说:“你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吧,可别再闹出事来。”
黑头说:“我说程哥一句你别不高兴,你吃亏就吃在心眼实、心肠善上。关地下室的滋味又忘了?让人家套弄走几百万也忘了?你忘了我可忘不了我蹲看守所时的滋味,我就够可以的了,换个人不把他整死才怪。”
程铁石没话说,掏出烟点上。博士王说:“催催姓汪的也对,那小子肯定不是好东西,管信贷的有的是钱,不放他的血放谁的血?”
程铁石奇怪地看了博士王一眼,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态度,对黑头表示支持了。黑头一拍大腿:“还是王哥理解我,这世道能得到的钱不去努力得到它,就是傻瓜,再说这钱也算是我吃苦受罪挣来的。”
程铁石无奈地说:“我倒不是不让你找汪伯伦要钱,我是怕你那个脾气一上来,又惹出事来。”
黑头说:“那你放心,我的目的就是要钱,不是出气,我绝对把握得住。”
程铁石又问博士王:“下午找院长怎么谈?”
博士王说:“先把照片跟黑头拿到的材料让他看,听他怎么说,然后再说我们要说的话。”
程铁石说:“我估计法院早就知道何庭长这档子事了。”
博士王说:“何庭长跟马丽芃乱搞的事法院肯定传遍了,但我们掌握的这些材料、照片他们肯定不会知道。那天晚上我们闯进去拍完照片没耽搁就撤离了,警察是接到黑头打给110的电话后才去的,何庭长跟马丽芃肯定不会告诉警察说他们已被拍了照片,所以,我肯定院长见到这些照片跟材料弄不好也得犯了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
程铁石有点担心:“不知他们院长身体怎么样?可别真出什么事儿。”
博士王说:“没事,我只不过是那么一说而已,即便院长真的犯了啥病,也是他应得的报应,谁让他重用何庭长这样的坏人呢。”
吃过中午饭,三个人便分头行动,黑头去找汪伯伦催账,程铁石跟博士王则到法院去求见院长。
院长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最里间,外面是秘书室,要见院长必须先得秘书通报,否则就别想见。秘书是个白脸书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神情十分傲慢。博士王把自己的证件交给秘书,秘书端详了一阵,见他只不过是个律师,估计又是找院长谈案子的,便把证件还给博士王,冷冷地说:“院长正在开会,没时间。”
博士王耐下性子问:“那院长啥时候有时间?”
秘书不着边际地说:“很难说,你们明天再来看看吧。”
博士王说:“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院长谈,明天我们没时间。”
秘书说:“找院长的人都有重要的事,事不重要也不会找院长。”说着埋头自顾自地翻看着一堆文件,摆出逐客的架势。
博士王拉开公文包,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秘书:“你把这张照片转交给院长,就说是博士王给的,院长如果开会脱不开身,我们就告辞了。”
秘书接过照片一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看照片又看看博士王,好像对照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博士王:“这,这是哪来的?”
“不是我刚刚给你的吗?”
“不,我是问你是从哪弄来的……你们等等,等等,我去去就来。”秘书本来还想打听照片的来路,看到博士王的神情,忽然明白这不是自己应该打听的事情,拿着照片匆匆地去找院长了。
“看来这个小秘书还没到麻木不仁的地步。”博士王对程铁石说。程铁石紧皱眉头不吭声,博士王知道他有些紧张,又说:“没事,主动权完全操在我们手里。”
片刻,秘书回转来,完全换了一张脸,和颜悦色地说:“我们院长说他认识你们,请你们过去。”
博士王故作迟疑地说:“他不是在开会么?我们现在去会不会干扰他?”
秘书推推滑下来的眼镜,面不改色地说:“会开完了,你们去吧。”
博士王冲程铁石撇撇嘴,程铁石微微一笑,跟着博士王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神情凝重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完全没有往日待客的热情周到。
“来了?请坐。”院长说话的口气也沉沉地,显得并不友善。博士王和程铁石依言坐在了院长对面的沙发上。
“这张照片哪来的?”院长开门见山发问,博士王略略迟疑,随即沉声回答:“我拍的,整整一卷胶卷都用完了,一共三十七张。”说着把公文包里的照片全部掏出来递给了院长。
院长一张张粗略地看了一遍,然后把照片往桌面上一甩:“你怎么能这么干?”院长的脸色很难看。
博士王掏出烟,谁也不让,管自燃着吸了一口:“您认为手段是不是卑鄙了一点?我认为真正卑鄙的是照片上的人,而不是拍照片的人。我的目的很正当,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况且,我这样做完全是被逼的。”
“谁逼你了?”
“当然是海兴市中级人民法院。一桩案子左推右拖耗了两年还没结果,不是法院在逼我揭示这桩案子不能正常审理的底细吗?”
话已说的如此尖锐,院长面色很不好看,程铁石有些担忧,用膝盖悄悄碰碰博士王。博士王不理睬他,亦不开口说话,静静等着接院长击过来的球。沉默不过片刻,程铁石却觉得已过去一年,闷的心脏通通乱跳,手心也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