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陪君三千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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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必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其实从某一层面上来讲,我和他很相似,只是比他幸福得多。
我会善待泠,不仅仅是占用这个身体的代价,也是因为心疼玉沁。
只是现在,我还放不下,也许等到他真的明白的那天,我还是会拥他入怀的吧?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何他们总是不相信我,真的是关心则乱么?难道他们就不能信任我一次,依靠我一次么?虽然我说过我不养废物,但是偶尔,让我感觉我是被需要的人,而不是工具或者瓷娃娃,让我知道我是被爱着的,而不仅仅因为是七皇子玉沁。
生活需要激情。
溯说那些人他会注意的。我嘴角勾起些微的弧度,以后他的江山还要靠这些人来守,至少在他坐稳龙椅前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而那些人比狐狸还狡猾定是明白这点才敢这么干。但是我可以,报复他们的办法有的是。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心思,不过我想他是明白的。
平乱后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封我为摄政王,殿前免跪。我本不想接受,这个身份是个枷锁,而看到父皇别有意味的眼,虽知这是个烫手山芋但也不好违逆,拆他的台,从而惹出更大的麻烦,而且他也清楚我不喜欢朝廷,他给我这个身份,大概是为了以后帮助溯扫清道路的时候,没人敢动我吧。我想他也明白我不愿受人摆布,没有鞘的利器,他有自信能够驾驭么?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只认飞!如果哪天发现我有异动,他一定会使出非常手段捏碎我的脊梁,让我再也站不起来。虎毒不食子,永远不适用于帝王家。
第二道便是太子大婚,溯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了,但是太子妃的位置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一直空着,他是个很自律的人,府里的侍妾也不多,风流韵事更是少。
太子妃是王太师的女儿娉婷,名满京师的美人。站在太子一边的自然欣喜,反对太子的也没办法阻止,而我听了也只是讽刺地笑笑,这个女人我不了解,但是他爹可是名副其实的三皇子派,别人以为他是中立的,但是塔罗的情报怎么会错,这次之所以没有被拿下,一方面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利很大,其中包括一部分兵权,再者他是只老狐狸,居然做了两手准备,玉溟跑了之后他立刻把干系脱得一干二净,还列出种种事迹证明他是多么忠于皇帝陛下,再加上之前他也没正面表态是支持玉溟还是溯,所以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弄不好还会安个冤杀忠臣的罪名,这样以后谁还敢效忠朝廷。
至于娉婷,但愿她没受到她老子的“谆谆教诲”,不然……纵使不愿意对女人出手,我也不会手软。有道是最毒妇人心,以前在商场有一句警句,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要知道能在高手辈出的无烟战场争得一席之地的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得罪了她们往往比得罪一个男人更可怕。
她要真是那样一个女人的话,今后的日子,溯不会轻松了,我也不会好过。
而这个女人和溯只是相互利用也就罢了,如果暗地里做些手脚的话,超级头痛啊。
大乱过后必有封赏,基本都没什么异议,只是对于叛将的处置,颇有些为难。原本谋逆是大罪,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可是他们也不是核心人物,若是没了他们,南疆谁去守,祁国最近不太安分,而与大亚和祁国同时接壤的卫国自从新皇登基后颁布了很多富国强兵的法令,新皇励精图治,野心勃勃,看起来大有挥师大亚的意图。而大亚的军事一向不如卫国和祁国,这次内乱更是伤了元气,只是我很奇怪为何他们没有趁机入侵,按理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偷袭机会,怎么说也能捞到点什么,难不成……
我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心里猛地打了个寒战,但愿不是如我所想,否则,大亚危矣……
边疆的士兵是龙清恪一手带出来的铁军,军人生性刚烈,要他们完全相信龙清恪谋逆很难,而且想要轻易收服那些军队是痴人说梦。万一这时候有战事,群龙无首的南疆防线估计很快会被打破,如果把赵棋方调过去,这样北疆又会出事,北疆都是游牧民族,一向战事很多,没了赵棋方,肯定不行,他手下的将领一定谁都不服谁,到时候窝里反,而南疆的那些人也不会像对龙清恪那样把赵棋方当回事,哎,这事情很头大。
“众卿家有何良策?”父皇问道。
其实他问了也是白问,答案无非两种,杀,不杀。理由都有一堆,还真是难啊。
但是以我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他们,所谓人心难测,这么大的后患,留着可睡不安稳。要说人才,难道整个大亚就找不到良将了么?笑话!
“父皇,儿臣以为还是杀。”我适时站出来,他有心宰人也要我扮黑脸。
“朕知道皇儿的意思,只是这南疆该派谁去守?”
“龙清恪大逆不道,作为下属在发觉事有不对之后不但没有即使劝阻,还助纣为虐,实在是罪有应得,至于守将人选,姬将军曾经叱咤南疆,派他去是最佳的。”所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人家赵云年近七旬还上阵杀敌呢。
“皇儿,姬将军年近六旬,上阵似乎……”父皇有些为难,毕竟再让老将出征,会让别国以为我大亚无人。
“皇上,老臣愿为国家重新披上战甲。”姬将军出列,声音雄厚有力,看得出身体很好。
“将军的忠心朕知晓,只是又要劳烦将军了。”
“能为国效力为皇上分忧,是老臣的荣幸,何来劳烦之说。”姬将军看看我,略有些沧桑的眼睛带了些许感激。
正因为刚刚不经意间看到他壮志未酬的眼神,又想到他的两个儿子又是南疆的将军,龙清恪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如果趁这次机会和这位曾经威震朝野,如今在军队中仍然余威尚存的大将攀好关系,那么以后万一在军事方面有所动作会方便不少。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出面提出来,自找麻烦。
南疆有他在,别说镇住有些蠢蠢欲动的兵士和祁国、卫国,就算龙清恪想回到南疆再刮点风下点雨也不会轻易得逞。
一生戎马,马革裹尸,也许正是军人所追求的吧,也是他们一生的写照。我突然很想离开这纷扰的京城很铺天盖地的阴谋算计,去边疆看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般的壮丽景色,去江南看看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温婉缠绵。
“朕封姬将军为镇南大元帅,十日后出兵驻守南疆。”
“谢主隆恩。”
抬头看到溯担忧的眼神,我就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
虽然他们不是故意的,毕竟是害我差点丧命的元凶之一,谋害皇子皇妃的罪名足够杀他们一百次了。溯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所以想交给我发落。
我苦笑,交给我么?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依皇弟的意思,这两人应该怎么处置?”溯询问我。
他们犯的毕竟是和谋逆大罪有些沾边的,有心放过他们也不行,这么多的眼睛看着。重了,虽然我心里不痛快,但是真要杀了他们还是……
我看看父皇,他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玉泠和顾倾城虽犯了重罪,但是毕竟是受人蒙蔽,情有可原,就罚玉泠终生不得出容王府,罚顾倾城终身不得出御史府吧。”
“嗯,就这么办吧。”
我听到孟御史呼出一口气,感激地看着我。
谢什么呢?这是终身监禁,只是他们可能不会安分。
不过,如果他们真想再回到我身边,就要看他们自己了,到底有多大的决心去违抗圣旨。
第 57 章
第57章回到王府,枫影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回去的时候看到了狐狸,心血来潮,就拉上他一块洗了,反正浴池够大。
当然,这过程自然是暧昧而淫靡的。狐狸顾及我的身体,不敢大幅度地挣扎,便心一横,任我为所欲为。看着他强忍的表情,绯红的脸,紧抿的唇,煞是可爱,先前的阴霾渐渐淡去,怜惜地抚上他的身体。
我发现子淇的眉眼越发俊挺,有风流的味道,一点一点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心里还是很幸福的,至少他还是相信我的,至少子淇,他一直站在我身边。
这是我最温柔的一次,以前□的时候偶尔会戏弄他,欺负他,但是这次,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深深的□和疯狂,我知道我出乎寻常的温柔让他有些忐忑,只是,他贪婪,他贪恋这一刻的温柔和痴恋,也始终没有问出口,那个他早已猜到答案的问题。
子淇,这辈子,我定不先辜负于你。
我是史上最闲的摄政王,自从坐上了这个位置,一个月来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本来让我坐着数钱我还有点兴趣,再说那也比较合我胃口,但是看那些奏折,还是算了吧,我会疯的。那洋洋洒洒几千字,全是繁体和古文,虽然我看得懂,但是我宁可他写的是英文,而且那文章写得真是好得没话说,平均一百字只有一个子提到了关键内容,其余的全是废话,阿谀吹捧什么都有,强悍到让人崩溃。终于忍无可忍,把那些废纸全丢进了火盆。看来以后为了给溯减轻负担,还得搞个文化大革命。
而裴狐狸,基本上都精神萎靡,脑袋上的鸡毛已经很久没有展现那鲜艳到让我抽搐的骄傲姿态,因为他发现反攻是越来越没希望了,每天被我压在床上好好疼爱,第二天一醒来便发誓一定要反攻,但是晚上照旧,一点进展也没有。不过他还是把压倒我作为人生的一大目标,我十分佩服他永远都打不死的蟑螂精神,实在是勇气可嘉。
夜凉如水,看着子淇有些疲惫的眼心里泛起丝丝内疚,明明是自己心里不快,却发泄到了子淇身上,而他也默默承受,居然不吐露一丝一毫的心情。也许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吧,和我很像,一旦认定了就不再回头。
披着单薄的中衣,坐到窗下,曲着腿搁在案几上,另一条腿自然地耷拉着,背倚着窗沿,手闲散地搁在腿上,微微眯着眼睛,歪着头看窗外分外宁静的世界。时近中秋,园中的树叶开始泛黄,凋零,虽然悲凉,却很诗意。
月色清冷,这月亮,是否也照耀着飞,他现在,是不是也正以和我相同的姿势望着即将圆满的月亮。
缘为冰,我将冰拥在怀中;冰化了,我才发现缘没了。
缘来缘散缘如水,刻骨的深爱终究抵不过宿命的捉弄。
“呵呵……”自嘲地笑笑,早就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优柔寡断,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二十五年,我用二十五年最美好的光阴为飞建造了一个“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你,我也会在你身边”的世界。
白千翎绝望哀伤的脸,歇斯底里的质问,却一丝也没有减缓冰冷的子弹呼啸而过的速度。
飞说着,我们回家。
明明是无限温柔的语气,听着却让人想哭。
曲终了,人散了,前尘过往,一梦如烟,雾散了,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眼泪,只剩下寂寞,只剩下回忆。
曾经决定只爱自己,可是红尘终究是红尘,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好,人活着,就一定会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值得自己不惜用生命去守护。
我想要,成为一个能让人安心依靠的强者,一个停泊的边岸,一个避风的港湾。
“如烟秋色凋繁华,千丈红尘葬百花。垂眸浅笑芳菲尽,醉问何处是酒家。”时间带不走的,只有心头的伤痕,即使淡到看不见了,但它还是在那里,一直都在。
曾听人说,梦是提醒人伤口的所在,是一种很重要的代言工具。因为心里即使受了伤也不会流血,所以伤在什么地方,什么程度可能连本人都不清楚。
梦是为了让人觉得庆幸才做的。
如果做了一个噩梦,那么醒来的时候就会觉得……“幸好只是一个梦”,如果做了很甜美的梦,醒来的时候就会觉得愉悦,“做了一个甜美的梦,真好”。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似乎对于我并不适用。唯一的一次,便是与飞的重逢,即使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你来干什么?”只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谁。
“沁……”倾城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我没有回头看他。
“枫影让你进来的么?她越来越大胆了!”没有枫影的允许,即使是顾倾城绝顶的轻功,也无法悄无声息地进来。
“对不起……”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句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否则,明天等着你的就是满门抄斩。”
“我……”倾城走过来,脸靠在我的腿上,“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原谅?”我嗤笑,“顾倾城,你做什么能让我原谅呢?”
“……”沉默一会儿,他拔下发簪,如瀑的青丝泻了一背,惨笑着说道,“你愿意要我么?现在我能给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回过头,月色下的他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袍,仅在腰间以一根锦缎缚住,打扮很简单随便