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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越轨诉讼-第33部分

小说: 越轨诉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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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丰乳的颤动而颤动起来。
  行长就座,端起酒杯,笑眯眯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咱们啥也不说,就四个字:吃、喝、玩、乐,来,我陪何庭长干了这杯。”
  见她将满满一杯酒干掉,何庭长担心地问:“你这么喝行吗?”
  行长面色绯红,有几分得意地说:“我这人喝酒有后劲,再说,刚才我不是讲了吗?酒逢知己千杯少,只要何庭长行,我奉陪到底,你放心好了。”说着,细嫩的胖手有意无意地在何庭长手上拍了两拍。何庭长的眼睛在行长长着诱人肉窝的胖手上流连片刻,心里明白,今晚上碰上了对手。酒桌上最怕四种人:花裙子,大胡子,瘦猴子和大肚子。这四种人只要在酒桌上敢应战,肯定潜力无限。眼前这个敢叫阵的花裙子不由让何庭长有些怯阵。无奈,对方已经先喝了,正眯着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等他,何庭长只好“咕嘟”一声也干掉了杯中的酒。
  “其实,咱们喝酒的方法不对,”女行长说,“洋酒不能像喝老白干那么往下吞,喝洋酒要喝出情趣来。”说着转身吩咐服务员:“拿冰块来。”
  服务员奉命拿来了冰块,女行长给何庭长和自己的酒杯中加了半杯酒,又分别放入冰块,然后朝服务员摆摆手:“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有事我招呼你。”服务员知趣地退了下去。
  “你看,”女行长把酒杯托在手里,“酒杯这么拿着,轻轻晃动,让掌心的温度漫漫融化冰块,”接着她轻轻啜了一口酒,“喝的时候,从舌尖先舔,然后让酒从舌头两旁慢慢流下去,这样才能品出这洋酒的妙处来。”
  何庭长依言试了试,感觉果然跟大口大口干杯大不一样,不由点头称是:“是有滋味。”
  “喝这酒不能急,来,何庭长,我们跳个舞再接着喝。”
  说着,女行长起身拉着何庭长的手,走到了房间的中央,这时候何庭长才明白,这间房之所以留出这么大的空间,就是为酒足饭饱的客人跳舞而准备的。
  两人搂抱着随音乐翩翩起舞。行长跳得很开放,身子贴在何庭长身上,两只丰满的胸乳在何庭长胸前随着舞步揉搓着。何庭长的手也加重了压力,品味着薄羊毛衫下女人丰润后背起伏的线条。女行长着了淡妆,灯光下丰满的面颊和红润的嘴唇把中年女人的风韵发挥得淋漓尽致。
  何庭长心神已乱,只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翻腾着:这个娘们、这个娘们、这个……他不由自主地贴住了女行长的脸,脂粉的香气催动了他的血液,他感到心脏开始激跳起来。女行长的顺从鼓励了他,他咬住女行长的唇吸吮起来,女行长没有拒绝,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他觉着自己受到了鼓励,把手按在了她的胸上,又撩起她的衣服,将手毫不客气地插了进去,直接抓住那团颤动柔软的肉像厨师揉面一样揉搓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女行长突然翻脸,推开何庭长。
  何庭长被当头击了一棒,僵在那里,像一根报废了的电线杆。行长却嘻嘻一笑,在他涨成酱紫色的脸上拧了一把:“你们这些男人没有好东西,动不动就想上。你把马丽芃搞到手还不够吗?可惜,我不能跟你那个样,我的年龄和身份都不能让你随随便便上我。”说着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呸,真臭!”
  何庭长总算从尴尬、惊吓中恢复过来,讪讪地说:“你还挺迷人的,不过你可别乱说,我跟小马没事。”
  女行长撇嘴一笑:“没有证据的事我从来不说,我说出来的事情就肯定能经得起检验。”
  女行长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令何庭长再一次有了溺水窒息的感觉。
  “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得让你拿出你所谓的证据来,否则,别怪我不吃素。”何庭长嘴上硬,心却在别别地跳。
  “好啊,”行长脸色一冷,“既然你自己非要看看自己的臭模样,我就让你看看,省得
  你觉着我胡说八道。”
  何庭长悚然一惊,抓住她的肩膀追问:“看什么?难道你敢黑我?”
  女行长笑嘻嘻地拨拉开他的手:“你跟我来。”
  说着随手一拉,何庭长这才发现房间的墙壁实际是一道暗门,暗门后又是一间布置的像卧室似的小房间。他心情紧张起来,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腿软气促地跟在行长身后,进到小套间里面,行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掏出一个塑料袋,扔给何庭长:“这里有一盘录像带和一盘录音带,这里录像机、电视机,录音机都有……想听想看随你,我没兴趣陪你了,我已经看过了,真恶心。”
  女行长进了隔壁的浴室,接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传了出来。何庭长的全身也像是被浸泡到了冰水中,寒冷一直刺进他的心脏,他不但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扔在床上的塑料袋,那里面装着他他跟马丽芃乱搞的证据,有声音,有图像,他没有勇气触碰那些东西。他下意识地掏出一支香烟燃着吸了起来。
  怒火突然窜上他的心头,他恨透了马丽芃和浴室里那个阴毒的老娘们,宰了她们的心思都有,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和狠劲。他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全面地分析度量着面临的困境。女行长手里攥着他致命的把柄,目的就是要挟他乖乖为她所用,如果他不按她的要求去做,按她那个疯狂劲头,很可能把他的丑闻捅出去,干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来。按她的要求去做,他又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让她满意。脑子一转,何庭长忽然想到,干脆不理她的茬,她如果真的要掀他的尾巴,她的结局也好不了,我姓何的是受贿玩女人,可是她行贿贪污的罪名也跑不掉,如果给她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的所谓证据就会一钱不值。
  女行长穿着内衣从浴室出来,裸露在外面的肩臂腿脚丰润白嫩,可是何庭长已经没有了任何欲望。行长见何庭长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装着录音带和录像带的塑料袋原封未动地扔在床上,释然地咧嘴一笑,不穿衣服却钻到床上用被单盖住了自己,然后点着一支烟面带微笑地看着何庭长:“怎么没看呢?是不是嫌自己的事儿看起来没味道?”
  “你打算怎么样?”何庭长压抑着怒火问道,声音谙哑。
  “别这样好不好?这点事值得发那么大火吗?这些带子是原版,我保证没有复制过,你既然不愿意在这儿看,干脆拿回去看吧。”
  “什么?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何庭长真的让这个女人闹糊涂了,他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话,捉摸不透她的心里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其实当初我的确是想靠这些玩意儿拿你一把,也就是求你尽心尽力帮我度过这个难关,绝对没有别的目的。你不知道我的情况,我那个男人,当了一辈子大头工人,老实的连屁都放不出个带响的。家里家外全靠我一个女人撑着,能熬到今天这个份上我容易吗?酸甜苦辣只有我自己知道。要是这场官司败了,我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我的那个家也就完了。”说到这儿,行长流下了泪水,她用被单抹了一把眼泪,“可是我后来又想,肯帮我这个忙,我感谢你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干小姘我都愿意,帮不了忙我也不能害你,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更是罪加一等。自己倒了霉何必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呢?所以今晚上我才专门把带子交给你,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别恨我了,愿意帮忙,你就帮,帮不了我也不怨你,东西你拿走吧。”
  尽管仍然难以肯定行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何庭长总算被她一番软话说的也软了下来,他在烟缸里掐灭烟头,说:“唉,你们那档子事现在难度越来越大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要是有什么办法我再跟你们联系。”
  “你总不能眼看着我往火坑里掉吧?你无论如何要帮我,”行长忽然掀掉了身上的被单,“刚才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现在就给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
  何庭长这时候哪里还有那份心情,他摇摇头:“算了,我给你说句实话,那桩案子要是硬判你们赢,人家肯定不会罢休,肯定还要上诉,再说这个案子现在上上下下都盯着,很难活动手脚。”
  “那怎么办?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们往死路上走?不行,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
  “这些事我不是没想,即便他们赢,也别想赢的太顺当,你放心,我会尽量让他们难受的。”
  “你准备咋办?”
  “我拖死他们。”
  行长失望地叹了口气:“拖得过一时,总不能拖得过一世呀!”
  何庭长说:“那有什么办法?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说不准拖来拖去出个啥事,就把你们解脱了。”
  “要是姓程的家伙死了就好了!”行长气狠狠地说。
  何庭长忽然想起来时路上碰到程铁石跟博士王,就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姓程的跟他新聘的律师了。”
  行长闻听一骨碌翻起身:“他们在哪里?”
  何庭长深深盯了她一眼:“他们就住在海东大旅社,412房间。”
  “你没看错人?”
  “没有,我还专门让司机去查对了一下。”
  行长眼光闪烁不定,脸上阴沉沉地,何庭长从她身上感到了森森寒意。他想,这个案子也许会自然终结,这个念头让他突然打了个冷战。
  行长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了灿烂,柔声问:“今晚上你住不住这儿?我陪你,真的。”
  何庭长赶紧说:“我还是回去吧,来的时候没给家里打招呼,这就已经太晚了。”
  女行长不屑地撇撇嘴:“你倒还真是个活宝,算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何庭长如遇大赦,忙不迭地就往外走,行长又喊住了他:“东西你拿回去,省得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说着把录音带和录像带扔到了他的怀里。
  何庭长来到外面坐进车里的那一霎那,打定了主意,今后尽量不跟她来往,这个女人确实太可怕了。
  七
  海兴市政法大楼是一座十二层的庞大建筑,党政机关的办公大楼里,这座楼最高最大,因而塞进去的机关也就最多,中级法院、检察院、司法局、律师事务所……除了公安局,凡是跟法字沾边的机构都集中在这座大楼里。这座大楼还有一个特点,不论找哪个机关单位办事,都可以随便出入,绝对不会有人栏你挡你盘问你。博士王最欣赏这一点,说过几次,海兴市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牌子上的人民两个字是真的,因为人民可是随便出入。不像有的地方,挂着“人民政府”、“人民代表大会”、“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等等冠以“人民”两个字的牌子,却不允许人民进去,那种地方牌子上的“人民”两个字是假的。
  一年多来,程铁石进出这座大楼已经不知多少次,每次心情都非常压抑,法律真是任人打扮的小女孩、任人揉搓的废纸吗?这是他常常向自己提出的问题。今天一大早,他由博士王陪着,又一次来到这幢大楼门前,按他们商定的方案,只要事情没定下来,就天天来找、来催、来问。政法大楼门外的停车场,车辆停的满满地,两个戴着红袖标的老头指挥着进出的车辆,收着停车费,不时因停车人不愿交费而引发争吵。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向四周围观的人哭诉她儿子的冤情。周围的人麻木冷漠地听着看着。还有两伙人分别挤在大门的两侧,鬼鬼祟祟地商量议论着什么。
  “这两伙人准是等开庭的。”博士王判断,“你发现没有,红袖标这玩意儿的生命力真顽强,历经几代人,仍然发挥作用,从赤卫队到红卫兵,又从红卫兵到各式各样的纠察队、协理员、执法队等等等等,前几天在通省城的公路上,还出现两伙查车罚款的,袖标上啥字没印,两天的功夫硬是挣了几千块。红袖标在中国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权威性,套上它可以造反夺权,也可以轻松挣钱,什么时候中国的红袖标绝迹了,中国的法制化也算是走上正轨了,这是我的论断。”
  博士王盯着看车老头的红袖标又发了这么一通议论,程铁石怕他话多惹事,就扯着他进门办正事。等电梯的功夫,博士王又问:“唉,你说要是咱俩也弄个红袖标,站到马路上查车罚款,能不能搞到钱?”
  程铁石摇摇头:“你能不能我不敢说,我可没那个本事。”
  电梯来了,程铁石跟在博士王的后边往电梯里挤,正是上班时间,乘电梯的人多,开电梯的女工满脸仇恨地瞪着每一个不认识的人,又满脸堆笑地跟每一个相识的人打招呼,仇恨与亲热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在她脸上不断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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