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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谋凤-第10部分

小说: 谋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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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张,怕遭到公婆的责骂,只得把沾了酒糟的米粉依旧拌好放在蒸笼里蒸。谁知由于酒糟的发酵作用,这一笼糕蒸得特别松软可口,还有一股微微的酒香。发糕呢,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张焉解释道。
“美丽的错误?这词很是新奇。为何你家乡的事物如此不同,又如此得有趣?安太医多去南疆,并未听他提起南疆的这些奇怪的事物,而且,据安先生说,你说话的方式口音,均不似南疆人。”楚云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容貌姣好,好似温婉美人,性格活波思维灵动,好似不属于凡间的精灵,这是怎样的一个奇人?
张焉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她清澈的眸子,去探究他的深邃与悠远,缓缓地道:“这些并不重要,只是,你可信我?”
“我早已信你。”楚云毫无迟疑,异常坚定。
张焉听了受了很大感动,这个世上,自己来了三个多月了,有一个人能这样相信自己,心满意足。“我可以向你承若,有一日我必将我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与你,包括我来自何方。”张焉对楚云说道。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可以等。”楚云为有这样一位值得信任的兄弟而心安。
他们用毕早饭,便一同来到京郊王家庄王东父母当年住的小院。可是小院明显荒废多年,并无一人居住。村民告诉他们,王东的父母兄弟早在大约二十年前就全家搬走到别处去了,至今无音信,至于搬到哪里,没有人知道。
刚刚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这让二人有点灰心丧气,可是张焉也当了几年律师,跟过几个需要侦查的案子。她知道,至于不放弃,什么样的陈年旧案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去坚持,总会有收获。
她拉着楚云找了几个王家村比较老的人打听,终于得到了一个新线索。

、第十八章 烟云随风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听村里的老人说,那王东当年有个妹子王二??,嫁给了隔壁村姓薛的一户人家,后来王家举家迁走,唯独剩了她一个。
张焉和楚云听了,赶忙赶往隔壁村,找寻王东的妹子。经过一番打听,终于找到了那户薛姓人家。
二人走进院门,看到一个妇人在院中洗衣,原来她就是王东的妹子王二??。
二人向其打听其兄的情况,她怎么也不肯说。见她房屋矮小,屋内摆设陈旧,她家人穿戴皆为粗麻衣裳,张焉拿出二两银子塞在王二??手中。王二??开始坚持不受,可是最终也收下了。
她叹了一口气,开始道来:“当年我哥在凤府当差,整个王村谁家不羡慕,都说能谋到这么份好差事,是上辈子修来的。有一日,他回来探家。喜滋滋地告诉我们说,他要发财了。父亲当时便告诫他说,不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贪图钱财,不要行不义之事。又过了一阵子,我们便听说他在府中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儿,被关起来了。全家急得不行。父亲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一急,更是不得了。”
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可是能看出来,王二??依然清楚地记得这件事,而且仍然为她的兄弟难过。
“后来,我们托了人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已经畏罪自尽。父亲受不了打击,就这么去了。又过了个把月,家里又来人,给我母亲一笔钱,让全家搬至别处去。说是我兄弟做了孽,我们要是不搬走,就得拿了下大牢。我母亲一个妇道人家,不经吓,就赶紧带了我弟妹就走了。”王二??过早操劳的脸上,闪烁着晶莹。
“那你记得那让你们搬走之人的样子吗?”张焉永远能在别人的话中,抓住关键,这是她做律师的职业敏感性。
“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王二??似乎在努力回忆,“我只记得他是一个驼背,大约二十岁左右年纪。”
张焉与楚云对望了一眼,这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张焉气愤不已,魏如华,这个毒妇,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必须揭穿她的真面目,不然,多少人被她欺骗,又会有人被她所害!”张焉对楚云道。
“子若,我知你的心情。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父亲并不会信我们。”楚云对魏如华更是恨之入骨,可是,要扳倒她,必须要有一番动作,掌握确切的证据。
张焉平复了心情,觉得楚云说得对,应该冷静。而且那冯大海现正在自己屋里,等于砍掉了魏如华的一只胳膊,而自己要怎么对付冯大海,魏如华也是鞭长莫及了。
计上心头,张焉对着自己绽开了微笑。可是这微笑却让楚云感觉到了冷意。
之后,楚云竟然带着张焉去了鹤在馆。离风正居于正厅等着他们二人。
见了离风,楚云对张焉道:“离风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安元清安先生的徒弟。他虽身在鹤在馆,可是他却是修道之人。”
离风听了,仍然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张焉。
张焉很是惊奇,怪不得感觉离风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既让人觉得他很普通,但是又不自觉地被他所吸引。而且,安元清和离风,二人对自己的态度都是那么特别。。
可修道之人,不都是隐居深山的吗,怎会在这闹市烟花场所?而他师父安元清更是混在朝堂深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似乎看出了张焉的疑惑,离风不动声色地道:“我师徒二人均受凤府厚恩,必然竭身以报。虽则我们是修道之人,可是人情、万事皆在道中。若是能帮到楚云,我也算是修成一件事,增长了修为。”
离风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本线装书,递给张焉道:“这是前几日我和师傅去南疆收集的南疆风土人情,你收着,得闲了便看看。”
他似轻描淡写,可在张焉这看来,用意颇深。他这是在帮自己呀。自己说老家在南疆,可是自己从未去过南疆,必然要露馅,而他整理的这本书,是南疆大部分信息的集合,看过之后,自己可不成了南疆人了?她想谢离风,可是谢字似乎太轻了,虽然他们并未说过几句话,可是却像多年的朋友,朋友不言谢,有些事,只要放在心里就好了。
离风又转而对楚云道:“你平日喝的药,之前我和师傅虽然已经能够知道其中有两味药药性极为相冲,长久服用会虚弱而死。可是我们并不知那药的来历。前几日我着人去查,果然有些眉目”,他顿了顿又道,“那两味药是曲白和黑斛,绝对不能放在一副药里。这两味药现今已失传,但有一个地方却还能找到。”他的语气那样平静祥和,没有一丝波澜,张焉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是不是南方永兴府?”张焉眉头紧皱,问向离风。
“不错,正是永兴府,别处再无此二味药。”离风坚定地说。
“果然!”楚云一拳打在桌子上,那木桌的案子上,立刻出现一个拳印。“魏如华那个毒妇,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回到落碧院,刚坐下,便见窗外,紫玉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张焉让画玉小心跟在后面,看她去做什么。
紫玉到花园假山处,见到一个小丫头,对小丫头道:“朱玉,好妹妹,答应给姐姐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那小丫头给紫玉一包东西,然后告诉紫玉,这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是府中小妾、姨娘等娘们们用来取男人欢心的药,能催情,喝下去,保准紫玉的心愿立马达成。
紫玉打趣道:“瞧你一个丫头家的,说这事一点都不害臊。”
“紫玉姐姐不要就算了,快些拿了来。这可是我好心为你求来的。据说,我们景姨娘当年就是用了这个,才有了瑞二爷呢。”那丫头说着,看着紫玉,掩着嘴笑。
“好你个小蹄子,让你取笑姐姐!”紫玉说着追打朱玉。
画玉回来一五一十地告知张焉,张焉原本只觉得紫玉无非想飞上枝头,当主子,可万万没想到她会出此下策。这事如何处置呢?
入夜,张焉摸去小厨房,看到楚云喝的粥正在锅上坐着呢。自从那次楚云见张焉喝的八宝粥,每晚必喝一碗才入睡。人最怕的就是习惯,一旦习惯了做一件事,那这便是你的软肋。
她拿出一支银针,插进粥里,拿出来,这针慢慢地黑了下去。

、第十九章 此仇须报

张焉心内大惊,刚刚看到紫玉端着一个瓷碗,该不会楚云已经喝下这有毒的粥?!
她急急地跑去楚云的房间,也顾不得其他,就闯了进去,而令她更为吃惊的是,一张圆桌下面,有一个小丫头躺在那里,嘴角流血,而桌上,放着喝得剩一半的粥。张焉探下身子,伸手触摸了小丫头的口鼻,气息全无,显然人已经死死的。
这时,紫玉刚好进来,看见倒地的小丫头,心惊不已,张着嘴巴,迟迟不能发声。
“你们爷呢?”张焉厉声问向紫玉。
“四爷。。。四爷他。。。”紫玉惊吓过度,已然口不能言。
这时巧玉进来了,看到地上的尸体,也是一惊,她平静了一下心绪,对张焉道:“四爷去了鹤在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快说,你是不是想谋害主子?”张焉脸色阴沉,直斥紫玉道。
紫玉心神已大乱,跪在地上道:“我决没想着害人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说呢,仔细让人拿了你去衙门,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巧玉打断了紫玉,大声说道。
“奴婢家里穷,只想着云四爷能可怜奴婢,收了奴婢,奴婢也就不用整天这么为奴为婢,屈辱生活了。那日,景姨娘身边的丫头朱玉给奴婢想了一个法子,说他们姨娘当年也是一个丫头,就是用了这个法子才。。。”紫玉的声音最后几不可闻,她身为一个丫头,有这种想法已是死罪,还胆敢污蔑主子,更是不该,可是她不能认这杀人之罪呀,故而非说不可了,“真不是奴婢有心下药,奴婢不知这是毒药啊!那日,朱玉便给了奴婢这药,说是可以催情的。。。奴婢想着在云四爷的粥里下点药,他就可以。。。”
“大胆!”张焉走过去,给了紫玉脆响响的一个巴掌,她忍受不了这女人的无耻与卑鄙,“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差点害死楚云,你知道吗?这翠竹才十几岁,只是因为贪嘴,结果就连性命都丢掉了,杀了人还狡辩!”
“奴婢真是不知这药有毒呀!再说奴婢和翠竹并无仇恨,如何就要毒死她?求求你,五爷,你为奴婢做主。”张焉跪着挪到张焉面前,手扯着张焉的衣角。
这时楚云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看到地上躺着的翠竹的尸体,大为震惊,道:“发生何事?”
张焉便告诉他来龙去脉,楚云听了来回踱了几步,沉思了片刻,问紫玉道:“紫玉,你说这药是朱玉给你的?可是景姨娘若是想害我,那她何必让朱玉给你呢?你老实说,这药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紫玉慌忙摇着头道:“并没有。”
张焉想了想说:“翠竹的尸首得先处置,她的死也得给出一个说法才是。紫玉,既然责任在你,你就承担了这后果吧。”
“紫玉冤枉啊,求求各位爷,紫玉真心没有想害人那!”紫玉胆子小,这会子早已泣不成声,“求求爷,救救奴婢,让奴婢做什么都成,奴婢今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绝不再生外心!”
既然她已经表态,张焉决定不再难为她,接着道:“那你接下来便要听从我的安排。”
“如何安排?”楚云好奇地问道。
“有人的仇,应该报了。”张焉一字一顿地道。
众人看着她冷酷柔美的脸,都感觉到了凉意。
入夜,众人皆已就寝。冯大海见落碧院各屋均已熄灯,驼着背又出了落碧院,向往常一样,他又来到毕同斋向魏如华的丫头瑾玉报告落碧院一天的动静。
直到后半夜,冯大海才轻轻地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他醒来,就听到有人在自己屋里大喊,冯大海挣开惺忪的双眼,一瞧,自己屋里齐刷刷地沾满了整个落碧院的人。甚至四公子凤楚云、还有那个便宜五公子张子若都在。冯大海搞不清状况,哆哆嗦嗦地下了床。这时女丁均别过脸去,嫌他脏污。
张焉和楚云冷眼瞧着冯大海,直看得他浑身发麻,又不敢开口问。
巧玉见他披上了外衣,便走上前去,厉声道:“冯大海,你为何要杀死翠竹?”
冯大海被问蒙了,道:“你是什么意思?”接着,他的驼背身体往旁边一挪动,便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翠竹尸体。瞬间,他赶紧到绝望和无助。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很多,可是,这次,自己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紫玉两眼通红,明显熬了一宿,她指着翠竹的尸身哭着说道:“翠竹昨晚还好好的,谁知,她说冯管家的衣服拿去浣洗房洗,拿回来忘记给他了。晚上便说冯管家屋里灯还亮着,想必并未就寝,就给冯管家送来。久未见她回去,以为她自己回屋就寝了,谁知,谁知。。。竟然就遇害了!”说着更是大哭起来,这件事,她做得自然格外尽心。
“什么?紫玉,你何必冤枉好人?她昨晚并未来过我房间,再说我和她并没有仇,我如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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